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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玉这些都知道,好歹在娘家时,太夫人也教了一些的。
等到半天转下来,她像是知道好多,但想一想,没什么用,唐氏跟范氏哪里会真心教她,杨太夫人这是在考验她,叫她自个儿琢磨呢。
陈宁玉回到院子里,就把罗管事叫来。
这才是最好的对象么。
罗管事果然比较识趣,有问必答。
过得一阵子,眼瞅着到七月了,秋高气爽,人也舒服好多,陈宁玉这日在看书,就见谷秋领着一个小太监过来,她以为是什么大事,忙迎出去。
小太监传话,原来是要她去宫里一趟,说是陈婕妤得了恩典,皇上准她请家里女眷见一见。
陈宁玉皱眉,她现已经嫁人了,算什么陈家女眷?她询问:“还请了谁了?”
“陈太夫人,永春候夫人,陈二夫人还有五姑娘。”
怎么没请陈宁安呢?
陈宁玉心里不太想去,可既然是皇上恩典,陈宁华第一次邀请,她倒也想看看陈宁华到底想干什么,总归太夫人她们也去呢。
陈宁玉便梳妆打扮一番,坐了马车前往宫门。
她也没有一个人先去,等到陈家的马车来了,才出来,可是却没有看到太夫人,张氏道:“太夫人身体不太舒服,就不来了。”
陈宁玉忙道:“可严重?”
张氏笑了笑,拍拍她的手:“不严重,你别担心。”
那动作不轻不重,笑容也有些深意,陈宁玉立时就明白了,太夫人是故意称病不想来的,看来她对陈宁华十分的失望,以至于再不想看她一眼。
“要说你嫁出去也有几个月了,怎不知道回娘家看看?”唐氏却责备陈宁玉,“我养大你,也是花了多少心思,如今倒真是泼出去的水。”
陈宁玉淡淡道:“也不见母亲几个月就回娘家一趟么,怎的倒来要求我了?”
唐氏气结。
陈宁柔拉拉她袖子,对陈宁玉笑道:“等中秋了,姐姐会回来罢?”
看她那期盼的眼神,陈宁玉暗地里无语,陈宁柔还在惦记着傅朝清那事儿,看来太夫人没有找到什么好人选?
那等中秋节,她只能说姨母不肯了,当然,姨母本来也一定不肯。
几人进去宫里。
陈宁华现居住在玉和殿,与另外一位婕妤住一起,她们这种位份的还不够独自占有一座宫殿,不过陈宁华看起来过得不错,穿缕金丝牡丹花纹的单衣,暗银刺绣的月华裙,一身华贵,气色也好,比起在家中,美了几分。
众人过去见礼。
因张氏,陈宁玉是侯爷夫人,后者还是一品夫人,只用行常礼,唐氏与陈宁柔却不一样,还得行大礼,不过唐氏是陈宁华母亲,倒也罢了,只陈宁柔不甘不愿行了拜礼。
若是往常,她也不必,但陈宁华显然是存心,不发一言,陈宁柔憋红了脸,她本不愿来,奈何太夫人发话,不得不来。
“怎不见祖母?”陈宁华接下来就问。
“受凉了,还请娘娘谅解。”张氏回道。
陈宁华脸色就不太好看,她难得求了恩典请太夫人过来,正巧就病了,岂会不怀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太夫人也没有原谅她。
陈宁华心里难受,那家里,原本真心疼她的就只有太夫人一个人,可是,现在竟也不站在她身边了。
☆、第56章 整顿
“你们坐罢。”陈宁华打量陈宁玉一眼。
陈宁玉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丰腴了一些;听说前不久武定侯才给她请了诰命;她现是一品夫人了;比自己的品级还要高。
“四妹看起来气定神闲的;还不知那事儿罢?”陈宁华挑眉道。
“什么事儿?”陈宁玉询问。
“肃王反了,指不定四妹夫要前往肃清乱党呢。”陈宁华叹口气;“已经死了一个将军,那肃王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陈宁玉笑笑:“侯爷倒是提过的,不过去不去他没有说,毕竟还没定呢不是?娘娘难道竟是已经知道皇上的意思?”她意味深长,“娘娘果真得皇上宠爱呀。”
陈宁玉由不得神色一变。
她原本是想刺激陈宁玉,叫她害怕;谁知道她不当回事儿;还说诛心之言。皇上的意思,哪个敢揣测,只不过与她提起,她可没有说武定侯一定会去。
