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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她起身想要帮忙扶起宋良,他却抬手阻拦,自己双手撑着木床将下半身挪到了床边,使劲儿地往床上坐去。
“你的腿是怎么伤的?很严重吗?” 金桃见他动作艰难,心惊问道。
“被山石砸压,如今是半点知觉也没有了。” 宋良笑道。
金桃捂着嘴,泪水夺眶而出。
“娘子!” 宋良见她哭泣,揽过她的身子拥入怀中,“娘子乖,莫哭了。我已经没事了,留得性命已是万幸。”
她靠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梦里才出现的场景已经到来了,她终于找到了宋良,这辈子她第一次觉得没有什么比找到他更值得自己开心的。
“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会医术,可以治好的。” 金桃拼命地安慰着他,自己却泣不成声。
“哎,我的傻娘子。”
宋良苦笑,捧起她的脸,凑近她的唇,堵住她的呜咽。久违的亲昵,久违的吻,还有宋良久违的怀抱。她沉浸其中,紧紧地抱着眼前的他,生怕一松手宋良又会被梦里的大雨卷走。
一番热火朝天的拥吻之后,宋良将她抱在怀中,下巴低着她的发。
“娘子,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的。” 金桃抱着他的腰,紧紧的。
“可腿伤还未痊愈,这几日不方便与娘子缠绵。”宋良笑道。
“你坏死了!” 金桃捶着他的胸,娇嗔道。
“娘子,为夫困了,入睡吧?”
“恩!”
她扶着他躺下,紧紧地挨着他的身子却没有碰到他受伤的腿,宋良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耳边低声细语着。
“夫君,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咱们现在能回家吗?” 金桃依偎在他身侧,低声问道。
“暂时不能。”他吻了吻她的手。
“为何?”
“我随庞将军出战,却受到敌人埋伏。我献的计策却导致兵营里的兄弟死伤无数,后来我与庞将军等人被陷阱困住,我这双腿是为相救庞将军而伤的。这次能够死里逃生全属侥幸,所以我更不能走,必须留到契族人撤退,否则我跟庞吉将军都成了苟且存活的懦夫。” 宋良双眼看着营帐顶,那眼神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成熟。
“不是你的错,戚大人说是契族人太狡猾了,且兵营中可能出了内奸你的计策才会失败的。”
“戚大人?” 宋良眉头微皱。
金桃觉察不对,连忙解释道,:“这个戚大人是我大哥的同窗,我不知道他跟戚阳绪是兄弟。”
宋良微微点头,帮她拉好被褥,低声说道,:“夜深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休战
宋良的腿似乎没有办法见好,从随军大夫的言语中她多少知道一二。但宋良见不得她哭,金桃便将难过的泪水吞进肚子里。无碍了,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
兵营中的内奸似乎早已逃离,全营调查之后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而远退的契族军似乎有卷土重来的趋势,戚阳绪跟庞吉各思对策,大敌当前还不肯携手抗敌叫宋良无可奈何。
金桃将内心对女儿跟父母的愧疚书写于信,她誓死相随宋良,而家里的小当归和父母双亲只能拜托三个哥哥照顾。戚阳远已经历尽所能帮她找到了夫家,于是跨上马背准备返乡,带上金桃的家书他策马而去。
。。。
第一日,营中派出一队兵马,替牺牲在界碑山里的兵士收尸。宋良虽腿不能行,却仍在庞吉身边谋划。 金桃这次当真成了伺候夫家的小媳妇,端茶递水洗衣做饭。
