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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公公闻言激动不已:“是,奴才这就去传。”能得皇上召见是明庭的机缘,如果得了皇上的眼,以后肯定前途无限。
明庭虽然不能和李陌、慧令一样伺候皇上,但远离皇上,何尝不好,重要的是明庭这孩子踏实肯干,他想把自己这一套传给他,接替自己的位置。
如果再得皇上看中,鲤鱼跳龙门定能更胜一筹。
明庭片刻到了,恭敬的跪安,头抵在地板上,行参拜大礼:“奴才明庭,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九炎落看着他,周身的怒火内敛,烧灼自己的怒火:“抬起头来。”
明庭抬首,目视龙案,神情恭敬神色稳重,举止谦卑,完全符合奴才第一次觐见主子的标准。
九炎落注视着明庭,眼里骤然闪过意味不明的火光,就是这张脸吗?竟然能让章栖悦主动承认她迷失过,他不觉要鄙视章栖悦的眼光,就这样的人,也看的下去。
明庭不动,注视着龙案上的龙须,保持着最初的姿势,神情木讷、忠厚。
九炎落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嘴角的轻蔑不减不增,九炎落给他定性了一个字‘稳’,长相绝对不出挑,但确实有区别其他人的气质,身为一个太监,能通身散发着不骄不躁的稳重,实属难得。
如果不出栖悦的事,他不介意提拔他,可明庭自断仕途,没有给他仁贤而用的机会不是吗!“明公公最初在哪里当差?”
明庭重新叩首,恭敬的开口:“回皇上,奴才以前在御花园当差。”
他便是当朝帝王?虽然不能正视,但也不难想象他是一个少年,如此年纪便位高权重,纵是明庭也不敢说皇上身上会没有吸引悦儿的特质。
明庭不赌,也赌不起,最初已错,何必自取其辱,消磨了没了彼此心中最后一点好,不是他的初衷。
九炎落觉得御花园不错:“既然不愿意服侍太子,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明庭之愕了一瞬,便恭敬的接纳:“奴才谢皇上开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九炎落看了他一会,‘识相’是他对明庭的第二印象:“下去吧。”
“是。”
秦公公见明庭出来,立即慈爱的上前询问:“怎么样,皇上任命了没有?你有没有出错?皇上有没有为难你?”
明庭抬起头看眼一路扶持他的秦公公,歉意的道:“让公公失望了,皇上似是不满意孩儿从朝露殿出来,让奴才重回御花园种花,孩儿有负义父栽培,请义父责罚。”
秦公公闻言惊了一下,但也急忙扶起孩子,口中念念:“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皇上向来不管内宫你任命,这次怎么反常了……”
明庭也不知道,看着义父比他还失望的表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大概是他倒霉吧。
却不会想是不是他和皇后的事被对方知道了,在明庭看来绝对不可能,顶多是皇上不满意他从太子的势力圈撤下来,如果皇上发现他和皇后娘娘有不妥,焉有他活着的可能。
秦公公急的不行,弄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明庭要能力有能力,人又拿得出手,胜任慎刑司副总管就算不合适,也远不止于发配回御花园种花!
但秦公公想到皇上的脾气,又想大概真如明庭所说,皇上不满意明庭不能伺候太子,而选择他吧。
秦公公叹口气,起初秦公公也以为明庭离开朝露宫,是不能等待长期的蛰伏,尤其皇上年少,新皇登基遥遥无期,弄不好便是五十年,到时候还不见得能看到新皇登基的一天。
但没过几天,秦公公便知不是,明庭离开朝露宫后一直没有联系他,一直在下面当差。
明庭不是故弄玄虚的人,更表示过不想出来,这次是他主动为明庭恳请调任,开始明庭根本不知道,想不到,竟然是这种结果……
哎……
九炎落把人赶走,毫无负担的执起奏折翻阅,本就是不想看到的人,自然是距离他越远越好,他不信章栖悦会主动打听一个已经没有牵扯的人!
