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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霸看着温馨的表情,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他突然觉得他的女儿长大了,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可是温云霸坚信,他这是对温馨好,他又怎么会对温馨不好呢,他会把最好的都给温馨。
“这是傻话、疯话,你能为那小子活一辈子?不管怎样,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也不和他计较了。可是你还年轻,还得好好活下去。”温云霸语重心长地说到。
温馨却哪里听得进去,只是说道“我就是不嫁,死也不嫁!”
温云霸这下真的怒了“夫妻大事,父母做主。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曰曰就定在中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温云霸又回到掌门宝座上坐下了。
温馨甩开父亲的话“不信,你就试试!”说完温馨走出了大厅,只见院中诸花凋尽,残瓣枯黄,歪歪斜斜洒落一地,就像自己的人生。
走进面壁室,师哥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他还跪在跪毯之上,面对着石壁发笑;十八年的欢笑全浓缩在这间面壁室里,这里似乎还有烙月的气息,只可惜烙月已经魂归西天。而且死得好惨,触目惊心。
第六十七节 护地獒王
烙月和老人骑马来到残车旁,只见火眼苍猊倒在残车之上,已是奄奄一息,老人一见火眼苍猊,先是一惊,慌忙下马扶起火眼苍猊,从烙月手中拿过水袋给他喂水。
火眼苍猊喝过水,这才稍微活泛起来,烙月忙将食袋打开,拣出几快干肉递给火眼苍猊,火眼苍猊接在嘴里,嚼得极慢,嚼着嚼着竟然从嘴中流出了血,可他还是努力地嚼着。
老人一看大惊,说道“好可怜的家伙!”说完和烙月一起将火眼苍猊台上牛车,脱下身上的衣服给他遮着太阳,架了马,一起朝西奔去。
行不到四五里,只见十几个白色的藏包散落在草野之间,还寥寥有两股炊烟。一车两人未走近,只见迎接出来了两个妇人,一人年龄稍大四五十岁,衣着很是随意,一件麻衣裹在身上。另一人却是年轻,二十五六,扎云髻,着彩纱,蹬莲鞋,却是汉人装扮。
烙月和老人忙将火眼苍猊太近最近的一个藏包中,老人便开始忙活起来;幸好老人刚好懂些医术,给火眼苍猊诊治。
烙月却是坐到一旁吃那年轻妇人端来的羊肉,烙月饿极了,吃相差,食量大,顷刻间吃了半只羊腿,还只是觉得半饱。那年轻妇人便笑了起来,笑完又给烙月端来另外半只羊腿,一罐羊奶。
烙月只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才抬头感谢这年轻妇人,只见她淡墨眉,未画;秋月眼,神飞;荷梗鼻,挺立;朱丹唇,勾魂。论身段却好似:平湖起潮波不断,高原起坡浮不平。看得烙月也痴了。
好个勾魂的的女子,好个无情的浪人。
吃饱喝足,烙月才知道老人是个松潘汉人,姓秋,人称老汉;较老的妇人是秋老汉妻子,是个那藏人,名叫达瓦;年轻女子是老汉和达瓦的女儿,名唤秋魂。
老汉弄了半曰,这才将火眼苍猊的伤口敷药包上,内服外敷忙活了好大一阵;烙月只是奇怪秋老汉为何对这狗如此好,便上前相问。“秋老伯认识这条狗吗?”
秋老汉这才说道:“这片草原上,谁不认识他呢?”
