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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能进了。
厉惊天当然知道秦履尘曾是剑林的剑士身份,必与秋沐雨是旧识,不禁为两人之间的关系
揣测不安。
以魔灵现在的状况,任何一点偏差,都会导致其魔神的失败,魔神的失败则意味着魔门的
失败,即使赢得武林的统治权,魔门失去魔种孕育的魔灵不啻如一般平民百姓了。
“前辈请放心,晚悲想见秦履尘,只是因为他拥一块祖父才会拥有的玉佩,晚辈猜想他可
能知道祖父的下落。”
秋沐雨不愠不火的道。
秋沐雨的语气,让厉惊天顿时放心不少,随即说道:
“沐雨可以见他,但不能太长,因为此刻对于他很关健。”
秋沐雨听到厉惊天语气的沉重顿时心底泛起无尽波澜。
秦履尘精神上被折磨得快要头脑爆炸爆,很快沉沉睡去,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站在一座高耸云霄的高峰之巅,脚踏于一块巨大的小丘的石块之上,而山巅的狂
风仿佛要将山巅掠过一般,自己裸体立于巨石之上,狂拂的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拂到脸上,如
同刀剖一般,刺在他眼睛上,痛得让他钻心的疼痛,以致于根本看不到周围的一切。
他只感到自己周围一片黑暗,自己一人孤零零的立在巨石之上,却不敢伸手去挡住眼睛,
以被长发刺痛眼睛,他感到山巅的下面见不到底的深渊,只要自己一个不慎,即会整个人连
同搁于山巅的,颤巍巍的巨石翻入那无底的深渊,血肉模糊。
他找不到任何的帮助,可以帮他脱离危境,心底的绝望让他痛苦不堪。
他那玄之又玄的灵感让他感觉到,一阵阴风掠过之时,自己的右侧站着一个人,他惊骇得
大叫,却叫不出一丝声音,他的喉头仿佛被什么哽住了,果然那巨石开始摇晃,在风中剧烈
的震荡,随之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听到那人影的狞笑声,充满了残酷的味道,他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是那么的飘渺虚无,仿
佛不是实质一般,犹如鬼魅,那人却似乎不想让他立刻去死,而是不停地在巨石上挪动,让
巨石在风中摇摇欲坠。
正万分危急之时,另一侧又从云深不知处的地方飘来一个人,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目,
但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是一个人,又仿佛是无数个人,所有的人自他心底一一掠过。
是自己的好兄弟林寒笙,但片刻之后改变成为越青云,方谪尘,接着是战云,岳朝生,接
着是满怀痴怨的蓝净璃,性格柔婉的魏青黛,最后的居然是忧郁的秋沐雨,在风中飘荡却
又不肯栖身。
那虚无飘渺的黑影猛然一掀,秦履尘感觉到脚下的巨石仿佛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直向无
底的深渊坠落下去,他拼命的嘶叫,却没有一丝回音。
厉惊天招来紫薇星,嘱她领秋沐雨到秦履尘休息的船舱。
厉若虚看着秋沐雨的背影,一步一步踏出门槛,却没有正视自己一眼,情不自禁感
到无比的苦恼,居然露出怅然若失的眼神。
这一切刚好露在厉惊天的眼里,厉惊天暗暗一叹;此时的儿子就像当年的自己,一向的心
高气傲,不把天下女子放在心底,一旦真正碰上自己值得去爱的人,才发现自己过去的一切
,简直是腐朽而毫无价值的,随之也陷入无尽的情障。
以自己对于阿冰思念的心情蚀骨之痛,情不自禁的搭上儿子的肩,道:
“若虚,记住不要去爱上沐雨这样的女子,否则你会像你的父亲一样一生痛苦,再也没有
勇气去享受剩下的人生。”
