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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如果是使用那个手法……糟、糟了!」
「模仿金田一是想去哪里!」
「这、这是……封绝!?吉田同学,快逃!」
「吉田同学是谁!」
「叮铃叮铃铃!呜、是那家伙!」
「你不是NEW TYPE吧,杉崎!你对什么东西有反应啊!」
糟糕……不妙,完全没有先走的意思。我已经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椎名姊妹与知弦学姊的表情也显得有点着急。
再这么下去……
就在我们准备放弃之时。
「啊、对了!今天六点东京电视台要播新的动画!」
会长突然大叫一声,立刻转身说声:「各位、我先走了!」以最快的速度跑走。
「………………」
就、就是这样。
「……辛苦了——」
「彼此——」
「辛苦了。」
「明天见——」
所以我们也跟着解散。
真不妙,本来预留处理杂务的力气都被会长耗光了。
「今后一定要更加努力,绝对不让会长工作!」
为了自己,也为了学校,我在心里下了更加坚定的决心。
第三卷 学生会的三振 最终话~成长的学生会~
「父母对孩子付出的亲情才是真正的美!」
会长一如往常挺着小胸膛,得意地说着从书里看来的名言。
这次之所以选择这句名言,理由很简单。
看一下学生会办公室,今天深夏不在。而且不只是深夏,小真冬也不在。这么说来……
「家长面谈可是校内交流三大辛苦事之一。」
我一边叹息一边如此说道。另外两件辛苦事是「自我介绍」跟「面试练习」,在某些状况下,「家庭访问」也会被列进来。
会长与知弦学姊也「嗯、嗯。」点头。椎名姊妹以外的学生会成员,在昨天就已经面谈结束。她们的母亲今天会过来学校,所以两个人的面谈一起进行。虽然说是一起,不过还是与各自的导师分开面谈。
我瞄了一眼两人的位子,在被捉弄之前主动表示:
「两个人都不在,真的是有点寂寞……」
「是啊。」
知弦学姊也同意我的话,看来今天不打算捉弄我。会长也是双手抱胸念念有词:
「嗯~~少一个人还能开会,少两个人就有点麻烦了。」
似乎也是无心工作。我们也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继续闲聊:
「再等一下深夏就会回来了。好像是深夏先面谈。」
「是吗?嗯,似乎不会花太多时间。」
闲聊随着会长这句话停止……其实不是找不到话题,只是不知为何就是热络不起来。
知弦学姊察觉这个状况,帮忙提供一个话题:
「KEY君的家长面谈如何啊?」
「我吗?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啊——这次是妈妈过来……妈妈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异常溺爱我,这让导师有点惊讶。」
「啊、KEY君好像说过父亲再婚。」
此时知弦学姊与会长都露出有点尴尬的表情,我赶忙解释:
「呃,不用那么在意,其实我几乎没有亲生母亲的记忆,所以也很自然接受现状。而且也很普通叫她『妈妈』,父母离婚……虽然是个有点灰暗的话题,不过再婚这种事,似乎也不全然都是坏事。」
「或许真的是那样。因为电视剧的印象太强烈,不知不觉就对继母有不太好的印象。」
「啊啊,如果是那个方面,我们家的感情的确很好。虽然……在林檎住院之后,我自己有点封闭,但也不到家庭崩溃的地步。」
「是吗……」
知弦学姊一脸温柔的微笑。我看着她的笑容……心想说不定深夏的问题还比较大。虽然没有听过实际状况,不过那家伙每次碰到父母的话题,就显得有点紧张。但是小真冬好像没什么问题,内情似乎不单纯,所以一直不敢随便提起。
我把话题转到会长身上,稍微改变一下气氛。
「会长的家长面谈……」
「我家也是妈妈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会长要抬头挺胸。这个人还是一样,在诡异的地方很有自信。
「导师与会长的母亲,应该针对会长的发育状况谈了很多吧。」
「才不会谈论这种话题!」
「特别是在胸围的部分。」
「我可不想接受这种大人的教育!」
「最后还是很犹豫是否把丰胸体操加入课程里。」
「不需要!」
「会长的父母一定也和会长一样是个怪人吧。」
「那些全部都是杉崎脑中的设定吧!」
「那么知弦学姊的家长面谈又是如何?」
「我的回合就在杉崎的妄想之中结束了!」
完全不理会大吼大叫的会长,把话题交给知弦学姊。
知弦学姊轻轻拨了一下头发,自信满满地开口:
「我是和母亲一起,针对老师的将来进行面谈。」
「哪有这种家长面谈!」
「老师听到后来甚至跪在地上。」
「母女俩都是女王大人吗!」
「最后指示老师开始买股票。并且指定购买哪一支。」
「总觉得一定会赚钱才是最恐怖的!」
「『教师人生没办法成为日本的领导者。』母亲是这么说的。」
「完全是给人添麻烦!老师本来就不打算成为领导者吧!」
如果是真仪塯老师就不一定了。
「打从隔天开始,导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上课很随便,几乎都在注意股票行情。」
「赶快让他变回来!」
把家长面谈的目的完全推翻……这对母女到底在搞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嘎啦嘎啦!」打开。
