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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的漆,浮在水面如同一个巨大的怪物。
不知何时,秦履尘、范天德已到了岳朝生的身后,范天德情不自禁的道:
“这是什么船,居然有如此之大,造形亦是奇大,船头高高翘起,船尾却细长,而且很少
见到有船会有如此的漆黑。”
秦履尘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直发虚,特别的烦燥不安,一时难以抑制,生出一种恶
心想呕吐的感觉,看着看着,猛然想吐出来了,直爬到船舷处,猛的呕吐起来,直到吐得最
后只剩黄水了。
范天德,岳生朝不禁大惊,以秦履尘的体魄,当那独自一人尚且可以航行于大海,怎会突
然呕吐起来,不禁慌忙扶着他进了船舱。
秦履尘想自己是伤病犯了,禁不起海上折腾忙从怀中取出那玉瓶,取了一小粒,纳入口中
,坐在船舱中打坐调息了起来。
岳朝生朝范天德打了一个招呼,示意范天德出船舱。
岳朝生坐在船头,朝出来的范天德说道:
“范大哥,有没有发现,这几天大哥话说得少了,经常坐在船头闷生不语,他想必有很多
心事,人也更瘦了,唉!我也不知该怎样劝他。”
“想必是近乡情怯吧?这是人之常情,我去打些海鲜,给他补补。”范天德道。
毕竟,岳朝生待在秦履尘身边的时间长了,知道的事情也多一点,道:
“我看不是那么回事,大哥他经常皱着眉头,有时待很长时间便叹一口气,心里有很多话
,却又不愿启齿,真是急死人了。”
正说着时,那大海船从侧面,迎风破浪而来,巨大的声势让人心惊,幸亏范天德和他的兄
弟、侄子们都是海上的老手了,摇桨摆渡无一不是好手。
已入定的秦履尘忽然心生警兆,不禁睁开双眼,刚好看到巨形海船那黝黑的船身,心底又
生起一阵难以压抑的跃跃欲起的欲望。
不知为何,自突然见到那艘怪船起,他心底的烦燥和不安便特别强刚,过去长期养成的入
定的功夫,仿佛完全完全不管用一般,他总感觉那只船似乎跟自己有关,偏又说不出个所以
然来。
正当此时,那怪船的船舷驶过,船帮之上画着一个狰狞的怪兽,银白的头颅,头颅之上着
一只锋利如刀的触角,张着血盆大嘴,仿佛要噬人一般,一双牛眼般的巨目,露出凶恶无比
的眼神,让秦履尘感到有些心惊肉跳了。
幸好,两只船的船速都很快,很快擦肩而过,让秦履尘眼前近是它的黑船舷,等秦履尘爬
出船舱时,那只怪船已经扬帆而去。
秦履尘猛然醒觉,怪船去的方向正是剑林去的方向,难道他们的目标也是剑林?
可是武林之中有谁的力量可以向剑林挑衅呢?