第二日,全军整装待发,准备对抗再次卷土重来的契族人。
而在第三日的早晨,兵营外头却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金桃站在副将营门口远远看着这一幕,庞吉跟戚阳绪两个将军都亲自上前迎接,车夫掀开帘子,首先下马车的却居然是外婆! 她愣了愣,刚要上前 便见外婆落地后转身同那车夫一块 扶着另一位看似十分矜贵的女子下了马车。
外婆扶着矜贵女子走进主帅营内,多数人不得前去打扰。见此阵势,金桃大概明白了些,这矜贵的女子想来就是圣上唯一的妹妹,外婆贴身伺候着的公主了。原来公主如此貌美,也难怪她不愿下嫁那契族蛮人。
她站在主帅营外良久,心里一边揣着外婆看到宋良如今这番模样得有多难过,一边想着公主忽然到访兵营的目的。过了好半响,主帅营里的人陆续出来,戚阳绪探看周围环境示意众兵士不用下跪行礼,继而公主与外婆在两个将军的拥护下查看了兵营内的情况,经过那堆无数座就地而立的土坟时,外婆眼中含泪在公主耳边道话,公主神情一变,十分难过。
而后,公主的神情似乎有些激动,最终在戚阳绪与庞吉地护送下十分低调地上了马车,并派一小队人马护送马车离开。无人知道公主此次的到访究竟为何,也无人再去猜想。
第四日,探子来报契族援军已在路上。戚阳绪的想法步上宋良之前的后尘,他建议分一队人马去阻拦援军。但有前车之鉴,庞吉心有犹豫。这时,宋良建议庞吉与戚阳绪统帅的兵马全数搬离阵地,全军前挪翻过界碑山。若能不怕前险,先占山为王,以界碑山为城门,就有了优势可攻可守。
庞吉点头答应,当全军挪离阵地一切准备就绪,金桃的心悬到嗓子眼,死命抓住宋良的手以为要与他同生死的时候!契族大军却全部撤退,并下了休战贴!
“这是怎么回事?”庞吉震惊疑惑。
“难道。。。是公主?” 想起那日外婆与公主的忽然到访,宋良顿悟。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一道圣旨将全兵召回,缘由正是公主应允了契族王子的求亲。
戚阳绪跟庞吉十分恼怒,打了一年的战,死了那么多兄弟,如今竟然还是让公主出嫁才能换来和平。
但皇命难为,只有全军准备返京。
。。。。。。
这次的仗,契族军与庞吉兵马死伤对等,无胜败之分。到了上京,宋良与她借住在庞吉府邸。三日后,庞吉从宫中复命归来,硬是不肯放他夫妻二人回去。
“宋良!你救了本将军一命!今后你就留在将军府中任职,我命人将你一家老小都接来!”
“多谢将军厚爱,但宋良无才无能,如今更是残了双腿,心中只盼望回乡休养,望将军见谅。”
庞吉年迈,家中有七个女儿却无子嗣,加上宋良曾舍命相救,故而这段日子对宋良他是欣赏又喜爱。
于是庞吉挥手慷慨笑道,:“那我将小女儿嫁给你,你留下做我的女婿的。金桃也留下,同为宋良正室,如何?”
她愣了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可不可!宋良已是残废之人断不能委屈了小姐,且宋良此生娶了金桃就不会再娶她人。” 宋良连连摆手,庞吉却一直挥手以为宋良只是担心身旁的金桃吃醋。
“庞将军,我这外孙性子倔得很,恐怕要辜负您的美意了。” 伴随着缓慢的脚步声而来的便是杵着梨木杖,戴着碧玉耳环的外婆。
庞吉认出外婆,拱手点头。
“老身见过庞吉将军。”
“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听说我外孙在您府上叨扰,于是我便过来看看。”
“您的外孙?”庞吉看了看宋良,恍悟。
“是的,承得庞吉将军厚爱是我这外孙的福分,但这孩子终归不适合官场,将军若喜爱我这孙儿,不如今天老身提个建议,我这外孙少时没了爹娘,不如将军认我这外孙为义子如何?” 外婆和蔼笑道。
庞吉将军顿悟,哈哈大笑起来,长长的胡子跟颤动的面部肌肉晃动,:“我怎的没想到!这样好!这样好!如此我庞吉可就多个儿子了!”
