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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眉头一挑,不禁好奇道:“只是不知这江南还有哪家势力能够压得过慕容家,难道是天机阁?不能吧,天机阁和我们可不是一路的。”至于江北,赵羽想都没想,他们几兄弟的人脉都在江南,和江北联系甚少,想要拉拢盟友也不可得。
周庸哈哈一笑,卖了个关子道:“这人你也识得。”
赵羽心中更是好奇,抬眼直勾勾的看着周庸,在他心中,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认识的人中有可以和慕容家正面死磕而不惧之人。
感觉关子卖得着不多了,周庸捊须缓缓道:“天剑客杨治。”
赵羽为周庸报出的这个名字吃了一惊,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吃进一个鸡蛋,连声道:“不可能,就他那大猫小猫三五只的班底,连个势力都算不上。”
周庸被赵羽这样子气得一笑,笑叹道:“你可不要小看天下人啊。天剑客当日在我崔家寨时,便已经偷偷打下了黑风岭的黑风寨,立了杨家寨,待我等从苏州归来,为兄特意花了些功夫查了一下,着实是被吓了一跳,这杨家寨在怀安,已经有两万多人了,更难得的是,这两万多人完全走的是屯军的路子,真要打起来,杨家寨足可灭我崔家寨数个来回。”
赵羽感觉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崔家寨在这芙蓉山上已经有十多年了,如今也才八百多人,还是仗着山寨中从不为恶,不为太守程俊刁难,才得如今的局面,却不成想,一年前还只有几十人的杨治,如今居然已经有两万人了,两万人是什么概念,赵羽不知道,他只知道临川县屯军也只有不到一千人。
二人在这里暗自议论,王大猛三人却是已经登上了芙蓉山山巅。
芙蓉山山巅,地势平缓,三间茅草屋孤零零的立在山顶,茅屋前有一个院落,一名年约五旬的老人,躺在一张躺椅上,静静的吹着山风,晒着太阳,椅子旁边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一壶清酒,一副残局,一杆长枪随意的丢在地上。院后是一座孤坟,坟前有香案,上面三支香烛在山风中静静燃烧。
这,就是一代枪王崔虎的隐居之地,老人正是崔虎,却无半分武林高手的气势,坟,却是苏谨安眠之地。
似是察觉有人上山,崔虎双眼微睁,看到来人先是一怔,而后脸上浮现起一丝笑意,静静的看着三人走进院落。
王大猛进入院子,也不向崔虎见礼,直接坐在了崔虎对面,对于石桌上的棋局却是看也不看,直接抓起酒壶抑头饮了起来。
崔虎看王大猛脸色不好看,只微微一寻思便知道三弟所烦恼者何事,微微一笑,却不点破,口中道:“老三,喝了我的酒,可是要陪我下棋的。”
王大猛手上微微一僵,哼了一声,将酒壶狠狠的放在桌上。
司马长空和司马长青二人见到老者,连忙拜倒在地,一连嗑了三个响头,口中道:“不孝弟子司马长空(司马长青)拜见恩师。”
崔虎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用多礼,淡笑道:“行了,起来吧,再跪着都成磕头中了。”
司马长空二人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连忙站了起来。司马长空见崔虎不说话,不由开口道:“师父,弟子此次来临川,却是为了长青和紫缨的婚事而来。”
崔虎早已知二人此来的目的,眉头一挑,看着司马长青道:“怎么,要不是为了娶老婆,就不知道来看我这老头子了?”
司马长青脸色微微一红,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崔虎见二人不说话,复又开口道:“说吧,建安和大刀盟打得怎么样了?”
司马长空连忙躬身道:“回师父,大刀盟已经与慕容家结了盟,如今的长风镖局,败多胜少,实力大损,家父每日思战,已生华发。”
崔虎冷哼一声,骂道:“所以那老东西就把主意打到我崔家寨的头上了?”
