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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紫的痕迹,哎,他比以前更没章法了。
九炎落察觉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眼里微思的目光转瞬而逝,快速蒙上一层火红的颜色,瞬间又把身侧的人放在身下……
沐浴过后,外面的天色堪黑。
章栖悦穿着ru黄色的里衣先从浴房里出来,命人传膳,两个时辰前,九炎落破例回了后宫,带着刚打造完成的凤冠,九凤含珠,光彩夺人。
章栖悦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看着放在桌上的凤冠柔和的笑了,这傻孩子。
弄巧急忙接过娘娘手边的动作,为娘娘通发,长丝半拢,露出娘娘脖子上未退的痕迹,弄巧脸色顿红,不敢乱看,赶紧为娘娘晾发。
章栖悦坐在凤冠所在的座椅旁,看着简约到霸气的凤冠,想着没什么审美观的九炎落固执的让匠师们做出如此有违女子审美的狂妄凤冠,嘴角荡开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他怎么就想的出来,让皇后用‘九’,还是货真价实的九凤齐飞,虽然皇后是有这样的规格,但多数为八个半,即便是已逝去的孝慈太后,也只是半数上高了寸许。
九炎落竟然九头凤齐飞,怎么能不让章栖悦感慨良多。
突然觉得背后一暖,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进怀里,鼻翼间嗅到熟悉的男性气息。
“笑什么,是不是很喜欢,朕也很喜欢。”
章栖悦点点头,柔顺的靠在他怀里:“喜欢。”
九炎落笑了,笑容中难掩得意和压制的骄傲:“你若喜欢朕每年让匠师给你做一个。”
章栖悦闻言立即沉下脸,瞥他一眼:“九炎落,你想每年都封一个皇后吗!想的美。”
九炎落笑了,让她贴着他的胸口,倾听他的愉悦:“悦儿,我爱你……”
“谢主隆恩。”章栖悦调皮一笑。
九炎落顿时愣了一息,想想还是算了,要不然下次不让碰。
小皇子被抱了出来,正睁着圆润润的眼睛看着周围,他比出生时壮了,但相比同龄的孩子则显得先天不足,头发稀疏疏的没有几根,小手挥舞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但又在母亲看向他时消失。
章栖悦抱起他,顶顶他的小脑袋,见他嘴角的笑意再次漾开,栖悦也跟着笑了。
九炎落看着他们,宠溺伸手揉揉栖悦的头发,然后趁人不注意点点儿子的脸。
章栖悦瞪他一眼。
九炎落无辜的眨眼,然后坐向餐桌用膳:“别总是抱着他,否则奶嬷嬷会不好带。”
“知道了,我就是抱抱。”她不会再缺席孩子的成长:“你下次别弄我头发,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九炎落提起筷子扫了一口面,吃相称不上儒雅,边吃边说话,但也无损他的魅力。
“我比你大啊,以前都是我……总之别揉了……”
九炎落自顾自的吃,当没听见:“秋猎要到了,你去不去?”
章栖悦逗弄着皇儿,目光都没闪一下:“什么时候?”
“半个月后。”
“看看吧,如果皇儿无恙就去,啊,呜呜,哭就不是乖宝宝了,想找父皇是不是?父皇狩猎不带你,呵呵,小东西……”
“你吃不吃饭。”九炎落捅捅她:“一会都凉了。”
“知道了,皇儿,爹爹坏不坏,不让娘陪你玩。”说着俯下头又去逗弄襁褓中的孩子。
九炎落无语,他会对孩子表示好奇、喜欢,但多半远远的看一眼,趁宫人不注意时碰一下,其他时候如所有父亲一样,不对孩子表露过多情感,立志做一个威严、威信的父亲。
除了第一天时失态了意外,其他时候都很成功。
……
夜幕低垂,万家灯火装点了繁闹的燕京城。
赵府内,章栖典出了书房向后院走去。
皇上欲立贤妃娘娘为后的事已经彻底摊开,自然是有人反对有人支持,章栖典心中冷哼,什么叫‘娘娘有前科恐怕不妥’,他家小妹定过亲怎么了,抓住这点过往不放,实在令章栖典腻烦!
