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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上述原因春日正在校内东奔西走而不在社团教室里,可对本应相当舒畅悠闲渡过这段时间的我来说,离安息还是相当遥远的。
“唔—、唔—”
坐在桌子前面一副悲壮表情的,是很难得穿着制服的朝比奈学姐。
这时朝比奈学姐的童话绘本还没完成,看着她在桌子前抱着脑袋写稿的样子,我也只好自己泡茶喝了。
一旁的长门则保持着平日的风情。那像图书木偶似的摊开文库本的姿势,飘荡着已经完成了工作的气氛。
“…………”
交给春日三页超短篇小说之后判断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长门完全恢复了原样。之前在学生会教室里感受到的不可视气息就像假的一样。
说到假的,老实说要我不在意那样的长门也是假的。长门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写的那篇奇特的小说、又是出于什么考虑把小说交给春日的、那里面到底讲的是什么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在古泉和朝比奈学姐面前我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把机会留到以后两人独处的时候吧。
我把目光从以平常模式无表情读着书的文艺社员身上移开。桌上启动的电脑只有两台。和主人的嘴唇一样,长门的电脑像贝壳似的紧闭着盖子放在角落里。
可以的话我也想那么做。因感到自己正在浪费地球上有限的资源而自责的我,应该马上关掉面前电脑的电源才对。这样下去只是浪费能源不说,我还想顺便将脑袋里的开关也关掉,现在马上好好睡上一觉。
正当我一边这样想一边叹气的时候,古泉开口了
“不用想得太探,据实写出来就可以了。”
你只需要把原本就在脑袋里的东西文章化就可以了,当然轻松啦。我可是得从头考虑起啊。这样的话把你的恋爱经验告诉我好了,我来写以你为主角的爱之物语。
“好意心领了。”
古泉停下打字的手,像要问我问题似的微笑着转过身来,小声说道:
“真的没有吗?你到现在为止的人生,难道都没有被爱情俘虏,或是与女性交往的情况吗?不过,在高中的这一年里与其说是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不如说是不能写吧。那么这之前的事情怎么样呢,就写中学时代的事如何啊?”
我望着天花板开始检索自己过去的记忆。古泉再次压低声音说。
“还记得那次棒球大赛上我说的话吗?”
因为你是个罗嗦的家伙,所以最好不要指望我能把你的台词逐一记住比较好。
“因为凉宫同学这么希望,所以你成了第四击球手的话应该还记得吧。”
我盯着古泉那一副文雅男人似的笑容。怎么又是这个话题。
“嗯,还是这个话题。也就是说,你会抽中恋爱小说的签决不是偶然的。”
我也怀疑抽签的偶然性很久了。不是魔术师也能让人接计划抽到想要的箍,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我瞟了长门一眼,她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谈话,朝比奈学姐也正忙着和铅笔、橡皮擦做朋友。
“就是说,凉宫同学想知道你过去的恋爱史。所以才把恋爱小说作为题材之一。没有直接写成恋爱体验谈,是凉宫同学稍有踌躇的表现。”
那个家伙怎么会踌躇啊。她可是个能毫不客气地连招呼也不打就闯进别人家里的家伙。
古泉微微一笑。
“是心的部分,就算那个样子,凉宫同学也是个知道分寸的人。现在的她,是决不会做出随便闯入我们内心的事情的。至少,我没有遇到过。相反的,我倒是稍微潜入了凉宫同学的内心呢。”
“就算这样,她是个不客气的女人这点我是不会让步的。”
我尽可能地反对道。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做出一脚踹开学生会的门,还有强占文艺社之类的事情。我会被强迫写这种东西不也是吗。”
“这样不是很好吗。这也是很有趣的工作。为了保护弱小社团的活动,对抗强大学生会的高中生们……”
古泉用让人有些不快的爽朗表情望着远方,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其实我做梦都想体验一下这样的学校生活呢。越来越想把凉宫同学当作神来顶礼膜拜了。连我的梦想都实现了。”
这不是你的自导自演吗?暗地里进行操作算什么实现梦想啊。我承认你的确很努力就是了。
“但是,我无法操纵你会抽到什么签。让我们回到正题上,说得明白点,是凉宫同学在期待你写出自己的恋爱观之类的东西。而且,我也很想知道。”
古泉稍稍提高了声音。
“听说在初中的时候,你不是有交往比较密切的女孩子吗,把那时候的轶闻写下来如何?”
