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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言不由衷的台词,既满足了她想饰演苦情女主的变态爱好,又拐弯抹角向莫樱传达了一个信息——我的确是很尽力在协助你迷惑君心了,片刻不曾懈怠,至于效果如何那可不怪我,只能说明天份不行。
白棋默真想说好好好咱们这就去,谁知又被沈翊尘从旁边狠狠扭了一把,登时疼得嗷了一嗓子。莫樱本来还盯着萧云镜看来着,闻声飞快地转过头:“怎么了陛下?”
“……啊,朕说……”白棋默低头就迎上了自家媳妇警告性质的眼神,只得不情不愿地改口,“朕腰疼。”
“嗯?”
沈翊尘温文尔雅地微笑:“陛下一定是肾病又发作了吧?”
“……丞相你不要乱讲。”去你大爷的你这种成天流连于帝都歌舞坊的才会有肾病吧!
莫樱诧异地朝萧云镜投去询问目光,后者心安理得地摇头,示意并不了解——从某种程度上讲,萧某人和沈丞相的腹黑指数永远都处于同意水平线上——而且矛头就对准白昏君。
白棋默在程南若无其事的轻咳声中挫败地低下头去,硬憋着高冷的嗓音严肃道:“云妃,你也看到了,朕要陪樱公主,没空去紫燕阁,你自己吃吧,吃不完就赏给下人。”
萧云镜楚楚动人地凝视着他:“陛下,那是臣妾亲手做的……”
“……”我靠小镜子亲手做的!两个多月没吃过她的菜啊!白昏君表面不为所动,心里面却下着滂沱大雨,“朕……不想吃。”
三基友均默默伸出了大拇指。
“陛下……”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真是我见犹怜啊。
白棋默趁莫樱不注意“啪”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试图清醒,气沉丹田大吼道:“翊尘,小陌子,送云妃回宫!”
……关键时刻还真会使唤兄弟。
陌珏和沈翊尘一人一条胳膊拖着萧云镜走远了,程南冷峻地思忖片刻,也举步跟了过去,只留下白昏君一个人寂寞孤单。
他当然不知道,在穿过走廊避开莫樱视线范围的瞬间,三基友就嘻嘻哈哈把萧云镜扛了起来,四人兴高采烈商量着晚上要不要出去逛夜市,还说要去见见前两天被沈翊尘相中的姑娘。
人生啊,果真艰难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行动
后宫又要纳妃了,这件事不仅在朝中再度掀起波澜,且又一次于市坊间广为流传。所有人都知道,对象是从和亲专业户承风国远道而来的樱公主,据说良辰吉日是沈丞相挑选的,嫁衣等物是陌总管置办的,而封号是皇帝亲自拟的,赐为香妃。
……其实幕后指使者是萧云镜,来自现代的她淡定表示,选这个封号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清朝香妃死的早,越不吉利越好。
自己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了,无论谁都很难保持愉快,哪怕这个计划是她自己制定的。
三基友白天不敢贸然拜访,总是在晚上才集体出现于紫燕阁,然后四个人挑灯夜谈,有时讲正事有时胡侃,以此打发没有白昏君的寂寞时光。
只有一次,正碰上莫樱来找萧云镜询问关于建璋皇室礼节的一些信息,害得沈翊尘钻到床底,陌珏躲进柜子,程南跃上房梁,直到一个时辰后才获救。
总而言之,日子越过越精彩。
“还三天,我们就要亲手把小白送进洞房了。”外面月黑风高,屋里吃着夜宵,萧云镜叼着一块桂花糕感慨人生,“我是否应该送点贺礼呢?”
沈翊尘笑道:“要送的,而且还是大礼。”
“哦?你计划好了?”
“不想出好的招数怎么有脸来见你?”
陌珏嚼着点心,含糊不清地接口:“小镜子你相信翊尘吧,没问题,否则陛下也不会轻饶了他的。”天晓得白棋默是如何软硬兼施鬼哭狼嚎威胁他们仨,不管怎样都要把自己的洞房之夜搅和黄了,以防莫樱出什么馊主意,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活不下去了。
萧云镜了然:“说白了就是不能让他们两个上。床呗,不过得当心着点,别出破绽。”
“南南都准备好了,不用担心。”
她好奇看向程南:“你准备啥了?”
“很简单。”程大将军的答案浅显易懂,“安排一场刺杀。”
“不错的主意,可是上哪雇人刺杀?沙璧阁都垮台了。”
程南继续面瘫:“牢里的死囚。”
“……谁这么有创意?”
陌珏偷笑:“是翊尘,他让南南告诉死囚,完成这个任务可缓刑两年——多亏你给的灵感。”
“……”现代法律博大精深,普及法律知识是多么重要啊!
所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日后,锣鼓喧天,花香满路。
虽说白棋默是皇帝,按照建璋律例不需要经历成亲的流程,但为了表示对公主的重视,还是有选择地走了些形式。
然后,无论他怎么拖时间,该来的还是来了。
莫樱一袭胭脂色宫装妩媚动人,款款坐在桌旁,眉目含情,顾盼生姿。白棋默穿着常服倚在床边,明里面无表情,暗地抓耳挠腮。
“陛下。”
“……嗯。”
莫樱媚眼如丝望过去,声音温柔得简直能滴出水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她是有自信的,毕竟自己比萧云镜的魅力高出太多,又是正式和亲对象,对方多少会给三分薄面,不至于狠心抛她独守空房。
然而她到底低估了白棋默的脸皮厚度和装傻程度,后者只是木讷地应了一声,理所当然道:“你要是困就先睡吧。”
“……陛下不要一起吗?”
“咳,朕精神得很,一点也不累,准备去读两本书充实一下自己的头脑。”
这么蹩脚的理由谁会认同啊?!
