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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美妙的时光都会有终止之日,待到沈云巧款款而来,温笑着和两人打招呼的时候。两人都明白,又是离别的时候了。
“言维。”沈云巧笑着看向苏默:“你家思卿姑娘我可是要借用一下,说说体己话了。”
文思卿福了一礼,苏默便悄悄碰了下文思卿:“那你们说,我去寻殿下。”
走了几步,文思卿到了沈云巧身边,回望了一眼苏默,彼此对视稍许,苏默目光坚定示意战局无事,让她安心。
两女走了,一边衡王府长史庞焕松衣带飘飘地走了过来,看起来很有精神。
“言维,此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那帮孙子全都低头了,这次不把他们全部拆散了榨出最后力气来,我这庞字到着写!”庞焕松显然精神头很好。
苏默笑着:“长史可是好底气。那帮老卒都是些奸猾如油的货色,不过几十年下来的确是有些本事的,能榨出来也好。但最主要的只怕还是城中那些钉子吧,这次冒尖出来,发难得有些预想不到。”
庞焕松侧身一伸手,示意苏默往里间走。里间就是内院了,也是衡王的私人居住之所。
见了庞焕松的动作,苏默便跟上。倒不是说苏默来衡王这还需要有人带路以示验证,而是庞焕松在表示亲近。作为衡王府长史,除了在京几个衡王的师傅之外,他就是衡王最为亲近的几个人了。日后登上大宝之位,衡王要用人,庞焕松好歹也是要进宰执之位的。若不是苏默年龄太小,资序太浅,只怕也是排位更上的人。庞焕松此举,显然是小细节间显老套。
两人走着,庞焕松继续道:“流贼此次攻城显然是想一举而定,三万人的阵仗对付华仪柳都足够了,还有那群边军老卒,也是犀利的角儿。想一举而定,城内之前埋伏的奸细也都派了上来,前方老流贼精锐派了上来,城内的奸细也显然收到了消息准备里应外合,只是他们显然料错了官军之弱,也料错了流贼之强。等到他们发动的时候,官军反而收拾了这一波流贼精锐。这个时候才哗变了这些兵油子,为时已晚了。虽如此,这帮流贼的确有厉害之处,之前官军败在流贼手中,并非没有原因。民智无穷,就连城内外他们如何消息穿通我们暂时也还未查清楚。要不是你准备充分,这神射手的奇兵之用,出人意料啊!”
苏默一边听着,感慨道:“战局瞬息万变,哪里能料到那么许多。神射手之用本来也只是一个伏笔,并不以为能派上决定性的用场。关键还是前方将士用命,后勤组织得力,又有殿下居中调度吧。我这点用场不大,只是靠着诸位努力了。毕竟,多做一份准备,在战场上能打的牌也就多,准备的手段多了,前方能用得上的东西也就多了,这胜算也才大一些。至于这些流贼,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怎么重视都不为过。这一次了流贼平了,河南必须要好好治理,决不能放出去假他人之手!”
“看来言维的底气也很足嘛!”庞焕松笑着:“走吧,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此次城内人心惶惶,殿下多番安稳民心,回来已经很是疲倦。但听了你要过来,还是早早准备了下。”
苏默笑容微微一顿,不可查间随着庞焕松走了进去。只是心底里却思量了起来,他和衡王亲密无间,可以说自相识以来从来都是随意不拘束的。两人年轻性子,最受不住礼法约束。彼此是怎么相交舒心就怎么来,自己过去见他,还要准备什么?
