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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一将南宫婳的座位收拾好,就看到边上匆忙赶来的南宫珏,南宫珏一坐下,便十分认真的坐在位置上,目光一直灼灼有神的盯着祁翊,看得绾绾特别不爽。
明明世子教的主要是大小姐,大小姐是智觉大师亲自收的女弟子,将来是要进宫给贵人诊病的,连带安辛都是附带的,没想到三小姐一来,就巴巴的盯着祁翊问这问那,有时候一堂课,全被南宫珏的问题问完了,大家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
要不是大小姐私底下挑灯夜读,恐怕如今已经停滞不前,仍旧掌握刚开始那些基本知识了。
喜妈妈对于南宫珏的做法也特别看不过眼,一直冷眼盯着南宫珏,这不要脸的三小姐,做什么都抢在大小姐前头,一副喧宾夺主的姿态,仿佛她成了该正经学医的大小姐,大小姐成了有的没的的旁人。
幸好祁世子知道内情,经常下了学堂给大小姐补课,可再怎么也架不住三小姐争强好胜的架式,只要大小姐一问世子问题,三小姐就迅速挤上去,缠着世子可怜巴巴的问她的问题。
渐渐的,似乎几个姐妹间的矛盾已经凸显出来,喜妈妈护主似的将南宫婳的书摆出来,正想提醒南宫珏几句,南宫婳已经把她拦住,“老太太们都到了,妈妈先去打点一下。”
喜妈妈愤愤不平的转身去端茶沏水,南宫婳细细摊开书,这几日她研究的是怎么扶脉,因为对于治病来说,扶脉最重要,能够通过脉象得知人的身体是否健康,脉把得好,这病就好治,连脉都把得不准,就是庸医了。
正抬眸,南宫婳便看到祁翊一汪深邃的目光,他今日穿了两人曾经在宁国寺相遇那件莲青斗纹衣袍,腰间系着以金缕绣出云纹的鸾绦,上挂麒麟百福如意玉佩,狭眉如鬓,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的模样显得他如三月的樱花,慢条斯理的扫过众人,给人一种云卷云舒的惬意感觉。
老太太看了看一堆大大小小的孙女,不住的点头,成姨娘看着边上神情恹恹的南宫雪,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别家的女儿都巴不得和小神医多学点东西,无比勤奋,偏她生的这个祸根,对医术没半点兴趣,整天就知道学跳舞。
苏姨娘将帕子放在鼻前,目光期待的盯着南宫珏,最近珏儿又是跟着孙嬷嬷干活,晚上又跪祠堂,白天还要上课,可她却一点都不嫌累,跪在祠堂前都在专心学习,让她倍感欣慰,她的珏儿终于长大了。
赵氏一脸的光彩夺目,着一袭海天霞遍地金妆花对襟衫儿,外罩晕色绣海水纹且薄如蝉翼的羽缎,一张脸如鹅蛋般白皙细腻,眉眼弯弯,微微带笑,一双眼睛清明无双,看上去温婉贤淑,给人一种舒服且容易亲近的感觉。
苏姨娘一坐定,目光便暗自剜了赵氏一眼,假笑道:“姐姐这一个月来可谓风光无限,风头一时无两,老爷差不多夜夜宿在你那,连湘姨娘房里都很少去,别说我了,真是恭喜姐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赵氏清润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神情淡淡的道:“我与老爷是结发夫妻,他多来看看我也是常情。”
“苏姨娘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呢?姐姐可记得以前老爷独宠姨娘十多年,如今老爷才去夫人那一月,姨娘就受不住了,那我们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成姨娘说完,掏出手绢在肚子上煽了煽,如今她的身子已经四、五个月,已经突起得老大,看她那样子,十分的得意。
苏姨娘被成姨娘这么一呛,立即尴尬的假笑,盯着成姨娘尖尖的肚子,眼里已是酸得不行,“还是成姨娘你有福,老爷难得去你那一次,你竟然也怀上了,看这肚子圆圆的,应该也和珏儿一样,是个漂亮的天仙儿吧。”
成姨娘一听,面色当即微红起来,苏氏这是诅咒她生不出儿子呢!
