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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帮我把花带过去给她,顺便告诉她,我马上过去。”他把花送到她面前。
握住拳,她想伸手去接,竟还是不能。
宫震亹懂了她的困难,他接下花再把花送到席欢怀中。
“谢谢、谢谢夏医生,也谢谢你。”席欢真挚地道谢。
看着席欢离去的背影,夏可夫说:“她爱上你了?”
“应该是。”否则纯洁的她不会用献身来证明她的心。
“你呢?”再见席欢,她脸上少了化不开的忧愁,发自真心的笑容取代勉强敷衍。
“我?那还用问。”他自然是喜欢席欢,至于爱,除了艾眉外,他还会爱上别人吗?这答案他自己也无解。
“你确定?不是移情作用?不是把她当成第二个艾眉?”
夏可夫的问题问出他的不确定。他将她当成第二个艾眉吗?他想在她身上寻找过去那种感觉吗?他摇摇头,仍旧无解。
“好好想清楚,若你把她当成艾眉,迟早要后悔,因为她只是长得像艾眉,性格、个性都不是艾眉,她的美丽带着浓浓的哀愁,她不是我们的阳光天使。”
“给我一点时间想清楚。对了,今天来,是要你帮我。”
“什么事?”
“你刚刚也看到了,席欢不能忍受男人的碰触,情况很严重,严重到她没办法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动。”上回游六福村正值非假日,否则她大概会寸步难行。
“知道在她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知道,她的家庭并不完整,她的父亲……”他花了好多时间说出这个祥和社会中的悲剧故事,也钜细靡遗地说出这段日子中,和席欢相处的点点滴滴。“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助她?”
“你已经帮助她了,你做到我们疗程中最困难的部分──突破心防。只要她愿意对你诉说,她就会在一次次的描述过程中,慢慢减低恐惧,慢慢地面对过去,然后解除心中所有困扰。”
“真的?她会慢慢好起来?”他再次求证。
“她已经在复原当中,如果你还有印象,应该记得以前的她矜淡、刻意的与每个人都保持距离,她看人的眼神中总带着防备意味;刚刚她却贴着你、赖着你,毫无条件的信任你,这代表她的心已经开出缝隙。”
“是的,我有印象,有好长一段时间,她跟我说话,都要保持遥远的“安全距离”。”想起她的“特别”,他不自觉地漾开一抹笑意。
“我要谢谢你,有了你提供的故事,我终于知道席玥的症结在哪里,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总不能突破那一关,现在我懂了。”有了这些资料,他有把握能将席玥治愈。
“你说席玥,席欢的姊姊?听说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没错,这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他完全赞成这句话。“走吧!我带你去看看这位绝世美女。”走出办公室,沿着走廊,夏可夫带着宫震亹走入席玥的病房。他们刚走入病房,就见到席欢眼眶盈满泪水。
席欢一见到宫震亹,就冲到他面前对他说:“姊姊说话了,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说什么话?”可夫忘记她的“不习惯”,抓住她的手臂问。
“她问我妈妈去哪里?”席欢捂住口,却捂不住满心感动。
“你回答她了吗?”夏可夫再问。
“没有,我不敢说,我怕……”她迟疑。
“别害怕,老实告诉她,也许在潜意识里,她已经知道了。”
席欢点点头,走到姊姊的轮椅旁边,蹲下身,对她说:“姊姊,我是席欢,妈妈……妈妈去世,她到天上去陪爸爸了。”
“去世?没有了,妈妈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席玥喃喃自言。
“有!你还有妹妹,忘记了吗?你还有席欢。”夏可夫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慢慢说。
“是啊!我还有席欢……”她点点头,漾起一抹飘忽微笑。
“对!你还有我,我们要相依为命。”席欢喜极而泣,这一刻她等太多年了。
“我有席欢……还有野姜花……”她笑着举起手上的花束,对着夏可夫,这回她的微笑变得真实鲜明。
“是!你还有野姜花和我。”这时,他再不愿隐瞒自己的感觉,夏可夫环往席玥的肩膀,昭告了他的感情依归。
宫震亹拉起席欢的手走出病房,悄悄地把空间留给一对有情男女……
就如宫震亹保证的,她们的生命路是越走越顺畅。席玥的病情一日好过一日,她和夏可夫的感情也越见稳定;而席欢也沉醉在宫震亹的宠爱中,镇日谈情、谈爱、谈感觉,再无暇去多想其他。
这天吃过晚餐,他们双双坐在沙发上聊天,席欢抓着抱枕窝在宫震亹怀里,享受他淡淡的男人香。第一次她觉得男人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尤其是这种专属于他的气息。他们一起看着那次到摄影公司拍下的艺术照,里面的小宇笑得开心,甜甜的酒窝印在颊边,在他们亲匿的动作中,她看到了属于“家人”间的幸福,这是他们一起留下的照片、留下的生命轨迹。
突然间门铃大作。
是谁?门铃按得这么急?他们相视一眼,站起来,手牵着手一起走到门边。
门一开,夏倩一张忿忿不平的脸出现,她一出手就是个清脆巴掌,来不及反应的席欢当场被打出五枚指印。
这掌打出席欢的道德良知,她突然想起,夏倩是他的未婚妻,对于她这个不知羞耻的第三者,人家有权生气啊!一用力,她从他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手。
宫震亹没说话,一掌挥回去,也在夏倩的脸上烙下五指红印。抱住席欢的腰,他再次宣示所有。“谁准许你动我的女人?”震亹冷冷地说。
“你说她是你的女人?那我算什么?”夏倩气疯了,又是历史重演,从几时起她只能扮演这种弃妇角色?