“兴许是我多虑了,只是替四妹担心。”陈宁华把话揭过,吩咐宫人端来御膳房准备的点心。
这碗碟都是贵重的瓷器,筷子是银镶玉的,点心更不必说,寻常人一辈子也尝不到。
可陈宁玉一丝羡慕也没有。
今日来一趟,也真没意思,陈宁华嫁到宫里,就是以后做了贵妃,甚至是皇后又如何?不过一辈子困在此处罢了,她今儿想显摆显摆,也是因得了恩典,平时又哪里见得到家人?根本是连机会都没有的。想着又觉可悲,陈宁华就算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她都懒得顶撞。
从宫里出来,张氏小声同陈宁玉道:“没想到宁华竟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也莫要忘心里去。”
她终于明白为何太夫人会不来了。
陈宁玉点点头,听过便罢了,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呢。
等到她们一走,宁妃过了来。
陈宁华有些惊讶,忙去见礼。
宁妃笑道:“听说陈家太夫人,大夫人来了,我这还是晚来了一步啊,竟都回去了?”
“也是刚回。”
宁妃叹口气:“说起这个,我也是许久没有见过家人了,这殊荣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宫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呢。”
陈宁华也知,免不得有些得意,嘴里却谦逊道:“也是娘娘的提携。”
她能受这些宠,与宁妃不无关系。
宁妃到底是二皇子的亲生娘,皇帝也常会去的,宁妃又常请陈宁华在她那儿做客,这一来二去的见到皇帝,少不得会有些用,宁妃又常说她好话,皇上召她侍寝的次数便渐渐多了。
当然,她自己花的功夫也不少。
宁妃笑了笑:“当初也是看中你聪明,将来你得天护佑,再生个孩子,自是福泽无边了。”
陈宁华假作害羞。
她要真有喜了,再生个儿子出来,宁妃这番话还能说出来,不过是场面话而已,她在这宫里虽然不过才几个月,却也明白其中的残酷。
这妃嫔一旦不得宠,这辈子也就没用了。
宁妃拿起茶盏,摩挲着薄薄的白瓷,又道:“你那四妹也是个不一般的,当初要不是华英长公主,只怕三皇子都要娶了她呢。”
陈宁华第一次听到这个,微微睁大眼睛:“还有这事儿?”
三皇子对陈宁玉有好感,她看得出来,不过后来也就没什么了,原来竟然还想过娶她。
“现在还为这事儿恼恨武定侯。”宁妃笑了笑,“常洛这孩子是有些痴心,不过他是淑妃带大的,又与武定侯有点儿沾亲带故,倒是为难。”
陈宁华皱了皱眉。
陈宁玉凭什么得这些人爱慕?不过有张好脸罢了!
要是她长得那样,可不止这点本事!
“我四妹天生就是有福的。”她语气淡淡。
宁妃笑道:“是啊,运气这种事,也是叫人无奈,不过你是她姐姐,照理说与淑妃也是好的,不妨多走动走动,淑妃正为武定侯心烦呢,好似也不听她的话。要我说啊,这男人,有时候也容易糊涂,天底下女人还不是多么,武定侯这种,就是三妻四妾又算什么。”
陈宁华心里一动。
“你知本宫是真关心你,可不像别个儿,你有什么错,本宫也处处关照,你莫要忘了这些。”宁妃笑得更加温和。
陈宁华神色又微僵。
她借着宁妃往上爬,也只为走得更高更远,其实又哪里真会与宁妃好?但依现在二人的地位,很显然,她不会是宁妃的对手,这话明显是敲打了。
陈宁华语气恭敬:“妾身一辈子都记得。”
宁妃满意,稍后就告辞走了。
杨太夫人终于还是要请安阳伯府的女眷来,因不管范氏怎么样,杨延寿总归是她嫡孙子,又怎么可能不管,仍是要尽力结一门好亲事的。
这日,安阳伯府的龚夫人,就携大儿媳妇胡氏,还有龚佩琼来了。
龚佩琼年方十六,长得像她母亲,柳眉大眼,颇有些英气,个性爽朗,范氏瞧着倒是喜欢,不过她也早就打听过了,不然也不会去求杨太夫人。
杨太夫人也很满意,夸了好一些。
龚夫人这就明白了,原来不只为联络下两家感情,还想结亲呢,她心里难免就有些想法,这武定侯府不消说,怎么也是该亲近的,可这结亲,要说武定侯就罢了,可惜他已经娶妻,这二房算什么?
