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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陈行忽然看了看陈琳芝跟陈宁玉,二人心知他是想单独跟章知敬谈,当下就退了出去。
“姑姑,我去看看表弟罢?”陈宁玉跟着来,也是关心章季琬。
陈琳芝忙叫人领着去,她自己照旧守在门口等结果。
章季琬正跟章季和大眼瞪小眼呢,见到陈宁玉来,两兄弟都各自别开脸去,章季和与陈宁玉也不合,说道:“四表妹来看你,我先走了。”
章季琬哼了一声。
看样子,二人刚才是吵架了,陈宁玉坐到章季琬床边,抱歉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劝你了,害你被打成这样。”
“这算得不了什么,不过打坏了两根板子。”章季琬嘿嘿一笑,“别看我爹厉害,还不是被祖父祖母骂了半天呢,我反正值了。”
这小子真乐观啊,陈宁玉笑道:“大伯父来了,应该能劝得了姑父的。”
“真的?”章季琬高兴极了,一下子翻了个身,结果碰到臀部,整个脸都扭曲了,只碍于陈宁玉在,没有大喊大叫,憋得差点岔气。
小厮忙把他扶好。
陈宁玉想笑不好意思笑,忍了忍道:“你小心点儿,别乱动,万一留下后患可不得了的。”
“又不是第一次被打,没事。”他犹豫一会儿,“不过,我爹真能被劝好么?”
“应是罢。”
陈宁玉也不好打包票,实在今日看章知敬,只觉得他脾气硬的很,而陈行却一直很温和,兴许以柔克刚也不一定?说起来,两个人都是父亲,对待孩子的态度,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两人说了会儿话,就见陈琳芝来了。
“姑姑,怎么样?”陈宁玉忙问。
陈琳芝先是狠狠瞪了章季琬一眼:“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章季琬委屈:“娘啊,只要爹爹同意就行了,我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
“哎,幸好你大伯父来,相公总算愿意让你试一试了。”
章季琬大喜:“真的啊,娘,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可记好了,你欠了你舅父一个人情了,你舅父平常可不愿做这种事。”陈琳芝脸上又露出笑,还是自己大哥厉害,能说得动丈夫。
“那是自然的,我这就谢谢舅父去!”他又要爬起来。
“给我躺好了,要谢也以后去,你给我好好养着,你父亲说,给你练个三年,若是在武举考不出名堂来,还得回来念书。”
章家不比侯府,侯府子弟都得庇荫,做武官不难,可章家书香门第,要做武官可得靠自己的本事了。
章季琬道:“三年就三年,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陈琳芝叹了口气,她虽然不想章季琬走上这条路,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要顺着他了。
从章家回来,太夫人得知陈行说服了章知敬,总算松了口气:“知敬就是太过严厉了,两个孩子从小就吃苦,也是遭罪的很。”
“总算季和是没让他失望,不然怕他也不会饶过季琬的。”
太夫人点点头:“也罢了,以后就让季琬过来住罢,省得知敬看他不顺眼,时常拿板子招呼呢。”
“我也是这个意思。”陈行笑道。
没过多久,章季琬屁股还没好,就早早搬了过来。
其实他是怕章知敬反悔,到时候他的悲惨日子又要来临,是以也不怕疼,趁他老爹不在,瞒着陈琳芝就叫小厮搬家,他祖父祖母对儿子也不满的很,哪里有这样苛待自己的孙子的,也是当做没有看见。
后来章知敬知道,又恨不得来打章季琬,被陈琳芝死活拦住了,他发出狠话,就当没这个儿子。
不过事实上,当然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气话罢了。
章季琬的幸福岁月终于来临了。
太夫人可不像章知敬那样,他住在这儿,吃好用好,每月月钱都不少的,过得逍遥快乐,只一个月功夫,人就长胖了一大圈。
这时候,差不多也就要过年了。
在这段时日,倒是有好几家都有娶陈宁华的意思,不过太夫人左右看不上,陈宁华虽为庶女,可人品才华是毋庸置疑的,那些人家却因她这身份,看低了她,自家儿子都不怎么样,还想娶她呢。
就这样拒绝了好一些。
苏姨娘未免着急,抽空就找到姜氏,求她道:“二夫人好歹看在宁华一片孝心……”
姜氏打断她:“怎么,我待她不好,还是太夫人待她不好?”
“不是,不是。”苏姨娘忙道,“只是宁华年纪不小了,婢妾是瞧着,差不多便行了,也不用太好的人家。”
姜氏冷笑起来:“也是少见,谁家不希望女儿高攀呢?”
“婢妾只望宁华能过得好就行了,什么人家倒不重要,好人家反而是日子难过也未必呢,相公哪里都能个个贴心?宁华低嫁了,指不定还能好一些。”
姜氏被戳到痛处,她就是高嫁,而陈修对她是从来不掏心窝的,只表面功夫做得好,别人就当她过得顺心了。
她啪的甩了苏姨娘一个巴掌,斥责道:“你给我住口,你算什么东西,也能建议宁华嫁什么人?你不过是个奴婢,要不是相公看你生了一个女儿,早就被赶出去了,快给我滚!”
