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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白转红,直到通红,如同大醉之人的红潮般灿烂如霞。
本来站得稳如山岳的秦履尘再也忍不住,发出轻微的颤抖,牙关咬得直响,面部的肌肉扭
曲着,由于面具的表达,神情显得异常的狰狞与可怕,让人毛骨悚然。
魏青黛首先忍不住,伸出手握着秦履尘的肩道:
“你怎么了?很痛苦吗?”
还魂李白华表情麻木的走了过来,伸出那只枯骨如乌爪的手,作出一个示意她安静的手势
,表示并无大碍,这只是正常反应。
秦履尘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身青衫居然片刻后被汗水染透,原本长身玉立的站姿,
亦变得如同站马桩一般,与面具不相配的俊朗的双眼里,满是痛苦的表憎爱分情,甚至可以
看到泪光闪烁。
众人哪里知道,此刻秦履尘的体内犹如炼炉,到处如同火烤一般,岩浆溶流过每一片肌肤
和每一块骨骼,即使拥有铁一般意志的秦履尘亦痛得泪眼闪烁,可见此药的威力了。
随着众人听到“劈叭”的清脆响声,秦履尘整个人居然如同向地下陷下一般,整个人居然
比平常短了许多,比起眼前娇小的魏青黛似乎也高不了多少,再同方谪尘相比,自然是难
以比肩了。
只到定形之后,秦履尘睁开双眼,满是疲惫的神情,无力的坐在地上,连喘粗气的力气也
没有,耗力之巨,由此可见。
还魂李白华止住正欲让人给秦履尘洗身的人道:
“不能给他洗涤,他这身臭汗气到以后还有用。”
魏青黛出身高贵,喜洁成僻,却也拿他没办法。
“我们事不宜迟,赶快行我们的计划吧。”
战云忙忙的道。风云堂不愧是同心盟第一堂,各种人才培出,其中有人精于偷天换
日之术,挖地道犹为善长,居然在风云堂内部挖了一条直通官府内部死牢的地道,神不知鬼
不觉把秦履尘从牢外换进去。
更加奇妙的是一个暗偷,一个明抢,风云堂派一系列高手居然趁着月黑风高之夜将一名江
湖人称长单崔亮的悍匪从牢中劫出了。
听闻长单子崔兄为人甚讲义气,生性慷慨豪爽,多的是结义兄弟,却由于作了几笔黑生意
,被官府捉住了,所以都说长单子崔亮是被兄弟所救,一时众说纷纭,无不信以为真。
翟云看看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的崔亮和交挽秦履尘之人,道:
“堂主,这两人我们怎么处置?”
战云想了一想,说道:
“这高的按原计划行事,矮的反正也是穷凶极恶之徒,关到密牢里。”
在还魂李白华的妙手之下,长单子崔亮除了昏迷不醒的死样,几乎同秦履尘别无二相,连
魏青黛,方谪尘亦看得目瞪口呆。
倒是那名死囚,发现醒来之时居然睡在另一个牢方,还以为是换了另一间,反正也是待死
之人,在哪间牢房,琼楼玉宇也没有区别,居然翻身即睡。秦履尘醒来之时,感觉到自
己满身的汗臭,腥不可耐,不知何时自己昏到之后,被弄得披头散发,再看看周围,自己居
然鬼使神差般的睡在了牢房里。
想到这里,他是又好气又好笑,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居住在官府的牢房。
由于是死囚所以整个牢房里都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里面的人大都是大奸大恶者,不要
看平时耀武扬威地,穷凶极恶,可是一想到死亡,似乎所有的人都感到生命的绝望,充满一
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秦履尘看看那些无精打采的人,就这样呆了一天,等到晚饭时,一名狱卒走到他跟前,给
他递饭之时,警惕地向四周看了一下,不声不响的突然在他的和上亮了一个纸球,又悄声悄
息的转身而去,不再理他。
秦履尘不禁一阵茫然,醒悟之后,才明白那名狱卒真的把自己当作那名死囚了,不禁也觉
得十分有趣,兴趣盎然时,拆开那纸条,上面写道:
“今夜三更,兄弟们将会来救你出狱!”
秦履尘一看不禁呆了,他本来自是为避难而来,想不到他误打误撞的,居然还有人来劫狱
要救‘他’出狱,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片刻之后,他即作出了决定,在牢房的壁上作了个特殊的符号,便翻身入睡。
其实。这里的江湖门派林立,黑道人物猖獗更是不在话下,前面有了劫长单子崔亮的前例
,这后面人还是敢前来,看来确有所恃的。
秦履尘却不知道此时,风云堂内部正在紧张的脱圈计划。
战云派了几名精干的手下,到风云堂外面探风,手下回来报,外面形迹可疑的人居然越来
越多,即使是灯火稀疏的深夜,那些人还潜伏在隐秘之处,一刻了不敢放松,几乎是日夜不
断的监视着。
方谪尘已经将长单子崔亮扮妥当了,自己更是全副武装,全身的夜行衣,还有飞天爪,用
来作为逃遁之术,应有尽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经过众人几次讨论,决定选风云堂四个侧门之一的西门作为突破点,因为那边是居民区,
不断到处是深巷,而且来回交错,不熟悉地形都很容易走进死胡同,更为有利的是夜深之时
,居民早已熄灭灯火,只留下黑漆漆的一片,让人摸不着东西南北。
方谪尘整整花了三个时辰,在里面熟悉地形图,一直到耳熟目详,滚瓜乱熟,以至于闭着
眼都能来去自如的境地方才放心了。
天似乎故意照顾们,昨夜还是月朗星稀,今夜却是多了些乌云不时地遮住月光,给大地带
来一块又一块的阴影,让深巷变得更是阴影幢幢,迷离不已,更加妙不可言的是天已刮起了
凉如水的秋风,从深巷中走过之时,隐隐有呼啸之声。
战云亦看着方谪尘的身后,静静守着那片大如山的乌云,月光开始一片片的收敛,只到全
被乌云笼罩之时,才轻声道:
“走!”
