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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故事就此打住也就罢了,但命运似乎没打算善罢甘休──邵乔的寡母用死抵制艾眉进门。一个不满十八岁的未婚妈妈走到这里,算是走到死路上去了。可是,宫震亹出现,他救下艾眉,帮她重新开路,让她有了勇气继续往下走。
婚后,他宠她、爱她、哄她,用尽他最大的努力疼爱她和她的孩子,他克制自己不去侵犯她,他要耐心等待她真正爱上自己,才让这段婚姻落了实。可是,和上一次的等待结果一样,也仍旧落空……
两年前,邵乔的寡母去世,他来到台北想要回艾眉和小宇。看着想拿性命还他恩情的艾眉、看着专心信赖他的小宇……他第二度退让,而这一退,退出了他心中再弥补不来的遗憾。
“小宇应该有四、五岁了?”夏可夫问。
“已经快满六岁了,是个又机灵又聪敏的孩子,每次被邵乔处罚,他都会打电话来跟我告状,非要我到彰化去帮他讨回公道不可。他难缠得很,夏倩常常被他整得惨兮兮。”说到儿子,他脸上的笑纹扩大,心里有着身为父亲的骄傲。不管小宇是不是他亲生,多年的相处,他早已认定他是自己的儿子。
“他常到你家?”夏可夫感兴趣极啦,难道这些年他并没有因为恨,而和邵乔老死不相见?震亹是心胸比得过撑船宰相,或是……他自以为的“爱情”值得商榷?
“是啊!小宇不乖被修理后,就会玩一场离家出走的游戏,跑到台北来投靠我这个爹地。”
那孩子长得像艾眉,性格却是十足像他,育儿书上说的──人的性格形成期在十一个月到两岁间,那时,他一下班就黏着儿子不放,所以,小宇像他也无可厚非吧!
“下次他来,给我拨个电话,我想看看这个小恶魔。这几年听说邵乔的花圃经营得有声有色,不但成功地打开外销市场,培育了不少新品种花卉,还当选十大杰出农民。”夏可夫说。
“他很优秀,一直都是……”他要不是那么优秀,艾眉怎么会在三人当中选择了他。
“艾眉有他照顾,我想我们两个都可以真正放心。”
“你说,别人的妻子,我们有哪种资格“不放心”?”宫震亹自嘲。
“你恨过她吗?”
“她?你指艾眉?不!我无法恨她。”他摇摇头。
“因为无法恨她,所以恨尽天下女人?”夏可夫再问,想问出他的心。“你的伤要到哪一年才会痊愈?”
“你呢?你花了多久的时间才让心复原?”他没答反问。
“五年。”这五年夏可夫忙于事业工作,绝口不提邵乔和艾眉,努力沉淀伤痛,让记忆中的那一段只存下快乐。
“你提早抽脚,都要花五年疗伤,我沉沦那么久,多给我一些时间不为过吧?”喝了酒,能醉人却醉不了他隐隐作痛的心。
“那对夏倩似乎不公平。”
“我不介意她到其他男人身边寻找公平。”他心中存着艾眉、存着那场抹煞不去的回忆,对哪个女孩子,都再不会公平。
“要是你对夏倩无心无意,就趁早放手。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子,伤了她,你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怕?”怕女人?他未免说笑,扬起唇,他笑得魅惑人心。
“震亹,人生不一定要这样过下去。知道有人会疼惜她、看着她幸福,够了,这样就够了,你该花点时间经营真正属于自己的情感生活。”
“收起你的专业,是朋友就陪我大醉一场,其余的免谈。”吞下酒,辛辣苦涩充斥在喉间,今夜是专属于失恋男人的夜晚。夜……越深越美丽,朦胧的城市、朦胧的心,在酒精的烘托下变得迷蒙美丽……
席欢赶了一夜稿子,总算在截稿前一天把它发出去,摸摸哀嚎了近十二小时的肚子,她撑起酸痛的腰椎,随意换上T恤和牛仔裤,洗过脸,带了小钱包出外觅食。