九炎落执起笔,刚看了三页奏章,心里莫名觉得烦躁,仿佛有什么淤积胸口,让他气血不畅。
九炎落感受着体内莫名的情绪,却讽刺的一笑,吸入一口气,在周身循环一个周天,平静不该存在的阻塞抑郁。
待身体平静后,九炎落不禁无奈发笑,可见明庭多令他反感,竟然咽的如此不顺!必要的时候就该永远走出他的生活,彻底消失!九炎落摔了手里的奏折,目光如火。
慧令等人吓了一跳,但没人敢动,恭敬的候在一旁等着帝王消气。
……
秋高气爽,春暖如画是最令人放松的时节,皇后娘娘在秋忙初始为皇室诞下大公主,母女均安。
九炎落天天念叨二殿下,等来的是个女儿对来他说没有区别,念叨男孩是传统,生出什么请随便,只要是他的就行!
九炎落刚想进去的举动,因为前一刻狗血的想法,自我厌弃三息,便一脸严肃,人鬼勿拦的表情进入了内殿。
淡淡的血腥气已经散去,空气中飘着朦胧的桂香,屋内整洁,不见慌乱,仿佛女主人只是睡了一觉此刻醒了,惊扰了下人在忙忙碌碌。
九炎落顶着黑煞老脸,毫无阻碍的坐在疲惫的栖悦身边,目光温柔伸出手,扶着她已经整理过的发丝,柔软依旧。
章栖悦睁开眼便看到九炎落,惊了一下后,彻底无语,‘产房勿入’对他来说彻底成了摆设,明天等着被成片的奏章淹了才好,看他还会不会进来打扰她休息。
106
章栖悦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对皇上进来看来并不欣喜,反而负累重重,任谁有个不按理行事的爱人,也会头疼难耐。
章栖悦握住他梳理自己头发的手,莞尔一笑,虚弱的开口:“怎么又近来了,跟你说多少次也不听,哎。”
九炎落理直气壮:“我就是想看看你,怕你有了老二把朕忘了。”
章栖悦闻言笑容不自觉扩展,无奈的捏捏他厚实的手掌,娇嗔道:“臣妾哪敢忘了敢闯我产室的男人,我还怕他一个不高兴,偷走我的孩子呢。”
九炎落也笑了,打开了话匣子:“是位公主,长的像朕,将来一定是位美女,会引天下志士相求,朕给她纳个七个八个,不寒天下才士的心。”九炎落口气傲慢、神态得意。
章栖悦见状,嘴角坚硬的撤了撤,实在做不来九炎落此刻的好爽霸道,只能作罢:“哪有给公主娶个七八个驸马的,也不怕坏了裳儿的名声。”
“上儿?”九炎落琢磨着两个字:“好,朕责令凡是名字带‘上’字的人改名,让咱们公主享受帝王待遇。”
章栖悦顿时黑线,刚睡过去的精神立即清醒,赶紧提醒他:“十三,你千万别轻举妄动,孩子还小,福禄最重要知道吗。”
章栖悦汗颜不已,继九炎皇后,他又开始折腾孩子的福泽。
章栖悦自认这点无法与九炎落并轨,她总觉的孩子要‘忍’,九炎落总觉得他孩子该使劲‘扬’:“不是上下的‘上’,是霓裳的‘裳’。”章栖悦说起女儿,脸上不自觉的挂上温暖的笑。
仿佛看到了昔年她亏欠甚多的孩子。
裳儿,生命是奇怪的东西,这一生裳儿的肩膀上竟然也有颗小红痣,一样出生在丰收物丰的季节,让章栖悦心中最后一点都得到愈合,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章栖悦想到女儿,神情越来越来温暖,心境越来越平静,谢谢裳儿不计前嫌,还愿意陪她一世。
章栖悦眼里盈着泪水,趁九炎落没发问前,赶紧用他的袖子擦干,又是满足的笑脸。
九炎落执起她的手,才脸颊上摩擦,心中为她永远不退去的温暖高兴:“哭什么,傻瓜,能做悦儿的儿女是她的福气,该哭也是她先哭。”
章栖悦瞪他一眼:“她不是哭过了吗!就不能让我这做娘的也感动一下!”
