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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咽咎煜拢攀谴竺魍醭幕实郏郧暗恼啪诱皇歉龃郙C,于是乎,万历皇帝就疯狂的刷起了存在感。
亲政之初,万历皇帝也十分勤勉,朝野内外,尽皆称颂,可渐渐的,万历皇帝就懈怠了,这也是多方面的,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朝内的党政。
中国的士大夫阶层好像永远都不能理解团结二字为何物,天下大乱之时,或许还能群策群力,可一旦江山稳固,这些人那不安分的心思,就要作怪,今天整这个,明天批那个,好像除了他们自己,这个天下就没有好人了。
依附他们的,自然就是大好人,但凡和他们政治主张背道而驰的,就是奸佞小人,斗来斗去的,将整个朝堂,折腾的乌烟瘴气。
万历皇帝原本就是个性格男,哪里受得了一帮老夫子在他的耳边聒噪,于是干脆躲起来不上朝。
可要是因此就以为万历皇帝是个懈怠的主儿,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万历皇帝虽然不上朝,但并不代表他不理政,相反这些年来,朝中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皇帝的权利,他也从来没有放松过半分。
乾清宫懋勤殿内,万历皇帝正在司礼监大太监张诚的陪伴下翻看着奏折,或许是基因改良的原因,老朱家从朱元璋那个非主流不明生物延续到现在,居然一代比一代的卖相好了。
万历皇帝如今不过是三十岁的年纪,皮肤细腻白崭,看着倒是有些雍容大度的感觉,抿了口茶水,将奏折放到一边,背靠着座椅,微眯起了眼睛。
张诚见了,忙绕到万历皇帝的身后,帮助他按摩起了头部,一边按着,还在一边细声说道:“圣上!还是早些歇着吧!这天下都压在您一个人的身上,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这种话也就张诚敢说,自打冯保死后,他便成了万历皇帝最为亲近的人,执掌着司礼监,可以说得上是权倾天下,已经隐隐有人在背地里称呼他为内相了。
万历皇帝闭着眼睛,道:“歇息!如何歇息的了!这天下间可有一个真能让朕省心的,一个个都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一天不折腾出点儿事,就不痛快。”
张诚也顺着万历皇帝的话口,道:“皇上说的是,朝中的一些人是太不象话了!”
万历皇帝轻声一哼,道:“以前的申时行倒是个能臣,只可惜胆子太小,一身的才华却只会用来和稀泥,王家屏也不错,可是刚而犯上,朕罢黜了他,实在是怜惜他的好文采,若是在朝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人攻讦,他那个性子,能忍得了几时?”
申时行和王家屏都是万历皇帝亲政之后的内阁首辅,申时行知进退,怕久后一落得和张居正一样的下场,万历十九年便告老还乡了。
王家屏在历史上到不甚出名,不过他的笔名却享誉寰宇一一兰陵笑笑生!
张诚也道:“圣上宅心仁厚,想来王大人也是能体会到的,再说朝中不是还有赵首辅在吗?总归还是能为圣上分忧的!”
万历皇帝一笑,不置可否道:“赵志皋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朕若是汉武帝,用这么一个不揽权的宰相,倒是好,若是让他独当一面,他还没这个能耐,王锡爵倒是不错,是个厚道人,当初张居正死了,朕要清算张逆,那些个官员一个个都捕风捉影,大肆攻讦,唯独王锡爵,非但不随声附和,反而为张居正剖白,是个有心的!”
张诚也跟着夸奖道:“万岁爷说得不差,王大人确实是个能臣!万岁爷明照万里,天下间便没有能躲得多您的法眼的!”
万历皇帝也面带得色,语态轻松的说道:“可笑那雒至仁,一个小小的大理寺直,居然还说朕倦政,林林总总的给朕列了十大罪状,真是可笑!”
张诚也作出一脸愤然的表情道:“万岁爷何必跟着一个小人致气,不值当的,他们哪里知道万岁爷的心思,深居宫中,垂拱而治天下,这才是您的高明之处!”
