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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趟也好,始终觉得心底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可至少也应该要了解和李彩玉嘿咻之后的反常是否和金刚印在自己身上有关?这是实质性的威胁,不然他才懒得折腾呢。
杨存盘腿坐下,气沉丹田,聚精会神。闭上眼睛那刻,四丹同时出体,环绕着杨存的肉体徐徐转动,同时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交织成一道淡淡的光晕,将他困在其中,形成一层坚固的防护层。在这同时,杨存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又出现上次昏迷时那种神秘的符咒,不过不像上次那样声势浩大,只是淡淡的,脸上、脖颈间、还有手上皆是。神秘而鲜红的朱砂印记蜿蜒而上,如同自身长出来的一般。
若是此时杨术在场,恐怕也会惊讶。
杨存身上埋藏太多的秘密,说起来根本就是不合情理,矛盾但又那么理所当然的存在着。
现在的杨存就是一具肉体,真正的肉体。在防护层里,额角处,金光四射的金刚印悬浮在那里,一抹清淡的白雾被吸附其中,诡异得紧。那,就是杨存的灵魂。本来打算试探一下,结果人一坐下进入状态,灵魂居然被吸附出体外,被金刚印吞———“妈的,爷要交代在这里了。就这么进去,万一回不来可就真的死了。”
杨存心想。
极致的黄,土黄、灰黄、金黄、连天空也是那种虚无的黄,黄得叫人恶心绝望。这就是金刚印的世界,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叫人忍不住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站在这片黄沙中,即使是魂体,也能清晰感觉到脚下金黄细沙的触感。杨存总觉得与上次比较起来有哪里不对劲,具体却又说不上来。往金刚印本身所在大殿走去的过程里才猛然醒悟。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那些金甲强兵还有后来出现的诡异军队居然都没有出来!天地之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他,连大树巨石都没有,茫茫一片,看不见尽头。
踏在柔软的沙上,杨存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任何有生命或无生命的物体存在。
“妈的,要是在这种地方待上一年,就算有吃有喝没有人追杀,恐怕计也得疯了。”
人最守不住的就是寂寞,这可比死更恐怖。杨存边走边骂,还兼顾感应着金刚印本身的情绪。
林管的内丹很管用,这里的一切可说在掌握之中。不像上一次的狂躁,此刻的金刚印安静乖巧,压根看不见有人进来一样。
太诡异了。黄沙没有尽头,也分不清楚方向,那些记忆里金戈铁马、万马奔腾的场景,犹如一场梦境。这么没完没了的走下去可不是好事,干脆将林管喊出来,若是他在,必然能听到。有了内丹也算有恃无恐,杨存张开嗓子就准备吼一声。
第七章 京城来的消息
只是尚未开口,身后便传来宏亮的声音:“你又回来干什么?”
转首瞬间,杨存吓得倒退两步,举起手就准备发动攻击。
然而他的身后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实在太诡异了,就算是一时听错,精神也无法放松。施展所有的防御,杨存感应了一下,朝应该是大殿的位置奔去。
一片黄沙细铄嘲笑般地沉默寂静。望着和别处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杨存才想起金刚印的大殿已经毁在上次与那些幽魂对决的时候,那么现在……那座能离开的水银池子也没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杨存还是有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后背上每一根汗毛都警觉地直立,很想知道下一刻有什么东西正等着他。
寂静,诡异而毛骨悚然的寂静。即使他再艺高人胆大,这一刻的杨存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毛,抬头望着与地面一色的天空,冷笑着发狠道:“这样就想困住爷吗?就看看你的本事。”
这纯粹是为自己打气的说辞,上次能离开是因为地奴,这一次就只能# 自己,而且他和金刚印之间的悬殊还不是普通的大。杨存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了。
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他好奇了,害死的是自己。
眼中幽光一片,隐隐透着猩红。认输不是自己的风格,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一拼。他手中出现一道虚无的纯白光刃,用劲毕生之力,向着天空之处劈去。这并不能破开,没有人比自己清楚。这一击算是试探吧。
“哗……”
光刃在空中破开,像是与什么看不见的物体相撞,天地之间,绝望的黄皆被白光覆盖。这道白光产生的诡异,散发出的光芒几乎耀眼到能夺去人的视力,然杨存却沉静地对视,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那一刻,他的瞳孔是纯金的。
等到想发出二次攻击时,终于又有声音传来:“公爷不必如此,这个世界你想走便走,没有任何阻碍。”
杨存听清楚了,声音是林管的,虚弱得像是在下一秒就会断了呼吸。
“林兄?你在哪里?为何不现身一见?”
眉头皱起,杨存沉声喝问道。
“你有事直说,没想到你的功力居然又有精进,挨了这一下,你以为我还有出来的精力?”
林管的语气听起来相当不满。
不过杨存还是听出暗藏的意思:“刚才我伤的是你?你到底在哪里?”
“就说我已经是金刚印的一部分了,你下手也不轻一点。”
抱怨的声音听起来的的确确是林管的,但是既然他在,又为何不出来?