时间过了一天,但再也没有看见那只古怪诡异的船,秦履尘不禁又怀疑那船可能只是偶尔
路过,而非真到剑林去,但是仍是心有余悸,那只怪兽的阴影却如同铁烙了一般烙在了秦履
尘的心底。
渐渐的,海上的风开始转向,由北向南转,帆像鼓着的青蛙的肚皮一般,直向前快速行进
。
范天德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兴奋之色,却显得忧心忡忡,让岳朝生大觉惊奇,问道:
“范大哥,顺着这行线行驶不是更轻松,更快吗?你怎么反而不安心了。”
范天德看了看天上飘着的几朵乌云道:
“岳兄弟,你没有在海上长时间呆过,你不要看眼前的风向,你看从那边飘来的几朵乌云
,待会儿可能就是狂风暴雨,巨浪涛天。”
岳朝生顺着范天德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几朵乌云,但仍不以为然的道:
“不就是几朵乌云吗?天还大晴着了,即使有几朵乌云,也难以成气候。”
范天德明白岳朝生这外行人的心思,但海上的天气风云变幻,仅是须发之间,便道:
“岳兄弟不知道海上的天气,不要看现在是晴天,呆会儿可能就是另外一番天气了。”
果然,不到几句话的工夫,风开始变疾了,船行亦更快,天那边的乌云像约好了一般,不
停的聚结成巨山般,向这边涌来,而刚才的大晴天正被乌云一片片的侵蚀着。
片刻之后,即是乌云盖顶,而且越来越凝重,而风则愈来愈大了,鼓起了劲般向船吹来,
海上的浪也越掀载高,达三丈有余,浪峰早已越过了蓬顶。
岳朝生从未见过如此巨浪,吓向面无人色,一句话也不敢多话。
好在范天德是见过海上风浪的人,早已成竹在胸,不断的朝自己的堂弟和侄子们呼喊,以
调整方向,尽量避免被即将扑来的暴风雨所左右。
天边的乌云以船行难以企及的速度问天空云集,而风则更加暴虐,掀起一堆又一堆的巨浪
,从背后追赶而来,甚至扑进后舱。
秦履尘、岳朝生两人对于驾舟根本无法插手,便提起木桶,将扑进来的海水不停的往海里
舀,随时扑来的巨浪,一不小心,扑面而来,将两人淋得像落汤鸡一般,一时之间狼狈不堪
。
忽然听到一声惊呼,秦履尘忙回头一瞧,不禁也吓得呆了。在船前面几十丈前,可以
看到直径达十丈的旋涡,以旋涡为中心飞速的旋转,旁边由于乌云履盖,映得墨蓝的海水,
不停的向旋涡的中心猛灌,只有被旋进旋涡,船上众人将真的会被葬身海底。
前面探桨的范天德的一个兄弟忽然叫道:
“大哥,不好了,我们的船控制不了,直向旋涡里划去。”
范天德一脸的镇定,掌着舵,企图努力调整方向,但船长比那旋涡的直径还小,根本无力
控制住自身,直被旋涡的巨大的向心力吸住。
秦履尘轻轻的跃到范天德旁,沉声道:
“大哥,要不要我帮忙?”
范天德盯着那旋涡,朝秦履尘摇了摇头,猛然咬牙道:
“天禧,天禄,用足力气,把船只往旋涡中心划。”
其余人听了,不禁呆了,这种做法无异于自寻死路。
站在范天德旁的秦履尘忽然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一丛生机一般,双足轻轻一跃,飞过船蓬
,跃到了范天禧的面前,抢过范天禧手中的桨,大叫道:
“快,快划,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其余的人一听到秦履尘的急猛,根本来不及思索,鼓足力气,直向旋涡中刺去。
秦履尘不断的发力,其余的人也鼓足了劲,在风的推动下,直朝旋涡以更快的速度划去,
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船中心朝海中心飞驰而去,惊得岳朝生不禁大叫。
奇迹发生了!船只如同小孩玩水漂时的瓦片,在快要接近旋涡中心时,一种巨大的力量推
动小船从旋涡面飞飘而去,临空一个划翔,直向旋涡的外围冲去,后面则是范天德这种经验
老到,掌舵无比娴的老手。
眼看船要从丈余高的高空落下时,秦履尘看准时机,朝海面临空虚接,那重几千余斤的船
亦如同身受一般,再次划翔而前,轻松地落在海面上,直向前划行十余丈,那股冲劲方真正
消失了。