看来,之前的留言并非一点用处都无啊。
苏默叹了口气,他很明白,实质上还是权力。自己在前方指挥虽然已经足够低调,但整个洛阳城的安危实质还是掌握在他手里的。毕竟,无论是新兵训练还是兵马指挥守城策略,都是他一言而定。
这固然有衡王手中没有用兵之才的原因,但何尝又不是苏默声望太隆,已经实质上权力过大了。任何一个上位者面对这样的下属都会亚历山大吧。
衡王见了苏默并没有客套,而是很亲切地拉着苏默到了沙盘面前:“洛阳城不愧是雄城大郡,人才辈出啊。这几日搜罗了一些人才准备在战事下多下些功夫,比如这沙盘就做的精妙。整个大城,周边山川关隘,一一都有。说实在的,洛阳城周遭可是关隘无数,端得一处帝都佳所。真正要守,实际上在洛城之外就能守住了。只可惜之前官军无能,竟是一点用场也没派上就叫这些流贼给进来了。不过还是言维你守城得力,三万官军强压围城,我在城中也是惴惴,你却指挥若定。此战能守得住兵卒成熟起来,洛阳也就无忧了。战后,我为你请功!”
苏默点头称是,洛阳城环卫四塞,雄关林立,形势险固。函谷关、伊阙关、广成关、太谷关、轘辕关、旋门关、孟津关、小平津关,合起来让洛阳有了一个八关都邑的称呼。而且洛阳周边上山势恭维,河川遍布,在冷兵器时代,这里是一个十分上佳的定都之所,在攻守之上十分便利。
只可惜流贼冲进来的时候官府太过自大,自以为官军一处就能驱赶,竟是没有多加控制。这才让流贼坐大,势大难收。
“看起来殿下心绪甚佳呀。只不过此战之功我可不敢妄言,战局瞬息万变,稍待就有覆灭之忧。此次流贼来了,就不能再小觑了。经过几次大战统和,流贼声势已成。而且通过降卒的消息可以显示,流贼之中组织已立,军法严厉。其同行李闯,秦烈,白杆和韩江之流皆是一时人杰。统和之下,精兵过万,将卒十万,这都是实数委实不能骄兵。只不过眼下这会儿,我们是时候将困难上报给朝廷了!”苏默前方略略一点,后面突然又将话题回转。
华言徽听了前面一段话有些一愣,只不过苏默转了话题以后却轻笑了起来,随后便是大笑:“来人,将奏章给我传到开封城去,再来一份孤的奏章直接进入银台【通政司】。我倒要看看,是天下人看孤的笑话,开始孤去看天下人的笑话!”
开封城。
在别的时期,比如前朝宋时,洛阳府这边实际上是叫河南府的。宋时但凡高官显宦失势都会跑去洛阳别居,就如同华朝燕京高官失势会跑去南都一样。故而故而那会的洛阳城实际上是河南省的另外一个中心,而那个时候洛阳周遭的行政区划就叫河南。
只不过先在这会儿,河南省的省城就在开封了。洛阳府不仅失去了河南府的名头,也沦为了一个普通府城,在行政上失去了优势。
至于开封,自从在南宋丢失了之后,也终于在华朝恢复了一点北宋的风范。
巡抚住所,三司集聚。行政权力的集中让这座曾经的汴梁繁华处烟花集粹,人文交汇。
洛阳被围的消息在洛阳攻城战之时传到了开封城,数百里外洛阳的遭遇让开封一阵人心惶惶。
数十万流贼围聚,开封城内也顿时涌入了不知多少从各方逃入的百姓。这里头有士绅有豪商,更多的还是普通百姓。
同样,河南驻扎此处号称五万的官军也开始严厉操练起来,尤其是福王府逃入洛阳后,城内的紧张气氛更加明显。
只不过,有了洛阳城这么一个垫背去抵消流贼实力的地方,开封城的上层人物心理总归还是略略安心了下来。
正文 第八十九章:西南捷报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6…26 2:47:59 本章字数:3358
这一点随着实数三万余的官军被充实后得以巩固,河南巡抚陆宗预掌握的三万余官军在街上横冲直撞虽说将治安搅乱得一塌糊涂,但终究让百姓看到了一点安稳的东西。至少,几十万官军再打过来,总有这三万官军顶着,再说,加上福王那几千王府护军,这四万多大兵总不能打不过一群泥腿子吧?
