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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展昭皱眉,“比如说呢?”
“嗨……这浣纱节啊,原本是个地道的相亲节,可如今就变成了选美节。两位生得俊俏,可能不能体会丑人的苦楚!要知道,给美人儿脸上贴金的同时,也是在给丑人扇耳光呢。我们村就好几个长得不好、家事也不好的丫头,整天哭哭啼啼的嫁不出去。到了浣纱节,她们连家门都不敢出。这镇上的好人家也不娶亲了,就等着浣纱节找个门当户对的美女。连带着女孩儿的家人都过不好,一年到头省吃俭用,就想等着浣纱节到了给姑娘租条画舫。”
“租画舫得不少银子吧?”展昭问。
“最次的画舫也得十五两银子呢。”老妇摇头,“一般好人家的嫁妆才多少?虽然说白瞎了那几个死去的俏丫头,可乡里乡亲不少人都说,最好是取消了这浣纱节!”
……
吃过了饭,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离开村子回衙门。
展昭忽然问,“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伪造成隐山老妖吃人的样子杀人,真正目的是想要取消浣纱节……或者让人不敢娶漂亮媳妇儿?”
白玉堂点头觉得有理,正想开口,却就见前方人影一晃……
大晚上的,两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前方有一个背着背篓的人突然跑进了浓密的树林里头,很鬼祟。两人对视了一眼,悄悄跟了过去。
05诡异仪式诡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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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跟着那个黑影往前走,起先两人还纳闷,怎么佝偻成这个样子?驼背么?后来才看明白……那人身背后背着一个背篓。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起了刚刚白玉堂提起的那个,背着骷髅上山砍柴的村妇。
“大半夜的砍柴?”
两人不紧不慢紧随着那人影潜入了山林深处,不远处……有明亮的火光传出来。两人立刻放慢了脚步——看来并不是单独行动!
选择了一棵较高、视野刚好的高树落了下来,轻轻撩开阻挡在眼前的树枝往下望去。
看到了场景颇为诡异。
就见在漆黑的山沟里头,点着一大堆篝火,火中似乎还矗立着一座红色的石像,样貌古怪似乎是个蓬头散发的人,身背后长着一对翅膀。
篝火的周围,围着好多人,他们都背着背篓,将篓中的东西往火中扔,冒起一股烟雾……这烟雾在白天可能会很显眼,但是这漆黑夜晚,很快消散在了夜幕之中。
白玉堂和展昭下意识地伸手挡着口鼻,因为两人已经看见那些人在往火堆里扔什么了——那是一些蛇虫鼠蚁,而且都是活的。老鼠们被火烤得吱吱叫,四周围弥漫这一股怪异的肉香,当然,还有焦糊味道。
展昭对白玉堂耸耸肩——算是吃野味么?虽然口味独特了点。
白玉堂失笑——怎么可能?!
又看了一会儿,展昭忽然发觉……自己似乎比以前看得更远更清楚了些,尤其是在晚上,连下面人的面容,衣着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甩甩头,继续看,想着最好能再看清楚些,看到那红色神像的具体样貌……果然,就看得更加清楚了些。
白玉堂见展昭没了声响,就转眼看他,刚一侧脸,只见夜幕之中,展昭一双淡金色的眸子异常醒目……真的就跟身边蹲了只猫似的。
下意识地抽了口气,白玉堂皱起眉头来,还引起了展昭的而不满,对他“嘘!”别出声!小心被发现。
“猫。”白玉堂伸手轻轻拍了拍他。
展昭不解转过脸看他。
“你眼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啊?”展昭让白玉堂问得一愣,随即摆摆手,“没有,眼睛早就好了。”
“没有任何异样?”
展昭以为白玉堂关心自己,就笑着摇头,“不止没异样,还越看越清楚了!”
白玉堂却是听得真切,“越来越清楚?你确定?”
展昭龇牙点点头——是啊!
