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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起,本来已融解的脸又彻底冰冻了,在池心中激起仅有的一点浪花也被抚平。
那紫衣少女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用上媚功的无上绝技‘倾城一笑’特别是在那种有意无意之
间,对方没有准备之时使出,更是风情万种,即使是金刚顽石也会被它感化。
但秦履尘的心却比紫衣少女更为惊异。
作为剑林年轻的剑道高手,所选择的功课无不是为将来修炼至上绝技打基础,根据每个人
的资质和特点,心性来选择基础的功课。
秦履尘被内定为选择天极剑罡的两人之一,天极剑罡为剑林的至高武学,一直是剑林几百
年来攻克的武学难题,没有一人可以达到至臻圆满的境界。
这并非剑林缺乏如此资质的人材,而是修习天极剑罡本身充满无限的凶险,如同拿自己的
生命进行一次孤独的冒险旅程。
没有人会知道这次孤独的单身旅行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与困难,一切的一切是无法借助外
力的。
所在以每届的剑手选拔之中,是严之又严的,宁缺勿滥,在体质之上要求严格,心性之上
更是要求苛刻。
秦履尘的资质为优中之优,特别是与天独厚的灵性,是武学中的奇材,许多武学大师皆是
无师自通,正是剑林梦寐以求武学继承人。
所以秦履尘在心理与意志上更是历经苦修,如非秦履尘突出意外,恐怕此刻他已身怀剑罡
无上的绝学。
即使如此,秦履尘依然感觉到紫衣少女每向前或侧进一步,仿佛踩着跟心跳一致的节奏,
每一个眼神皆充满了无限的诱惑,一颦一笑,风情无限,让秦履尘自感心动神牵,心猿意马
,魂舍难迁。
秦履尘暗暗地咬了一下舌尖,顿时舌尖敏感的疼痛让他的精神猛的清醒,宛如头顶被淋下
的一盆凉水般,心神又回到枯井无波的宁静状态,那紫衣少女倾尽人间的魅力,亦无法扰乱
他的心性。
紫衣少女即被称为公主的少女,修习的媚功,对于对方的心神最为敏感,尤擅于捕捉对方
的心意,一抓到对方的破绽即趁虚而入,趁机控制对方的心神,可她忽然感觉到秦履尘的心
灵如同有一堵门,把自己的探测忽然拒之门外,不留下一丝透风的空隙。
紫衣公主不禁剧然一惊,她的倾城一笑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随心所欲的肢体语言和眼神
均可传达媚功,到了若有若无之境,秦履尘却若无其事的克制了她引以自豪的绝技。
她是城府极深的人,即使心底波澜起伏,面上依然凝然自若,道:
“公子,你的朋友,妾身已毫发无损的还给你了,下次丢了可别怪我。”
岳朝生听了,满脸通红,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秦履尘微微一笑,拱手一揖道:
“多谢小姐照顾我兄弟,在下谢了。”
意含双关,亦假亦真,让人真假难辩,即使像紫衣公主聪明剔透的人亦是无法分辩秦履尘
是诚心道谢,还是恶意的讽刺。
“在下尚有急事要办,希望以后有缘相见。”
秦履尘说罢,也不理那紫衣公主的反应,拉起岳朝生即走。
黑衣怪人顿时大怒,阴鸷的眼神变得又凶又亮,正待出击。
紫衣公主虽然背后没有长眼睛,她属下的心意却如同间眼所见般,伸出那如同羊脂玉所雕
的手作出一个阻止的动作。
黑衣怪人本来盈满如风的杀气看到公主的手势如同泄了气般,心底暗自纳闷,公主的脾气
,经常随侍的他是知道的,怎容得有人忤逆她意?那人不是被她残废肢体,就是死于非命,
今天则特别的好脾气,易于相处。
紫衣公主其实也奇怪自己的心意,照以前她的脾气,这人无礼起码得留下四脚的两肢,
她才会泄恨。
可是眼前此人无礼拂袖而去,她不但没有生出怒气,反而产生一种被人触犯的快感,是种
非常新鲜的感觉,的确很刺激,让一向居于人上的她获得少有的快感。
紫衣公主一边走,一边起,脑际里却飘荡出秦履尘那潇洒不羁,平易近人之中含有一股拒
人千里之外的冷傲的身影,仿佛自己受了挫折丝毫没有感觉到羞怒,反而有种窃窃暗喜,是
不是自己……
紫衣公主立刻满心否定,这世界是感觉是最虚无飘渺的,一切都是虚的,只是权力和力量
才这真实可靠的,这是义父自小教导她的。
秦履尘初见紫衣少女,与其眼神相对之时,便发觉有异,二次对面相决之时,更觉对方有
种倾国倾城的风情,更鉴于岳朝生居然无故被人“勾”走了,让他大生警惕之心,对于紫衣
少女的来历更是疑心重重,他甚至大胆地怀疑这是位于西方极点的天命教的人。
只有天命教才有这种可怕的神秘武学,像上次的夺心术,亦类似于那少女使出的绝技,亦
同属邪门至尊门派天命教的传教武学。
但是天命教五十年前已被剑林领导的武林力量,驱逐回西域,天命教自那一役,更是大伤
元气,几近冰销瓦解,烟消云散。
难道天命教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五十年够他们休养生息,秦履尘想。
岳朝生自感不好意思,秦履尘又是满腹疑云重重,两人一路快走,却又一句话未说,不觉
一会儿就回到了范天德的家。
到了新年时,农村一般因为节日的浓厚气氛都睡得很晚,待秦履尘与岳朝生两人回来之时
,虎子已入睡了,范天德和妻子则坐在灯下等着他们两人回来。
看到范天德夫妻两人等到深夜,秦履尘不禁满怀歉意,道:
“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哥和嫂子久等了,我们俩有些贪玩。”
秦履尘不敢将岳朝生被掳和紫衣少女的事告诉范天德夫妇俩,有时候知道比不知道更危险
,不告诉他二人,反而有益于他们。
“兄弟,不要紧,我们这里的灯会本就热闹,看的,吃的,玩的都多,怎么样,好玩不?
