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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炎落情动不已,绕在她身上,呼吸混乱:“悦儿……悦儿……难受……”
章栖悦感觉出九炎落的变化,奋力的想推开他,他却缠的更紧:“十三,别闹……”她还在坐月子呢,不能伺候。
九炎落也知道,但就是不甘心,使劲在朝思暮想的人身边磨蹭,企图找到让他舒服的办法,心里却在鄙视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不吻了,可是看着悦儿在眼前,便觉得好香很想一口吃掉。
“悦儿……悦儿……”他一个人的悦儿,九炎落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缠着章栖悦毫无章法的勒着她,如一条粗壮的蛇要绕死可怜的食物。
章栖悦脸红的像番茄,想让他别闹了,但看他上了心,不是说停下就能停下,心疼的心弦微微一颤,忍着脸被烤熟的羞涩,伸出手覆上他的心意。
九炎落眼里顿时爆发出璀璨的亮光,亮的烧灼章栖悦的眼睛。
九炎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汗渍夹杂着愉悦和隐忍,散发着男人特有的魅力,几乎迷乱了章栖悦的眼睛。
直到九炎落完事瘫在她身上,抱着她不松手。
章栖悦的脸色方慢慢归位,疼爱的看向趴在她身边不动的男子:“别偷懒,晚宴的时间快道了,小李子在外面候着了,去洗涑更衣。”
章栖悦额头布了层密密的虚汗,人累的不想动,体虚的厉害:“快去,别赖着。”
九炎落不动,心里被填的鼓鼓的,只想守在她身边当个不事政务的暴君,于是孩子气的在她身上蹭蹭又一动不动。
章栖悦戳戳他:“多大的人了,快点起来,想让所有官员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皇上还赖床。”
“如果床上有你,为夫很乐意多赖一会。”说着霸道的把人揽在怀里,脸颊埋在她的颈项中。
章栖悦觉得痒痒的,闪躲了一下没避开,便觉得有些羞愤的渴望在体内蔓延,栖悦不得不严肃的警告他:“还闹!”
九炎落才不怕她,反而闹的更凶了。
章栖悦搡都搡不动,脸颊绯红。
九炎落见状,刚覆灭的渴望又开始冒头,瞬间俯下身吻上她娇嗔的如玫瑰般的唇瓣,吞没了她所有话语,换成低低吟唱溢出。
秦公公等了很久见小李子和慧令还没有出来,看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已经要开宴了,急忙进来寻人,便见小李子、慧令捧着皇袍在帘外站着,头垂得低低的几乎要咬到领口。
秦公公见状便知事情不妙,先不说皇上怎么进去了,竟然还做出这种事,秦公公便有种想叹气还是想叹气的感觉,他无法理解皇上的热情,亦无法认同皇上不尊礼教的行为。
可秦公公毕竟不是从小伺候皇上的,有些事他不方便说,尤其皇上在大事上是有原则,让他更不好劝谏。
小李子、慧令见秦公公来了,顿时求救的看向秦公公,他们不会在意听到了什么,可是……可是宴请要开始了,皇上还不出来便是他们失职……
秦公公踏着皇上的呼吸稳步走到帘外,深吸一口气,轻轻咳嗽,咳的声音很急促压抑,仿佛真的忍不住一样。
小李子、慧令立即佩服的秦公公,人家这几乎乱真的本事他们就咳不出来。
可惜,九炎落是个没有羞耻心,不在意史书写什么的落魄出身,所以他依然故我,非要折磨的身上人意乱情迷,让他心神荡漾才甘心。
章栖悦可没九炎落的脸皮,在听到秦公公变相的催人后,小脸羞红,强忍着一口气奋力把作怪的九炎落踹了下去:“滚去洗涑!”
九炎落大脑空了一下,才从自由落地中幡然醒悟,然后俊脸垮下,一脸被虐待的样子看着章栖悦。
章栖悦见状,拿起一旁皇儿的衣服往他身上扔:“还不走!”
