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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真的没死!活着真好!活着见到他真好!他的手指好温暖,好温暖,似乎将生命的力量传递到她体内。
他,真的不冷了!
欣喜于这个发现,她泣然而笑,“你不冷了!宸!你真的完全好了!”
他泣不成声,将她从床榻上抱起,紧紧抱入怀里。是的!他不冷了!可她的身体,却变得寒冷如冰!
“雪儿!你怎可如此狠心!将我们都抛下,自己孤零零跑去那么美的山林,不是说好一起的吗?待我放下手中的事便一起归隐山林,你这个自私的丫头,却自己单独去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他埋首于她发间呜鸣。
“我错了,宸,我错了!”她真的错了,智慧如他,怎会找不到她?深情如他,天涯海角,不找到她又如何能善罢甘休?她恨他弃自己而去,而今她独自离去,他又如何不恨?曾发誓生死相随,原来到了最后关头,皆希望另一人独活!只是,另一入又如何能独活?如此,便顺其自然吧,即便是死,他的怀抱才是最温暖的归宿……
“知道错了就好!下不违例,否则定重重处罚!”他宠溺的语气依然如故,只是,还有下一次吗?她凄然一笑,其实她没有那么勇敢,她不想死啊,她舍不得他……
他似看出她的凄绝,抱紧她道,“雪儿,放心吧,你不会死,既然换血可以救命,那么我们就再换一次,我让风一天把我的血还给你。”
雪漓拼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疯子!”这样换来换去何时是个尽头!?若你胆敢换给我,我立时死在你面前!”
“不用死!大家都不用死!”风一天笑容可掬地出现在门口,“既然换血成功,我们却可以再换一次,却不是用你我之血,自有人愿意换.林威!出来!”
随着风一天一声厉喝,林威抖抖索索从风一天身后冒出了头,跪在榻前。
“林威,你刚刚是怎么说的?”风一天厉声问道。
“属下……属下看管娘娘失职,属下罪该万死……属下……愿意和娘娘换血……”林威伏在地上颤声道。
雪漓猛烈摇头,勉强说道,“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林威是我支开的,他有何失职?救我一命又需取一人性命,这是何苦?在你们看来,我的生命比他重要,因为我是你们的亲人,可林威的亲人又会怎么想?万物皆生灵,生命何有贵贱?这,我断断不能接受,我宁可死,也不要负疚过一辈子!”
“可你就忍心让我负疚一辈子!”司宸墨朝她大喊。
雪漓莞尔,柔声道:“我忍心,因为你是我最亲的人。”
只这柔声的话语,便春风化雨般,丝丝缕缕融化了他的怒气,他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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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天忽道,“好了!好了!你们都不用这么伤心欲绝的,我想到法子了,回玉京,去天牢找个罪恶滔天的死囚犯来换血,横竖也是死,这还算他功德一件,阎王那儿还有话可说,这总行了吧?”
“这个办法好!怎么先没想到?让我可怜的雪儿白受这么多苦!”司宸墨大喜。
雪漓权衡再三,终道,“那也得人家同意才行,不可强逼!”
“行!依你!都依你!”风一天答道。
林威见不用死了,绝处逢生,亦欢天喜地对着雪漓磕头谢恩,泣然退下。
屋内的气氛便活跃起来,司宸墨才道,“好你个风一天!什么时候成了我大舅子,我竟然不知道!”
风一天笑道,“我平日与你对话,常常有意无意露点,你自己人笨,发现不了而己!”
雪漓虽情绪大好,但身子还很虚,适才发了一通火,更加无力,只是靠在司宸墨身上,看着两人斗嘴,微微抿嘴而笑。
司宸墨从怀中掏出鸣凤钗,重新插于她发髻,“这钗可立了一大功,没有它还没那么容易找到你!”
“是啊!本以为己成废物,谁知发现一车夫拿着把玩,小丫头手笔还真大!一回车钱就给这么多,下回啊,我就专门给你赶车好了!”屋内顿时笑声一片。
门外又想起轻叩声,“报!大少主!二少主!三少主八百里加急!”
“拿进来!”风一天道。
便有月神教教众递了一封信来,风一天拆开后转交司宸墨,只见上写:宫中巨变,速归!”
“看来我们得赶紧回宫!收抬一下,立刻出发!”司宸墨急令。
雪漓忧心满怀,“可是,芥儿怎么办?”
“去找!令天下教众继续全力寻找芥儿的下落,我们先回京,再者,你的伤也需立刻回京!”司宸墨眉间渐渐锁紧。
风一天有片刻犹豫,耳边回响某个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他还没有找到她,可是,目前的形势不能再踌躇,不知宫里发生了怎样的巨变。
雪漓重伤在身,司宸墨不敢骑马,便从水路逆流而上,回到玉京时,己是十余日后。
而玉京此时谣言四起,百姓纷纷传说皇上己被妖后殷雪漓害死,如今在位的是假皇帝。原本议论皇室轶事是死罪,但百姓竟然街头巷尾公然谈论,还有不少传单在百姓之中流传,可见这是有人故意在制造舆论。
司宸墨和风一天心知大事不妙,便乔装易容进城,随便向茶馆的小二打听,“我们是外地来的,却听你们都在议论皇上,可知这是死罪?”
这百姓中几乎没人真真实实见过皇上,是以小二也不认识他们,不以为然道,“这如何是死罪?妖孽乱国,人人得而诛之,是天道,客观有所不知,这原本就是宫里传出来的,句句属实。为此,太后呕心沥血,就在上月拟将妖后用火刑烧死,谁知从空中飞下无数黑妖,将妖后救走了!”