“呵呵!还是张伴伴知道朕的心思,不说了,要是再说下去,倒好像是朕真的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大理寺直了。”
万历皇帝说着,又坐直了身子,翻看起了奏折,突然面色微微一变,笑了。
“又是这些话,看起来那些朝鲜人倒是没少花银子啊,你看看,居然有这么多朝臣建议出兵朝鲜,帮着那李家人驱逐倭寇!那些朝鲜人也倒是有些心思,知道朕不想见他们,就去那些朝臣处走门路!”
朝鲜出了乱子,万历皇帝已经知道了,可是对朝鲜国主发来的乞求援军的奏表,万历皇帝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在万历皇帝的印象当中,朝鲜虽然托庇于大明,可也是东方的强者,怎的就被一个小小的日本欺负成了这个样子,汉城,平壤都丢了。
内情如何?
万历皇帝这个多疑的性子,也不禁泛起了嘀咕,他在怀疑,是不是朝鲜人和倭寇联合起来了,打算诱骗大明。
“张伴伴,你说这朝鲜人真的如此不济事,连些许倭寇都抵敌不住!?”
张诚一愣,反应过来忙道:“圣上!要说这朝鲜如何,老奴也不知道内情,不过倒是听人说了,朝鲜国内,一味的党政,军备废弛,兵不操练,将不知兵,或许也是大意了,才被倭人占了便宜!”
张诚是万历皇帝跟前的红人,郑拔和洪成基到了朝鲜之后,也托门路求到了张诚这里,张诚收了银子,自然要帮着朝鲜人说话。
万历皇帝皱眉思索了一阵,道:“张伴伴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这朝鲜人也太过窝囊,怎的连自家王京都守不住,这才想起向我大明求援!”
万历皇帝哪里知道,从日军自釜山登陆,一直到攻陷平壤,一共才用了十九天,要不是李舜臣大败倭国水军,让其兵锋受挫的话,说不定这会儿,丰臣秀吉已经在厉兵秣马,准备越过鸭绿江,进攻大明朝了。
“张伴伴!你说这援兵该不该派!?又该让何人领兵?!”
张诚忙道:“万岁爷!这话老奴如何敢说,太祖皇帝谕令,后宫内监不得干政的,这等军国大事,自然还是要万岁爷和朝中的大人们定夺。老奴可不敢胡言乱语!”
万历皇帝皱眉道:“你这老货,现在也学会跟朕打哑谜了,让你说,你就说,这里就我们两人,难道朕还能传扬出去,说吧!别藏着掖着的,惹朕不痛快!”
张诚满脸堆笑的对着万历皇帝一拱腰,道:“万岁爷!要说这朝鲜对咱大明可是一向恭顺的,而那日本却不是个好东西,从嘉靖皇爷起,就屡屡滋扰海疆,藐视天朝,这一善一恶,奴才觉得还是当给朝鲜伸把手的好,万一朝鲜当真被日本给灭了的话,只怕天下震动,那些属国都要不稳啊!”
张诚说得不错,这也正是万历皇帝所担心的,在大明政府册封的众多属国之中,朝鲜一直以来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对大明一向小心侍奉,从来不敢有丝毫怠慢,要是坐视朝鲜亡国,恐怕其他属国的小心思又要活泛起来了。
可是怎么打?派谁去打?这又是一个问题。
如今大明朝虽然有兵员数百万,可是万历皇帝也知道,真正能打的还真没有几个,要不然宁夏勃拜作乱,也用不着派山西总兵李如松去了,要知道,在李如松之前,可是有三员明将被杀,宁夏一地糜烂不堪,结果李如松一到,反贼立刻挫败,如今算起来,距离平定叛乱,倒也不远了。
一想到李如松,万历皇帝又想起了被发配坐冷板凳的李成梁,喃喃自语道:“现下看来,也只有李家还能出几个能打的了。”
张诚闻言,心底一跳,李家?还能有几个李家,无非就是李成梁了。
张诚和如今的兵部尚书肖太亨私交甚笃,虽说大明朝有规矩,宫廷内外不得私下结交,可这种事总归是难免的,当初张居正和冯保还是一个头磕到地上的把兄弟呢。
肖太亨瞧不上李成梁,时常在张诚面前诋毁,张诚自然也就偏听偏信,觉着李成梁这厮不是个东西。
可是现在听万历皇帝这话口分明就是打算重新启用李成梁了,张诚不敢进言,只得顺着万历皇帝的话头说开来:“万岁爷,老奴也觉着李成梁还是个能干的!”