帘外的秦公公打个冷战,心想贤妃娘娘果然彪悍,敢冲皇上吼叫,难怪朝中上下均知娘娘受宠,这样的性情,只能是皇上宠出来的,若是皇上冷了脸,秦公公相信就是贤妃也不敢放肆。
九炎落见玩的太过火,灰溜溜的跑了,出来内殿他又是严于律己、不苟言笑的帝王,身上的寒霜比离开时更甚,仿佛已经深入骨髓,杀气如影随形。
九炎落打理好自己,皇袍工整的穿在身上,还不忘悄悄的探身向里看一眼,见章栖悦在喝水,突然看到他冒头,瞬间瞪了过来,九炎落投降,立即转身走人。
……
晚宴谈不上奢侈,皇家请客怎么能用如此艳俗的词语,当是宏大、气派、尊贵、崇高。
九炎落如往常一样冷意十足,但又与往常不一样,没有了刚登基时候撑起空架子傲慢,九炎落现在是真正的傲慢。举手投足间带着云淡风轻的自信和藐视。
下面的人反而贵的更真心实意、更体贴入微,唯恐伺候不好皇上的情绪、心里,被拉出去问罪。
臣服强者是人性的骄傲,没有本事臣服的人,才会称之为谄媚,毕竟泱泱大周不是谁都有资格坐在这里,跪天下至尊,且是万民敬仰的至尊。
权丙淮权阁老与瑞栗忠王爷监国近半年,若说两人手下没有党羽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官网太牵强,但两人依然敏感的发现,在皇上归国后,这种依附在淡淡的瓦解。
不用皇上查抄,两位老臣身边已没有可用的爪牙,这便是皇权本身强大的力量,只要皇上不昏庸便没人铤而走险,更何况赢徳帝不单不昏庸,还文武并齐、雄才伟略,他们二人有可趁之机。
恐怕连建立自己小势力的团体都要在皇上能容忍的范围之内。
两位大佬落寞的饮着手里的酒,场中的歌舞唱了些什么,两人都没有注意。
但文臣中的最显眼却被人忽视的坐台上,品酒的玄天机注意到了,因为场中的一位舞娘是管之礼敬献的,身若无骨,舞姿出众,如一弯新柳肆意舒展着自己清纯的舞技,香风习习,醉人心田,如九狐献媚,骚人心田。
而这种风情只对九五之尊的皇上展现,在别人眼中平淡的舞蹈,从皇上的位置看过去,便是诱人的天下之媚,摄人心魄、让人流恋。
玄天机不信皇上不动心,这样的妖物他看了也侧目三分,皇上不见女人这么久了,见到如此风情的女子会不动心。
九炎落似乎天生没长看其她女人的心,在他看来下面不过是一群官乐,跳的好不好弹的妙不妙跟他没有多少关系,都是他的子民他的臣子。
九炎落现在在想章栖悦在做什么,是不是哄着皇儿睡觉,或者面红耳赤的想自己,或者正在为自己回去嘱咐下人们烧水备膳。
九炎落想到章栖悦为他准备了膳食,瞬间没了吃其它东西的兴趣,他想他还是给栖悦点面子,不能辜负了她的用心,便留着肚子不吃了。
玄天机呆傻的看着台上神游天外的皇者,再看看台下使出浑身解数的娇媚女子,顿时有种被雷劈的感觉,是不是男人!?
但想到皇上已经有了皇子质疑他这方面的能力似乎没必要,既然是男人为什么对女人没反应?
玄天机不禁再次佩服皇上身上的另一个闪光点——眼瞎!
玄天机心肺受到严重打击,看向坐在距离主位偏离一些的沉静身影。
权书函正在饮茶,来往于他身边的人似乎说了什么,权书函君子如玉的一笑,然后回话,旁边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急急忙忙扔下夜宴,提着肥肥的短腿跑了。
玄天机认出他是翰林院新近的编修,为人痴迷书法,饱览群书,擅长整合,为人平日桀骜不驯,颇看不起弄术官员。
他最近在修一部刑用法典,似乎超出了他的领域,一直愁眉不展,刚才看样子一定是打动了权书函,被权书函指点迷津了,否则不会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玄天机不禁想,大周朝有这样的家族怎么能不兴盛,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权家出了权书函这样的人物也必须是祖坟冒烟的大事。
不过所幸皇上不弱,否则权家要一手遮天了!
