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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江太妃笑的更加和蔼可亲。
如此同时,长生殿里,月娥刚刚退出去,萧澈便进了来。
萧澈早在宣政殿听了十一的回禀,所以这时便直接开门见山的朝温琤说到:“我对月娥很是放心,只是那个江灵儿……你让月娥多多防着她,不要让她近五弟的身。”
温琤递了杯水给他,“月娥心里都清楚着呢,你放心便是。”一顿,又道:“说起来这江太妃胆子真是愈发的大了,死里逃生之后居然还不安分,收了个义女不说,还把主意打在了五弟身上。”
萧澈喝了口茶水,低哼了一声,语调有些沉,“玩的都是一些小把戏。”
“可小把戏玩多了,就嫌烦了。”温琤道了一句。
闻言,萧澈瞧了她一眼,“你若是嫌烦了,怎么还陪她玩了这一出。”
温琤愣了愣,说:“这事怨不得我,我是找了五弟之后,他同意了以后我才对江太妃说了。”
萧澈微怔,又说:“算了,不说这事了,反正五弟聪明又有月娥在旁,想来也不会便宜了江灵儿的。”
“下午二嫂会过来,是来给五弟送些东西的,送完之后会过来你这里坐坐。你们俩人也许久没见面了,好好聊聊罢。”
萧澈微微笑着,将茶盏搁在了桌上。
温琤听后颔首,淡淡笑着,“确实很长时间没有见着二嫂了。”萧陌就是个闲散王爷,战事了了之后把官职一丢,领了个王爷的闲差,连朝都不用上,专心在家里疼媳妇带孩子。
日子过的可谓是最舒坦的一个。
下午时,温琤在软榻上浅眠了片刻,十一就来报康王妃长孙无双到了。
温琤理了理衣裳,迎了出去。
长孙无双着了一身深蓝色宫装,正走进殿来,瞧见温琤从里面出来,眸里的不快一瞬间化为笑意,笑逐颜开的走上前去,拉住了温琤的手,“三弟妹。”
温琤挥退了宫人,回握住长孙无双的手,问她,“二嫂,这宫里面谁给你气受了?”刚一开始她眼里不快可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长 孙无双声音有股说不出的妩媚,与她这个人一样,总是无意识的妩媚妖冶,却又带着几分凌厉。“我刚从五弟那里过来,听闻江太妃将她义女给了五弟做妾……不 过,既然你身边的月娥也要过去,我和你二哥也就能放心了。”声音缓缓沉了一些,看着温琤,“来你这里的时候,我遇见了杨天媚……”
她不再说了,温琤却明白了。长孙无双厌恶杨天媚,是因为当初大陈国破时,杨天媚从宫里逃出来遇见了萧陌,许是杨天媚看他身份不凡,起了以色相诱的心思,妄想让萧陌救她脱困。当时长孙无双也在场,直接甩了杨天媚一巴掌,差人将她押了回去。
“三弟妹你听嫂子一句话,杨天媚那个狐媚子以后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你可万万要小心。”长孙无双拉着温琤叮嘱。
温琤莞尔一笑,拉着她坐了下来,“嫂子放心便是。”
☆、第44章 为妾
长孙无双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飞起;带出一股说不尽的妩媚之意;却在下一刻时尽数化为凛然。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说到:“弟妹,今日我进宫还有一事要对你说。”
“前天时,四弟去找了你二哥。”她这样说着,眼神越发凝着,“你也知道我家陌郎不理朝事,四弟就算再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也不会来找他的,毕竟四弟的性格你也清楚,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主动放下脸面来找他兄长。”
温琤神情也凝了起来;“你是说……四弟去找二哥说了朝事?”
长孙无双颔首,“毕竟是手足,陌郎又怎么好驳了他,虽说与他商议了,但陌郎没有说的太过详细……弟妹,四弟当初找陌郎问的,你可知是什么?”