万历皇帝点点头,道:“要说知兵,这李成梁算是个能吏,可就是骄纵惯了,朕要是不敲打他一番,他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他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私心太重!朕记得上个月,五军都督府不是上过一道奏表吗?李成梁的小儿子出边墙,杀了喀尔喀人的汗,那个叫巴嘎巴图尔的,被朕批驳回去了!”
张诚笑道:“万岁爷记得不差,确实如此,那李如楠回返之时,没有人头记功,仅凭一张嘴说,如何能够采信!”
万历皇帝也笑了,道:“朕还记得,当时还派了个人去,将那李如楠申斥了一番!这个李成梁啊!许是年岁大了,就这么急着给自己的儿子铺路!”
张诚道:“他那是不甘心就这么下去,他还是想着他李家能重新站起来,万岁爷!不过现下看来,之前的打压也算是提醒了这李成梁了,若是要对朝鲜用兵,李家的人总还是稳妥一些的,毕竟,若说到这知兵,现下还真是不多。”
万历皇帝想了想,他还真是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便道:“既然如此,明日你将那朝鲜来的郑拔,洪成基,还有兵部尚书肖太亨,内阁首辅赵志皋等人都叫来,朕要当面问问,要是朝鲜之事,当真急到了那个份上,总归还是要帮衬一把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倭人其人太甚,总不能太纵容了!”
张诚连忙应是,接着看看天色将晚,便请了万历皇帝的旨意,去传膳了。
第三章 天朝气象
乾清宫懋勤殿内,万历皇帝端坐龙椅,内阁大臣赵志皋等人在下手恭恭敬敬的坐着,说是坐着,却要比站着更加难受,屁股只敢战战兢兢的坐个边,皇帝的恩恤是一方面,要是不知好歹,当了真的话,那可就是逾礼了。
大殿正中,两个衣着全然不同的中年人跪伏于地,屁股翘得老高,身子颤抖不断,连头都不敢抬,不奉旨意,以目视君,那可是大不敬的罪过。
“外邦小臣郑拔(洪成基),叩见天朝大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历皇帝面无表情,道:“平身!”
“谢天朝大皇帝!”
两人颤巍巍的起身,低着头,垂首而立,丝毫不敢乱动,大殿的地下虽然铺着火龙,可温度倒也称不上热,万历皇帝都还裹着狐裘取暖,可是郑拔两人确实满头大汗,生怕言行有差,惹恼了这位大明天子。
万历皇帝仔细端详了半晌,这才开口道:“朕听闻朝鲜国内不靖,倭人作乱侵扰,到底情形如何?”
郑拔和洪成基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郑拔答道:“启禀天朝大皇帝,外邦小国兵甲不利,被倭人一时得逞,如今倭乱不止,还望天朝大皇帝垂怜!”
万历皇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现下如何了?尔国国主何在?为何不亲自前来见朕,备说详情!”
郑拔闻言,身子猛地一抖,颤声道:“启禀天朝大皇帝,外臣不敢隐瞒,现而今王京汉城已被倭寇攻占,平壤业已失陷,敝国国主如今身在平安道义州,至于为何未能亲来朝见,还请天朝大皇帝谅解,敝国虽然饱受倭乱,然敝国上下一心,正与倭寇激战,敝国国主身为一国之君,实在不敢擅离!”
一旁的肖太亨闻言,不禁撇了撇嘴,朝鲜详情如何,他是知道的,倭寇兵还未到,李昖便望风鼠窜,躲进了义州深山,还说什么坐镇国内,抗击倭寇。
郑拔见万历皇帝不说话,壮着胆子道:“启禀天朝大皇帝,敝国上下对天朝一向恭顺,敝国国主更是视大皇帝陛下如同生父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