玄天机想到这里嘲讽的一笑,笑权家这代依然要被皇权死死压着。
可玄天机又不得不承认,除了皇上,他最佩服的当属权书函,虽然章栖悦各方面能力亦不错,但是小姑娘家见识浅薄,到底不如男子的胸襟布局。
玄天机想到那浅薄的小姑娘,心里顿时一阵挫败,都生下皇长子了,以皇上对她的热乎劲,铁定的未来皇帝生母,这样也算是‘浅薄’?
玄天机想,只能说各自领域不同,她也在捍卫她的生活。
一曲终了,玄天机猛然醒悟,舞娘退下,他竟然想了一堆烂七八糟的事把大事给忘了!?
玄天机懊恼不已,猛然灌了一口酒,什么味觉也没有,与喝白水无异。
瑞枫叶坐在父亲下手,显得很沉默,听说皇上刚回宫便去看了贤妃娘娘,一直到接风宴开始才出来。
瑞枫叶一杯接一杯的喝,尘埃落定的事实依然让他心痛难耐。
瑞栗猛然回头盖住枫叶的酒杯,语气平缓的道:“喝点白水。”
瑞枫叶神情尴尬的放下酒杯,愧疚的不敢看父亲:“孩儿失礼了。”
“无妨,本就是酒宴。”喝倒的人多了,有的已经分不清东西拉着斟酒的侍女胡言乱语,只是瑞枫叶不能,他担心枫叶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事情复杂。
范右侍郎原来的右相,突然站起来,举杯恭贺皇上喜得贵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瞬间所有官员举杯,万岁声响彻整个朝夕殿夜空。
九炎落冷漠的脸顿时松懈三分,给面子的饮了一杯。
众臣瞬间找到了化解皇上冷眼的契机,原来皇上喜欢听这些,这还不简单吗?
于是官场混迹久了,深殷其中门道的官员频频上前敬酒,一句比一句让皇上愿意听,连嘉奖贤妃娘娘,封贤妃娘娘为后的话都拍出来了。
九炎落心情顿时大好,打开了酒杯,谁来都给面子的饮一杯。
小李子吓得心肝一颤一颤的,把酒换成了水,皇上品了一口脸色就黑了,悦儿的后位怎么能用白水打了折扣!
小李子吓的立即换回白酒,酒的浓度虽然不高,但官员多啊,每个人都夸一遍小皇子,恭维贤妃娘娘两句,皇上也喝了不少,小李子聪明让慧令去端药,觉得皇上还是先喝点治疗精神亢奋的药物比较稳妥!
没有女人的夜宴开的非常成功,因为皇上喝了不少,臣子们也敢敞开了比划,失态的固然有,但这举国欢庆,帝王凯旋的日子,那些小事都被忽略了。
散场的时候能喝的臣子都趴下了,不能喝的被缠着离开,新贵们被灌的最多,倒霉的当属章栖典。
仿佛所有人都预见到他光明的前程,酒推都推不掉只能喝,回家时已经精神恍惚,不知大门在哪了。
只有皇上,一直在皇位上坐着,脸不红心不跳,庆功宴散了,众臣千姿百态的离开后,九炎落依然在高位上坐着,晚风轻轻吹过,晃动了皇上的发梢,皇上也未曾动一下。
小李子见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悄悄看眼慧令。
慧令也觉得危险,悄声道:“要不咱们去请秦公公?”
小李子急忙点头,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从他跟了皇上,皇上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不知有没有事?其实他是担心,皇上会不会被酒刺激过度生出杀性。
小李子叫人去请秦公公后,试探性的对着皇上低声道:“皇上,天色不早了,贤妃娘娘和大大皇子还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