九炎落不敢顶嘴,可忍不住还是为女儿良心建议道:“你确定不是人上人的‘上’,以咱们女儿的身份,自然是取‘上’者天下的尊贵字眼,怎么能是霓裳的裳,听着便少儿了七分气势,太软,不好。”
章栖悦看了他一眼,软吗?
“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能关心她真好。”
九炎落觉得章栖悦此话莫名其妙:“朕的孩子,朕不关心谁关心!朕还是觉得‘裳’字不好,不好,非常不好,容朕查查万字书,取个与皇儿一样尊贵的字词。”
章栖悦听着嘴角含笑,在这宫里,孩子的前半生,靠的是母亲的宠爱,后半生才是靠他们自己努力。当初自己怎么就看不懂,九炎落对裳儿的浑不在意。
过去的就过去吧,新生活刚刚开始,亏欠了裳儿的,她和落会一起补回来:“我困了,你去看看孩子吧。”
章栖悦真的累了,生完就被九炎落吵醒,哪有比她更倒霉的皇后。
九炎落察觉到栖悦的疲惫,尴尬的想笑但又立即严肃,帮她把薄被盖好你:“你睡吧,朕去看看孩子,一会再过来陪你。”
……
轩辕府邸沐浴在燕京喜得公主的喜讯里,风雨飘摇的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打击,皇上的一句话,否定了轩辕府后继无人。
这对轩辕家族来说是沉重的打击,但打击归打击,轩辕伍马纵横官场几时年,靠的不是裙带关系,更不是趋炎附势,如今的户部第一大尚书轩辕伍马依然以年迈的身姿,手握大周第二大权,最近更得皇上看重,政绩稳固。
众臣嫣是不会看形势的无知之人,见轩辕尚书没因儿子的事一蹶不振失了圣宠,反而更加春风得意,大有成为皇上心腹趋势。
轩辕府此庞然大物矗立在颤颤巍巍的针尖至上,众臣恭敬轩辕家的同时,也在等这座大厦何时倾塌,没有后续之力,现在如何风光都不足以为惧。
年迈的轩辕伍马何尝不知处事艰难,可皇子年幼,公主更小,他就是想靠儿女联姻巩固轩辕家的繁荣也不可能,除了贴着一张老脸为皇上卖命,换取如今说一不二的地位,别无他法。
轩辕家的书房里陈列着轩辕伍马一生的抱负心德,年少的奋斗,中年的得意,老年的无可奈何。
命运何其不公,独独未赐给他一儿半孙,好不容易有另一个,以为终究有望,却落得这样的解决。
轩辕伍马负手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窗外碧游波澜的流水,年迈多智的他无力的叹口气,已经走到这个位置,让他放弃何其容易。
“孩儿叩见爹爹,不知爹爹寻儿臣来有何事?”十三岁的轩辕上站在散发着沉年书香的大厅中,目光明亮坦然的望着自己父亲。
轩辕伍马回神,转身看眼儿子,见一抹修仪、沉稳的身影磊落的站在青石之上,心中怎么能甘心,他的这个儿子,除了不是嫡出,有什么不好,聪明刻苦,学识渊博。
即便是迂腐的朱太傅,也要赞一声‘人中翘楚’,可就是这样的他,偏偏以‘外室之子’被拒仕途之外。
轩辕伍马恨不得问问,‘皇上,您算什么之子’:“听说,朱太傅想让你游历?”
轩辕上看眼父亲,揖礼道:“回父亲的话,冬日将至,母亲身体不适,孩儿想侍奉母亲左右,待明天春天,再考虑远行。”
轩辕伍马闻言,屡屡发白的胡须,欣慰的点头:“好,好。”孝义两全,不枉夫人疼他一场:“有空带是师姐回去看看,等你出游,你师姐在家为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