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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觉突然把左颊映到她嘴上;她还不及反应便咬了一口。
皇甫觉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高兴了吧?”他落下衣衫,露出肩膀上的啮痕,“都是你留下的痕迹。”
燕脂看着他脸上密密合合的两排齿痕,脸红了红,终是忍不住咬着下唇偷偷笑起来。
他睨着她,嫣红的唇瓣,白白的贝齿,眼神慢慢炙热,猛地翻身上来,小小的惊呼很快湮灭在唇舌中。
很绵长,很温柔。
燕脂迷迷糊糊的将手抱住他的腰,心里朦胧低叹,她真的……很想念他。
皇甫觉出奇的温柔。
手指每拉开一处衣衫,唇齿便流连上去。她骨肉均匀,肌理细腻,比雪温,比玉软。唇齿过处,便是一朵朵落梅。他似是爱极了这美景,每一处都要赏玩许久。当他的舌尖终于席卷上顶端的嫣红时,燕脂一阵战栗,身体在他身下绵软成水。
皇甫觉轻拢慢捻,视线却不曾脱离她的脸。见她的眼里雾气越来越多,最初的一点推拒慢慢涣散,方啄了啄她的唇,手指游移向下。
两腿之间已是满手滑腻,手指轻轻探进去,她低低的哼了一声,扭了扭腰肢,双腿无意识的绞紧。
皇甫觉轻笑,让她的腿盘到腰上,轻松的一探到底。
燕脂只觉得有一股火从他指掌相探的地方烧了起来,越来越炽,她难耐的摆着头,莲足踢打着他的腰腹。
皇甫觉轻轻诱哄,在她尾椎处揉捏,手下加快了动作。
燕脂一声低泣,身子像离了岸的鱼,猛地弹跳一下,又软绵绵的落了下来。半张着嘴细细的喘着气。
皇甫觉覆身上来,声音中有一丝沙哑,“舒服吗?”
燕脂睨着他,眉梢眼角是乍破的媚意,极是不情愿的点点头。
她初尝情事,前两次都吃了苦头,几乎要怀疑医书中所说“阴阳循环,和泰生津”,只有此次,方觉出里面却有几分不由人的妙处。
皇甫觉低低笑着,眸光亮的惊人。拖着她的腰身往下,抵到某处巨大,轻轻厮磨,悄声说:“我还饿着呢,怎么办?”
燕脂轻叫一声,迷蒙的双眼马上便清明过来,下意识便想逃。
皇甫觉笑着揽紧她,随手抓了弹花软缎靠枕垫在她的腰下,把她扑腾的双腿捞在臂弯,□一挺,已直直冲了进去。
燕脂被他重重顶的一哼,□饱满的异样马上把她的眼泪逼了出来。
皇甫觉没有动,赤/裸的胸膛慢慢研磨白玉顶端嫣红的一点,轻声调笑。
燕脂渐渐难耐起来,明明胀得难受,体内却像有一个漏斗,拼命的想要抓点什么来弥补。她耐不住,便扭扭腰。
皇甫觉的眼越发亮,身子稍稍退后一点,她皱皱眉,身子自发贴了过来,眼睛恨恨的瞪着他。
皇甫觉气息微见紊乱,动作却依然不疾不徐,只压着她那一点慢慢厮磨。亲亲她的眼,在耳边喃喃说道:“求我……”
燕脂粗喘几口,从手指到脚尖都在轻颤,狠剜他一眼,便把眼闭上。
就算色令智昏,她也不会卖了自己还帮人数钱。
心一横,手绕过他的脖颈,狠狠一发力——
皇甫觉只觉腰间一软,瞬间便被反扑到床上,方才气喘吁吁的小女人骑坐在他身上,扯了他的织锦腰带,正在绑他的双手。
皇甫觉的眼神幽暗起来,放软了身躯,任她施为,轻声笑道:“我不喜欢在下……不过宝贝喜欢……要温柔一点……”
燕脂用鼻子哼了一声,撑着他的胸,慢慢动了一下。
满头青丝都被她拂到身后,在腰部蜿蜒如带。纤腰一握,丘谷深深,皇甫觉口干舌燥,却不敢妄动。她蹙着眉头,慢慢摸索,渐渐引出了他身体最原始的情/欲。
很早很早他就知道,女人是这个世间最无知贪婪的生物,往往能做出愚蠢疯狂的事。内心单纯偏执,会对拥有了她身子的男人死心塌地。
母妃是,后宫的女人是,极乐宫的女人也是。
他从不介意出卖色相,这个世间给予他的东西太少了,他总要变本加厉的争回来。在男欢女爱中,他不曾赋予真心,也不会为谁迷了本性。女人的*能让他短暂的放松,他待她们只是工具,利用的工具,发泄*的工具。
只是,她这样青涩笨拙的动着,就几乎让他把持不住。
皇甫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下又肿胀几分。她停在了那儿,虚虚半吞着,眼波又羞又怨,横他一眼。
皇甫觉忍不住腰身一挺。
燕脂嗯了一声,随即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臀部,自己便要起身。