”
秦履尘自然挑灯会上一些新奇的事物来说,说得范天德笑得合不拢嘴。
待秦履尘说完,范天德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神情。
秦履尘不禁有些狐疑,试探性的问道:
“大哥有什么事吗?你是爽快人,你直说了吧!”
范天德看了看秦履尘和岳朝生一眼,鼓足了勇气道:
“我不想虎子一生就像我一样没出息,打鱼才可以填饱肚子,甚至难以出头,他也不是读
书的料,我想请兄弟收他为徒,学一身武艺。”
说完不禁有些紧张的看着秦履尘,似怕秦履尘会拒绝一般。
秦履尘不禁苦笑道:
“这本是件小事,但是目前我已只剩半年的性命,此来我是求大哥渡我回到剑林,能否回
来,还难以预测。”
范天德面上不禁露出特别的神思,看在秦履尘的眼里,秦履尘笑道:
“大哥不用担心,我不能教虎子,但我可以托别的明师,保证不比我差,保证将来虎子会
有光明的前程。”
“兄弟,我并非担心虎子的将来,就算他一身为渔民也罢了,只是兄弟为何说自己仅剩下
五个月的性命。”
范天德不解的道。
此时的秦履尘豁然天朗,生死之间的事已不放在心上,爽朗笑道:
“大哥,人总有一死,不过迟早而已,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要麻烦大哥陪我出海,恐
怕又要让大哥冒风险了。”
范天德露出海上弄潮男儿的本色,拍着胸脯道:
“不是大哥说大话,这海上操舟,附近方圆百里的人,大哥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你尽管放心,明天我们好好准备一下,后天起程。”
秦履尘不禁心头一阵感动,却又无法言语。
范天德的妻子是那种典型的渔家娘子,朴素紧淑,在他们未归之时,早已做好了南方特有
的糕点,好让他们回后充饥。
第二天天刚亮,秦履尘、岳朝生便被范天德叫醒,等他二人出房时,发现门口早已摆好行
案,正等三人出来,虎子则还未起来。
范天德朝门口香案一指道:
“兄弟,今天就要出海了,我们拜拜龙王爷,保佑我们一帆风顺,一路平安。”
秦履尘估计是渔家出海之前所独有所风俗,带着岳朝生走到案前,随着范天德一起拜了三
拜,算是乞了平安。
南方的海,由于季候风早已解冻,待秦履尘来到海边时,船上早已有五人等候,他们皆是
范天德的堂弟和房下侄子,秦履尘早已提前付了金银,作为出海的酬劳,一出海就是好几个
月,而且一路风险重重,不比在陆地上行走。
初春的暖风不像夏季那般狂猛,显得无比的和驯,轻轻的拍着船舷。
秦履尘知道剑林是处在武林的秘密所在,范天德或许也根本没有去过,于是随手画了一幅
草图,根据自己的记忆,将剑林的位置画出大概的梗概。
范天德看着秦履尘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解说,不禁露出深思的神色。
半晌之后,范天德皱着眉道:
“那里是不是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峰,峰顶则是白雪履盖,云雾缭绕……”
秦履尘一听,不禁一震,这似乎是天极峰,兴奋的说道:
“那山峰是不是异常的陡峭,就像刀削一般,壁上非常光滑。”
“我记得壁上好像有棵大松树,松树下满是藤萝,藤萝掩着一个大洞。”
范天德若有所记的道。
秦履尘听了差点跳了起来,范天德所说的那山洞正是秋蔚山住的洞,而范天德所见的正是
天极峰的北侧,不禁惊叫道:
“大哥,那正是剑林的北侧,那山峰正是剑林的天极峰。”
“可是我们叫那白头山,因为山顶是白雪盖着,山腰到山脚则没有,而且我记得我走的航
线与你所画的有些不同。”
范天德一边说,一边用木炭在粗糙的木梭上画着,连一路的小岛也画得十分清楚。
秦履尘未想到除了自己走的路之外,还有路可以经达剑林,而且路线像比自己走的路线要
近得多,不禁喜出望外。
不觉之间,在涨上度过了半月有余,岳朝生从未见过大海,更不要说在海上长时间的航行
了,一路上充满了新奇,为海上的奇景所吸引,东张西望,但不久之后,开始为大海的无边
无际,感觉到面对自然的伟魄而心生渺小之感。
在大海轻轻的摇摆之下,船却左右摆晃,随时有葬身鱼腹之险,不禁吓得面色发白,随之
而来的又显出不安的情绪。
天刚亮时,岳朝生便从沉睡中醒来,披了衣衫出了船舱,便发现日头已现于东方的海面,
艳丽的朝阳,旁边是灿烂的云霞,阳光四射,把东方染得如同血般鲜红。
正为如此绚烂的景色沉醉之时,忽然发现一根桅杆从侧面慢慢驶来,那只船从桅杆由上至
下,现出其整个轮廓。
岳朝生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船,造形之奇亦是罕见罕闻。
桅杆高达十丈有余,两根副桅与之倚对,上面挂着绘有奇形图案的旗帜,远远看时,根本
看不清画的是什么,只见在风中飘荡不休。
船舱高达五六层,舱身亦有七八丈,与船身保持一种诡异的黑色,船体长达三十余丈,一
休的漆,浮在水面如同一个巨大的怪物。
不知何时,秦履尘、范天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