“……”温琤沉色。
“问的是于调兵和前朝有关的事情。”长孙无双低了声音,“但是……四弟为人谨慎,怎么可能说出这样危险的话来……陌郎觉得,他有意如此说,是在试探他,并且想拉他入伙。”
她声音轻细妩媚,却字字惊心,“陌郎这个时间不好入宫,所以我便过来了,这事情,你定要与陛下说明。”
“虽现在还不能断定四弟是不是有那个心思,但此事苗头出现一点不对,我们就要多加留心。”
……
长孙无双走的时候,温琤已经陷入深思中了,她眼中沉色渐渐涌起一阵风浪,却又极快的归于平静。
这一世里,她尽力阻止萧轩和杨天媚相遇,所以到今,他们都未有交集。
杨天媚虽是没了萧轩,却一门心思搁在了萧澈身上;萧轩则与前世一样,想着宫变。
饮了一口茶后,温琤起身去了宣政殿。
此时萧澈已经处理完了政务,正准备回去长生殿,不料看见温琤进了殿来,“怎么来这里了,我正要回去。”一壁说着一壁挽住了她的手。
温琤眉眼沉色,表情严谨,看得萧澈不禁也跟着一道严肃了起来。她也不说话,直接拉着他坐到了一侧的红木椅上。
“出了何事?”他问,声音沉着冷静。
她转眸凝着他,“二嫂今日入宫,对我说了一事。”
于是,温琤原原本本的将长孙无双对她说的话转述给了萧澈听,话到最后的时候,萧澈的脸色已经很是阴沉了,似乎下一刻就会轰隆隆的打雷下起雨来。
他沉默片刻,嗓音低沉且淡,“二哥是什么态度。”
温琤回,“你也知道二哥心思都在二嫂和孩子身上,所以,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参与……再说,若他有心,岂会让二嫂进宫来?”
萧澈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沉默着,并不看她,而是说:“四弟……我委实是没料到真的会到那一天……”
温琤没有说话。
殿里一时沉静了下来,片刻后,萧澈才道:“回去罢。”
温琤点点头,萧澈起身牵住了她的手。他用的力道有些重,似乎是无意识的,知道他心中思绪正乱,她什么话都没说,随他一道出了宣政殿的大门。
外头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连殿里都是阴沉一片,出了大门之后,温琤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中乌云黑沉沉的,眼见着是要下雨了。
…………………
此后的四天里,温琤和萧澈虽没再谈论有关萧轩的事情,但温琤也知道,萧澈私下里没少部署。
这几天里,杨天媚也领了吴修仪见了江太妃。三人在一起聊了许久,据说最后江太妃心情不错,吴修仪离开时脸上也是春风满面的。
四天过后,江灵儿和月娥也一同入了太和宫,成了萧寻的妾室。
什 么仪式都没有,俩人就进了太和宫的门。江灵儿比之月娥,再乖巧可人,看在别人眼里也是一副婢女模样,而月娥则是落落大方,自有一番风仪。在相貌上,江灵儿 也是比不过月娥的,江灵儿是长的楚楚可人,甚为娇柔,但月娥却是大家风范,行事也干脆利落,不娇不作,月娥身上的气质不是江灵儿能学的出来的。
所以,在江灵儿第一眼看见月娥的时候,就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挫败感。
“月娥姐姐……”身着一套浅紫宫装的江灵儿对着月娥礼貌性的矮了矮身。
月娥瞥了她一眼,纤细的手指拂过天蓝色的衣袖,道:“你我既然同为妾,姐妹相称必是少不了的。以后我们便一同照料王爷罢。”
江灵儿柔柔笑着抬了头,“承蒙姐姐不嫌弃灵儿。”
对于江灵儿“姐姐”的称呼,月娥并不准备反驳她,她愿意叫她姐姐那就让她叫,在年龄上,江灵儿喊她一声姐姐不为过。
“月夫人。”素雪从殿里走出来,先是对着江灵儿和月娥福了福身子,便对月娥道:“月夫人,王爷请您进去。”
月娥颔首一下,江灵儿忍不住问:“那我呢?”