皇甫觉的手闪电般从结中脱出,握住她的腰,重重往下一压,凤眸黑得像暗夜一般,只余眸心一点光亮,直望着她幽幽说道:“招惹了人,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不知道还有多少亲,心里很忐忑啊。
☆、67梅香
天气很好。
几只麻雀在庭院里喳喳的叫。
一个挽着双髻穿着蜜合色望仙裙的丫头从廊檐下闪身出来;踮着脚轻声将雀儿轰走。
玲珑从明堂里轻手轻脚的退出来;海桂凑上来,大冷天鼻尖上全是细细的汗,压着嗓音问:“怎么样?”
玲珑摇摇头。
海桂急了;这都辰时过半了,书房里内阁首辅们都等着呢。他迈步便要往里走。
玲珑拦住了他,悄声说:“皇上醒了。你让他们散了吧。”想起屋里的情形,玲珑脸上红了一红。衣衫扔得七零八落,连床幔都扯下了大半,可想昨晚上市怎么折腾的。娘娘身子又弱,醒不过来是自然的。皇上是醒了;却没有半分想起床的意思。
海桂想了想,苦笑一声;对身后的晴歌说:“放机灵点,我去告知各位大人。”
晴歌笑着应了声。她本是九州清晏殿的二等宫女,最近才提拔起来补得蕊白的缺。
一行人捧着洗漱用具,悄无声息的在廊上等,不知换了几次热水,一直到日过梅梢,花影重重映上窗棂,屋里才传来动静。
皇甫觉泰然自若。
左脸上赫然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儿。
燕脂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色很臭。
满屋子的人集体面瘫。
这样的尊容,谁也出不去了。用完膳后,两人便去挤铺着白虎皮的贵妃榻。
榻很小,躺一个人刚刚好。皇甫觉长手长脚,还得窝着身子,燕脂气得用脚踹他。
皇甫觉把她捞到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毗迦可汗已经下了降表,我们要赶回京了。有什么想要的,让她们去街上备好。”
燕脂一怔,慢慢道:“铁勒求和了?止殇呢?”
“他还要等一等。敦图尔克的人马归顺了朝廷,铁勒王庭要迁到格什朵湖以北,这些事都得他盯着。”
燕脂嗯了一声。
皇甫觉垂眸看着她,黑眸中光芒暗暗流转。
半晌,燕脂开口道:“遇袭的事有眉目了吗?”
“还在查。应该不是一伙人,要到京城才会有确切证据。”
燕脂默然不语。
秦简当日似乎不想伤她性命,只是想毁她清白。时间再掐的准一点,便可让皇甫觉当场撞上。
这样的心思……
皇甫觉望着她越来越清淡的神情,手一紧,唇边一抹冷笑,“就这么不待见京里?别说什么去雍和宫的鬼话。我在哪儿,你自然就在哪儿。”他顿了顿,“天佑我亲自待在身边,养在九洲清宴殿。你若是想他,随时可去看。”
燕脂一怔。他这样做便是变相的让步了。天佑若是呆在他身边,自是不会苛待他。即便是皇子,也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能养在皇帝身边。
她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办。
皇甫觉看着她怔怔仲仲的表情,哼了一声,“只爱为不相干的人费心思。”
燕脂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幽幽叹了口气。他如此厌恶皇甫放,尚且能为她教养天佑。她或许也能为了他,去容忍后宫那帮莺莺燕燕。
只是,心里还是堵得慌。
皇甫觉一整天都呆在了集萃堂。
陪着燕脂午睡了片刻,下午便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雪。将燕脂从床上挖出来,罩上了织锦毛皮斗篷,脖领袖口俱是雪白的狐毛,怀里塞了个金珐琅九桃的小转炉,拉着她便出了门。
一进风雪,燕脂马上便清醒起来。
攥了一把雪,扔进了皇甫觉的衣领里。
皇甫觉薄唇一抿,黑眸慢慢扫过她。燕脂咯咯笑着跑开了。没走几步,便哎呦一声,捂着腰停在了那儿。
皇甫觉看她神情奇怪,似嗔似怒。心中一动,望着她微微笑了起来。
燕脂噘着唇恨恨的望着他。昨晚上被他迫着换了好几个姿势,若不是骨节柔韧,估计此刻下床都难。
皇甫觉将她揽腰抱起,一本正经,“若不是你淘气……怎会这般难受!”
