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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杨延陵回来,路上就有人告知好消息,他大踏步的走回院子。
陈宁玉正歪着看书,见到他,本想起来的,结果杨延陵几步上来,一只手按在她小腹上,笑得跟什么似的:“你要给我生孩子了?”
陈宁玉皱眉:“什么是给你生,也是给我自己生的。”
杨延陵哈哈笑起来:“说的是,你是孩子的娘么。”一边手慢慢抚摸,奇怪道,“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就有了,到底是哪一天的事?”
这个怎么说啊,陈宁玉无语,大冬天也没有减损他的热情,所以他们经常同房的,如何猜得到是哪一日怀上,而且把脉这种,好像也不可能精确到哪日受孕罢。
“男的女的?”他又问。
陈宁玉不可思议的盯着他,还有些恼火:“怎么着,侯爷还是个重男轻女的?是不是女儿你就不喜欢了?”
“哪里的话,我只是问问。”杨延陵看她一眼,“你怎么这么冲呢,是不是怀了孩子脾气也会变大?”他记得前几日她好像就开始了。
那天他不过是想换个姿势,就差点被她踢下床。
陈宁玉咳嗽一声:“是有点儿罢,所以还请侯爷担待些。”
现在有梯子,她必须得顺着上,这样以后欺负他几下,也是情有可原么。
杨延陵哪儿能不答应,虽说他不急,可不代表他不想,现在如愿了,那是心花怒放。
“你好好养胎,这拳就不要打了,不过走还是要走的,不准偷懒,听到没有?要吃什么,尽管要,喜欢什么也尽管说。”
陈宁玉拉住他袖子道:“侯爷,我要月亮,晚上挂在床上好亮呢。”
杨延陵噗的笑了,刮她鼻子:“好,本侯晚上给你摘去,现在就叫人搭梯子,一会儿你跟我去开开眼界,什么月亮,那星星都能弄下来。”
虽然是玩笑话,可他这宠溺的口气倒是叫陈宁玉甜丝丝的,也很满意。
可惜好景不长,月底杨延陵被皇上封为陕西总督,责令两日内出发剿灭陕西叛匪。
要说这叛匪,也不是最近才闹事的,而是闹了三四年了,只是原先的总督没有本事,剿匪没剿成,反而让匪徒的队伍日益壮大起来,现已经革职处置,由杨延陵取而代之。
不过陈宁玉很相信杨延陵的本事,笑问:“侯爷是不是还跟上回一样,很快就回来了?”
杨延陵怔了怔,才道:“是啊,你在家好好养胎,别担心我。”
可那一瞬间的犹豫,还是叫她发现了。
她便很关注杨延陵,只见他确实没有像上回那样轻松,今儿在书房光是看地图就看了大半日,中间也没有出来过,用饭时,还是别人去叫的,哪里像上一回,他千叮嘱万叮嘱的,还有空闲跟她打情骂俏。
陈宁玉这饭都吃不太下。
看她拿筷子把米粒拨来拨去的,杨延陵问:“可是饭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叫厨房重新烧一份。”
“不是,我是在想你要去陕西的事情。”
杨延陵笑道:“有什么好想的,不是说了,不过是小事一桩么。”
现在才装已经晚了,陈宁玉叹口气:“我跟侯爷好歹也成亲快一年了,侯爷有心事,我看得出来,这次是不是挺危险的?”
杨延陵放下了筷子。
陈宁玉叫丫环们都退下,又说道:“若侯爷不肯说,我难免胡思乱想的,指不定还回陈家问父亲呢,不如侯爷还是说了罢,我也能分担些。”
杨延陵叹口气,双手一伸道:“过来。”
陈宁玉便坐过去。
他环住她的腰问:“当真看得出来?”
“看得太真切了,侯爷不是还看了地图么,我猜想那儿地形也挺复杂的,不然一群叛匪罢了,哪里需要这么几年的时间呢。”
“是啊,你说的没错。”杨延陵轻抚她头发,“只我还担心别的,你知道是哪些人举荐我去的?”
这话就有些玄机了,陈宁玉心里一沉:“难道是三皇子的人?”
