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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禅光收起地图,走到帐篷外面,瞭望四周,蓦地一个通讯兵的身影在他的眼帘出现。章禅光招招手,叫通讯兵过来,问:“你有什么事吗?跑得这么急?”
“我就是来找您的。”通讯兵一边说,一边递上电报。
章禅光看看电报,轻松地说:“不就是提早启程吗?走!”
“明白!”通讯兵敬了个歪歪地礼,眨眼就没了。
章禅光走到一个卫兵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借根烟。”
卫兵急忙掏出了一根香烟,章禅光接过烟,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点燃了香烟,但是他却没有放到嘴巴里,他把香烟靠近鼻子,努力的呼吸将烟雾全部吸到肺里。
“团长,您这可真是吸烟啊!”一个胆大地卫兵打趣地说。
章禅光看看那卫兵,幽默的说:“吸烟自然是吸的喽!”
“呵呵!”周围的几个卫兵也跟着笑起来。
“其实这是我在黄埔军校地的时候养成的习惯。”章禅光又深深地吸了烟雾,“那时候虽然训练非常累,但到晚上,我总是睡不着,后来,我宿舍的一个战友他抽烟,我闻着他的烟味很快就睡着了,然后我天天都用这个方法来入睡。”
“那您现在还睡不着吗?”卫兵问。
章禅光沉思了一会:“现在好了许多,但有时还是需要这样子才能入睡。”
“我看您这是压力太大。”卫兵说,“您晚上睡觉的时候什么也不要想,立马就睡着了。而且保证第二天起来精神很好。”
“这个方法我试过,但还是会想到别的东西。”
“那您这是心病啊!”一个不起眼的卫兵说,“我爷爷是中医,他以前遇到过像您这样的人,也是这样。”
“那你爷爷治好了那个人吗?”章禅光对卫兵所讲的故事开始感兴趣。
“治好了。”
“怎么个治法?”
“那个人,原来是想念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在以前丢了,然后那个人就日日想孩子,最后反倒成了病。最后没办法,那人的老婆把我爷爷给请来,我爷爷先给他喝了一碗汤,说是可以舒气。那人喝完汤后,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爷爷。我爷爷听了这故事,就想出了个对策。”
“什么对策?”
“我爷爷跟那人的老婆说,反正孩子都已经丢了十多年了,现在就算是找回来,也没有人认得。不如找个孩子代替,了结了病人的心事。但是,那个人的妻子说,‘如果丈夫看出这个事情怎么办?我爷爷说,‘这个不必担心,现在兵荒马乱,就说这个孩子现在成了个军人,要去打仗。然后在派人送个假信,说孩子在前线战死,这样事情既不会败露,又可以只好你丈夫的病。’但是那人的老婆听了,却说,‘自己丈夫这样子就是因为想念孩子,如果孩子又死了,那岂不是病上加病?’我爷爷听了摇摇头,他说,‘不然,其实你丈夫的病是因为心中总是想着孩子是死是活,而不是想念孩子在不在,我这个方法,就是一把剪刀,把这一切剪短。’那人的老婆听了觉得是个好办法,便使了这一计,果然效果真的非常灵验,那人得知孩子死了之后,前几天确实很悲痛,但是过了一个月,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那人的身体变得健壮,精神也特别好,那人的老婆经常背地里夸我爷爷是神医!”
章禅光貌似还回味这个故事,还带着一点点思考:“其实你爷爷就是解开了那人的心结对不对,其实也没有用什么药。”
卫兵点点头。
“我明白了,你爷爷他老人家还健在吗?”
问道这,卫兵地神色变得黯淡:“还活着,不过前段时间家里人刚来信,他老人家已经身患重病。”
“哦……”章禅光拍拍卫兵的肩膀,“控制好情绪,做个心理准备。再神的医生也会死去。”
“知道了,谢谢团长的好意。”
“如果你能或者回家,给我在他老人家的牌位前道声感谢,谢谢他点醒了我章禅光,他是我的恩人。”章禅光对卫兵耳语,然后回到帐篷里,一路上留下了一串烟雾。
章禅光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薄薄的小簿子,在上面写下一行字:找到殷慕灵,必须找到。
在这行字的旁边,也还有不少字,这大多数是章禅光给自己定的目标,且多数都已经完成,那个当上团长的目标,也在不久前被画上了勾。
“殷慕灵。我一定得找到你!”章禅光在心里默默的发誓。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整个帐篷烟雾弥漫,在这样无人打扰的静谧之中,章禅光他的大脑变得缓慢,非常的缓慢,简直不能思考,只有回忆,回忆在记忆里最深的事情。
其实,章禅光也早就看出了殷慕灵的苗头,也有那中猜测,但是全都被无间的关系所抵消。在周晓寓所的那一次聚会,殷慕灵说出了她曾经留学的地方,在那一刻,他的大脑就将所有的事情所联系到一起。
对帝国主义、独裁、不民主、思想落后、贪污腐败的憎恶,殷慕灵的一切在这样一个社会下的一个先进的观点,恰好能与马克思主义和其受到的教育所联系在一起。而之所以不要让周晓告诉外人这件事,也是因为章禅光对殷慕灵的关系所致。
“如果我能在遇见殷慕灵我会怎样呢?”章禅光在心里质问,“这可真是一个难题,我会对她怎样?是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的状态,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跟她又什么愁?我没有伤害过她,她也没有伤害过我…………”
章禅光睡着了,他没有继续思考,在越来越浓的烟雾下,他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只剩下做梦了,虽然这也可以看作是思考,但往往是偏离事实和不现实的。
不过没做梦确实一件很美妙的事情,至少现在章禅光的梦境是这样的,梦中的自己,在时间的缝隙里穿梭,未来和过去,美好和悲伤,都河流一般的快速涌过来,又像河流一般的快速流走。
那是真正的无影无踪。###第四十二章 发现潜伏的日军
这是李马真正从未见过的景象,如此浩瀚的森林,如此广大的山川。
“这里的树可真多啊!砍也砍不完,要是用来烧柴的话,就算是十辈子也烧不完!”李马站在山头上,周围还有李牛、张宝根、王小二。
“那可不是,听说这大树林,可不止就这么点,那是绵延几千里的!”王小二说,还用手比划一下,“就算是一个镇子的人也砍不光!”