赵氏仔细的看了成姨娘的肚子一眼,垂眸道:“本夫人看,成姨娘的肚子尖尖的,应该是个儿子,成姨娘能为老爷添丁,是我们侯府的福分。眼看就要临盆了,成姨娘你得万事小心,千万不要四处闲逛,安心呆在屋里养胎,给老爷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这话,呛得苏姨娘十分尴尬,当着老太太的祁世子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好勉强的笑着跟着附和,“成姨娘有福,这应该……是个男孩。”
还有五个月,她生不生得出,还不一定,府里只能有她的枫儿,如果有其他男丁,她都会一一除掉,侯府世子之位,只能是她的枫儿。
思忖完,苏姨娘一抬眸,便看到主位上正似冷非冷看着她的老太太,老太太那眼神十分凌厉,似乎对她刚才的发言很不满,苏姨娘忙摆出做小伏低的姿态,不再说话。
等所有人到齐坐定,老太太便笑眯眯的看了眼祁翊,眼里满是赞赏,如此优秀的男子,如果能成为侯府的女婿,该有多好。
可惜,人家是天家的人,能配得上的,也只有郡主、公主之类的人物,婳儿再是侯府嫡女,也比不过人家公主。
若是皇上儿女稀少,婳儿估计有点机会,可当今皇上风流成性,儿子女儿加起来好几十个,一排排的公主如花似玉的站出来,便能压倒所有人,像祁世子这么优秀的男子又特别少,那么多人抢一个,竞争太大,她也不指望婳儿能被祁翊看上了。
“世子,我们人已到齐,你看,今天要考她们些什么?”老太太笑容和蔼,与平素目光深沉的她成反比。
祁翊薄唇微抿,寒星般的眸子熠熠生辉,沉眸思索一下,道:“我看几位夫人都有些小毛病,你们上前给夫人们诊断一下,看看她们害的小毛病是什么。”
祁翊一说完,南宫珏已经蠢蠢欲动的准备上前一试,毕竟老太太在,世子明面上说是看小毛病,实则就是让大家比拼一番,究竟谁更厉害。
到时候厉害的那个,自然能得到老太太和父亲的嘉奖,说不定以后父亲会花重金培养她,她懂了医术,自然是别人有求于她,到时候,她便可威风八面,像祁世子一样受世人尊重。
而且一旦小有成就,到时候对她说亲事也有帮助,这些可是不可小瞧的附加值。她知道南宫婳挑灯夜读看书,她一定要与南宫婳争个高下,所以她最近看书看得眼圈发黑,人都瘦了一大圈,为的就是今天。
老太太也默许的点了点头,得到默许,南宫珏第一个冲出来,刷的一声跑到苏姨娘那,抬着苏姨娘的手就装模装样的给她扶脉,又拉拉她的眼皮,拉开她的嘴巴,一脸的激动。
老太太本以为孙女们第一个瞧的是她,没想到南宫珏只顾着自己的娘亲,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霎时,她脸上便是一阵阴霾。
南宫婳见状,温婉淡笑的走到老太太面前,轻轻拉起老太太的手,看得老太太一脸感动,泪花儿都快蹦出来了,果然,嫡出的跟庶出的就是不一样。
南宫雪去给成姨娘看病,胡乱摸了一把成姨娘的肚子,脆生生的道:“姨娘这肚子尖尖的,依我看,是个男孩儿!”