抱着这样心态的还有华玉润和陆宗预,也包括韩升,这个民司之长对洛阳城被围后格外地窃喜:“看他们还猖狂!还不是求到了我们头上?”
在开封城的一处大院里,匆匆拥挤住入的福王府主厅里,河南巡抚陆宗预、布政使司布政使韩升还有福王华玉润。至于华仪柳则去操练王府护军去了,整顿一下还有八千多兵马的王府护军一路裹胁,兵力不减反增。
众人传阅着衡王传上来的文书,纷纷都是神情肆意。尤其以韩升最为放肆:“衡王殿下这倒是反应很快,洛阳城刚被围还能突围出来将救急文书传过来,只不过这洛阳是保不住了。河南一地危如累卵,珍贵的兵力不能浪费在洛阳城上。福王殿下,您说是不是。”
华玉润没有矜持,而是对之前不屑一顾的韩升笑颜道:“是啊。洛阳之势实在太危急了,倒不是寡人不努力守城,实在是这衡王太过可恶。外有强敌之下,竟然公然夺权,制造谣言说什么这些乱贼都是被寡人引起的。以至于城内哀声载道,只能跟随我突围而出,不受其迫害。若非衡王作乱,洛阳怎会如此危急?如此亲王,实在是宗室之耻啊!”
陆宗预轻咳一声,止住了华玉润继续说下去的话。只不过看表情,还是赞同的。这福王还真是丢失洛阳以后被冲昏头脑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话也说了出来。一个劲想着把衡王拽下水就能把自己洗白?
这丢份的终究还是宗室,没脸的最终还是皇室。要是福王一系登基了,这个话头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陆宗预暗暗记下,却绕转了话头:“洛阳的确是难有挽回余地了,但官府却不能不管。这样吧,我命闫友吉出兵六千救洛阳,就这样吧!”
六千人,看起来不少了,要真进了洛阳城,说不定能彻底挽回局势呢。
但华玉润和韩升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谁不知道,闫友吉部吃空额最厉害,六千人的军额,连两千人都凑不足!到时候,闫友吉一天能跑出十里衡王就该笑了!
燕京。
夕阳撒下燕京城楼的时候,数骑快马扬鞭入城。
金牌快马的威力让守城的大爷们不敢阻拦,而洛阳的战事也突然让整个城市多了一份别样的味道。
“中原这一战下来,如何如何……这国家都要烂了!”一个老燕京叹了口气,摇摇头,回了家。
数十万流民围攻洛阳,整个河南一片糜烂。消息传入朝廷,所有人表情各异。这天下,只怕是真乱了。西南才刚刚安稳,中原却又出事了。这按下葫芦浮起瓢的局势让所有人都感觉一阵压抑。
在洛阳之事传来之前,西南两线纷纷传来捷报。首先是贵阳,得了湘军入黔援助的王三善再次振作,在重用了安梓、宋大壮一帮将领后,官军进剿之势变得畅快无比。不仅挽回了之前的颓势,也再次将水西城攻破。
攻破水西城后面临的就是山川之中众多的小部族,比起之前的娇~吟之气。官军此次进剿就显得细心很多,不仅大力招募了一干彝族战士,也着重训练了一批特种山林作战的部队。而湘军也借助贵州平叛一战,成功扩编,不算留在湖南的五个营将近八千人。就说在贵州平叛作战,也已经兵力达到了六千人,在贵阳训练的新军也有两个营。
贵州局势喜人,反应传到四川便激起了一湖波澜。
贵州主政的人名义上是云贵总督蔡复一,但实际上主持贵州军政的还是贵州代巡抚王三善。毕竟,蔡复一负责的云南地域庞大,民族成分众多,其负责的事务千头万绪,再要负责一个实际上由王三善负责的贵州,并不会做这吃力不大好的事情。
虽说王三善这个实际负责人同样是陆慷门下大将,但陆慷一系众人对王三善的观感极其不佳。实在是王三善太独了,尽管大家彼此为陆慷一系中人,但怎么说大家伙也得彼此给个面子,来往什么的做得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