“其他有没有不舒服?”白玉堂还想问,展昭伸手捂住他嘴巴,捧着他脸转过去让他看下面,嫑再吵了。
白玉堂就感觉展昭搂着自己的脖子,下巴架在肩膀上,伸手捂着自己嘴巴,脸颊就快贴上脸了……他白玉堂大概这辈子都没跟人这么亲近过。
正这时候,就听到围着篝火群的那些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随后他们围成了一个圈,从各自的背篓里面拿出了一个骷髅来,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吟诵什么佛经或者咒语,手里举着那个骷髅,整齐划一的动作跳着一段古怪的舞蹈。
展昭和白玉堂再不了解当地的风俗,都能猜到这估计是某种神秘的仪式。
那帮人将古怪的舞蹈跳完后,随后的举动让展昭白玉堂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就见那些男男女女跟着了魔似的,脱光衣物,楼道一起,幕天席地就开始交合……而且无论男女,狂野得一塌糊涂。
展昭和白玉堂还真没想到有这么一招,惊得赶紧扭过头,但是激情澎湃那会儿声音也不小,叫得人心里头难受。
两人赶紧退开,落到了远一点点地方,确保什么都看不见了,就是远远望见一群人在那里“蠕动”……
“呼……”白玉堂摇了摇头,坐在树上看了展昭一眼。
就见那猫耳朵红了,外加十分的惊奇——估计头一次看见。
“那些人是干嘛的?”展昭茫然,“大晚上的上这里来……做这种事情?”
“我觉得他们是不是不太正常,白玉堂有点怀疑,“谁会和心爱之人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做?而且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有的是三个人一起?”
“咳咳。”展昭虽然很好奇三个人一起要怎么样做,但是也不好深究,只是问,“会不会根本没感情?”
“没感情干嘛要做?”
白玉堂反问得也合情合理,展昭找不出理由解释,只觉一头雾水,远处的仪式还在继续。
白玉堂问,“继续看还是……”
“明早再来吧”展昭很理智地提议。
白玉堂赶紧点头,两人立刻离开了林子,白玉堂留下记号,两人先回衙门。
当晚,二人各自回房休息,深夜的时候,却都做了一个怪梦。这梦异常的暧昧火辣,两人都梦到自己正与人缠绵亲热,悸动得心口疼痛,等看清楚对方样貌却是惊骇地从梦中醒来。
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梦到搂着展昭做那亲密之事,展昭更是让自己吓到了,梦中怎么会与白玉堂如此亲密?!
再睡下,还是那种梦,而且越做越大胆,惊得两人圆睁了二目再不敢睡了。
午夜时分,展昭和白玉堂同时起身,推开门跑到了院子里。
对视了一眼也没说话,先冲到金边,从井里打出凉水浇身……浇了几下后才缓过神来,觉得那一份燥热总算消退了,才坐在井边喘气。
对视了一眼,这种尴尬是在难以启齿。
幸好两人都知道对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梦境,所以脸上火热也装作镇定。
最后夜晚的凉风吹着湿透了的衣服,两人的头脑也终于清醒了过来,抬起头看对方。
白玉堂突然问,“你梦到……”
“没有啊!”展昭赶紧摇头,心说不会吧,他不可能知道。
“呃……”白玉堂知道展昭定然也做了春梦一场,只是应该不会像自己这般荒唐梦到了他,但是转念一想,心中又有些在意,这猫不知道梦见谁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白玉堂先开口,“那烟的气味可能有问题。”
“哦!”展昭让他这一点,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我就说无缘无故做这么怪……的梦呢。”
“那你梦到谁了?”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紧张地看他,反问,“你呢?意中人啊?”
白玉堂耸肩,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你也是?”