杨二老爷因伤,现还没有复起,那杨延寿虽是嫡子,可能力平平,祖上庇荫,得了个卫所的千户,她是不太瞧得上,只看在杨太夫人的面子,没有很明确的说出来。
倒是范氏察觉了,原先她与龚夫人有说有笑,可后来龚夫人就不太理会她了,只与陈宁玉说话,这能不叫她气恼。
到得用午饭时,杨太夫人正要请她们上座,龚夫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忽地冷笑道:“贵府的宴席,咱们也消受不起,这就告辞了!”
不等众人反应,几人转身就走了个干净。
杨太夫人只觉丢尽了脸。
陈宁玉轻声道:“刚才龚夫人的妈妈同她说了几句,龚夫人就变了脸色。”
杨太夫人皱眉。
难道说龚夫人是听到了什么?
她转头就看向了唐氏。
唐氏却跟没事人一样,报以无辜的眼神。
杨太夫人恼火的饭也没吃。
孙妈妈过得一会儿才回来,禀告道:“正如少夫人说的,龚夫人便是听到什么了,出门的时候,有人隐隐约约听到说什么银铃。”
杨太夫人猛地一拍桌子:“就是我对他们仁慈了些,一个个都瞪鼻子上眼了!”
孙妈妈道:“是不成样子。”
杨太夫人又闭目沉思起来。
这事儿没成,陈宁玉眼见原先的院子也弄得差不多,就吩咐下人把东西再搬回去,倒是一直忙到傍晚还没有弄好,不过住的地儿整理干净了。
杨延陵回来,四处看了看,进来笑道:“不错,这池塘里,改日放些鱼,要不再种上些荷花?”
他们这院子大,池塘比陈宁玉芙蓉苑那个可大多了。
“侯爷对这个竟也感兴趣?”陈宁玉奇道,“也不知以前怎么住得惯的。”
“以前一个人,怎么住不是住?现在自然不一样了。”
陈宁玉笑着给他脱官袍:“那就再种些荷花罢,鱼在下面游来游去也好看些。”
两人说得一会儿,杨延陵问起今日的事。
“别提了,龚夫人气得饭都没有吃,后来祖母也没吃。”
杨延陵挑眉:“那看来这桩婚事成不了了。”
“是啊,不过我瞧龚夫人本来也不肯,只是……”陈宁玉道,“怕知道二弟跟银铃的事情了,不然龚夫人不至于那么恼火,觉着受了羞辱。”
杨延寿跟一个伶人勾搭,那伶人又被人害死,谁知道心里都膈应,龚夫人好好一个女儿,凭什么要嫁给他?
杨延陵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觉得荒唐。
陈宁玉犹豫了一下,轻声道:“真没想到母亲跟二婶是这样的。”今儿这事儿铁定是唐氏派人做的,不然还会有谁会破坏这门亲事呢?
二人明争暗斗不是一日半日了。
只是如此不分轻重,也是叫人无语,堪称奇葩!
“不知当年祖母怎么会……”不是她想说杨太夫人的坏话,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
杨延陵庆幸:“幸好你也是我看上的。”
言下之意,杨太夫人的眼光就是差得很。
陈宁玉扶额。
过得几日,圣意下来,杨延陵果真被派去领兵镇压肃王,杨太夫人很着急,陈宁玉安慰道:“侯爷早前就提起此事,我见他毫不在意,可见那肃王不是难对付的。”
杨太夫人看陈宁玉,见她神色很镇定:“不是故意哄着我罢?”
“哪能呢,祖母,当日他说起,我也很担心的,后来见侯爷那样,也就不怕了。再说,祖母您想想,他在西北多少年,那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