“还有严余庆的。”杨延陵道,“只怕我稍有差池,便会被他们抓住大肆发挥。”
陈宁玉忍不住就把身子更加贴近他一些。
“你也别怕,我至少是有准备的,只需小心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侯爷若是事事小心,束手束脚的,或许又会耽误了军机呢?”陈宁玉还有别的顾虑,撇了撇嘴道,“那些爱弹劾的,只怕你上个茅厕,用些贵重绸布,他们都能拿来做文章呢,当真躲得了?”
杨延陵被她说得笑起来,又正色道:“反正不管如何,我尽力避免。”
陈宁玉摸摸他的脸,轻叹一声:“你什么都好,却总是忘了,你不是一个人。”
“何意?”杨延陵挑眉。
“你有我,还有陈家,章家,徐家,吴家这些亲戚,不然联姻是拿来干什么的呢,不就是互帮互助么。”陈宁玉道,“侯爷不用担心,我到时会回去一趟,与祖母商量的。”
“这……”杨延陵真没想到这些。
他年纪轻轻就在战场上历练,经历了多少次危难,他学会了领兵,也学会了如何灵活应用各种兵法,他习惯了靠自己,做一个真正的将领。
而他当初娶陈宁玉,亦没有想过她背后的家族,只是想娶她,便娶了她,现在陈宁玉这话叫他豁然开朗。
“那就麻烦你了。”杨延陵领了她的情。
待到第二日,他就要整装走了。
这会儿又在叮嘱陈宁玉。
第二次分别,已经与第一次不一样,陈宁玉心想,她以后也只会越来越习惯了,谁让自己嫁给这样的人了呢,她也只能越发坚强起来。
杨延陵与杨太夫人告别,又在陈宁玉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不管如何,我一定会在咱们的孩儿生下来之前回来的,你莫要怕。”
听到这句,陈宁玉真想拽着他袖子不给他走。
虽然她要习惯分离,可是她也习惯了他对她的好。
她现在怀孕了,更希望他留在身边。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杨延陵揉揉她的头发:“我会好好想咱们孩子的名字的,男女都取一个,你也想想,要是比我的好,就用你的。”
“真的?”陈宁玉雀跃。
“当然是真的,还有,别忘了每日出去走走。”杨延陵叹一声,“你太懒了,真怕你不动,到时候生孩子都没力气生下来。”又看杨太夫人,“祖母,您督促着她点儿!”
杨太夫人红着眼睛道好。
杨延陵这才转身走了。
陈宁玉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跟上次不同,这回除了不舍,好似心还有点儿疼,他才走,她就已经开始担心他的安危了。
看她哭得跟什么似的,杨太夫人拍着她后背道:“傻孩子莫哭了,这样对肚里的孩儿不好呢,被延陵知道,又要担心。”
陈宁玉点点头,又抹眼睛。
看小夫妻两个感情好,杨太夫人也欣慰,安抚道:“延陵很快就会回的。”
陈宁玉却看着她,突然说道:“祖母,我想去看看淑妃娘娘。”
“什么?”杨太夫人一愣。
“祖母,我想见一见淑妃娘娘。”陈宁玉说的很清楚。
杨太夫人不由得皱了皱眉:“你怎么会想到要见她?是延陵说了什么么?可延陵没有同我说这件事儿呀。哦,可是为那两个美人儿,我这已经送去庄上了。”
“也不是。”陈宁玉想了想,“也不全是,我就想知道姑姑的想法,还请祖母捎个信儿去,我想单独见见她。”
杨太夫人见她一再坚持,也便随她了。
☆、第63章 选择
隔两日;淑妃那边就召见了。
其实淑妃也奇怪;怎么会是陈宁玉要见,而且还是在杨延陵离开京城之后。
“坐罢;听说你有喜了,我这还来不及恭喜呢,你倒是自个儿来了。”淑妃见到她;便赐座。
陈宁玉谢了坐下。
淑妃瞧她一眼,起色挺好;看起来自个儿家里人对她挺不错的,她叮嘱道:“平日里要多注意饮食;像这种天气;原是不该来的,瞧着倒像是要下雨呢,一会儿走路千万小心了。”
来之前,杨太夫人也是这般说的,可陈宁玉觉得她必须要来一次。
只因现在三皇子对杨延陵的仇恨已经付诸行动。
她想知道淑妃到底清不清楚。
陈宁玉点点头:“妾身晓得,多谢娘娘关心。”
淑妃问:“我娘身体可好呢,竟然没有与你一起来。”
“祖母吃了李太医开的膏方,这一冬天也没有生病的,而这次是我自己请求单独要来见您。”
淑妃挑眉:“哦?是为何事?”