展昭心中莫名有些空落,摇摇头嚯地站起来,突然伸出双手拍了拍脸颊。
长出一口气后,回头瞪了白玉堂一眼,“睡觉!吵醒老子的杀无赦!”说完,冲回房间里关房门了。
站在房中发了会儿呆,展昭甩甩头告诫自己,“振作啊!”跑去换衣服睡觉。
白玉堂则颓然地坐在井边扶着额头叹气,又起来给自己浇了一头冷水,夜凉如水,一头井水下来是冰冷刺骨。白玉堂甩了甩湿法,将脑袋里那只烦人的猫赶走,才回房中换衣服睡觉去。
……
五爷的官道上,驰骋来了一队车马,正公孙和赵普的人马。
赭影赶着车子,紫影靠着他肩膀打盹,这一路按照公孙的要求连夜兼程,所以几个影卫们换马不停车,日行兼程。
马车外头还有两个硕大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跑着,像是两只小熊,一只体型尤其硕大,黑白相间的颜色,威风凛凛。另一头全身乳白色,胖乎乎的特别可爱。是剪子和石头。
另一边懒洋洋跑着一匹高大的黑骏马,黢黑油亮,身上一根杂毛都没有,跟在石头和剪子身旁,是赵普的战马黑枭。
马车内。
“啊……阿嚏。”小四子揉揉鼻子,打出入夜来的第十九个喷嚏
箫良搂着裹成一个兔毛毛球的小四子,给他喂药,“槿儿,难受呀?”
“唔……晕晕。”
“怎么突然伤寒了?”赵普有些担心。
“连夜赶路累了,还有最近天突然冷了。”公孙也心疼,不过想到这次耽误不得,展昭和白玉堂对隐山妖物完全没有认识,搞不好要出事的。
“小四子,再忍一忍,天不亮就能到了!”
“嗯。”小四子乖巧点头,“没事,咳咳。”
正这时候,赶车的马儿突然嘶鸣了一声,车内一颠簸,赵普一把拉住了公孙,箫良自然搂着小四子。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公孙看赵普,赵普打开车帘子,问紫影和赭影,“怎么了?”
“王爷,前方好像有情况。”
赵普微微一愣,抬头望前方望过去,就见远处的路中间,站着一个黑影。
今晚月光挺亮,官道地面铺着的是黄土细沙,并非北边儿的黑泥地……因此能泛起白色月光来。
大晚上的,前方雾气昭昭,晦明晦暗之中,有个人正在走动。那人穿着古怪衣服,远看似乎是破布烂衫,头发蓬松披散。
“什么人?”黑影和白影从车上落到了前方,挡住马车观瞧。
公孙也好奇探出头来看了看,一看不得了,问赵普,“他手上什么?!”
赵普正琢磨这人骨架很大,看起来似乎比正常人巨形了点,不知道会不会功夫肯不肯为国效力……正在老毛病发作的时候让公孙提醒了一声,低头一看他的手……血淋淋一颗人头。
众人都一惊。
赵普脸色一寒,“拿下他!”
话音一落,就听那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叫声,随后,背上展开了一双古怪的翅膀。
这一举动可是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翅……翅膀?!”箫良搂着小四子在车子里头也看到了,惊得喊了出来。
影卫们一时也懵住了,就见他扑扇着翅膀腾空而起,直接窜入了林中……消失不见,动作奇快。
小四子迷迷糊糊望出去,问了一声,“会飞哦,神仙么?”
黑影白影回过神来,对视了一眼,要追,就被公孙叫住了,“别追!”
两人回头。
“太晚了,这里山路难走地势不明,我们先赶路去兴化县,明天一早带人搜山!”
“是!”
影卫们领命继续赶路。
赵普不解看公孙,“是人是鬼还是妖精?”
公孙却是示意他看一旁的黑枭和两只爪狸。
只见黑枭甩着尾巴东张西望,石头和剪子更夸张,石头坐下舔毛,剪子过去献殷勤,似乎完全没吧前方出现那个提着人头长着翅膀的家伙当成威胁。爪狸和黑枭都是灵物,不太可能都没反应,除非觉得前面的东西没甚了得。
“这可怪了。”赵普不解,“黑枭就看到母马才不闹呢……莫非是母马成精?”
公孙赏了个白眼给他,“情况不明,我们如兴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