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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班班微微一笑,“那个当然,老奴只是遵从圣命告诉白少侠这些,而至于少侠如何去找……当然不过问。”
白玉堂点了点头,还是将发簪收了,“不过现在找,应该也找不到陆心程了吧?”
“他估计早就过世了,可陆心程是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的人,所以一定会将这个秘密传给后世子孙。”陈班班微笑,对白玉堂拱了拱手,“有劳白少侠了。”
白玉堂点头,见陈班班说完就要走,忽然心生一计,坏心眼上来了,叫停他,“等一下。”
陈班班回头,“少侠还有何不明?”
白玉堂微微一耸肩,“展昭是官差我不是,没理由要我白帮忙。”
陈班班笑了,“久闻白少侠富甲一方,应该不是为了钱,按少侠的性格也不会是为了权或者名利……莫不是少侠有什么想要又求不得的?老奴一定尽力成全。”
白玉堂一笑,“班班客气,也不是什么大事。”
“嗯。”陈班班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白玉堂就低声说了两句。
说完,陈班班差点没乐笑了,捂着嘴点头,“这个好办这个好办,少侠稍等,老奴这就去办。”
白玉堂嘴角微挑,淡定地回到了展昭身边坐下。
展昭正等得不耐烦呢,心说陈班班神神秘秘地找白玉堂去打听什么?
见白玉堂坐下继续喝酒,展昭赶紧拍了拍他,问,“唉,他找你干嘛?”
白玉堂轻描淡写地回答,“想让我帮个忙,这里人多,回去详细给你说。”
展昭皱个眉头,“他们想让你替他们干活啊?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
白玉堂微微愣了愣。
展昭一脸忿忿,“竟然擅自使用我家如花美眷!”
白玉堂伸手揉眉心,正好赵媛养的那只小黑猫到了他身边,伸手一把掐住……捏着尾巴拽胡须,惊得小黑猫喵喵叫着就逃走了。
展昭正得意,这时候,就见几个小丫鬟走了过来,往展昭眼前摆了几道甜点还有一碗甜羹。
展昭礼貌地道谢,转脸却发现白玉堂没有,又往一旁看,发现公孙和小四子都有,有些不解,“只有我有啊?”
丫鬟点头,笑眯眯说,“嗯呐!皇上说了,这个是给家眷的点心。”
“家……”展昭来气,正色,“唉,这位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怎么看我也不是家眷!”
“可皇上说你是啊……还说你不认就当众宣布你是眷。”
展昭张大了嘴深吸一口气,赵祯这招也太狠了些吧?转回头,就见赵祯对白玉堂微微一挑眉,白玉堂点头轻轻拍了拍胸口的那根发簪——包在我身上。
赵祯举杯敬他,展昭愤愤,果然说好了!
小丫头拿着勺子给他,“展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展昭心不甘情不愿接了勺子,赵祯这家伙,什么都做得出来,还是别跟他硬碰硬,一会儿要是他真的发起疯来在众臣面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可得受气了。
想到这里,展昭郁闷地瞧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觉得这样倒是的确有些欺负展昭的意思,不过这猫刚才左一个家属右一个眷的,叫得也没留情面。
展昭拨弄了两下甜汤,忽然捞到一个莲子,舀出了满满一勺子甜汤递给白玉堂,“玉堂,你吃!”
白玉堂微微一愣,双眼就有些移不开了,这猫笑得真开心。
展昭笑眯眯将勺子放到他嘴边,“大嫂说你喜欢吃莲子的。”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一张笑脸,本能地就张嘴将那一口送到嘴边的美食给吞下去了。甜甜的汤水再加上清脆爽口的莲子,还有展昭那一声好听的“玉堂”。
白玉堂就觉得心飘乎乎的,一抬头,却见赵祯坐在最上手的龙椅上,抚着额头苦笑,颇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而同时,展昭已经将一汤盅甜羹都塞进了白玉堂的手里,“你吃啊,里边很多莲子!”
说着,又拿起一块核桃酥送过去,“配着核桃酥吃,多吃点!”说完,刚才小丫鬟端上来的点心都被移到了白玉堂的面前。
于是,身边那几个小丫头捂着嘴笑着就跑了,白玉堂也回魂了,暗骂自己不争气,叫展昭三两下糊弄过去了。在看赵祯,只见他一摊手,对白玉堂示意——不是朕不帮你,你自己把持不住啊!
白玉堂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索性捧着甜汤吃起来,味道还不错啊。
展昭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吃,心情阴转晴,反正都是眷,也不吃亏。
又过了一阵子,太后的丫鬟跑来传话了,说柴郡主已经送到,病得真的很重。
赵祯赶紧令群臣今日到此为止,早早回去休息,就带着公孙赵普他们往后院去。
赵琮也跟着进去了,枯叶却没有尾随,转身似乎要走。
展昭可没让他走的意思,一跃上了屋顶拦住他去路,“枯叶。”
“展大人,有何指教啊?”枯叶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展昭,又见白玉堂在下边站着似乎并不想上来,冷笑了一声,“我不过小王爷的一个随侍而已,至于什么杀手,展大人实在认错人了。”
展昭眼神一凛,想起那天他说白玉堂的事儿来了,动了些杀气。
枯叶微微一惊,展昭果然好深厚内力,见他眼神不善,知道他对自己有意见,慢条斯理地问,“展大人……不会真的打算在皇宫的屋顶上跟我较量一下吧?”
