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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躺到我身边来。”曹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声音柔柔地说,语调中充满了母性的柔情。他顺从地躺在了曹茹身边。
“你应该事先跟我说的,你这样做让我有一种负疚感。你知道吗?无论是男人和女人,童贞都是异常珍贵的。当经历了这种事之后,生命新的一页从此就翻开了。现在,你的这一页从我这儿翻开了,你让我感觉我们之间不对等……”曹茹认真地对他说。
黑暗中,他把头深埋在曹茹那高耸的双|乳之间谛听着那心跳声,曹茹的低语在他听来就好像是远山传来的回音般模糊不清。那一刻他不想说话。
尽管他刚才已经出了很多,但他还是觉着下面胀得非常厉害,于是又急不可待地向曹茹压去。
“慢一点儿……别急……对,就这样……”曹茹在他的身下轻声地说,同时两手拥紧了他。
他在曹茹那白皙的身子上笨拙地抽动着,感觉着他整个儿身躯好像被投进了盛夏温暖的湖水中,游啊,游啊,再也不想上岸……
莎莎出了墙的爱情
第17章 莎莎出了墙的爱情
“老公,我今天馋涮羊肉了,我下班后求你到‘东来顺’请我撮一顿儿。”到了下午差不多4点钟的时候丽馨给梅森打来电话。丽馨说是求梅森,可分明是在命令他。
“好吧,那我们最好早点儿去,听说最近上点儿档次的火锅店都特别火,去晚了没位置。”梅森说。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我的老同学也和我一起去。”梅森刚要放电话,丽馨又嚷了一句。
“老同学?哪个老同学?”梅森问。
“瞧你这记性!我在沈阳不就莎莎这么一个老同学吗?就是我常和你说的我在哈尔滨读高中时的同学陆莎莎呀,她现在在东亚大学当英语老师。她和我们一起吃饭你看行不?”
“你都约好了还有什么行不行的?反正一个……也是赶,两个……也是放。”梅森嘀咕了一句,但没有把“羊”字说出来。
说心里话,梅森不喜欢有第三者介入他和丽馨吃饭的氛围。
“你说什么?赶什么放什么?”丽馨在电话里直吼,“看我晚上回家不收拾你!”
“好了好了,算我没说。”梅森忙告饶。
“说正经的,我今天给莎莎打了个电话,我觉得她的情绪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她的事儿我和你讲过一些,你还记得吗?我真怕这个傻丫头干出什么蠢事来。”丽馨语气中有些忧虑。
听丽馨说话的语气梅森直想笑。叫人家陆莎莎一口一个傻丫头,就好像她比陆莎莎大多少似的。
接完丽馨的电话,梅森看看表,距离5点钟还有一段时间,他点着了一支烟。
梅森想起来了,陆莎莎就是丽馨总在嘴上提及的那个活得特累的大学女英语老师。用丽馨的话说,陈莎莎之所以活得累,是因为她爱上了她的系主任,而且是50岁开外、有家室且并不可能离婚的男人。
“你是不是杞人忧天啊?你怎么就知道人家陆莎莎就活得累?兴许人家并不追求结果而注重的是过程,幸福着呢!”梅森曾这样对丽馨说。
“莎莎开始时是有点儿像你说的那样,但后来我看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怎么不对劲儿?”梅森问。
“莎莎开始想要一个结果了。”
“结婚吗?她的主任又不可能离婚,要是这样下去那可是真够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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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男人天生就这副徳行,吃锅望盆,喜新厌旧。”丽馨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了梅森所代表的男人们。
“哎!你可不能这么说话,这与男人的德性有什么关系?是你的老同学、铁姐妹儿爱上了有妇之夫的。咱们说话可要讲理。说说看,无论莎莎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无疑她都充当了第三者的角色。”梅森对丽馨这种以偏盖全的武断结论觉得不对味儿,刺耳。
“那,莎莎的主任比她大那么多,怎么可以……?”
“纯粹的爱情与年龄有关吗?”梅森说话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
就这样,梅森和丽馨结束了那次关于莎莎的情感问题的不愉快的谈话。后来,丽馨知道他不爱谈及莎莎的事情,所以就很少和他提起了,今天要不是丽馨再次提起他差不多都忘了。
这是梅森第一次见到陆莎莎。在他看来,陆莎莎属于那种稍嫌丰满的女性。白皙的皮肤,纯粹的单眼皮儿被一副白框眼镜遮挡着,看上去书卷气十足,典型的文化女性。
显然,丽馨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是对的,陆莎莎的情绪是有些不大对劲儿。那吃相就仿佛和羊肉有仇似的,只顾低着头一个劲儿的猛吃。然后就像是口渴似的,拿起酒杯便一饮而尽,就好像她喝的不是啤酒而是矿泉水似的。
梅森和丽馨两人禁不住面面相觑。
梅森还没见过陆莎莎时就听丽馨和他说过,陆莎莎的口才甚是了得,还让他在见到陆莎莎时千万要加小心,搞不好要吃亏的。可现在,陆莎莎却沉默不语,只顾着吃东西。
“陆小姐,你慢、慢点儿吃……”半晌儿,梅森才有些口吃地说了一句。
“这顿饭你俩到底谁花钱?”莎莎头也不抬冷冷地问。
“当然是梅森了。莎莎,想吃就多吃点儿。”丽馨打着圆场。
“嗨,你俩这么看着我干嘛?就好像我明天上刑场似的。”莎莎抬眼看了梅森一眼生硬地说。
“哪里哪里,陆小姐尽管慢用。”梅森忙说。
好家伙!真是一个惹不起的大小姐脾气!