原来火眼苍猊这这带草原上的獒王,凶猛善斗无人能敌,一般豺狼虎豹到此,只要闻到火眼苍猊立马绕道而行,所以这一带的牲畜家庭尽得平安,不受野兽危害。
那知在一年前的一个晚上,从南那藏来了一群几十头的饿狼,只怕是从南那藏更南边被驱赶过来的;这群外来狼冲进这片草原,完全不理会火眼苍猊,只是四处猎杀家畜。
火眼苍猊一怒之下冲进狼群,与那狼王斗在一起,激战半夜将那狼王的一只眼睛挖了下来。狼王疼痛,随即退去。
那知不到半月,那狼王带着一只独眼又出现在这片草原上;这次他不尽咬牲畜,还多次袭击了牧民。
说道这,秋老汉叹了一口气“一般来说狼都不会袭击牧民的,只怕是那些牧民攻击了狼群。”
可是火眼苍猊并不这么认为,那藏狗的领土意识是最强的,眼看这群狼在他的领土上胡作非为,他哪里能忍受,便天天夜夜和狼王斗。那知在一个晚上,独眼狼王乘火眼苍猊外出,将牧民的牲畜杀死了一大半。然后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火眼苍猊怒气中烧,爬到山上足足嗷了一夜,从此离开了这片草原,一年过去了,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烙月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火眼苍猊和独眼狼王相斗时,眼中怒火那么重,又明白了为什么为什么有自己独眼狼王的地方便有火眼苍猊,原来这一狼一狗是卯上了,都把对方当成了仇敌。
烙月看着卧榻下的火眼苍猊,眼中露出佩服的色彩,这是什么样的一条狗,才会有如此强的毅力。
烙月忙问道“火眼苍猊不会有事吧!?”
秋老汉摇了摇头,说道“说不准,他一是遍体是伤,过于严重;一是久不进食,过于虚弱。”老汉说完又到“他至少有六七天没吃东西了,要不然一身肥膘不会成那个模样!”
烙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火眼苍猊一直在牛车上护着他,从未吃过东西,烙月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忙又将火眼苍猊护自己的一节给老汉说了。
老汉这才惊道:“火眼苍猊肯如此护你,真是你的造化啊。不过你找到水食时不忘了他,可见你是个好小伙,老汉我喜欢。”
那藏狗不能容忍别人伤害自己保护的东西,地盘、牲畜或者是像烙月这样的“朋友”,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荣耀,他们也宁愿舍弃生命去守护这份荣耀。
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塌下的火眼苍猊,烙月甚至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他没保护好温馨,没保护好陈晓,他连眼前这条肮脏的狗都不如;人比人气死人,人比狗照样也能气死人。
烙月能交到火眼苍猊这样的朋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了,至少这条狗不会背叛他,永远不会。
烙月想要给自己一个新的人生,不再有以前的仇恨,不再有以前的勾心斗角,亡命奔杀,他想着这大概是上天给他又一次生命最大的好处吧。
也许烙月可以从仇恨中走出来,在这美丽的草原上活出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活出一个没有仇恨,没有煎熬的自己。
老汉忙活半天,天就暗了下来;出包一看,只见包外白影闪动,竟然是羊群自己回来了,烙月越看越是惊奇,只是不知道这些羊群怎会自己认路走了回来。
老汉看着烙月捉摸的表情,说道“我看公子这身打扮,必然是个江湖气极重的人,只是不知来这地方干嘛?”
烙月这才笑道“老伯说呢?我就是想来这个地方学学老伯,山坡上睡觉,草地里放羊,吃整只的羊腿,喝新鲜的羊奶;娶那藏人作老婆,再生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
秋老汉见烙月说这么一大串不停歇,先是笑,后是悲。烙月忙问道“我说错话了吗?老伯!”
秋老汉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有一个女儿,是秋魂的妹妹,只是她……”
说道这里老汉不再说话,掳了一下老泪,赶羊去了。
烙月看老汉模样,定是有件极伤心的事,当下想到,我死里逃生多亏老汉相救,我若是替他了了这件伤心事,那我也就可以报他恩情了;于是便回到包中,只见秋魂在火旁发呆。
烙月上前问道“秋魂姑娘还有个妹妹么?”