“我们已经退婚了。”他不留情面地道出事实。
他退婚?怎么会?席欢讶然地望向他,眸中写满疑问。
望见她的怀疑,他沉稳地朝她一笑,在她耳畔说:“退了婚我才能娶你啊!小傻瓜,还怀疑什么。”
他要娶她?一时间,这消息让席欢很难消化。
两人明目张胆的亲匿大大刺激了夏倩。她指着席欢的脸破口大骂:“你很得意吗?以为你赢了吗?不!你不会赢,因为他爱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那张和艾眉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你只是别人的影子,他和你说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艾眉;和你上床的时候,幻想的也是艾眉,对他来说,你只是一个艾眉造型的充气娃娃!”
“是这样吗?”席欢回头求助地看向震亹。不会吧!虽然他不爱她,可是他喜欢她呀!他喜欢她的身体、性格,还有她的聪明不是吗?她绝不是影子!席欢在心底肯定的告诉自己。
“别听她胡说,她是在嫉妒,你是你、艾眉是艾眉,你们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人。”对于这一点,他分辨得很清楚。
“你敢发誓她长得不像艾眉?”夏倩一挺身,靠到他身前问。
“她们是不像。”他的违心论暂时安抚了席欢。
松口气,她就知道他是喜欢“席欢”的。
“你想自欺欺人?也行啊!那么你听过遗传学吗?就算你们不懂医学,至少在国中生物里也学过显性和隐性遗传吧!席欢的家族中带有心脏病和精神疾病的遗传,换句话说,将来你们的孩子当中,有二分之一机率会罹患这些疾病,而剩下的二分之一则带有这些基因。”她仗着自己的职业振振有辞。
她的夸张言辞打击了席欢和宫震亹,好半晌他们说不出话来。
孩子?下一代?遗传疾病?对啊,她这种人有什么资格结婚,不过是害人害己。他是个优秀的企业家,将来还要有优秀的下一代来传承他的棒子,卑微的她,爱上他已经是非分妄想,怎能再用婚姻来危害人家?席欢垂下头,失去力气。
如果夏倩说的话只是无理挑拨,他可以不去理会,但是她说的是事实,不能不让他深思……婚姻、孩子、亲情、未来……他要怎么在当中作出选择?他喜欢孩子,这是事实,他一直渴望有个家庭,有好多孩子的笑声,他不能想像一个家庭中有几个生病的孩子,那将会是怎样的愁云惨雾。
回望他的表情,席欢看到他的想法。可不是,那年她的家中有两个病人,欢乐硬是与她们绝缘,生活对她们来说,只是无止尽的折磨……
“跳楼、自杀,这个社会有多少精神病造成的惨剧,我等着看你们的孩子制造出新悲剧。”看着悲云愁雾的两个人,她的目的达到了,剩下来,她就等着他们争执、吵架,继而分手……转过身,夏倩骄傲地离去。这一次,她知道自己会赢,她会再重新赢得宫震亹未婚妻的位置!
默默垂泪,她不说、不想也不动。
“不听她、不听她,她的话你连一句都不可以听进去。”他猛烈摇晃着席欢的双肩,想把怔愣中的她摇醒。
“能不听吗?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她叹口气。“罹患心脏病的孩子、精神病的遗传基因……我不想制造这种悲剧。”她这种人怎能结婚,怎配有婚姻、孩子!
“我们马上结婚,我不要孩子了。”他骤下决定。
“不要孩子?你嘴巴说不听她,真正把夏倩的话听进去的人是你!”席欢抬头指控。
“是你说不要悲剧,我赞成了,你又反过头来说我把夏倩的话听进去,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是啊!她怎可以拿反反覆覆、颠颠倒倒来伤害他。他已经努力在迁就她了呀,如果真要评出对错,他们二人中间,她错了绝大部分──她不该出现在他面前、不该答应留下来、不该引诱他上床,甚至……不该为他已经和夏倩解除婚约而沾沾自喜。她软下声音。“别傻了,你的事业呢?没有孩子谁来继承?”结婚只是两个人的事吗?没这么简单。
“我让小宇来继承,他那么聪明,一定没有问题。”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是小宇不是别人?因为他是艾眉的孩子吗?”她激昂反问。现在“艾眉”两个字听入她脑中成了刺耳。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放开她的手臂,他退开一步,双手横胸寒声问。
“爱屋及乌,你爱艾眉,所以爱她的孩子;你爱艾眉,所以挑上一个像她的女人来结婚。”是事实吧!否则不会一提到她,他马上转变态度。
“你无理取闹。”
“我承认自己无理取闹,不过,我们干嘛想那么多?你将会有个正常、健康的孩子来继承你的事业。”她别过身,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回肚里。
“你在说什么?”他拉住她的手,硬将她转过来面对他。
“我说我们不会结婚,你会有个门当户对、家世清白的妻子。醒醒吧!你从来就不爱我,你爱的是我身上那份属于艾眉的熟悉感。”她不要再自欺了。
“我说过你一点都不像艾眉!”这话他几乎是吼叫出声。
“是吗?为什么小宇说像、邵乔说像,连夏倩也说我像她,只有你不断在否认?”
“听清楚,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你是你、艾眉是艾眉,我分得清清楚楚,你不要用别人的话来扣我的罪。我很清楚眼前和我吵架的这个女人是谁,很清楚和我接吻、和我上床的女人又是谁!”
“所以,我一点都不像她?”
“是的。”在他心里,她们二人是不像。
席欢点点头,信了他的话。
“可是……”他心中爱的人还是艾眉呀!天哪!她已经开始计较谁在他心中占的位置高,她已经开始想在他心底留下一席之地。
自不量力,真是自不量力呵!她怎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