燕脂闷闷的睨着他,大尾巴狼。拿尖尖的指尖隔着大氅使劲掐他。
皇甫觉一直将她抱到假山上的凉亭,这凉亭建的极妙,正在半山腰突起的山石上,亭翼翘起,宛若凌空展翅的雄鹰,名为“真趣亭”。
在亭里,正对着茫茫梅林。
数百株腊梅,铁骨虬根,或含苞待绽,或迎雪怒放,静静站在茫茫风雪中。
燕脂深吸一口气,只觉唇齿清冽,口内留香。
亭内早铺设好锦垫火炉,温着一壶青竹酒。
燕脂喃喃道:“只有这青竹才不会掩了这脉脉梅香,你不是说不让我喝酒了么?”
皇甫觉看着她闪闪发亮的双眼,这般爱饮酒,偏偏酒品极差。淡青色的酒液缓缓注入到羊脂色的双耳杯中,他的动作优雅徐缓,唇角有极愉悦的弧度,“只有我,自是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字数好像少了些。。。。。。晚上放第三更。
☆、68豚女
“雪处疑花满;花边似雪回。因风入舞袖;杂粉向妆台。”燕脂用唇衔了一杯酒,喝了进去,喃喃说道。
她趴在桌上;眼已有朦胧之意。
雪越发大,簌簌的压在梅枝上,那花反而更加绝艳夺目。
一阵清香扑鼻,白雪压着重蕊,颤巍巍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张唇,便咬下一片花瓣。
皇甫觉一声轻笑,“什么都能吃的?”
他将梅枝横放桌上;将发上的雪拂去。
燕脂侧头望着他,他今日穿了玄金二色缎衣;发上束着白玉嵌宝冠。举止舒缓,清贵逼人。黑眸似是漫不经意望来,蕴了无数温柔星芒。
燕脂赞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皇甫觉默了默,眼角一挑,似笑非笑,“你满意便好。”伸手把她揽起,“回去了。”
燕脂趴在他的肩头,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星眸半阖,“抱我。”
琉璃世界,暗香浮动。
皇甫觉怀抱着她,一步步拾阶而下。漫天风雪,全被隔绝在他大氅之外。
皇甫觉直接将人抱到了自己的院子。他素日办公的暖阁内,也有休息的床榻,将人放在上面。看她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嘴里模糊嘟哝。
他不禁哑然失笑,她素爱熏香,床褥之间常焚百合香,看她一脸嫌弃,应是不惯他屋内的瑞脑香气。
他摸摸她的脸,低声哄道:“乖,我处理完奏章带你出去玩。”
她喝酒之后分外娇憨,只想圈在自己身边。书桌上各地奏章已摆满案头,他却不愿放她回去。
他埋首公文之时,神情既是专注。屋里一下便静了下来,只听到纸张翻动,下笔落墨的声音。
燕脂看着他的侧脸,不知不觉便移不开眼。
皇甫觉偶一抬头,便看到她眼睛晶晶亮的望着他,神情一柔,望了望沙漏,亥时了,“饿了吗?”
燕脂摇摇头,下床站在他的身后,挽了袖子,替他研磨。她指尖纤纤,一截胳膊嫩藕一般,皇甫觉只觉心神一恍,笑道:“你在这儿我可没法安心。荆山搜罗了不少奇书,无聊的话去翻一翻。”
他们现在的行宫原是颍州太守的私院,荆山这个人也是天朝北派中有名的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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