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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被自家娘亲揪着胳膊,哭笑不得地对视。
那些江湖人见大事不好,早就溜走了一大半了。
谢百花再不甘心,今天看来有人打扰也找不了白玉堂出气,只好被带走。薛天鹰暗暗记住了这些人,总觉得,他们和天魔宫的关系似乎不简单,要回去调查一下。但自己儿子和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血魔的仇不能不报,展昭的白玉堂——他薛天鹰是是必要报复的!
码头上很快没了人了。
踏上天魔宫众人所在大船的甲板,殷兰慈还跟陆雪儿互相飞白眼呢。
陆雪儿看了看船头韩彰特有的做船标记,笑眯眯道,“呦,玉堂手脚真快啊,聘礼都送过去啦?”
殷兰慈眉毛一挑,瞪展昭,“你怎么聘礼都没送就收人家嫁妆?!”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伸手揉眉心。
陆雪儿走到展昭身边,一把塞了个红包到他手心里,“来,婆婆给你的见面礼!”
展昭嘴角抽了抽——婆婆……
殷兰慈也到了白玉堂身边,拉着手往里塞了个红包,“来,婆婆给你的见面礼!”
话音一落,两位争着做婆婆的娘亲同时回头互瞪,“不要学我说话!”
……
开封府里,小四子在院子里等白玉堂和展昭的大美人娘亲,等到睡着了。
箫良刚想抱他进屋,他突然一个喷嚏打出来,“啊啾!”
箫良看着小四子,“褀儿,打喷嚏声音那么奇怪?病啦?”
“唔?”小四子揉揉鼻子,“刚刚好像,嗖一声,凉了一下!”
箫良亲亲他额头,“你等会儿睡,我给你弄些草药泡泡脚,别病了。”
“嗯。”小四子笑眯眯点点头,忽然伸手指着夜空,说,“小良子你看,星星好亮!”
箫良抬头顺着小四子手指的方向望向夜空。刚刚乌云密布,月亮都看不着了,可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夜风将乌云吹散了,月亮露出来,滚圆滚圆,不过更引人瞩目的是月亮旁边的两颗特别大特别亮的星星。这两颗星一闪一闪的,像是在斗气,比谁更亮!
周围,一群零零散散的大星星小星星团团围着,还有半空中随着夜风刮来刮去的雪花和花瓣,原本宁静的开封府夜空,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14血影迷踪
“青梅竹马”有很多的类型,无论是青梅对青梅,还是竹马对竹马,只要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相处起来就只有两种模式。一种是无法形容的默契,另一种就是无法形容的对立!而无论是哪一种,斗嘴至于彼此来说,是一种习惯。
殷兰慈看起来正直沉稳,完全不是那种会跟人吵嘴的人。
陆雪儿看起来慵懒骄傲,也不像是会跟人拌嘴的人。可偏偏这两人坐到一起,从第一句开始斗到最后一句,聒噪得厉害。
展昭和白玉堂一个头两个大,觉得不该在殷候他们的船上再待下去了,于是就打算回开封府。
众人离开之前,殷兰慈将天魔宫的诸位转移到了红殷寨的大船上,有红侯照顾着。
映雪宫的人也在船上随时待命,辰星儿和月牙儿看着大船,天尊可不愿意在这冰窖里头待着,他和殷候似乎还有什么事要办,一闪就没了踪影。
于是,开封夜晚的大街上,殷兰慈拉着展昭,陆雪儿挽着白玉堂,两对母子在前边走。
公孙和赵普竖着耳朵在后头跟着,偷听前边讲话。
“玉堂玉堂!”陆雪儿凑在白玉堂耳边,低声问,“展昭看起来好乖啊。”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心说——表面上而已。
“你跟他斗嘴不斗嘴的?”陆雪儿很好奇。
“偶尔。”白玉堂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昭啊。”殷兰慈挽着展昭,低声问他,“白玉堂样子好像有些风流,平日拈花惹草么?”
展昭摇了摇头,“他这方面很呆。”
“哦……那好!”殷兰慈点点头,很满意。
陆雪儿回头看了殷兰慈一眼,笑声嘱咐白玉堂,“你俩晚上一个屋子是不是?”
白玉堂点头。
“今晚,你试着把握主动权!”陆雪儿认真说,“有什么不懂得就问娘!”
“主动权?”白玉堂莫名。
另一头,殷兰慈凑到展昭耳边,“昭啊,今晚主动一点!”
“主动?”展昭不解,“主动什么?”
“啧。”殷兰慈拍拍他,“你懂得,娘在隔壁支持你!”
……
回到了开封府,白夏和展天行都在院子里等着呢。
“相公!”
殷兰慈和陆雪儿动作一致,甩开展昭白玉堂,飞扑向自家相公。被推到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无奈地望天;显然已经习惯了。
两位武林豪杰娘亲,在自家相公身边的样子却是一致,小鸟依人的感觉。
天时不早,众人先各自回房休息。
放下其他人不提,单说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房里,各自洗漱换衣服,准备休息。
展昭看了看正在洗脸的白玉堂,想起了刚刚殷兰慈叫他主动点,就伸手将帕子递给他,“喏。”
白玉堂愣了愣,接过来,“哦……谢谢。”
展昭转身回去换衣服。
白玉堂洗完脸回来,见展昭系衣带呢,想起他娘让他主动点,就走了过去,“猫儿,我帮你。”
“哦……”展昭点头,“谢谢。”
随后,两人熄了灯,上床躺下。
门口扒着门缝偷看的殷兰慈和陆雪儿气得磨牙——太没用了!