南宫雪话一蹦出来,当即惹得众人忍不住哄笑起来,不过笑过之后,老太太便失望的摇了摇头,看病是这么看的么?简直是胡扯。
她也没指望南宫雪能有什么医学上的进步,便道:“雪儿你根本没学医的天赋,再加上你又懒惰,算了,以后你好好学习舞蹈,这舞蹈学得好,将来也大有用处。”
南宫雪巴不得老太太这样说,忙给老太太行了个礼,站在边上围观去了。
在老太太一声令下时,安辛本想第一个上去给她扶脉,毕竟她是一家之主,当她一只脚才踏出去时,发现大小姐已经先去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忙迅速朝赵氏走去,生怕小小的南宫怡赶在她前头。
南宫婳抬起老太太的手,不经意的一回眸,便发现祁翊正温雅深邃的盯着自己,他的眼神带点灼热,使得她身了微怔,忙闭上眼睛,安心去扶老太太的脉。
接着,她又轻轻翻了翻老太太的眼皮、口舌,又回忆了下书里的内容,朝老太太笑道:“祖母你别担心,你只是忧思过虑,显得气血不足,面色苍白,婳儿给你开张补药方子,就这样吃几天,便会好了。”
“咦?你这口气像模像样的,我没注意,还以为你是医术老成的太医呢!”老太太十分得意,自己孙女优秀,将来便是侯府的荣耀。
祁翊也微微一笑,眼里的赞赏很明显,他轻拂衣袍,道:“看来大小姐平时做足了功课,再加上她又很关心世祖母,所以一探便知世祖母的病情,世祖母有此孝孙,真是幸福。”
被祁翊这么一夸,南宫婳忍不住面色潮红,老太太听了,更是满目赞赏的看向南宫婳,如今她对南宫婳是越来越满意了,也越来越信任。
南宫珏听到南宫婳被夸,心里当即如遭雷击,她忙收了手,朝老太太恭敬道:“祖母,姨娘脾、肝虚弱,气血不畅,看像是内分泌失调,姨娘最近应该月事不调。”
老太太听了,只是淡淡抬眸,“那你说,该如何治?”
南宫雪在边上白了南宫珏一眼,自己娘亲月事不调,她肯定早知道,拿知道的东西出来卖弄,真丢人。
南宫珏当即仰起头,一逼名医派头的样子,口若悬河的卖弄道:“用香橙花入肝经,能够疏肝解郁,理气和中,灵芝入心,能补肾补肝,用少量益母草来熬莲藕木耳老鸭汤,多服食几次,姨娘的月事便能恢复正常。”
“世子,她说得对吗?”还未等老太太开口,苏姨娘已经抢先发问。
祁翊眉头微微轻蹙一下,毫不留情的道:“错了,看苏姨娘的症状,应该前几日月事不调,这几日已经好转,但她心气心血不足,气滞血淤,使得脸上长了几粒痘痘,这是心病入侵之症,心中郁结看似小病,但一旦发病严重,其破坏程度可与心脏病一拼。”
“啊?”南宫珏登时傻眼了,迅速垂下眉头,暗自咬舌,她依稀记得娘亲前几日月经不调,看那症状也比较像,没想到却说错了。
“依你看,该如何治她这心病?”老太太不给南宫珏辩白的机会,冷冷瞪了她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便朝祁翊问道。
“心病还需心药医,多吃多看,多笑多动,少思少想,切勿妄想。”
祁翊简略说完,便不再看苏姨娘,目光微沉,可她的话却像一记铁锤般重重击在苏姨娘心上,听到那句切勿妄想,苏姨娘登时只觉得失了面子,一阵尴尬。
老太太也讽刺的看了苏姨娘一眼,“大概你平时想多了,世子让你少思少想,切勿妄想,你照做就是了。”
这下子,苏姨娘更是一脸涨红,却只能恨恨的拽着手绢,不敢发飙。
安辛在给赵氏仔细看过后,朝老太太微笑道:“侯夫人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不过较之以前,好多了。她也没什么大毛病,只需多吃点山参、黄茂、白术等补药,外加一些药膳,便可大好了。”
“嗯,说得不错。”祁翊难得的点头夸奖。
安辛一双眼睛便水汪汪的盯着祁翊,安静的退了下去。
赵氏也笑着点头,目光看向南宫婳,道:“安姑娘也大有进步,不过我还是想让婳儿帮我看看,考考她。”
南宫婳便放下老太太的手,走到赵氏面前,认真的执起赵氏的手,将玉指搭在她手腕上,仔细摸了一下,她突然瞪大眼睛,眼里闪过一缕欣喜,但还不确定,再次切脉。
看着南宫婳动作如行云流水,老太太眼里尽是惊奇,都知道大小姐私底下在学,没想到已经学到能够切脉的地步,果然,没有天生的笨蛋,只要肯努力,都能慢慢成功。
见南宫婳摸了摸,思考了又思考,苏姨娘忍不住嗤笑道:“婳儿,你才学多久,哪里懂切脉?”
南宫婳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