苏姨娘捂着脸哭起来,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在路上,就遇到陈宁玉,陈宁柔,陈宁华三个。
陈宁华看到她这幅样子,只觉得自己也被人打了一耳光似的,脸色通红。
陈宁柔嘲讽道:“不知苏姨娘又来作甚了,真没有自知之明。”
陈宁华差点咬破嘴唇。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在陈宁玉印象里,都见过好几次了,只她不知是羡慕还是可怜陈宁华,苏姨娘毕竟是陈宁华的亲娘,是真心疼她的,在这世上,有这样一个人关心自己总是好事,可是,苏姨娘却又总给陈宁华带来麻烦。
三人进来,姜氏道:“刚才你们大伯母请了大夫来,向梅是有喜了,同我去看一看罢。”
陈宁玉笑道:“那真是好事呢,大伯母盼孙儿也是盼了好久了。”
“可不是。”姜氏心里没什么高兴的,只作为弟妹,该做的还是做足功夫。
四人去往大房那里。
太夫人也在,都围着曹向梅嘘寒问暖呢。
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这一辈头一个,若是儿子的话,就是嫡重孙。
“恭喜大嫂了。”她们都去贺喜。
曹向梅轻轻摸着肚子,一脸幸福的样子。
“以后可别怎么走动了,多养胎。”太夫人叮嘱,“要吃什么尽管说,这怀了孩子啊,口味便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你别怕麻烦厨子。”
曹向梅性子温和,故而太夫人才这么说。
张氏也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儿媳:“一会儿敏儿回来,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她这个儿媳嫁进来一年多了,说实话,她也着急,幸好是不负众望。
“我这就叫人送信给亲家老夫人。”她回头就去吩咐。
曹家老爷是户部郎中,现在山东总理辽东粮储,但曹老夫人是在京城的,曹向梅还有一个哥哥,本也在京城的,去年刚刚外放。
太夫人笑道:“想必老夫人立时要过来的。”
她猜得没错,曹老夫人听说女儿有喜,果然就来了。
因家里要添丁,一家子都欢欢喜喜,这份热闹一直持续了许久。
☆、第19章 意图
陈宁玉早上去太夫人那儿,说起办年礼的事情。
太夫人奇怪:“你操什么心那?”
“就是往常不操心,倒不知买什么,这次表姨把家产还给我,想她也辛苦了好些年,我难得自己来管了,想好好谢谢表姨,只平时没个借口,这过年就不一样了,她总是我长辈。”
太夫人笑:“你这没嫁人呢,哪有单独送年礼的?”
“情况不一样么。”陈宁玉挽住太夫人胳膊,“祖母,您给我出个主意,买些什么好。 ”
太夫人看她一片心意,便道:“你也甭管了,只拿钱来,我叫他们办年礼的时候,另外备一份,早早就给你送去,你看如何?”
“祖母真爽快!”陈宁玉笑道,“谢谢祖母了。”
“小丫头,以后可要记得这么对我呢!”太夫人摆出吃醋的样子。
陈宁玉道:“那还用说,等我嫁出去了,祖母这儿不会少的,必是头一等。”
太夫人哈哈笑起来。
章季琬这会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因陈行腿伤的问题,他只同陈修学习武功,陈宁玉问起他射箭的事情,才知道他早早就在偷偷练习了,看起来像是一蹴而就,实则也有两年呢,都是逃学后跑林子里练的。
这日他刚练完剑便来陈宁玉这儿玩。
陈宁玉被这天冷的天天缩在床上,都不太下来,跟个懒猫儿似的。
章季琬打趣道:“你投错胎了,你这样最合适做别的了。”
“什么?”
“做熊啊!一到冬天就冬眠,可不是你?”
陈宁玉气得把手里的书往他头上砸去。
谁料章季琬一把就接住了,看一看书面道:“哦,是游记呢,你想去哪儿玩呢?”
“哪儿都想去。”陈宁玉把被子裹裹紧。
章季琬笑道:“好啊,等我以后武功学好了,咱们就去到处玩儿,我跟你说,塞外才好呢,一大片的草地,牛羊成群,咱们还能骑马。”
听起来是真不错,陈宁玉幻想了一下,也觉得颇为向往。
可是,这也不过是梦想罢了。
“得了,姑父准你去才好呢。”
章季琬不屑:“我以后长大了,我爹还能如何管我?我愿意去哪儿便去哪儿。”
这孩子还真的挺有反抗精神的。
不过怕也像了章知敬,这章知敬的性子,还不是油盐不进,连他父母的话也不听么,不然上回也不至于还得陈行去一趟才解决了。
陈宁玉伸伸手:“把书拿来给我。”
章季琬便把书给她,在屋里随便溜达。
陈宁玉一挑眉:“你还不走呢?”
就算是太熟的表弟,老往这儿来也不好。
章季琬正看向她的梳妆台,眼见她桌上有好几个胭脂盒,颜色都不同,随手就拿出来一个崭新的道:“表姐这么多胭脂,给我一个罢?”
陈宁玉一怔。
她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要来干什么?”
她一时还真没明白章季琬的意思。
“送给吕姐姐的。”章季琬笑笑,“有回我听吕小弟与赵大婶说,吕姐姐连盒好胭脂都没有,赵大婶也没法子,说她到底不是千金小姐,也用不着好的,我觉得她挺可怜的。”
陈宁玉皱起眉头:“还有这事儿?”
要说太夫人对他们一家不薄,日常用度都给的不少,怎么会连盒好胭脂都没有?
她想一想道:“这胭脂本是我的,不适宜给你拿去送人,再说,你是男儿,岂有给姑娘送这个的?吕姑娘可不是你近亲啊,你得明白。”
章季琬不以为然:“住在一家的,又有什么。”
陈宁玉还是坚持她的想法:“这样罢,我去同太夫人说一声,这事儿你别管,反正吕姑娘总会有胭脂用的。”
章季琬看她一再劝说,倒也罢了。
等到章季琬走后,丹秋走过来,犹犹豫豫道:“刚才见表少爷说到吕姑娘,奴婢倒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有天奴婢与金桔遇到,同她说了几句话,那会儿吕姑娘正坐在亭子里绣荷包,奴婢临走时瞄了一眼,看到上头绣了两只白鹤,当时也是没注意,不过今儿见表少爷腰间挂的荷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