素雪说:“江夫人先回去罢。”要说起这两位夫人,素雪自然是喜欢皇后身边的月娥,而不是这个江灵儿。
月娥瞥了她一眼,便跟着素雪进了殿去。江灵儿步子不由得向前一步,面色隐有不甘,眼神沉暗了一下后便转身先回了自己殿里。
说来也巧,她们两个是在萧寻殿前遇见的。守门的进去通报了一声,却没想到萧寻只让月娥进去了。江灵儿清楚的知道,月娥是她目前最大的难题,只要有月娥在,别说是讨得萧寻的喜欢了,她连萧寻的面都见不着!
殿里,萧寻将将用完了药,月娥接过空碗,对着他说:“你总不能这样一直无视江灵儿罢。”
萧寻眉心一蹙,低了头,小声说:“我以后会见她的。”
闻言,月娥便笑了声,“江灵儿那点小心思一眼就能让人看透,你也不用想太多,反正我都是要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萧寻转眼看向了她,如今的月娥穿的不是宫女衣裳,而是一身天蓝色的,象征着她身份的宫装……“月娥……姐姐……”他叫她,其实很想将最后的“姐姐”一词摘掉,“你会在我身边罢?”
月娥柔和笑笑,“当然会。”
得到月娥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可萧寻心里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惆怅,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但她只拿自己当弟弟来疼。“姐姐”一词就好像一个诅咒似得,他若不能将这词丢掉,月娥就会做他一辈子的姐姐。
但是他却张不开那个嘴……他不知道自己要费多长时间才能克服掉叫她“姐姐”这一事。吞咽下一口口水后,萧寻对她说:“往后……在江灵儿面前,我能唤你月娥么……”一顿,怕她不能接受,又急忙解释,“没人的时候我还是会叫你姐姐的!”
月娥听的愣了愣,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说:“姐姐这个称呼……以后就不用了。”不伦不类的,她虽拿他当弟弟,但是现在她亦是他的妾室。
萧寻眼睛稍微亮了一下,心底却依旧克服不了,费了好大力气,才朝着她唤了一声“月娥……”微微颤抖的声线,表出了他心底的不安定和几分喜悦之意。
闻言,月娥颔首“嗯”了声,笑容温柔。
……………………
欣和宫。
一直在用药吊着一口气的任芊芹今日里转醒了,御医说是任妃求生欲所致,但宫里人都说是瑞王纳了两个妾室,所带来的喜气才让任妃转醒了。
任芊芹醒了之后,情绪一直很稳定,也没有过问过关任艾草的事情。在听到江太妃回宫了的事情后,也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温琤又差十二送来了补品,最后还留话说:“皇后娘娘说了,任妃好不容易转醒,可不能再倒下了。这不,让奴婢送来了这些东西,还望任妃将身子好好养好。”
“奴婢出来时,江太妃的人也到欣和宫了。”
此时,十二斟满了一杯茶水,递给了皇后,“娘娘,您打算怎么处理任氏姐妹?”
温琤接过茶盏,眼皮子不抬一下,“任艾草怎么样了?”
十二回到:“疯了……”遭遇那种事情,神经早就受不了了,“之前还有点清醒的时候,有好几次想要撞墙,好在被狱卒看着,才没有让她得逞。”
温琤饮了一口茶,淡淡道:“疯了好,否则任妃不就没事情做了么。”
“娘娘是打算把任艾草放出来?”十二疑问。
“她们姐妹两个也不容易。”温琤双手拢着茶盏,哼笑了一声。
于是十二什么都明白了。
欣和宫中,任芊芹喝完了药,巧兰接过空碗,对着她小心翼翼道:“主子,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躺下歇歇?”
任芊芹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唇上也透着淡淡的白,整个人看起来既憔悴又脆弱,尤其是一双眼睛少了以往的温柔多彩,失了颜色。她听闻巧兰的话,摇了摇头,问她,“关于艾草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这是任芊芹醒来之后第一次说起任艾草,巧兰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总算还是记得任艾草的,“任选侍自进了狱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