但心里又为妹妹慧眼识珠藐视那些烦人的大臣,不就是他们的女儿没机会送进宫,不能吹耳旁风,才不想让悦儿封后!哼!也不想想皇上决定的事,谁能左右!
章栖典称呼他为皇上越来越娴熟,有时甚至会忘记初慧殿内畏缩的小身板,仿佛他天生帝王气派让人臣服追随,至于妹妹为后,他认为实至名归,不为别的,当初一碗饭一碗饭喂出的情谊是假的么。
想起妹妹当初不顾众人的眼光把他纳入羽下,他激动莫名的表情,既无奈又怅然,若不是小妹临时起意,他们这些以踩他为乐的人,将是什么下场……
“相公。”周思纤迎了相公进来,脸上带着抹不去的笑意。
章栖典脸上深思的表情散去,心情变的平静:“做了什么好吃的,远远就闻到了香气。”
徐氏缓缓上前,在周氏身后腼腆的见礼道:“回老爷,姐姐做了冬菇焖肉给老爷补身体,妾身也觉得很香呢,姐姐手艺真好。”
说完又腼腆的垂下头,低眉顺目的风韵不必做作,也比周氏多了些许风情和女儿家的柔美。
章栖典恩了一声,去里面换衣。
周氏带着徐氏摆饭,期间对徐氏鼓励的一笑。
徐氏羞涩的垂下头,她刚才接话了,姐姐没有怪罪,让她不自觉的松口气,每天她只有晚上服侍夫人用膳时才能见到老爷,早上请安时碰到是少数,中午老爷不在家用饭,只有晚上。
“娘吃了吗?”章栖典换了一身家居服入座,修长的身材比之燕京美男子也不差,只是多了抹军兵的硬朗,反而更具魅力。
周氏点头:“妾身服侍娘用过膳,等娘开始练字才回来的。”
徐氏急忙为周氏布菜。
周氏体贴的伺候相公:“娘说再过两天是进宫的日子,想带孩子进宫让她姑姑看看。”
章栖典点头,他记得小妹小时候长的可不漂亮,让她见见自己的女儿自卑一下也好:“想好带什么进去了吗?”
“娘说什么也不带,免得这时候给娘娘添乱,小皇子还小也用不得参乌,只是带了娘娘以前喜欢的笔墨,娘说心意到了就好。”
章栖典点头,突然问:“你去吗?”
周氏从小的教育是食不言,但相公不忌口,她便无所谓:“娘说……说让我跟着。”说着不好意思的垂头,脸上闪过女儿家的羞涩。
章栖典看的心神微动,但当着周围众多人,没有孟浪:“做了新衣服?”
周氏激动的点头,眼里闪烁着欣喜的光彩。
章栖典非常不理解这么一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开心的,能让她这么开心,他平时难道苛待她了?
但看到她这样高兴,心里有很满足,即便不是因为自己,见她开心,他也心安,就像个完全属于他的小姑娘,好逗、单纯,什么都清楚明亮,言听计从。
哪里像以前,悦儿三句话能说的他不敢开口,娘更是以训诫为主,到了舅舅那里会更惨,他好像什么不会、做什么都错,好不容易得到了大家的首肯回家,九炎十三翻身的消息,让他觉得他再聪明也赶不上世界变化的速度。
他在别人眼中尚算光辉、锦绣的前景,其实曾经还入不得妹妹的眼,那简直是他的一段屈辱史。即便到现在他都不愿意承认,他现在悟出的事实,父亲就那么讨厌他们?