方谪尘看着战云手下背着假扮秦履尘的崔亮,出了西门之时,人快得像只狸猫般,无声无
息的跃上了对面的屋顶。
方谪尘早已看到那突兀而出的屋檐后藏有一个影子,方谪尘在屋檐上绕到那人身后。
由于他吸气之时,连用真气将身上的衣衫紧紧吸贴在身上,以至于刹那之间,根本不会发
出任何的声音。
等方谪尘绕到了那人身后之时,那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西门,对于方谪尘来到自己身后竟
毫无所觉,根本不知道煞神早已近身了。
方谪尘右手一拂,那人只感觉到背手柔风袭体,还不明白是何事,即眼前一黑,向屋檐之
下倒去,眼看着滚落下去。
方谪尘不禁大惊,瞬间伸出长臂,闪电般扣住了那人的后衣领,干钧一发之际,正确无误
的将那人提了起来,方谪尘不禁吓得出了身冷汗,一旦发出声向,他们的计划很有可能会功
尽弃,毁于一旦。
方谪尘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那名探子放好之后,继续向另外
的暗桩摸去。
几乎以同样的手法,他拔了一路所有的暗桩,一切来的犹为顺利,几乎是在无声无息之中
完成了。
方谪尘正自为自己的得意之作而兴奋之时,忽然悟及,如果没有人来抢他们的调了包的‘
秦履尘’不是算盘又打不响了么?
想到此处,方谪尘大骂自己‘笨蛋’,意兴谰珊走向正在巷口等的战云,战云已经遣散手
下,一手托着被点穴的‘秦履尘’。
方谪尘颓丧的、有气无力的走向战云,低声对他道:
“全中的暗桩都被我拔了,唉,当时只顾自己尽兴,没想到……”
战云诧异的看了看方谪尘,不明其所以,疑惑的问道:“这样顺利有何不对么?你
似乎希望他们出来拦劫我们?”
方谪尘想了想,指着假扮秦履尘的长单子崔亮,道:
“没有人通风报讯,这个人怎么处理?我们是白忙活了一趟。”
战云一听,不禁笑了,抛给了方谪尘神秘的眼色,道:
“你不要小看于振天这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可能早已派人守在通往城西的峡
口上,那是唯一走出洛城的通道了,更何况还有更为神秘的力量,剑林的人马守候着我们,
我们首先得过了第一关,即是拦劫我们的第一批人,这批人里面全是我们素未谋面的人。于
振天可不想正面来阻拦我们,直到通知了剑林的人马赶来时,他们任务的就算是完成了。”
巷口早已备好良驹,方谪尘亲自将长单子崔亮和自己同乘一骑,在战云等风云堂四骑的陪
同下,直向城西的飞云峡飞驰而去。
五人一路有意无意的乘马飞奔,更让人注意,眼看到了飞云峡了,方谪尘也暗暗紧张了起
来。
他一方面怕无人在那里守候,这是出洛城的最后一道关口了,一出峡即是万里平原,一马
平川了,同时因为同心盟总堂人或剑林的人极有可能守候在那里,一场大战在即,方谪尘也
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峡口的风,是从峡外的平原涌来的,所以比别外的风劲强劲数倍,在月黑月高之夜,给人
的感觉犹为阴森恐怖。
正自疑神疑鬼的当儿,走在前面的战云猛然勒马而立。
果然峡口中几十骑在寻里并成两排,猛然亮起的灯火,将五人照一览无遗,而且将峡谷险
峻的飞云峻堵得死死的。
战云明知这些人皆为同心盟之人,故意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阻我去路?是何居心?”
那几十名骑士仍紧紧盯着面前的五人,不言不语,其中一人居然从怀中抽出一物。
方谪尘一看即知是用作报讯的烟花。
不出所料,那人迎空一抛,到了三丈高空之时,那物什剧然变亮,到最高点之时,迎空怒
放,色彩灿烂缤纷之极,将飞云峡的夜空照得亮极。
战云猛进方谪尘传了一个眼色,示意闯过去。
不待战云出声招各,方谪尘两脚猛夹马腹,吃痛的骏马狂奔而出,直向结成阵的几十骑闯
去,其余三骑紧附二人骥尾。
人还未近,方谪尘眨眼之间便抽出了他的招牌长背刀,狂劈而出。
其余的人只感觉到方谪尘的长背刀所挟带的刀气如同平地刮起的旋风般,一丈方圆之内,
只感觉到气流的涌动,与此同时,长刀上的刀芒炽亮如雪,透露出勇往无疑的杀气。
正面对着方谪尘之人对此刀的感受犹为深刻,好像方谪尘这一刀即是千万重量一般,明明
是疾劈而下,他却明显的感觉到刀在扫来时的颤动,以至于他无法判断方谪尘的刀倒底是砍
他的人还是马。
那人的马似乎抵挡不住方谪尘挟马狂奔而来的强烈气热,直向后倒退,那人却没有料到他
的马也会如此不济,顿时乱了阵脚。
但方谪尘那凌厉的一刀丝毫不见停顿,狂劈而下。
只听到一声虎吼,那人身侧数骑同时出刀,在千钧一发之际五把长刀刚好抵住了方谪尘那
凌厉无比的一刀的刀锋。
当六把长刀相接之时,五人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发现方谪尘的一刀居然不含丝毫劲道,如同片鸿毛附在他们的刀背之上,丝毫不着力
。
方谪尘此刻不禁一声长啸,在瞬间刀锋一转,猛往上挑,劲道是何等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