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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爱上了自己的兄弟。
都是最重要的人,都值得守护,只要能时时看见,就足够满足了吧。他发过誓的,要一直忠于白棋默,那些诺言都是作数的。
月色静好,萧云镜的侧颜在天光下愈发显得娇媚俏丽,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她转眸,莞尔一笑。
据说有一种微妙的感情,细水长流,不点破,却可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要说:
☆、悲剧幽会
白棋默始终保持着和莫樱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虚伪状态,本着花言巧语已经习惯、共进晚餐可以忍受、搂搂抱抱得过且过、关灯圆房宁死不屈的原则,打落牙齿和血吞,绝不逾越最后一道底线。
他曾无数次向三基友提议,就说莫樱在宫中暴毙,给承风国捎个信儿算了,这样的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然后就被程大将军否决了,理由是还没有做好与承风开战的准备,需再拖延一些时日。
——“可是朕讨厌和她天天待在一起!总觉得她无时不刻都在琢磨着下毒害朕!”这个直觉倒是蛮准确。
——“哦,那你就当心点,回头我让小镜子做点解毒药替你预备着,省得中招。”沈翊尘的回答中规中矩。
于是白昏君绝望了,深感兄弟如同蜈蚣手足,毫无用处。
他决心自食其力,主动在艰难的境地中替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是夜。
永福宫的宫人已经来催过三次,说香妃娘娘身体抱恙,想见陛下。
白棋默面无表情揪着拂尘上的毛,声音却清晰透出咬牙切齿的意味:“身体抱恙?太好了,快让她去死吧。”
“陛下请注意措辞,被别人听去容易坏事儿。”陌珏用一块点心顺利把他后面的话全堵了回去,顺便提醒一句,“另外,别再揪我的拂尘了,不然我以后拿个光棍像什么样子。”
“谁管你?”白棋默没好气横他一眼,“传朕的话,说今晚不需要侍寝,我要彻夜苦读。”
“……不考虑换个借口么?你前天就是这么说的,大前天也是这么说的,大大大前天还是……”
“闭嘴!”白昏君一个漂亮的上勾拳偷袭成功,“那换成朕彻夜练功总可以了吧?烦死了!”
陌珏擦汗:“随便你,我没意见。”说完自顾自替他出门打发人去了。
白棋默在身后大喊:“顺路给朕沏壶茶回来!要碧螺春!”
……真搞不懂他怎么有脸讲出“顺路”二字,大晚上喝茶,也不怕睁眼到天明!
可陌公公哪里知道,就在他不情不愿沏茶的间隙,白昏君已然换了衣服悄然出门,趁着夜色一溜小跑,直奔紫燕阁而去。
终于鼓起勇气,要去和自家媳妇儿夜半幽会了——虽然感觉很像偷情。
片刻未停直达目的地,由于要力求作戏逼真,紫燕阁并没有派遣太多的宫人伺候,经常走动的只有绯儿一个,所以他很顺利潜到了寝殿门口,开始习惯性偷听墙角活动。
屋里的两人在谈话,听起来是萧云镜要吩咐绯儿些什么。
“桂花糖蒸栗粉糕,珍珠翡翠汤圆,梅花香饼,七巧包子,碧玉虾饺,合欢甜汤,八宝粥,这是接下来一个星期的甜点供应,每日一种,做法本宫都写得很详细了,叫御膳房用心做,定时给陛下送去,由夏莲监督,谁敢消极怠工导致成品不理想,别怪本宫让他下岗。”
“……是。”绯儿对自家娘娘的敬佩又上升到了新高度,但仍难免替她抱怨着,“娘娘,您对陛下这么体贴,陛下却一味宠爱那个新晋的香妃,真是不公平。”
萧云镜笑道:“你不懂,情势所迫而已。”
“奴婢不懂得那些深奥的道理,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该时时刻刻关心她,而不是刻意冷落她,甚至都不肯抽出时间来看望一下。”
“陛下可不是那种人呦~”萧某人当然不能告诉绯儿,这一切都是自己许可的,移情别恋花心薄幸什么的,凭白棋默那个家伙的情商一辈子也做不出来,对此她很有信心,“陛下善良得很,本宫希望你也能真心实意爱戴他,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是,奴婢遵命。”……
白昏君蹲在门口泪流满面,媳妇真是把所有事情都想到了,哪怕自己是个不怎么争气的笨相公,她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说他一句不好……
结果还没感动完呢,忽听屋内破风声清晰,紧接着一柄小飞刀就钉在了他脚下,毫无征兆。
“深更半夜的谁来找死?”第六感极其敏锐的萧某人一脚踹开大门,杀气腾腾如神兵天降,但在看到白棋默的刹那登时就惊讶了,“吃错药了你?玩夜袭啊?”
“……小镜子,我想你了。”
彼时他还蹲在地上,像只迷路的小狗一样,仰着头可怜兮兮看她,黑亮的狐狸眼波光涌动,倒映着她娇俏的面容。
那当真是胜过一切动人情话。
“……绯儿。”半晌,萧云镜以袖掩面尴尬咳了一声,“这没你什么事了,下去休息吧。”
绯儿最识时务,闻言福了福身子就退出寝殿,只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土豪夫妇。
萧某人直接拽着白昏君的领子把他拖了进去,“砰”地甩上房门:“疯了?被莫樱看到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发现不了的,就算发现了,咱俩到时再想办法。”白棋默向前一扑把她拦腰抱住,“别想那乱七八糟的了,今晚就让我在这睡吧,明儿一大早我再偷偷回去成不成?”语气近乎哀求。
最爱的男人如是站在面前,陈述着他有多想陪在自己身边,说不心软,那是不可能的,萧云镜也不能免俗,毕竟独守空房的滋味很寂寞。
“要不……就按照你说的办?”