“相公……”
章栖典回神,见思纤担忧的看着他,微微叹口气,他们以前要的不过是一份儒慕之情,父亲竟然如此利用他们那时候的无知,如果不是悦儿……
章栖典想到父亲‘疼爱’的孩子,不禁冷笑,以前不懂,懂了后没时间,现在闲下来了,等悦儿封后,他也该好好报答报答他的‘教养’之恩。
章栖典冲疑惑的周氏一笑。
周氏立即面红耳赤,急忙垂下头继续为相公布菜。
徐氏看着,心里淡淡的失落,但又立即打起精神,如果相公连周氏也喜欢,定……定也是喜欢她的……
饭后,章栖典没有一点离开正房跟小妾走的意思,他随便找了本周氏当摆设的兵书翻阅着。
徐氏为周姐姐添完最后一道茶,幽怨的看着相公,见他没有抬头的意思,只好咬紧下唇,默默地垂下头俯身告退。
周氏不多说,但也隐隐为徐氏着急,相公是真没看见还是假没看见,若不是她知道相公没有隐疾,她都快怀疑相公是不是不行,放着这样的美人频频想看都不动心!
周氏最近两年不能受孕,自然就为相公的子嗣着急,恨不得相公今年就抱上儿子。
吃醋?
如果谁这样问周氏,周氏觉得此人的相公可以休了她了,身为正妻,不为相公思虑子嗣、不为相公孝敬公婆、和睦小姑,还有那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事。
如果是自家相公,相公看中了谁,谁敢不从,她都要一晚三炷香咒死她。
至于问她不爱自己的相公。
周思纤觉得这是十分羞人的问题,她愿意为了相公,放弃所有,学着改变,不让别人笑相公娶了位上不得台面的娘子。
章栖典伸出手。
周氏见状,立即乖顺的跑过去偎依在他身边,羞涩的垂着头。
章栖典含笑,徐氏走了后,他的心思已不在兵书上,现在温香暖玉在怀,更加心猿意马:“娘子,我们歇了吧。”
“好……好……”
两人起身向内室走去,章栖典揽着头垂得很低的她突然笑了,逗弄之心又起:“想不想为夫……”
“想……”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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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纤察觉自己声音太小,急忙大点声道:“想……”然后盯着脚尖补充一句:“很想的。”
章栖典闻言,心飘飘然,顿时觉得挡悦儿财路的官员都不是事,回头一人打一闷棍,看他们怎么腻歪:“为夫怎么没感觉到?”
周思纤急了,立即抬起头:“怎么会?有的!真的有的!”
“你亲我,我就信。”章栖典眼里的欲念更浓。
“好。”
……
徐氏回了院落,闷闷不乐,是她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曾经那段莫名其妙的婚约让相公对她心有隔阂。
周姐姐对她好,相公每月也会来看她一两次,准她近前伺候,她实在挑不出哪里不对,难道,难道是她要的太多,失了本心。
徐氏不懂,从未被教过如何做人妾室,让她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心里会如此堵得慌,而且她自己还不争气,至今没给相公生下一儿半女。
徐妈妈见小姐如此,叹了口气,周氏算好的了,小姐偶然失礼周氏也不恼怒,偶然也默认小姐暗地里对老爷撒娇、暗示,只是小姐……哎,为人妾室,是不能争的,老爷想起来就来看看,想不起来,与丫头有何异。
……
封后?可以!皇上不觉得该广施恩泽,纳天下贤女,而不是要一人为大,视帝王子嗣凋零而不顾!
九炎落一身龙袍坐在大殿上,冷淡着望着下面的人,莫名觉得文臣黔驴技穷、狗急跳墙:“好!”
这简直是不废一兵一卒拿下让他准备硬战的大事,选秀跟选阿猫阿狗有什么不一样,统统关起来闷死,她们父母不仁还能怪他不义。
众文臣没料到皇上竟然答应了,险些喜极而泣,皇上登基三年,从未提过大选,为皇以后甚难沟通,尚不如做太子时,温文尔雅,弄得朝中上下一片心惊胆战,偏偏他还矫勇善战,让人进谏、辱骂都无从下手。
这下好了,皇上终于松口选秀!所谓耳旁风就能吹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