白夏和展天行过来,一人领了一个,带回房间了。
“喵”一声,小虎从展昭的身上“踩”过去,蹦到了白玉堂的身上,坐在那里甩尾巴。
白玉堂将它提下来,放到床位让它和大虎一起睡觉,回过头,就见展昭双眼晶亮亮的,正盯着自己看。
“猫儿,还不睡?”白玉堂侧身躺回去,伸手拨弄一下他头发,“很晚了。”
“想事情。”展昭摇了摇头,“很多事情,所以睡不着。”
“薛天鹰后院养的血魔,还有莲花楼山下血胆红的事?”白玉堂问。
展昭转过脸,跟他对视,“江湖人各怀心事,到现在还看不出来究竟谁是幕后主使。”
“你觉得不是四大门派?”白玉堂凑过去一点,微微合上眼睛,跟展昭讲话。
展昭也凑过来一些,两人脸对着脸,都闭着眼睛,鼻尖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不觉得这次骚乱,四大门派损失很大么?图什么?”展昭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觉得他们是被人利用了?”
“只是猜测。”展昭感觉白玉堂或者自己的头发落到前边来了,有些痒痒,就动了动,于是往前挨了一下。
白玉堂感觉到了,展昭的鼻尖碰到了自己的,无意识地挑起嘴角。
“笑什么。”展昭问他,边伸手戳他腮帮子一下。
白玉堂睁开眼睛,就见展昭正闭着眼呢,有些想不通,“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展昭挑起嘴角,“感觉到的。”
白玉堂闭上眼睛,嘴角保持着刚刚的笑容,伸手拉着展昭的手,“睡吧,明天还很多事情做。”
展昭头偏了偏,两人脑门挨脑门,都觉得困倦了,静静睡去。
隔壁屋里,白夏拍拍正舀着杯子认真突听的陆雪儿,“娘子,别听了,我都听过了,他俩基本什么都不干,偶尔小声说说话,就躺下睡到天亮。”
“怎么这样啊?”陆雪儿不明白,“他俩不正常?”
“怎么可能。”白夏耸耸肩,“院子里有个公孙神医呢,不正常也能让变正常的!”
陆雪儿更加想不通了,“那是为什么啊?”
……
这边陆雪儿想不通,那一头殷兰慈更想不通了,她贴着墙壁听另一头展昭和白玉堂房里的动静,展天行靠在床上,“娘子,别听了,我都听过了,他俩什么都不干!”
“什么都不干?!”殷兰慈坐回床伤好奇,“为什么?你儿子不正常啊?”
“怎么可能。”展天行笑着摇头。
“那你想想,白玉堂也算才色兼备,昭昭怎么就跟他趟一个铺上不动心呢?”殷兰慈摸着下巴不满,“得给他俩制造点机会才行。”
“你别瞎操心了。”展天行翻了个身,“我倒是觉得,他俩这样很难的。”
……
“难得什么?”另一头,陆雪儿问白夏,“展昭也算才色兼备,玉堂跟他躺一块儿竟然什么都不干,你还说挺好?!”
白夏笑了笑,“嗯,有一种,很认真的感觉,以前玉堂从来没对谁认真过。“
陆雪儿愣了愣。
展天行轻轻理她的长发,“因为认真,所以小心翼翼么。〃
……
殷兰慈和陆雪儿美滋滋躺下——对对方的儿子越来越满意了,还是要想法子给他们创造些机会!
“嘶……”
展昭和白玉堂睡到一半,不约而同伸手去拉被子,突然感觉一阵恶寒。两人又往一起凑了凑,挨近些比较暖和。
第二天大早。
小四子起了个早,洗了脸到院子里准备跟着箫良他们一起锻炼下。
刚到门口,被后头伸过来的一双手给抱了起来,回头一看……小四子长大了嘴巴——好大个美人!
抱他起来的是陆雪儿。
陆雪儿刚刚还坐在门口看后辈们练拳,一眼瞅见个胖乎乎的小家伙跑了出来,一把揪住抓过来一看,立马母爱泛滥。
小四子被陆雪儿搂着揉了半天才知道这是白玉堂的娘。两人刚处熟了想要说说话,小四子就让另外一双手抱走了,回头一看——又是个美人!
这回抱他的是殷兰慈。
殷兰慈举着个胖娃娃左看右看,“嗯,讨喜!”
于是,一大清早,殷兰慈和陆雪儿在院子里,一人一边揪着小四子抢夺起来。闹到众人都醒了,连包大人都上朝回来了,身后跟着好奇来看热闹的庞太师。
……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院子里,挨在一块儿坐下吃早饭。
殷兰慈问白玉堂,“玉堂啊,天涯谷的大会,什么时候开?”
陆雪儿边剥咸鸭蛋,边白了殷兰慈一眼,“别叫那么亲热!”说着,夹出个红彤彤的咸蛋黄放到展昭粥碗里,“昭啊,你放心,玉堂会帮你照顾天魔宫的。”
殷兰慈眉头一挑,也剥了个咸鸭蛋,挑出蛋黄放到白玉堂粥碗里,“玉堂帮着天魔宫这么出力,娘先谢谢你了。”
陆雪儿也不示弱,给展昭往粥里又夹了个咸蛋黄,“昭别客气,应该的,别跟娘客气。”
殷兰慈再夹个咸蛋黄给白玉堂,“既然是自己人了,有什么要娘帮忙的就直说啊!”
不消片刻,就见展昭和白玉堂的粥碗都被咸蛋黄盖住了,殷兰慈和陆雪儿还在“娘来娘去”地斗嘴。
白夏和展天行边吃饭边聊闲天,似乎完全不舀那边的战争当一回事。
而开封府其他众人则是吃着咸蛋白加粥,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