司宸墨和风一天交换了个眼神,这愚民政策的作用还真大。
那小二越说越得意,一打开话匣便滔滔不绝,“话说这太后真是巾帼英雄,关键时刻果敢不让须眉,当机立断采纳群臣废帝的建议,准备立皇长子为帝,登基大典就在这两日了!”
司宸墨脸色一变,风一天悄悄按住他的手,不动声色地问,“这皇长子不过是一岁多的娃儿,如何当皇帝?”
“太后垂帘听政啊!”小二讶异于风一天的见识浅薄,“就凭太后这文韬武略定能把国家治理得有条不紊。”
小二还在得意洋洋说得唾沫横飞,二人却不再与小二废话,立刻上了马车商议对策。
司宸墨满目哀伤,“这就是娘亲!她可是我真真的娘亲啊!难道权力就这么诱惑人吗?”
风一天道,“如今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全玉京的百姓都坚信她是在救国救民,众口铄金啊!而且你听那小二满口浮夸之词,很多都不是他的能力所能说出来的,可见也是有人在百姓中悄悄教授这些言论。”
“看来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回宫的好,她这么着急要举行登基大典,就是想赶在我们回来之前把大局定下来,想必宫里也全是她的爪牙,此时入宫,是羊入虎口。”司宸墨思忖道。
风一天点头表示赞同,“此时还没人知道我们己回京,着人去把曹子瑜叫出来再议,另叫他顺便带个死囚出来,先救了漓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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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这么着吧!先找个地儿安定下来!”司宸墨看了看在马车上一直昏迷的雪漓,缓缓点头。
于是,二人租了一处小四合院,暂时安顿。深夜时分,曹子瑜携了夜露而来。
一见面,他便和二位兄长相拥,“你们总算回来了!再不来这天下可要大乱了!”
“别急,稍后再说。人犯可带来?先救雪儿要紧!”司宸墨拍着他的肩安抚他。
曹子瑜抹了抹眼睛点头,“带来了!在外面!”
“嗯!我们先出去,让风一天给雪儿抬伤。”司宸墨便携了曹子瑜出去说话。
“二师兄,你可知太后她后日便要举行登基大典,废了你,立皇长子啊!”曹子瑜迫不及待把这次太后发动的政变告知司宸墨。“而且,我己被她罢免侍卫统领之职,皇宫和京城全是他的人!”
司宸墨点头,“我早己知道,所以才把你叫出来,可有人跟踪你?”
“没有!我一路十分谨慎。”曹子瑜摇头。
“那就好!发生这么大的事,难道端亲王就没一点行动?”司宸墨问道。
“别提了!”曹子瑜叫苦不迭,“教中出了大事,不知是什么人冒充我们的人在各门各派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如今,各派人士联合围攻我们总教,教中告急,教主己经回去主持大局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可有通知端亲王宫中之事?”司宸墨眉头紧皱。
“有!估计己经收到,但是还没有教主的回音。”
“你过来!”司宸墨思索良久,附耳在曹子瑜耳边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可记住了?”
曹子瑜双手抱拳,“是!曹子瑜记住了!二哥放心!”
司宸墨又交给他一个小口袋,“这个拿去!这次辛苦你了!”
“二哥说什么话!自家兄弟的事说什么辛苦不辛苦!曹子瑜先走了!”曹子瑜接过口袋,极为谨慎地藏在身上,飞奔而去。
司宸墨转身入内,风一天己给雪漓过宫换血完成。此时,雪漓安详地卧于榻上,肤色如常,呼吸均匀,司宸墨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二人将囚犯处理掉以后便开始商议对策,直至天明。
这看似平静的玉京城里暗隐着翻天覆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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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一早,大越皇宫内宫。
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大皇子轩辕瑜身披簇新的龙袍,在宫中跑来跑去,一不留神摔倒在泥地里,龙袍沾了一身泥。
太后勃然大怒,“嬷嬷们呢?都干什么去了!今儿可是大日子!误了事哀家揭你们的皮!”
一群嬷嬷急急忙忙将轩辕瑜抱起来,七手八脚给他换上新的龙袍,连连作揖,“小祖宗,可别跑了!奴婢求你了,这可会要了女婢的命啊!”
轩辕瑜哪管那么多,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又蹭了一脸的胭脂,搞得嬷嬷们手忙脚乱。
刘嫔如今一身太后朝服,站在太后身后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终于扬眉吐气。皇上不待见如何?受冷落又如何?她一样可以当
太后,一样可以全倾朝野!
太后嗑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过于张扬的笑容上,她自知得意过度,慌忙稍稍收敛。
“准备去登基大典!”太后将头昂得高高的,权利的回归使她终于找到了踏实感。
在她的观念里,女人未必就比男人差了分毫,凭什么天下就是男人的?她为何不可做一代女皇?不过,这个愿望终于快要实现了!小皇帝?不过是一个过度罢了,终有一天,这天下是她的!
太后牵着轩辕瑜的手,宫女太监肃立而起,簇拥着他们准备走出凤藻宫。
此时,一声尖细苍老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太后和皇后一时方寸大乱,“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守城的侍卫都是废物!竟无任何人禀报他回京的消息!”太后暗自琢磨。
不过,毕竟时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她很快便沉着下来。这皇宫内内外外已全部换成了她的人,谅他司宸墨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只见司宸墨亦一身龙袍,领着侍卫直闯凤藻宫,身后好跟着老态龙钟的靳公公。
“儿臣参见母后!”司宸墨如往常一样向太后请安。
太后却没有只字片语回复,司宸墨亦不等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