司马长空感觉说什么都不对,接不上话,喃喃无语。
崔虎见大弟子被自己说得无话可说,不禁也觉得有些过了,面上笑颜一展道:“十年前洛雪剑宗一役,别人或许不知,我们这些老家伙却知道,必然是大刀盟在后面使的阴招,洛雪剑宗的镇派绝学雪花神剑必然落在了胡一刀手上,如今的胡一刀,想来早已非当年了。”
司马长空二人显然早知道这桩无头公案与胡一刀有关,闻言只是面色有些难看,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王大猛却是脸色一变,不由惊声道:“大哥,那这胡一刀,只怕你也……”
崔虎看了王大猛一眼,缓缓道:“打怕是打不赢,可我不在乎生死,这一点胡一刀和建安都做不到,真要舍命一战,胡一刀就算不死,也不复刀帝之名了。”
王大猛嘴巴张了张,却实在说不出什么话,别人不知崔虎,他们却知道,崔虎自当年苏谨死后,一颗心早已随着死了,若不是还有个崔紫缨需要扶养,崔虎只怕当年便已经不在人世了。
抬头看了司马长青一眼,崔虎才道:“紫缨是谨儿独女,老夫自不会强迫于她,当年定下姻亲时,老夫和谨儿便已明言,能不能娶了紫缨,就看你的本事了。”司马长青连忙躬身应是。
顿了顿,崔虎抬头,眯着眼向着北方遥遥看了一眼,对司马长空道:“此次回去,你可以转告建安,若是司马长风出关,老夫倒是可以会上一会。”
王大猛听到崔虎这话,脸色不禁一苦,连忙急呼道:“大哥!”
崔虎却是笑道:“大猛啊,老夫早在十六年前便已了无生趣,如今紫缨已经成人,这枯乏的世间,你说我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王大猛张了张嘴,地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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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邵斌到任,紫缨归来
崔虎让司马长空和司马长青两兄弟先行下山,独独留下了王大猛,无人知道崔虎向王大猛说了什么,只是王大猛下山时,神情多有惭愧之色,但却明显松了口气,走路也比上山时轻快了许多。
随着太守刘喜倒台,整个怀安官场都迎来了一次大地震,太守刘喜在狱中畏罪自杀,依旧没有被愤怒的褒国公放过,戮尸,夷三族,一代开国大将刘怀恩彻底绝了后。都尉郭鹏,副都尉尹志良散尽家财买命,终究未能逃过此劫,全家三族被夷,只有尹志良幼子不知得谁开恩,逃过一劫,免强留下了一系血脉,却也被发配三千里,如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怀安郡大小官员被抓被杀者数百人,各县县令无一人幸免,数百空缺职务,坐等新任太守起用新人。
隋朝的太守号称一方封疆大吏,文帝为了使各大太守能够免了士族涉郡政之苦,各中品郡及下品郡一应要职都由太守亲自任命,吏部可以择优选拔人才供太守任用,却无直接派用之权。
怀安新任太守自大兴起程之时,便已是天寿二年九月底了,新任太守名邵斌,字有礼,出生寒门,文帝时受其家乡江都郡太守推荐,得以入京赶考,为文帝第五科探花,之后在中书省履职七载,才被下放到地方,从县令做起,辗转十数年,如今将近不惑之年的邵有礼,终于做到了从四品官员的位置上。
邵斌历来任职地方,都是极有建树,政通人和,百姓可安家立业,时人有歌曰:“仁恩太守安毛州,邵斌从政治天下。”说的就是刘恩辗转南北数个郡县,在各个县上都能让一方政治清名,百姓得以安生,各以让天下久安。
原本以邵斌的政绩能力,早已能够成为一方太守,只是当年褒国公,唐国公向邵斌抛出绣球,欲将邵斌招至自家派系却不得,从此便对邵斌开始打压,甚至不惜将邵斌招回到秘书省任职。