“小镜子万岁!”
“嘘……小点声!”
两人手拉手坐到床边,四目相对,均觉这情景有些滑稽,不禁笑出声来。白棋默搂着她的肩膀,满足地在她颈窝蹭了蹭:“还是媳妇最好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下得厨房才最重要是吧?”
“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是啊。”
“……”白昏君瞬间炸毛,“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
萧云镜眯起眼睛乜着他:“你要怎样?”
他嘿嘿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把她扑在了床上,动作熟练就要抽她腰带。
“Stop小白!”一着急连英文都蹦出来了。
“什么鸟语!”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风水轮流转,萧云镜意识到这说不定就是上天给自己当初作威作福耍流氓的惩罚,无奈之下只好使出杀手锏,“我们来玩游戏吧,赢了我就答应你!”
白棋默豪气干云:“来吧!”
“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
“两只青蛙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
“三只青蛙三张嘴,六只眼睛十二条腿!”
“四只青蛙四张嘴,八只眼睛十……十四条……腿?”
无论再玩多少次,余下的两条腿永远都处在被御膳房煲汤的状态中,这便是传说的三只青蛙不可思议诅咒,其准确邪门程度堪比奥运会埃蒙斯次次打偏最后一枪。
“OK,你输了。”
白棋默一头撞在床沿上懊悔不已。
……然而很快就出现了更令他崩溃的事情。
寝殿大门被不轻不重敲了两下:“小镜子睡了没?我和南南找你喝酒来咯!”
一般来说没得到回答就是默许,沈翊尘心安理得推门而入,然后……就看见了一脸淡定的萧云镜和石化状的白棋默。
程南也没惊讶,提酒壶很自然朝白昏君一晃:“一起么?”
“……一起你个头啊!难道不应该向朕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紫燕阁吗?”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登堂入室。
“你才应该解释!”异口同声。
白棋默脱鞋砸过去:“朕看看自己媳妇有错吗?”
“那我俩抚慰一下孤单的小镜子有错吗?”沈翊尘义正辞严,“为的是让她不必辗转难眠泪湿枕巾。”
萧云镜:“不,并没有。”
“简直一派胡言!小镜子跟你们俩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在一起怎么让人放心?尤其还有一个是惯常流连于花街柳巷的大色狼!”
沈翊尘高傲地冷笑:“谁是那个大色狼啊?我认识么?”
“别吵了。”程南低头满斟四杯,沉着冷静道,“先来尝尝女儿红。”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现在是喝酒的时候吗?你能别添乱吗?!”白棋默话音未落就挨了程老大绝情一巴掌,愤怒得把床砸的砰砰作响,“原来朕不在时你们就是这么私通的,枉朕还那么信任你们……哎呦!”
萧云镜撇着嘴角把他的脑袋按在被子里,一面又恶狠狠掐他脖子:“你解释一下‘私通’这个词呗?”
“……小镜子我错了,这就只是表面意思……”
但事实证明他没机会认错了,就在大家都闹做一团的时候,殿外蓦然传来了有规律的敲门声,伴随着分辨性极强的妩媚女声,如晴天霹雳,叫人措手不及。
“镜,我看到烛火还亮着就进来了,你在吗?”
是莫樱。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聚会
莫樱就在殿外,逃跑是肯定来不及了,可以想见,如果被她看到四人聚会这一幕,将会有什么诡异的后果。
千钧一发之际,程南一脚把白棋默踹进了床底,自己轻捷一跃躲上房梁,干脆利落朝沈翊尘打了个手势,潜台词是:燃烧吧,情圣!(……)
沈翊尘何等聪明,登时就反应过来了,想拒绝却又暂没其他好主意,无奈之下只得抬手扯开胸前丝扣,顺便把萧云镜往前一推:“该怎么作戏你懂的,嗯?”近乎耳语。
萧云镜觉得人生能碰到这群不着四六的家伙也真是悬疑莫名,但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豁得出去,当即不多废话,雄赳赳气昂昂撩开帘子开了殿门。
“姐姐来啦?”
“陛下今晚又没上永福宫来,我心里没着落,想找你商量商量。”莫樱如是说着,目光却狐疑地飘向了她身后,“镜,你房间还有其他人么?”
“呵呵呵呵……怎么会呢?并没有!”
莫樱更加奇怪了:“可我明明听见有动静……是谁?”说着就要绕过她走进去一探究竟,萧云镜佯装惶恐象征性阻拦了几步,然后就卖个破绽由着对方通过了。
自然,莫樱发现了内室中长发披散衣衫不整的沈大美人——要说沈翊尘动作也够麻利的,统共这会儿工夫,除了伪装自己,连带着把床上被子都弄乱了,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萧云镜暗戳戳向他竖起大拇指,随即摆出一张哭丧脸,小心翼翼对石化状的莫樱道:“姐姐能否保守秘密?妹妹我也是寂寞太久,情难自禁而已。”
莫樱回过头,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但顾虑着沈翊尘是皇帝面前红人不能发作,只得咬着牙强笑:“无妨,既是两情相悦,旁人总该祝福才是,更何况你我姐妹情深,做姐姐的也该照应着妹妹。此事本宫不便插手,只奉劝一句,妹妹最好不要太过张扬,否则让陛下得知就麻烦了。”
“香妃娘娘放心。”沈翊尘好整以暇地起身,温文尔雅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和妃子偷情的失措感,“只要娘娘不说出去,臣自有办法堵住攸攸众口,力保云妃娘娘清白。”
莫樱不屑轻哼:“都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清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