莫樱秀眉微蹙,佯装委屈道:“莫非是臣妾惹得陛下不快了么?”
“不,并没有。”
“那陛下为何对臣妾如此冷淡?”
白棋默为了保护贞操也是蛮拼的,咬牙跺脚,干脆把以前抵死不肯承认的流言都拿来做挡箭牌了:“因为朕只对男人感兴趣。”苍天哪!
“……”原来建璋皇帝好男风的传闻属实?那倒是能够解释他面对美人都坐怀不乱的奇怪反应了,只不过……这么一来就麻烦了些,得花费更多心思才行,“臣妾能理解陛下,也定会替陛下保守秘密,若陛下不愿意,臣妾绝不勉强,从此只安安静静做陛下的红颜知己,也就够了。”
这女人变脸的速度超快啊,小嘴儿可是真甜啊,如此懂得见风使舵真的光明磊落吗?
白昏君觉得自己也是个小贱人,对此柔情攻势压根无感甚至是厌恶,满心惦记着的都只是萧云镜柳眉倒竖的威胁表情,还有她掐着他耳朵时恶狠狠说“想找死啊”的样子。
喜欢一个人什么都好,不喜欢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应酬也疲惫无比。
莫樱当然不知道他此刻在念着谁,她起身,满斟清酒,染着蔻丹的鲜红指甲在杯沿轻轻一磕,便有无色的粉末瞬间融入液体。
“陛下,臣妾敬你一杯。”
好男风也没关系,只要药效发作,一样不受控制,而她只需献身成功,计划就相当于完成了一半。
她可不是萧云镜那个蠢女人,只会顾影自怜屈从命运,人生在世,主动出击才有胜算。
……可惜想像很丰满,现实却骨感。
就在白棋默不情不愿准备接过酒盏的瞬间,房顶蓦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他刚刚提起警惕情绪,就听头顶一阵巨响,而后瓦片就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酒盏脱离掌心在地面摔得粉碎。
“昏君!纳命来!”
“杀昏君!反清复明,匡扶正义!”
“信春哥得永生!”……
数十名扮成刺客的死囚提着砍刀一跃而下,七嘴八舌念叨着萧云镜要求的神经病台词,不一会儿,由程南亲信冒充的大内侍卫也冲了进来,原本布置华美的寝殿霎时乱作一团。
为了足够逼真,这场临时戏码并未提前告知白棋默,换句话说,尽管白昏君已经有了自己兄弟会帮忙踢场子的觉悟,但以他的智商还万万想不到沈翊尘能选择这种方式进行。
……所以他登时拽过外套就逃出了寝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中途还顺便击飞了几个围上来装样子的刺客,看来特训的确有点效果。
“小陌子,快来护驾啦——!”
而此时,紫燕阁的屋顶上。
萧云镜枕着双臂望天,一面听着远处的吵闹声,惬意得像在度假,沈翊尘坐在她旁边,安静享受片刻的二人世界(?)。
“你不去凑凑热闹么?演一场兄弟情深奋不顾身什么的?”
他勾起唇角望向她:“还是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你期待着他好男风的传言被坐实么?”
“哈哈,也不是不可以啊,我不介意与你们三个同住后宫。”
“不,我很介意。”
萧云镜笑着往他嘴里塞了块一品酥,翻个身长长叹了口气:“说起来,这次的情形倒让我想到了当初那次刺杀,还是我掩护着小白逃出去的。”
“真的么?”沈翊尘默默擦去额上黑线,“我当时听到的确实版本,明明是你丢下他自己出去杀人玩了。”
她大咧咧一摆手:“不用在意那些细节,要知道我为了他可是还挨了一剑呢!”
“是你装的吧……”
“吐槽我的下场是很惨的呦~”拐了八道弯的声音听上去阴森森的,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凑近他狡猾地笑着,“再多嘴就把你扔下屋顶,南南不在小陌子约会,谁也帮不了你。”
明亮杏子眼仿佛无论何时都有着摄人魂魄的力量,带着三分清纯七分随性,美丽得叫人移转不开视线。他有些怔忡,一时沉默。
萧云镜好奇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想什么呢?我的大丞相。”
他回过神来,略显自嘲地摇一摇头:“没什么。”
“嗯?”
“就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时常琢磨着,如果能和你们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错。”
她伸出纤纤食指在他脸颊一戳:“胡扯,难道你不成家么?就算帝都那些歌舞坊都是为你开的,最后总还得规规矩矩娶个好姑娘吧?”
……娶个好姑娘么?也许。
沈翊尘眯起那双曾令无数少女芳心沦陷的温柔丹凤眼,若有所思:“谁说我只对歌舞坊感兴趣?我有心上人了。”
“诶?你从来都没提过!”
“还是算了吧,只是说说而已。”他远远朝白棋默宫殿的方向望去一眼,再转过头来的时候,便是笑得云淡风轻,“一会儿差不多了,就叫小陌子去收拾残局。”
“好呀。”……
还记得程南曾问过自己:“翊尘,何时成家?”
“不想成家。”
“到现在都不想?”
“我可不了解,原来你是这么啰嗦的人么?以前不想,如今更不想。”
“因为你动心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三兄弟中,只有程南最懂他。
“这话永远别让陛下听见,你懂的,对吧?”
“放心。”
第一次相遇的心情是怎样呢?沈翊尘忘记了。但是长久笑闹的陪伴,早已经印入了脑海,挥散不去。
总将有这么一个女人,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独独让他无可奈何。
尽管她爱上了自己的兄弟。
都是最重要的人,都值得守护,只要能时时看见,就足够满足了吧。他发过誓的,要一直忠于白棋默,那些诺言都是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