我眉间的间隔一下变得狭窄起来,我一边揉搓着手指,一边悄悄地瞄了一眼在社团教室里地另外两人。
朝比奈学姐正聚精会神的写着她的童话,好像没有听到我们的淡话。
长门嘛——
似乎也在书上集中了全部的视神经,至于听力神经我可没办法确认。而且我认为无论用多小的声音对长门都毫无隐瞒的可能。
而且,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似的。国木田也好,中河也好,怎么都对我和我的初中同学有着奇妙的误会呢?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总之,那些事情我既不想说也不打算写。”
我可以这么断言,特别是对那些眼睛闪闪发光的看起来很有兴趣的家伙——喂,古泉,你那好像什么都明白似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都说了不是了,不是什么不想回忆起的过去啦。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
“就当作是这么回事吧。”
真是让人火大的说法。古泉接着又提出了新的建议。
“那么,请你尽快想个可以写的故事出来,至少也该有一次吧,像和谁约会呀,或者被谁告白之类的。”
没有。
我刚要说出口又把嘴合上了。看到这,古泉笑得更灿烂了。
“有吧?就是那个。是凉宫同学,也包括我想知道的故事。请你把那个写出来。”
你什么时候变成副主编了。你就好好去写你的三味线消失事件吧。我的文章让我自己来决定好不好。
“当然了。作决定的人是你,我只是个旁观者。最多给你提供一些建议。不过现在好像成了凉宫同学的代理。”
古泉耸了耸肩膀,停止了和我的对话,开始继续打字。
我开始考虑起来。
不好意思,古泉你搞错了。在你的想象里,初中时代的我也许曾经陷入过中学生似的男女交际。可实际上不是我自嘲,我到现在为止既没有被人告白过,也没有向人告白过。初恋的对象是比我大很多的表姐。结果那位表姐后来和不知所谓的男人一起私奔了,说起来还真像连续剧,不过那也已经是遥远的往事了。
连告白都没有,当然不会有约会了。
这时,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情景。
那是差不多一年前,在初中的毕业式结束之后,来这所高中之前那段时间的景象。完全没想过自己的高中生活会如此让人眼花缭乱,悠闲而懒散的初中最后一个春假。
以妹妹拿着电话跑到我的房间作为开端,一段小小的插曲慢慢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望着天花板出神的我,轻轻地吸了吸鼻子,用手轻轻地碰了碰笔记本电脑的感应区。
画面从屏保恢复成了仍然一片空白的文本编辑器。
虽然感到古泉在旁边偷偷笑着,我还是开始试着敲击键盘。
这只是练习指法而已。属于写着写着要是觉得无聊了就马上全部删除的程度。
就像在记忆的深渊用笸箩淘砂金似的,把脑海里组织好的文章传达到指尖,我开始撰写序幕。
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那是我进入高中之前,正在享受所剩不多的初中时代最后的春假的时候……
那是我进入高中之前,正在享受所剩不多的初中时代最后的春假的时候……
虽然已经拿到了初中毕业证书,但现在仍未成为一个高中生,我还记得自己当时一直希望可以的话能永远保持这个身份。
因为初三时候被母亲拉去参加补习班的缘故,我总算是考上了想上的高中,真是可喜可贺。只是,在考试前提前去看学校的时候,‘我要在这个学校过三年吗?’我一边爬着长长的坡道一边这样后悔着也是事实。再加上,由于学区划分的关系,以前要好的同学要么决定去附近的市立高中,要么要去很远的私立学校,一股孤独感油然而生。
对那时的我来讲,高中生活一开始就遇到一个奇怪的女生,还被以创立社团的名义拖着到处跑的事情,是连做梦也没想过的。当时的我一边回顾着自己的初中时代,一边对未知的高中生活抱着莫名的不安,也就是说我当时有些多愁善感。
因此,为了抵抗支配了心中大半的孤独感,我要么一觉睡到中午,要么和即将进入其他高中的朋友举行被称作送别会的游戏大会,结伴去看电影——成天沉浸在这样的生活当中。久而久之我也逐渐地厌倦了这种生活,每天吃过兼管早午的一餐以后,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无所事事,直到四月即将来临的一十午后
起床吃过饭后,躺在床上准备再睡一觉的我,耳朵里传来了家里的电话铃声。
由于我的房间里没有分机,妈妈和老妹好像又不在,所以我准备不去管它。可过了一会老妹拿着无线电话子机进了屋。
现在想起来,她每次拿着电话到我这来,好像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可是,那时我实在是太单纯了,经验值压倒性的不足。
老妹很奇怪的笑着。
“阿虚,你的电话。”
“谁打来的?”
“是个女的。”
老妹把听筒塞拾我以后,一边笑着。一边咕噜咕噜地回转着身体,像是在跳POPJUMP似地离开了房间。真稀奇啊,平常赶都赶不走的她,难道今天有什么急事吗?
先不管这个,是谁打来的呢?我一边在脑内使用脑内巷轴滚动着所有可能会打电话给我的女孩,一边按下了通话键。
“喂?”
些许的空白之后。
“那个……”
确实是个女孩的声音,可是我脑内的检索模式还没结束,所以不知道是谁。是个好像在哪听过的声音。
“是我,吉村美代子。你好,现在方便吗?你现在不会很忙吧?”
“啊——……”
吉村美代子?是谁啊?
思考开始的同时脑内卷轴停止了。听过她的声音是当然的了,毕竟是见过好几次面的人。现在说的是全名所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吉村美代子,通常我们都叫她美代子。
“啊,是你呀,嗯,我一点也不忙,闲得发慌呢。”
“太好了。”
听起来她好像很安心的样子。我感到很奇怪,她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明天你有空吗?后天也可以,但是到了四月份就不行了,能借用你一点时间吗。
“那个……你是在问我吗?”
(*1)
“是的,真抱款突然和你说这些,明天或者后天,你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