厉若虚惊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虽然他们是父亲,但父亲对于自己一向辞言厉色,轻则口
训,重则体罚,向来少于温颜和色,见到父亲对于自己忽然如此温婉,简直有些不知所措,
轻轻的道:
“是!父亲,若虚一定会记住你的话。”
其实,厉若虚根本没听清父亲嘱他不可“看上”秋沐雨的话,只是为父亲的突然温情所慌
乱了,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意识以,秋沐雨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的倩影已深深烙在他的心中,
挥之不散,如同种了种子一般。
秋沐雨一进舱门,便见秦履尘正沉沉睡去,脚旁的同样睡得如同酣猪的年轻人,正是岳朝
生,随意的张开四肢,趴在那儿。
紫微星一路走在秋沐雨的前面,见岳朝生睡得如此不堪入目,又好气,又好笑。
她知道,岳朝生为照顾秦履尘的饮食起居,根本未离开这个房间,几日几夜衣不解带,实
在是累得无法支撑了,看到秦履尘睡去,精神一松便也睡了过去,心里不禁一阵感动。
紫薇星低下身子,伸出那欺霜寒莹的玉腕,将睡姿不雅的岳朝生连拍了几次,岳朝生才缓
缓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布满血丝,睁开了双眼,看到一双美眸正睁得圆圆的望着自己,定神
一看时,又是那女魔时,吓得连残留的睡意也全褪了去,猛然翻身,道:
“你想干什么?”
双手却扶在正在熟处的秦履尘身侧,以防紫薇星的突然发难。
紫薇星见到岳朝生的突然反应,又好气又好笑,白了她一眼道:
“魔灵的朋友前来探望,瞧你紧张的样儿。”
岳朝生紧张的看着她,心里却在嘀咕,这个女人的笑时眼神最可怕了,充满了邪异让他不
知如何抗拒,有时却流露出无限的魅力,同样让人难以抗拒。
紫薇星一边说,一边让开身子,秋沐雨的清雅、俏生生的立于岳朝生眼前,让岳朝生眼前
又是一亮。
岳朝生当然听说过秋剑主即是秋沐雨,而且知道这秋剑主也是大哥的红颜知己,让大哥可
以不顾生死重回到剑林一见的女子,只好说道:
“大哥已经几天几夜没睡沉了,苦思得头都要爆炸了。”
秋沐雨情不自禁将眼神投处正熟睡的秦履尘,只见此刻的秦履尘面庞的削瘦,比过去黑了
不少,不知何时,面上的胡茬也满腮皆是,曾几何时,他是剑林最为年轻的新主,被誉为新
一代剑士之中的楚翘人物。
正是“改”在自己的剑士,秦履尘他才失去他应当拥有的地位,而且厄运随之而来,犯了
剑林严规,而不得不远走中原。
秋沐雨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愧疚,低语恳切的道:
“我只需要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可以吗?”
岳朝生听到秋沐雨如此低声恳求,受宠若惊之后,亦为之心软,连忙说道:
“当然可以,秋小姐,我替你把大哥叫醒。”
紫薇星却用眼色制止他,朝他打了个眼色,便自顾地出了门。
这个岳朝生还真是心领神会了,爬起来便跟了出去。
秋沐雨跪在秦履尘的身前,替他理了理乱发,心底涌起无限的感慨,或许是第一次和男子
同处一处,而且是剑林最杰出的年轻剑士,也是剑林年轻女子的偶像,同样也是泛起无限哀
怨的人,不禁轻轻一声叹息。
秦履尘感觉到自己的下坠,再也没有极限,恐惧却是更加深陷了,不禁又为之惊醒,当他
自恶靥之中猛然惊醒时,眼前居然站着一个女子,而更让他没料到的是此女居然是让他在心
底朝想暮想,梦缠魂牵的仙子般可望不可及的秋沐雨。
秦履尘自己惊呆了,都不知自己是身在梦中,抑或是现实,睁大了眼睛。
秋沐雨见秦履尘突然睁开了眼睛,出神地望着自己,不禁吓得心如鹿撞,想到刚才自己替
他梳理乱发的举措,不禁满面飞红,啐道:
“你……你怎能如此戏弄于我?”