她住在一幢屋龄近三十年的破旧公寓四楼,屋主将实坪不到十七的公寓分租给三个单身女郎,扣除公共浴室、厨房、客厅和阳台后,席欢真正拥有的只有二坪空间。
房里两个纸箱并列,一个用来放衣服、一个用来装书,单人床边是一个廉价书桌,上面摆着一部电脑,她没有摆椅子,平日打稿子时就坐在床边,累了就往床上一躺,等睡醒了就继续工作。这就是席欢这些年的生活模式。
那年,葬了母亲和继父,她把姊姊送进郊区一所设备完善的疗养院后,就租了这个小房间。她放弃上大学的念头,专心一意地找起工作。连换几个工作后,她赫然发觉自己完全无法和男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她害怕男人若有似无的爱慕眼光,害怕他们刻意的接触,连男人擦在身上的古龙水,都会让她兴起呕吐感。男同事若不小心碰到她,她就要马上到化妆室去,一遍遍洗去那份恶心感,而那些有心的追求更教她难以忍受,可……长相清灵美丽的她就像蜜糖,根本挥不去追求者的围绕。
也许是那种拒人于千里的态度伤了人,也许是她的过度反应让人起了疑心,总之,只要在同一家公司待得久一点,谣言就会如火如荼的展开。有人说她是“奥高尚”、有人说她是心理变态,甚至更恶毒的话都纷纷出笼,什么“烂梨子装苹果”、“性冷感的变态女”、“同性恋”……这类话多到让她不得不离开公司。她是不适合和人群接触的,席欢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选择了不须和人接触的工作──写作。
她写爱情小说、心灵散文、儿童文学、翻译外国小说……所有能赚钱的东西她都接,窝在小小的两坪大空间里,她怡然自得地生活、赚钱。对她而言,再没有其他工作比这更适合她。
未来?没想过;婚姻?没有计画。她只想单单纯纯地赚钱,单单纯纯地把姊姊照顾好。
抽出报纸,席欢买了一瓶鲜奶,把算得刚刚好的零钱摆在柜台上,小心翼翼地避免掉男服务员找钱的碰触。也许她真的有精神疾病,也许她真的变态,就像他们说的,她该去看看精神科医生,但她没有余钱和闲暇去挂这种昂贵门诊,她要做的是努力赚钱,把姊姊的病医好。
啜饮着牛奶,她翻翻手中报纸,忽地,她的视线被一帧照片吸引──是夏倩,她的高中同学。只见她心满意足地偎在男人身上,她变得更艳丽动人了,而那男子一脸狂狷不羁的冷然,特异的气质中带着让人想窥探的神秘……
标题上写着──宫氏总裁将于年底前与夏门千金结姻……
夏倩要结婚了?她一直是幸运女神,幸福总是围绕着她在运转,这样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天之骄女呵,谁能不羡慕。
仰头望着蔚蓝天空,席欢长叹了一口气。那一年她是高中生,单纯简单,生活有点苦却不至于哀愁,然而,“那件事”改变了她的一生,像强力生长激素催促着她早熟。从此,她忘记自己的青春,忘记梦幻,忘记有权快乐……她唯一的幸福是窝在自己的安全空间里,催生着一个又一个不属于她的恋情。
看着报纸内容,夏倩用生命创造了自己的幸福,而她却是用一部电脑为别人编织幸福。想至此,席欢浮起几分“为他人做嫁衣”的织女悲哀。
“阿姨,你的手机可不可以借给我?”蓦然一个稚嫩声音从身下传来。
席欢低头看着拉扯着她衣摆的小男孩,好漂亮的一个小人儿。蹲低身子,她仰着脸看他内里透红的粉颊,灵活的眼珠子骨碌碌地滚动,几乎是一见面,她就喜欢上这个小男孩。
忘记他的性别,席欢反握住他的手,“对不起,阿姨没有手机,可是我有电话卡,我陪你去找公共电话好吗?”她一向用不起手机这种昂贵的消费品。
“好啊!”邵宇拉起席欢的手往前走,拨过电话,他沮丧地转头对席欢说:“爹地的手机没开,我打不进去。”
“那……说说看,阿姨能帮你什么忙?”虽然,她已经累得头一沾枕就会呼呼入睡,可是,她无法放心让一个孩子在街上乱逛。
“你带我去爹地的家好吗?”