“是为侯爷这回去陕西。”陈宁玉面色凝重了一些,“举荐的官员乃是三皇子与严余庆的人,这趟怕是凶险重重,故而妾身才要与娘娘说话。”
淑妃怔了怔,杨延陵身为都督,常出外打仗实属寻常,所以这次他被派往陕西,她也没有想太多,没料到却还跟李常洛有关。
“娘娘,我觉得三皇子是想置侯爷于死地!”陈宁玉认真道,“不知娘娘对此有何看法?”
“不会罢?”淑妃摇头,“他是我养大的,哪里会那么狠毒,不过是为……断不会想要取人性命的,更何况,延陵还是我亲侄儿。”
只是为一个女人就做出蠢事,淑妃不想把李常洛想得那么傻。
陈宁玉叹一声,这就是她必要来的理由。
假如淑妃没有认清李常洛的真面目,还要一味的想把他推上太子之位,将来不止会把自己拖下水,还会害了整个杨家,她岂能不担心?
“还望娘娘三思,到底是血脉亲情,又有别的什么可及呢?只要娘娘愿意,想必都能查出来的。”陈宁玉抚一抚肚子,“妾身现在只望侯爷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
她在提醒淑妃,她与杨延陵才是亲人,李常洛不过是淑妃养大的孩子,到底不是亲生的,她是时候该做个选择了。
淑妃眉头皱了皱。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李常洛真会与杨延陵势不两立。
“这事儿侯爷也没有告诉祖母,怕她担心呢。”陈宁玉又道,“祖母担心的事情也够多了,常说杨家能走到今日并不容易,如今也与二叔分家,咱们除了娘娘,便没有更亲的人。”
淑妃听了微微一叹。
自从她入宫后,杨太夫人为她掉了多少眼泪,她是知道的,对杨太夫人也颇为内疚。
“我会好好想想,难为你过来与我说这些。”
陈宁玉颔首。
等她走后,淑妃沉思了好久。
没几日,有几位官员为杨东平复起的事情上奏,请皇上准许官复原职,但李世宇并没有做下决定,他来淑妃这儿,说话间就提到杨东平。
淑妃没想到恭顺伯的动作那么快,这就为杨东平东奔西走了。
“上回哥哥来,我见他还走路不便,如何去领军作战?妾身觉着,不若在家休养,哥哥年纪不小了,妾身担心他将来再受伤,更加不好复原呢。”
李世宇有些惊讶,又很高兴淑妃识大体。
现杨延陵已是都督,一品大员,杨东平若官复原职,那也是个二品官,他们杨家的势头未免就有些过大。
“既然爱妃如此说了,那朕便照爱妃说的办罢。”
“谢谢皇上体谅。”淑妃笑一笑,偎入李世宇的怀抱。
那几道奏疏便算是没用了。
杨东平知道后,差点气得吐血。
原本恭顺伯自个儿都拍下胸脯保证,必让他得成的,现在可好,皇上竟然没有同意,他少不得要联想到淑妃的身上去。
还是个亲妹妹,竟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杨东平把屋里东西砸得个乱七八糟。
陈宁玉很快就去了永春侯府一趟。
年后太夫人才见过她,这回又来,太夫人也觉得奇怪,毕竟陈宁玉怀着身子呢,若没有特别的事情,应是不适宜怎么出门的。
“是为侯爷呢。”陈宁玉直接就道,“三皇子这人心胸狭窄,这回镇压陕西叛匪,便是他着人大力举荐侯爷,我想着,定是要在背后使坏,原总督这不是都给撤职了么。”
太夫人才知道是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