。。。。。。。
认庞吉做义父,并不是口头上认定。而是择了祭祀的吉日,在庞家祖先牌位前上香。至于宋良的腿,他坦言京中无任何大夫能治好,这辈子恐怕只能坐在轮椅上了,于是他希望能回青墨村,往后每逢大节定会返上京,于是庞吉唉叹一声应允了。
这日准备回乡的时候,外婆前来相送,她命人搬来一箱东西放上宋良的马车,老眼有些湿润。许也不能再相见了,所以这次宋良也没有拒绝外婆的好意。
“外婆,公主何时出嫁?” 宋良问道。
“下个月。”
“那您?”
外婆点了点头,:“契族地阔,契族人自幼生长于马背,骁勇善战且阴狠。我朝如今的兵将虽足,但已多年未经战事且兵将年岁都已不少。外婆跪求公主前去兵营,就是希望她能心软答应和亲,此举周全,只是牺牲了她自己。外婆自然不能让公主独身嫁去,定会服侍在她身边 。”
俩人含泪与外婆道别,至于冬儿一事,金桃不知该不该提。外婆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于是主动开口,:“冬儿也该出嫁的年纪了,找户相对好些的人家,就把她嫁了吧。”
金桃点了点头。
“走吧,回家去吧。” 外婆笑中含泪,挥手车夫前行。
。。。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相随
青墨村里家家户户种植瓜果蔬菜,独独宋良家两亩药田格外不同。此时宋良的岳父和几个舅子正在田里忙活施肥,检查药草的生长情况。 不远处一个围着篱笆的小茅屋门口,站着一个怀抱婴孩的中年妇女。
这时,送信的牛小弟拿着一封信急急忙忙跑来,:“金大娘,有您家的信!”
“我家的信?”
金夫人单手抱着孩子,接过信拆开来看,看完信后顿觉鼻头一酸,竟伤心绝望地哭了起来。
“我的孩子!金桃啊!” 她一边哭着一边拿着信朝药田走去,却不想怀里的小当归一直挣扎望向村口那处,似乎瞧见了什么。
金夫人拿着信走到药田边,一家人看完信后抱头痛哭,以为女儿女婿就这么离开了。此时,金夫人怀中的小当归咿咿呀呀地,扭着小身子拼命朝村口的方向探去。
“当归尚在襁褓莫不是也听得懂咱们说什么,这番挣扎着想要去找爹娘呀。” 几个嫂嫂哭成一团。
此时,马车已经进了村,随着一阵哐当哐当响,众人的视线这才随着小当归挣扎的方向望去。
“怎么会有马车?”村里人都好奇地出门瞧望。
马车就在小茅屋外停下,车夫下了马掀开帘子,只见金桃首先跳下了马车。
“是金桃!金桃啊!” 金大贵两撇小胡子一颤,一拍大腿赶紧朝马车跑去。
一家人围着金桃嘘寒问暖激动不已,金桃红了眼眶,示意马车里还有人。于是让哥哥帮忙卸下轮椅,将宋良扶了出来。
围观的所有人都愣了,恰时得到消息赶来的村长常玉 冬儿也愣了。
“宋良!你回来了!” 但看他坐在轮椅上,众人实在问不出第二句,你的腿怎么了?
冬儿抱着自己的孩子欲走上前,却被常玉无声地拦住。宋良点头谢过众人,便由金桃推着轮椅进了家门。马车上的东西全数卸下搬进家中,宋良环顾着四周的一切,欣慰的笑着。
。。.
村中人皆知宋良因为被抓去打仗才失去的双腿,所幸他在兵营立了功劳,这才得了不少的赏赐。但宋良一等文人究竟是如何上沙场立功的,无人道说得清。
外婆相赠的那箱东西,是她老人家攒了一辈子的金银珠宝,如今她随公主离开自然是带不走的。药田生意亏了金桃娘家人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