“走吧!别在这废话了。部队就在前面,我们很快就能追上他们的。”张宝根瞭望着群山,发现了隐隐约约的人影。
“是啊!”李牛也附和道,但是又从中发现了端倪,“不过这些人的衣服怪怪的,好像是黄色!”
“不可能!别听李牛瞎说。”王小二立马否决,“快点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要落下了!”
几人二话不说,就跟着王小二走,而末尾的李牛心里却不停的在犯嘀咕,他明明看见那人群里有黄衣服的人,可是……李牛又看看那群人,再也找不见穿黄色衣服的人了,都是灰色的衣服,和国军一模一样。
四人继续往前走,渐渐地也又几个人发现了端倪。
“你看,这地上的脚印明明是皮鞋的,而且不想我们国军哪有皮鞋吗?除了指挥官有,我们士兵不都是穿布鞋的吗?再者说,你们看,这地上的皮鞋脚印也不像我们国军军官皮鞋的脚印!”李马蹲下来,盯着这个在泥泞的土地下留下的脚印。
王小二也蹲下来细细的端详,之后也发出附和之声:“你们看,这里的脚印确实不想我们国军的脚印,而且你看这些皮鞋脚印,这么多,我们团哪里有这么多的军官啊!”
“那来李牛说对了,这是日本人的部队!”李马得出了一个吓人的结论,“这日本人可真厉害,这么快就潜伏到这个地方了。我们得赶快找到大部队,报告给团长。”
“对!”其余几人齐声说道。
四人又登上一座山的山顶,瞭望四周,希望能发现大部队的踪影,蓦地,李牛发出惊叫:“大部队在那!这回我看的清清楚楚!”
其余三人的目光顺着李牛手所指的地方望去,果然又一直国军部队,而且是哪只部队看得清清楚楚。
“是我们的部队!”
四人疯了一般的跑下山顶,用平身最快的速度跑到部队中。
“团长!我们发现了敌人!”李马最快到达队伍中,上气不接下气地向章禅光汇报消息。
“什么?”章禅光打开车门,满脸的不可思议,“是日本人?”
“那还有谁?总不可能是马克思党的人吧?”
“那他们在哪里?”
李马略微思索了一下:“大概隔了两座山。”
“他们有多少人?”章禅光急迫的问。
“跟我们团差不多的人,可能还要多一些。”
“这……”章禅光紧锁眉头,“那我给你们一箱弹药,干粮和水,再给你们添两个兵,一个是通讯兵,一个是狙击手,你们去跟踪他们,早中晚,这三个时间段内,个发两次电报向我汇报那些日本人的行踪,明白吗?”
“明白!”
随即,两个人就到了李马跟前,一个背着发报机,一个拿着日本的三八大盖。一个叫钱三,一个叫金五。
“你们两个岁这个人管辖,直到完成任务,明白吗?”章禅光对这两个茫然的人说。
“明白了。”两人不知所措的回答。
“走吧!”李马抬起弹药箱,让王小二拿粮食,六个人就踏上了追踪日军的道路。
缅甸的丛林在旁观者的眼中看来,是非常美丽的地方。大树参天,在这郁郁葱葱的树林里,还又许多的动物在里面活跃。但只有真正接触过缅甸的人才知道,这里,这里的雨林。只能又险恶这个次来形容,这里有太多的猛兽,太多的让人难以忍受的疾病,太多的恶心的东西。这里到处是蚂蝗,泥地里总是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这里面又很多的蠕虫,让人看了就作呕的蠕虫。在那些树木里也藏着许多怪物,不计其数的爬虫都生活在那些枯倒的树木里。在树上,猿猴在高高的树冠之间跳跃,他们也是这里的主人之一,在树的上层,那是他们的王国。在广阔的茂密的大森林,回荡着这些猿猴的尖叫。
“这个地方可真糟!”王小二拿树枝剔走附在腿上的蚂蝗,又一脚踩进烂泥里,烂泥一直抱脚踝给包裹起来。
“确实是个破地方。”钱三说,“这么么多蚂蝗,要是你不吧它们给弄掉,不出一个小时,你的血肯定就会被这些蚂蝗给吸光。”
“没有这么吓人吧!”李牛摇摇头,“一个小时内我看是吸不光,至少得两个小时。”
“不管怎么样,总是得小心一点。”李马说。
“我们为什么偏偏得走这一条路呢?难道不可以走大道吗?”金五说。
“因为要去追日本人,这条路是最近的,它是一条直线。走大道的话,就要绕路,很有可能把日本人跟丢。”李马看看前面的一座山,又说,“在坚持一会,等我们登上了那座山的山顶,应该就可以看见日本人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沿着山脊走,这样既不会又蚂蝗或者虫子,又可以方便观察日本人。”
“而且发报机的信号也好!”钱三补充说。
果不其然,登上了山之后,一大批日本人就出现在眼前,他们虽然穿着国军的衣服,但是却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