船上的几人等到真正划离危险区域后,身上的衣衫已分不清是汗湿,还是被海水淋湿,刚
才的惊心动魄让众人依然心有余悸,随后劫后余生的侥幸让众人也舒了一口气。
岳朝生的惨白的脸色才有点颜色,依然心有余悸的道:
“刚才范大哥让船往旋涡中心划,我还以为那纯粹是飞蛾扑火,想不到这才是死里求生的
办法。
范天德伸出粗糙的大手,在水渍满面的脸上擦了一把,道:
“那纯粹是一个掌船人几十年经验得来的感觉,因为,那时船已被旋涡套住了,要像摆脱
也是不可能的,只有往险地里冲一下,或许有些生机。”
秦履尘赞叹的道: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记得小时候,我们在春潮涨水后,在溪边玩一种叫水漂的玩意儿
,只要用好力,朝旋涡中心用力甩出,刚好从这岸飞飘到另一岸,我想就是这个道理。”
范天德对于秦履尘的比喻表示赞许,道:
“秦兄弟说得正是这个道理,只要有借助,旋涡发出的巨大的力和我们发桨的力量,我们
才有可能挣脱旋涡的旋力,我们才能死里逃生。”海上的天气变幻漠测,就是如此之快
,一瞬间晴空万里,一瞬间又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到了此刻,乌云散尽,又是风和丽日
。
等到众人把身上的衣服拧干,又到了夕阳西下之时。
到了夜里,船舱之傍挂上船灯,在茫茫大海之上,一盏孤灯,一条孤舟,一种混沌之中的
孤独,让人感到难以言喻的沉闷。
当众人熟睡之时,发出响如擂鼓的呼噜声,秦履尘却彻夜难眠,翻来履去,只感觉到船在
海面上摇摇晃晃,就像婴儿睡在摇床一般。
待秦履尘刚刚入睡之时,天边已经露白,太阳露出艳红的脸庞。
就这么反复的重复了半个月的日子,终于看到了第一块陆地,正是秦履尘自剑林逃出之后
,触到的第一块陆地,岛上的椰树依然那么挺拔,只是还没到夏天,上面的椰果还未长出。
众人在海上行舟一个多月,首次见到陆地,仿佛避难的流民忽然找到一间完整无损的房宇
一般,兴奋得简直想叫出来。
秦履尘盘算过了,再隔一两天即可到达剑林,比自己刚从剑林出走到达陆进之时,少用十
几天时间,可见范天德的航线更为靠近。
几人在岛上整整休息了一天,由于有了陆地,生火烧饭则更为易与,为了应付到达剑林后
的突发事件,秦履尘吃完饭之后,即坐在岛上调息打坐,其余几人则在岛上四处游荡。
岛不是很大,由南到北不过一两里的路程,由东到西也不过两三里的路程,人站在两端,
遥遥可见。
第二天天一亮,几人上了船再次启程,花了一天半的时间,赶到了天极峰的北侧,高岸的
松树下,枯藤依然掩盖着那黑洞。
秦履尘的头看着直插云霄的天极峰,顶端依然白雪履盖,像是老人的白发一般,范天德称
之为白头山果然形像之极。
想到这神秘而又熟悉的山峰,曾经给了自己许多梦一般的幻想和奇迹,同样让自己留下了
许多遗憾与痛苦。
或许人生即是如此,没有一件完美而纯粹的东西,或许你的所钟所爱给你带来无数的欢欣
,同样它亦给了你难以言喻的遗憾,没有什么可以弥补,任何人也只能放任其流。
天极峰在秦履尘的生命之中,是福是祸一时之间亦是难以分辩清楚,在那里他领悟到许多
生命的奥秘,大自然的神奇。
同样,在那里,成了他被驱逐出剑林的理由,但这一切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秦履尘踏上岸后,对范天德道:
“大哥这一月来随兄弟栖风沐雨,大恩只有来生再报了。”
说完,不待范天德反应过来,双膝跪下。
范天德大惊,连忙扶起跪下的秦履尘道:
“兄弟不必如此,你我一见如故,又曾并肩作战,你一看便不是那薄命之人,不必这样悲
观。”
秦履尘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来,上面写着“方谪尘亲启”递给了范天德道:
“此书上所写之人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如果我两个月后依然未归,就带着虎子到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