「……唉 。 」
难得深夏会一边叹气一边走进来。我们各自向她说声「辛苦了。」她也一一加以回应,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放松身体瘫在椅子上。
我、知弦学姊,还有会长互看一眼,由我代表对深夏询问:
「嗯……深夏怎么了吗?这么讨厌……家长面谈吗?」
虽然认为这样是否有点管太多,不过深夏如果不想被问到这种问题,应该会装出很有精神的样子才对,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发问。她则是「嗯……」了几声,似乎总算下定决心,从座位上站起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讨厌的事……」
深夏的表情不是很好。我们虽然有点犹豫,但是为了要让深夏把心理的话讲出来,所以稍微再前进一步。
会长代表大家发间:
「深夏与父母的感情不好吗?」
感觉有点太过直接,不过很有会长的风格,这样刚好。
深夏稍微露出苦笑,看起来没有特别厌恶的反应,反而像是作好心理准备,表情转成开朗的笑容:
「嗯……好吧,刚好真冬也不在,趁这个机会告诉你们。」
说完这句话……深夏看了我们所有人。
然后……开始述说自己的事、父母的事,还有讨厌男性的事。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
我打从懂事开始,身边就只有总是露出温柔微笑的母亲还有爱哭的妹妹。那就是我所处世界的一切。
我没有任何不满,真的。幼稚园时因为没有爸爸被人取笑,不过也没有因此感到愤怒或悲伤。或许是因为已经够幸福了。只要有妈妈和真冬,让我从来没有再去想过还需要谁。
真冬也差不多。只要有人提起爸爸的事,胆小的真冬就会因为对方的恶意而哭泣,不过她也从来不曾说过想要爸爸,或是为什么爸爸不在之类的话。但也不像是刻意回避,就和我一样从来不觉得需要父亲。
只是。
母亲似乎不是这么想。
那是刚上小学没多久的事。因为真冬和朋友一起玩,所以我就先回家,发现家里有一名没见过的叔叔。
和妈妈一起出现的他,用很亲切又有点紧张的态度对我说着:「你回来啦。」
起初以为是没有见过面的亲戚,随意打声招呼。正想要直接回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要那名叔叔陪我玩还有教我写功课,一直说着这类话题。
叔叔好像也有那个打算,态度积极地有点诡异。
当时我第一次感觉到一股很讨厌的心情。
「你为什么会在我们家?」
忍不住以一脸不高兴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那个瞬间,平常总是很温柔的妈妈居然生气了。我因为吓了一跳,已经记不得当时说了什么。结果是那名叔叔在打圆场。
最后叔叔说声「啊、差不多要工作了……」很不自然地走了。就连身为小学生的我,都看着出来他是为了大家着想。老实说我并不讨厌那名叔叔……不过看到妈妈送叔叔出门时,那副有点悲伤的表情,不知为何冒出一股很沉重的心情。
在那之后,真冬回来了。看到和平常一样天真无邪的真冬……我突然觉得不想让妹妹见到那名叔叔。
那也是我跟妈妈闹别扭的开端。
妈妈不管怎么说,就是想让那名叔叔亲近我们姊妹两人。而我则是彻底加以拒绝。还是小学生的我也渐渐开始了解,妈妈是把那名叔叔放在什么位子上。
那对妈妈来说是个空位。但是对我跟真冬来说,原来就没有那个位子。
我使尽全力阻止真冬与叔叔见面。这是因为我不想让纯真无瑕的妹妹,体验到我之前感觉的那股厌恶感。
我对真冬说了很多有点神经质,然后又抽象否定「男性」的话。其实那些话说不定也是对我自己的自我暗示。
对我来说,叔叔是敌人。不……其实有点不一样。与其说是那名叔叔,应该说那个位子本身就是敌人。那个存在妈妈心中,却不存在我与真冬心中的位子。所以无论如何都无法加以认同。
然而之后渐渐了解自己的任性,发现自己的任性让妈妈伤心。而且……也渐渐感觉到妈妈不能缺少那个位子。虽然还是小孩子,依然能发现那名叔叔填补妈妈心中的空白。
所以。
我对妈妈说了不像小孩子会说的……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是多么让她伤心的话。
「你可以去见那个叔叔,想要结婚也可以。不过『那些事』都跟我和真冬没有关系,也不要跟我们扯上关系。」
这就是……我划清界线那天的事。
在家中划出界线,分成妈妈与叔叔、我与真冬这样的区隔。
妈妈说声「是吗……」露出微笑……然后流下眼泪。
我本来也有一点想哭,但是我还是忍住眼泪,回到真冬的身边。
看着天真的真冬,我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不管在家人之间有什么代沟,只要能守住这个笑容就够了。
深夏带着一点自嘲的感觉把话说完,学生会办公室陷入沉默。
知弦学姊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笑容消失了,只是面无表情。会长的表情非常伤心。
我……想起第一次遇到深夏的事,胸口感到一阵刺痛。
去年夏天,我下定决心要加入学生会,当时曾经去找同年级而且又是学生会干部的深夏,询问她:「要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