秘书省这个省,虽然名字中带了个“省”字,却不入三省六部之列,省中官员虽然品级相对较高,俸银丰厚,但却是真正的爹不疼娘不爱的所在,无权无人,完全是各榜有功名之人熬资历的地方,邵斌被安插在这里,足可见其在朝中人脉之差。
刘喜被关入大狱,怀安失却了一方长吏,掌权的褒国公,唐国公,柱国公都盯上了这个地方。褒国公的权势集中在军中,军权极大,虽然后来随着权势日重,大兴,上郡等上品郡太守多被宇文述心腹所掌,但郡丞郡尉,都尉(上品郡特有的玩意儿,比太守权小,但不归太守管,郡丞是文职,郡尉是武职,可以约束都尉等职,很有意思的设置)等职却多有被唐,秦两名国公所得,并不能一家独大。
如今怀安郡太守空缺了出来,三家自然都看上了这个郡,褒国公自然不能放过,毕竟怀安地处江南,完全可以将其建设成为另一个根据地,甚至褒国公为此都动了将潍坊并入怀安,让怀安从下品郡一跃成为上品郡的心思。
唐国公李渊也不例外,他的封地在太原,离大兴不远不近,若再能够在江南另辟一处根据地,与大兴的势力互成犄角,唐国公感觉自己在朝中的话语权能够增加不少。
柱国公更是着急,毕竟褒国公军权甚重,大兴周边又有近乎一半的权利在褒国公手中,唐国公又有太原,唯独他只有大兴一处地盘,如果大兴的势力崩了,秦怀安觉得自己连个跑路的地方都没有了。
三家互相争执,久议不下,眼看着三家原本尽可能克制着的火气就要大了起来,随时都可能翻脸,被三家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刘晓生赶紧给三位国公进言道:“三位国公如今都是朝中栋梁,现在文帝留下的能臣还有很多在朝班之中,独狐家的势力还在后面看着三位国公呢,如果三位国公再失和,只怕反而被小人所乘。”
说实话,三位国公听到刘晓生这话,感觉有点脸热,这三人失和早已成了定局,只是最后一层面皮还没有揭破罢了,但现在却不是真个撕破脸皮的时候,不禁都在心中暗暗冷哼一声,觉得当初提拔刘晓生就是个错误,这小子明显是三家谁的话都不全听,但又谁都不过分得罪,现在要把刘晓生拿下,三人还真觉得不是好事情,拿下了这个三家谁都不投靠的小子,再换个人,先不说能不能换上自己人还是两说,万一换个人之后又完全不听三家的话,那就有得闹了。
想想刘晓生的话不无几分道理,唐国公不禁暗暗寻思片刻,沉声问:“那以刘尚书之意,由谁来做这个太守最好?”
刘晓生心中暗暗一笑,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分毫,恭声道:“以下官愚见,满朝官员中,出生在江南,适合做怀安太守的,只有内侍省常侍秦宇,秘书省秘书郎郑通化,吏部司门侍郎邓安,秘书省秘书郎邵斌,门下省给侍郎郭星五人罢了,其它人或志疏学浅,不足以任一郡太守,或出生北方,入江南多有不便之处。”
隋朝可没有晋通话一说,“官话”虽然自南北朝已经开始流行,隋文帝更是要求官员必需通官话,但北方有北方的官话,南方有南方的官话,南北官员互调,交流就是个问题。隋朝国都大兴在北方,自然是北方官话最为流行,南方人通北方官话的很多,但北方人通南方官话的却是甚少。
刘晓生虽然推荐了五个人让三位国公选,实则却将三位国公选人的跑子完全给堵了上去。
内侍省常侍秦宇,与柱国公秦怀礼本是一个秦家之人,秦宇论辈份还是柱国公远房侄子,只是血脉太远,便不入秦怀礼这一脉罢了,但都是秦家人,秦宇在为官时,便很自觉的成为了柱国公一脉。若让秦宇当了这怀安太守,三家争了这么久还有什么意义,再者,秦宇可是秦怀礼安排在新帝这儿作为监视之用的,他也不能让秦宇出了内侍省。
秘书省秘书郎郑通化,却是老家太原,因为是唐国公老乡,操者和唐国公一样的方言,唐国公自然看着郑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