“好啊!告诉我地点,我送你过去。”牵住他,席欢露出难得的笑脸。
“这是我爹地家的住址。”邵宇从口袋里拿出纸条,递给席欢。
“你爹地家的住址?你没有和他住在一起?”席欢问。
“我住在彰化,巴比和妈咪是种花的,我们家的花田有好多好多不同颜色的玫瑰花……”
“等一等,你说的芭比……”他妈咪和……芭比娃娃一起种花?
“巴比就是我妈咪的新老公,妈妈叫妈咪,爸爸当然叫巴比啰。”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我们现在要去的“爹地”家……”席欢被搞迷糊了,他的家属关系还真……“复杂”。
“爹地是妈咪的旧老公,巴比是妈咪的新老公,换句话说,我就是人家俗称的拖油瓶。”
哦!她懂了。“你一个人上台北,不怕妈咪和巴比担心?”
“我离家出走就是要让他们担心,谁叫巴比打我,妈咪不但没有帮我说话,还骂我不乖。”
“小小年纪就离家出走,你太、太……太了不起……”现在孩子早熟得让人难以消化。
“我已经快要六岁了,巴比还打人家屁股,严重伤害我幼小的心灵,他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打我至少要先打个电话问过爹地啊!”他说得振振有辞,永远都搞不清楚他那一身肌肤是受自何人,反正一有委屈就往台北跑准没错,爹地一定会为他出头!
席欢快速地把他的话做一番统整──“男孩受继父荼毒,一怒之下上台北寻求生父庇护”,想至此,她表情放柔了,又是个二度婚姻的受害者!
想起多年前那个下午,想起那个肮脏下流的继父,当年……要是有人肯对她们伸出援手,也许……也许她们的命运会有所不同……
苦苦一笑,她牢牢握住小男孩的肩膀,像保证,也像宣誓般的对他说:“阿姨一定会帮你找到爹地,你不用担心。”
“阿姨,你真好,你长得好像我妈咪哦!刚刚碰到你,我还以为是妈咪到台北来抓我回去。”他胖wωw奇書网胖的小手捧着她的脸说。
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碰到她,却没让她产生呕吐感的“异性”。“真的吗?哪里像?”
“眼睛像、鼻子像、嘴巴像,连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下面的小窝窝儿都很像。”
“我想大概是女娲造人造累了,就做了模型来大量复制,才会做出那么多相似的人。”他夸张的形容让席欢笑开,这孩子……全天下对他好的女人都像他妈咪吧!
“你虽然和我妈咪长得很像,但是我觉得你比较聪明耶!我妈咪好笨,只会笑咪咪的说“好”、“是”、“谢谢”,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还不会生气。”
“你妈咪不是笨,她是有好肚量、不爱与人计较,那叫做“有容乃大”,懂不懂?”席欢耐心地教导他。
他们这样一路走一路聊,从他家的花田、他和妈咪养的一窝小兔子,聊到他抓的一大盒蟋蟀,从他幼稚园里的小小女朋友,聊到围在爹地身边那一大群让人讨厌的女生……直到别墅里邵宇熟识的守卫老伯告诉他们,宫震亹已经整整两天没回来,小宇的脸倏地垮了下来。
席欢再度软下心肠,环住他的肩膀,她轻言:“别这样,我先带你去动物园看看国王企鹅、哈雷和派翠克,等天黑了,你爹地下班,我再陪你回来等他好不好?”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