“丽馨把我的事都跟你说了?”莎莎的眼睛直视梅森。
“听说了……一点儿。”梅森迟疑了一下说。
“一点儿有多少?”莎莎追问着梅森。
“一点儿就是……一点儿。”梅森被逼问得语塞了,于是他有些尴尬转头向丽馨求救。
“你这位相公和你以前对我描述的感觉不一样。”莎莎瞟了他一眼后对丽馨说。
“你说说看,我应该是什么样?”梅森禁不住问。
“虚伪!”莎莎撇了下薄薄的嘴唇说:“就像汪文宣。”
“巴金的《寒夜》里的汪文宣?”梅森还第一次听别人这样评价自己,未免觉得有趣:“你说说看,我哪点儿像那个汪文宣?”
“说话吞吞吐吐、唯唯诺诺的小文人。”莎莎把玩着酒杯说。
“说我是小文人倒是名副其实,但不知这唯唯诺诺从何谈起?”梅森问。
“你不能真诚地坦露你的真实想法,事实上关于我的事你肯定有好多的话要说。”
“我欣赏你的坦诚,但问题是对有些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换句话说,都有着自己的活法,谁也无权干涉的!我这个局外人怎么好妄加评论?至于你现在的处境,你在进入你目前的角色之前就应该……”梅森一向喜欢富有挑战性的对话,这会他感到兴奋。
“丽馨,你听你老公说什么?进入!哈哈……”还没等梅森说完话莎莎就粗暴地截断了他的下文,并且尖刻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大堂里显得很是响亮而没有顾忌,惹得周围的食客们不住地直往他们这里看。
“是的,我说的就是进入!”梅森正睛地看着莎莎,她的蛮横有些令他有些恼火,他接着刚才的话茬儿:“就情感而言,也许对某些人来说,爱也许不需要结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属于此类人?如果你是,你就不应该感到痛苦。”
“那你看我痛苦吗?”莎莎用手拄着下巴反问道。
“难道你不痛苦吗?现在?”梅森说话的语气开始不客气了,开始针锋相对起来。
“好了好了,咱们说点儿别的吧!”丽馨一边打着岔儿说一边着急地向梅森使着眼色,那意思莎莎酒有点喝多了,你就别再呛火了。
“嗯,你还有点儿血性。”莎莎冲梅森点点头,“对不起!我更正一下,你不像汪文宣。”
“谢谢。”梅森生硬地说。
“莎莎,你别喝了,再喝就要醉了,走,今晚到我那儿住!”丽馨对莎莎说。
“跟你回家?他睡哪儿?”莎莎冲梅森努了一下嘴。
“他睡沙发,走吧!”
第二天早晨梅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7点多钟了。在沙发上睡觉真是活受罪,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他探身看了看,见卧室的门大开着,于是他起身来到了卧室,就见丽馨正倚在床头上发着呆。
“怎么了?你的老同学呢?我看你们谈得很晚。”梅森捏着酸胀的颈椎问。
“一大早就走了。”丽馨幽幽地说,“我跟你说过,我的直觉总是对的,莎莎真的出了事。”
“什么事?”梅森吃惊地问,残余的倦怠顿时全消。
“她怀孕了,和她的系主任李文博。”
“她打算怎么办?要堕胎吗?”梅森沉吟了一会儿问。
“问题就在这里,莎莎不想打,坚持说非要把孩子生下来。”丽馨叹了口气说。
“生下来?这可不是小事,你应该和她好好谈谈。”梅森在床角坐了起来,点着了一支烟想了想说:“这个李文博是个到底是个什么人?”
梅森还是第一次想知道莎莎的令人头疼的感情纠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莎莎的事情已经和他的生活发生了不可回避的勾联。
“说来话长了!莎莎的父母都是我们黑龙江省H大的大学教师,她父亲是物理学教授,母亲是数学教授,所以莎莎可谓是生在书卷之家了。在文革期间莎莎的父母受到冲击,被下放到大兴安岭的一个林场劳动改造。这个李文博当时就住在那个林场里,他的父亲是林场的工人。
“莎莎的父母在那个林场的子弟中学里分别教数学和物理课,在他们教的学生中就有这个李文博。那个时候正在批判‘走又红又专的修正主义的教育路线’,学校里的学生也不怎么正经上课。可这个李文博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学生,对数理化特别着迷,总是拿着难题偷偷地跑到莎莎家向她的父母求教。莎莎的父母也很喜欢他……”
“莎莎就是这个时候认识这个李文博的?”梅森问。
“是的。李文博经常到她家里帮着劈柴禾挑水什么的。莎莎在家里是独生女。渐渐地,莎莎的父母开始喜欢起这个爱读书的李文博了,待他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似的,经常留李文博在家里吃饭。李文博没白用功,1977年恢复高考的第一年,他就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我们黑龙江的H大的物理系,要知道H大的物理系在全国高校里可是很出名的。同时,莎莎的父母也获得平反回到H大重新任教。就这样,莎莎的父亲又成了李文博的物理学老师。”
“如此说来,莎莎和李文博的感情还是有些渊源的。”
“是啊!莎莎说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李文博。”丽馨叹了口气说。
“那么就是说,莎莎高考报的志愿是D大也是和李文博有关吧?”
“差不多。论高考成绩她的分数可以进北京外语学院的的,但她填写的第一志愿就是D大外语系英语专业。”丽馨点头,“李文博还是第一批研究生,导师就是莎莎的父亲。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了D大物理系。”
“你见过这个李文博?”
“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