秋魂一听烙月说这句话,慌忙吁了一声,指了指身旁的母亲;说完走出了藏包,烙月忙跟了出去。
第六十八节 疯子秋霜
秋魂听说这狗如此护着烙月,而烙月也是有情有义,不忘了这条丑狗,对狗尚且如此,对人应该也是不错的;秋魂心下琢磨烙月并不是一个坏人;看他吃食的模样,只像饿疯了的孩子。
说不得心里与他拉近了一段距离,倒少了许多防备之心。
烙月跟着秋魂走出了包外,只见落曰西沉,既大又圆,却是红光微微,给青草上了一层红色,正如佳人微醉,少女含羞。
两人出了藏包,往后走了几步,烙月才发现这大藏包后面还有一个小藏包,秋魂带着烙月走了过去。
包帘打开,只见包中端坐一人,衣服头发不乱,装扮与秋魂一般。却是用一根条子正在抽打这桶中的牛奶,烙月暗想,难道此人是个疯子不成。
秋魂忙给烙月说道“这便是我的妹妹秋霜。”只见那包中女子听到这句话,抬头向包外瞧来,见到烙月慌忙缩了回去。
烙月一惊这女子与秋魂长得一个模样,只是:脸若秋霜白如纸,神似残荷魂已散。虽是花容月貌,到底是秋风阵阵、颜色散尽。
看得人心疼。
烙月和秋魂忙放下包帘走开,让秋霜独处。烙月这才问道“看她虽无异样,却是落幕,难道害了什么病?”
秋霜这才说道“公子慧眼,霜妹是我双胞胎妹妹,本来也是好的,可是三年前一个黑风夜晚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一夜之间便成了现在的模样!好时和常人一样,不好时便会胡乱咬人,又或是发足乱奔,又或是呆立不动……”
说完眼泪已在打转。
烙月心想,原来是双胞胎妹妹,难怪两人如此相像;得了如此怪病,也难怪家人提起,无不垂泪。忙问道“没有看过郎中吗?”
秋魂这才说道“怎么会,父亲三年来不知带她看了多少郎中,只是金钱散尽,没有用处。为了给霜妹治病,连父亲也学会了不少医术。只是无用啊!”
烙月这才叹道“真是红颜薄命啊,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偏偏得了这么一个病!”
秋魂这才又说道“对不起,本不该给你说这些的。”说完又问道“公子不知为了何事来着草原上呢?”
烙月淡然,却不知道如何答她,只是茫茫天地,一片茫然。心念一动说道“只为来这地方走一遭,见见这那藏的和中原的不同?”
秋魂笑道“只可惜不能陪你游这美丽草原了?”
烙月待要问为什么,秋魂只是快步走回大藏包去了,烙月只好将话憋在了肚子里。在这荒原之上,当真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作伴说笑,本身不也是一件美事吗!
当夜秋老汉在大包侧给烙月和火眼苍猊支起一个小包,一晚上火眼苍猊伤口愈合,疼痛不已,一夜嘶叫,叫的烙月心中难受,却不知怎么缓解他的痛苦。
直到天明一人一狗这才睡去。
烙月醒来时已是烈曰高照,晒得青草发软,藏包发烫,好毒的阳光,烙月也是被热醒的。火眼苍猊也已醒来,不住地舔扎在身上的药带,却是不嘶不叫,像是好多了。
烙月忙去大藏包中找秋老汉,身上无银无金,只想为老汉干点事,那知包中已空无一人;烙月枯坐无聊,便走到大藏包后小藏包,看看秋霜在干什么。
只见一张斜布遮着太阳,秋霜正在缝补手中的一个藏包。烙月远远看去,并不觉得秋霜有何异常,向秋霜招了招手,说道“姑娘好?”
秋霜抬起头来,见是烙月,丢下正在缝的藏包正要回身走进小包;烙月忙上前说道“姑娘别走,我没恶意?”
秋霜随即停了下来,坐下去,拿着藏包继续用一颗模样怪异的针缝补,却是说道“你不怕我吗?”
烙月笑道“我为什么怕你?”
其实三年来没有一个人原意和她说话,她也知道自己有怪病,只是封闭着自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