“要不要选个空地方?”展昭似乎坚持要为他家“美眷”强出头,白玉堂知道以展昭的功夫对付一个枯叶应该没问题,也没干预。
这时候,屋顶上落下了另外一个人来,站在展昭身旁。众人一看,是皇宫的守卫南宫纪。
南宫纪似乎是有意要阻止双方的争斗,对两人摆手,“都是自己人,息怒息怒,一场误会而已。”
展昭皱眉,这又唱的哪出?
枯叶只是无所谓地一笑,“那各位,过几天再见。”说完,一闪身离去,临走还不忘横上白玉堂一眼,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
展昭看南宫纪,像是问——这人真的要自由出入皇宫?
南宫纪转身,低声跟展昭说,“展大人稍安勿躁,皇上有话,还不是时候,日后乱子还多着呢。
南宫纪是走了,展昭和白玉堂则是觉得耳朵嗡嗡响——还有乱子?难道还不够乱!
到了后宫太后的宫殿,院子里包拯他们都在,八王爷也来了,正忧心忡忡地站在那里等,庞太师在安慰他。
“怎么样?”展昭过去问庞煜。
庞煜小声告诉展昭,“公孙说柴郡主中毒了,还是一种中原一带很少见的西域奇毒。
“西域……”展昭皱眉,都回到中原了,怎么还跟西域脱不开关系?
“要多久才能解毒?”
“爹爹说要五六个时辰呢。”
这时候,小四子抱着胖乎乎的小香香跑了过来。
展昭赶紧抓住他,“公孙说王妃中的是什么毒
“爹爹说虽然是慢性毒,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中毒了,不是近期的事情!”小四子抱着香香拍了两下,还很熟练地晃晃她,边回答展昭,“可是王妃不记得什么时候中毒的了。”
展昭微微皱眉,看八王爷。
八王也挠头,“这……王府之中都是跟随我多年的人,怎么会下毒?!”
“大概多少天前中的毒?”包拯问小四子。
“爹爹说有个小半年了。”
“小半年?!”八王爷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就沉默了下来,良久,“该不会……”
“不会什么?”包拯纳闷。
“没……”八王爷摇了摇头,不说话了,走到一旁去坐着发呆。
展昭等人面面相觑,这是发现了什么,却不肯说?事关王妃生死,八王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打住了呢?莫非是他不想往下追究。
庞煜见众人都没辙,摆摆手示意莫急,对展昭和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两人跟他出去。
到了院子门口,就见几个丫鬟站在那里。
禁宫之内守卫森严,几个小丫头心急火燎担心柴郡主伤势,却又不敢进内院去打听,急得跟热锅蚂蚁似的团团转。
庞煜带着展昭和白玉堂远远出来了,那几个丫头一眼瞧见了,眼巴巴看着。
“唉……可怜呦。”庞煜还故意长吁短叹。
跟着王妃那个最年长的丫鬟受不了了,冲过来就问,“小侯爷,我们王妃怎么样了啊?”
庞煜为难地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两人望天不说话,等着庞煜套话。
“唉!王妃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呢?!真是……“
“去哪个地方?”丫鬟们一头雾水。
“来不及了!”庞煜一跺脚,“都小半年前的事儿了,这会儿黄花菜都凉了,还不肯说。”
“小半年前……”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啊!是去皇陵祭祖那次啊?”几个丫鬟急得哭了起来,“那天王妃是说见鬼了来着,还说恶心不舒服,怕惊动八王爷,所以我们都不准说的。”
“那怎么办啊,王妃还有没有得救?”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微微一挑眉——王妃小半年前去了皇陵?众所周知啊,柴郡主是柴氏之后,应该是前朝余下的贵族。柴氏宗亲是应该很恨大宋的,唯独这柴郡主声明大义,毕竟再错也是上一辈的过错,她没兴趣追究。但皇族毕竟是皇族,柴郡主从不去参拜皇陵的,尤其是太祖陵,怎么还一个人去?
大概看出了展昭和白玉堂的疑惑,两个丫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那个,王妃去的那个,不是太祖陵,而是……”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了然,还能有谁,周世宗柴荣的墓吧?
几个丫鬟尴尬地点头,庞煜撇嘴摇头,心说八王爷那是不能说,说了可不得罪皇上了么,这么多年关系密切,竟然去拜祭前朝的皇帝?!
“你们说王妃那天不舒服,还见鬼了?”展昭觉得见鬼比较可以,追问,“详细说!”
“对啊!”丫鬟们压低了一些声音,“我们拜祭完后,在别院里露宿一晚,当晚风雨交加,王妃大半夜的噩梦警醒,就说在门口有人影晃动。我们派守卫去看,但是为了不让王爷知道,也不引起人注意,咱们都是偷偷去的,守卫没带够。当时就有个会飞的白袍恶鬼飞了进来,还在王妃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什么?”展昭惊讶,“这……”
话没说完,就听一个嫩嫩的嗓音传来,“什么啊?!被咬开的,那就是有外伤的咯?”
几个丫鬟回头,就见是抱着香香的小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出来了,听了个正着。
“嗯!当时咬开了的,伤口已经好了很久……”几个丫鬟话没说完,小四子将香香塞给了庞煜,转身往里跑,边嚷嚷,“爹爹,有外伤的!有外伤!”
众人都不明白小四子怎么了?
而屋子里头,沉默片刻后忽然一阵脚步声,公孙踹开门大吼了一声,“有外伤不早说,想害死王妃啊!”
众人都一惊,才想起这个也算是王妃,就是实在彪悍了些。
八王惊得跳了起来
赵祯忍不住皱眉,“这究竟怎么回事?”
太后见八王爷还在那里犹豫,也气急,“老八,你倒是说啊,想急死人么!”
八王爷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