秦履尘却不明白她的话意,但听到秋沐雨那让他心底回荡过无数次的天籁般的声音,才知
道,眼前的人儿,的确是千真万实,不禁吐出口气,吁道: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秋……咳,你怎会在这里,你是不是……”
说以此处,仿佛悟及什么似的,露出担忧让他惊疑不定。
当他想称秋沐雨为秋剑士之时,忽觉不妥,又想秋剑主,秋轩主,觉得这些称呼都难以表
达自己的意思,思绪连转几轮,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称谓,便假装几声咳声,总算用个“你”
字牵强应付过去。
但片刻间觉得不太对劲,自己睡的地方正是天命叔的船,船上的高手任选一个也在中原武
林是拔尖的人物,难道秋沐雨是被掳……
秋沐雨知道自己误会了他,秦履尘也误会了天命叔,释然道:
“是我自己来见厉前辈,得他允许前来见你的。”
最后几句话如同蚊呐,如浊近在咫尺,几乎是难以耳闻。
秦履尘一听,不禁吁了一口气,喃喃的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不知为何,他对于某种感情的绝望,突然仿若看到一丝曙光,一线生机一般。
“我来是想问你那块玉佩的事情,不知你是如何得到的?”
秦履尘不知为何,本来心里满是喜悦,几乎要忍不住雀跃一般,听到秋沐雨的来意,为的
是那块玉佩,虽然几可断定秋沐雨已是秋蔚山前辈嘱他寻托的亲人,依然忍不住流露出无比
的失望。
毕竟,与他的初衷——秋沐雨是来看自己的,是背道而驰的。
秦履尘的情绪突然的高涨,又忽然的低落,秋沐雨清楚的感觉到他心底的失望和刺痛,仿
佛感觉到人的无力呼吸,几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底埋得很深很深的絮语,但终究还是忍住
了,心底暗暗一声长长的叹息。
可惜,秦履尘为了掩盖自己的伤痛,不愿让其实早看在眼神里的秋沐雨发现,他的自以为
是的自作多情,根本看不到秋沐雨同样隐藏着的眼神。
秦履尘感觉到自己已压抑下那股汹涌的情绪,才抬起头,作了一个无所谓的潇洒从容的笑
意,忍着巨痛将自己遇到秋蔚山的经过同秋沐雨详细的说了一遍。
同时,将洞里时秋蔚山被剑宗许皓白害死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到秦履尘说自己的祖父被剑宗害死了,秋沐雨于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
一颗的滑露,浸湿了蒙西的纱巾,却忍住了不发出一声的哭声。
看着秋沐雨哭泣得像秋风中抖瑟的秋叶,让他充满了对于这位已成了孤鸿般的绝代红颜的
无限怜惜,几乎忍不住伸手长臂将她接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但他毕竟是拥有强大自我控制
的人,压制下那股快要脱体而出的冲动。
这个世界有时近乎残忍,明明是绝配的情人,心在咫尺,由于无法体味彼此心中的真正想
法,,也难以双宿双飞,却如同相隔天涯一般。
秋沐雨在那一刻充满了身世凄凉的孤独无助,心底仿佛在呼唤秦履尘将她拥紧,让她感到
绝望的生命之中,得到生命的春天,但秦履尘的“无情”让她彻底的失望了,让她感觉到心
恢意冷。
泪流尽了,秦履尘麻木的座着,低着头,又转头望向迷朦而凄伤的月色,心底却在想,或
许此时刻拥抱他的,应该是她的准夫婿许问天,自己只是一个浪子而已,如今更是身系魔灵
的魔头,怎会得到他的倾心?
于是剑宗与其祖父的事让他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性感,这种突然而来的畸形的复仇感,让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迷失了。
他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快意,而体内的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