一念所及,空中的白光逐渐散去,半空中浮着一名赤裸着上半身的人,身上长着一种奇怪的徽章图样,沉静而清晰。
“林管……”
只喊了一声,便再也发不出声音。出现的林管并非最初的模样,惨白的肌肤完全变成金黄|色,闪现着好看但绝对冰冷的金属特有光泽,而他的眼睛已经变得一片金黄。震撼、惊骇,心中波涛汹涌万千也抵不过,这一切早在预料中。
“我功力精进?如今的我可不曾修炼的。林兄,我来是有一事相询。”
克制心中充斥的异样感觉,杨存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呵呵……”
也不知是否是被金刚印同化的关系,林管的笑声听起来空洞而无力,没有任何生气。“国公爷错了,你要问的问题与金刚印无关。”
“无关?”
杨存明显不相信,“我听到有人说,金主杀……然后便失去所有的理智。”
“呵呵,火生阴阳,周而复始。恭喜公爷了。”
林管的声音狂喜异常,也不懂他究竟喜些什么。
“嗯?”
杨存诧异,显然没有参透各种缘由。他皱眉抬眼,空中已经什么都看不见,恢复到最初的状态,沉闷得令人烦燥。他试着踏出一步,瞬间便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惶恐袭来,同时周遭的空气开始有不安分的因子跳跃。
这分惶恐并非来自自己本身,而是由外界传递进来。金刚印在惧怕些什么?
再踏出一步,空间居然开始不规则的扭动,最后出现一个洞口。杨存在洞口外看见自己的肉体,也看见环绕在他身上的那些符咒。
“嗯?”
只来得及留下一声疑惑,身体已经不由自主被大力吸附出去,意识变得一阵模糊。
正常的世界里已经是艳阳高照。杨存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便是王动担忧的眼。
“公爷,您没事吧?”
“没事。”
杨存回应着,起身活动活动胳膊,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国公府那边修缮得如何?”
住在烧银子般的一品楼,在没人替自己买单的情况下,还是回家好。那么大一个地方,想怎样就怎样,也不用顾忌外头围着的苍蝇。至于林管所说的火生阴阳,他是真心不懂,回头再问问王动,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或许就可以替自己解开这个疑惑。
“回公爷,一早便来了,见您在打坐,不敢打扰。”
王动回道。其实不是不敢打扰,而是他们根本接近不了。
“嗯。”
杨存随意点头,也不曾在意。转眼瞥见身旁站着的杨通宝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忍不住皱起眉头道:“怎么了?”
“京城有消息过来。”
杨通宝刻意压低声音,杨存定睛,方发现他二人均是满脸凝重之色。
“发生什么事?”
杨存诧异,首先想到的便是荣王。难道那位和蔼可亲的王爷又不甘寂寞?对了,他的儿子还在魔门女子手中,他该不会是因此而发飙吧?
王动望了杨通宝一眼,后者很快就会意过来,转身关门。
院中的花树下,端着茶水的安宁那张委屈、别扭的小脸远远被杨存透过门缝看到,想对着那边笑一下,结果门就被关上了。
奇怪了,那丫头似乎在生气?可是在气什么?刚一疑惑,便立刻恍然大悟,他怎么忘了李彩玉?她们姐妹一晚未归,自己居然就又弄回一个女人,而且还一夜风流,那小丫头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呵呵……”
脑海里出现那具青涩粉嫩的胴体,杨存居然忍不住来了兴致。
“公爷?公爷?”
不是要说京城来的消息吗?怎么国公爷笑得这么诡异?与王动对视一眼,见他脸上是了然之色,杨通宝也只好放大胆子喊人了。
“嗯?什么?”
反应过来的杨存脸上十分尴尬,赶紧收起堪称猥亵的笑容,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咳咳,不是说京城有消息来吗?是什么?”
杨通宝苦笑一下,自袖中取出一份以火漆封口的信笺呈了上来,恭敬出声:“公爷自己看吧。”
若是看完了,便不会这么不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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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亲启。”
信笺上书。这是杨术的笔迹,杨存认得出来。在王动和杨通宝异常凝重的气色中撕开封口,杨存也被感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什么事情搞得气氛这么怪异?顺势坐到椅子上的杨存在展开信笺粗略看过一遍之后,又猛然起立。
“皇太孙病逝……”
信笺上写着。
杨沁礼?这个消息对杨存来说也很突然。“怎么说死就死了?”
杨存的疑惑忍不住喃喃出口。当然,震惊是有,说到伤心悲切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情绪则是笑话。妈的,当初胆敢对自己的女人动手,死了活该。不过他只是疑惑,那十六岁的皇太孙就算已经被酒色掏空身体,也不会说死就死啊?这一点杨术的信笺上并无多说,反而附上许多问候自己的话。
“公爷。”
杨存自言自语的疑问让杨通宝的脸色颤了一下,望了一眼王动,说:“动叔,还是你说吧。”
“嗯?果真有内情?”
就知道有蹊跷在里头。
“小少爷明鉴。”
王动点头,凛然的气色里却掩藏着——丝诡异的兴奋,弄得杨存不得其解。皇太孙死了他高兴个什么劲儿?幸灾乐祸?这可真不像是一个好臣子。
好在王动接下来的话很快就解开他的疑惑。
“从京城送信过来的人说,受了王爷的口谕要告知小少爷,说皇太孙病逝,根据太医验证,血中带毒。”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王动的话音一落,杨存大脑转得比电脑迅速,很快就明白杨术所要表达的真正意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担心还是高兴。
望了一眼在那里兀自纠结的脸,王动的老脸也跟着纠结道:“在信中王爷不明写,应该是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
“是谁干的?”
杨存突然逼近,幽暗的眼眸中熠熠生辉,如同一只蠢蠢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