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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先生哪里是在忍让?简直就是欲擒故纵!”方慧撇了一下嘴说,“说说看,梅先生到底能喝多少白酒?是2斤还是3斤?”
“不知道!可能是家族遗传吧,我们家的男人好象天生就对酒精没反应,个个海量。”梅森嘻皮笑脸地说,“我爷爷他老人家喝了一辈子的酒,70岁时一大早还能像喝白开水似的喝一大碗地瓜烧酒,然后一手拎着镰刀一手拿着苞米面窝头照样下地干活。”
“梅先生是属什么的?”方慧抽冷子问了一句,
“什么?”梅森被问得莫名其妙,搞不明白酒量与属相有什么关联。
“梅先生的属相啊。”方慧又重复了一遍。
“属牛的,怎么的?”梅森被问得直发愣。
“属牛的?梅先生可不像是食草动物,我看倒应该是属狼的!”方慧的语气充满尖刻。
“方小姐真是抬举我了!你知道吗?狼是我尊敬的动物。但我最崇拜的动物却是猎豹。”
“嗯,猎豹的确是美丽的动物。”方慧颌首道,“而且猎豹的生存方式是非常大气的。”
“大气?怎么讲?”梅森饶有兴趣地问。看来方小姐对动物颇有研究。
“我所说的大气是指猎豹行为方式的公然性,猎豹对自己的猎杀举动毫无掩饰,从来都是公然站在地那里搜寻目标,然后锁定,接着就是极速追击。”方慧道,“但梅先生的攻击性却和所崇拜的猎豹有着天壤之别,因为梅先生的行为是含蓄的或者说是虚伪的。”
“方小姐应该对我公平一些,今天我也是受害者。” 梅森听出了方慧的弦外之音。
“梅先生都要把我的老板灌到桌子底下去了,怎么会是受害者?”方慧瞪大着眼睛问。
“我是被逼无奈才喝的酒呀,”梅森的确觉得委屈,“至于你的老板喝醉了,那是他不应该带着情绪喝酒!要知道带着情绪喝酒是很容易醉的。”
“什么情绪?梅先生,什么意思?”方慧的眉梢儿往上挑了挑。
“我想方小姐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情绪的。”梅森意味深长地说。
方慧虽然刚才替洪铎喝了差不多有4两烈性白酒,但脸色却依旧白皙,可现在经梅森这么一说竟有些红了起来,她带有几分憎恶地瞪了梅森一眼,咬了咬嘴唇没说话,旋即低下头,用吸管慢慢地喝起饮料来。
看着方慧难看的脸色,梅森意识到自己言重了,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真诚地道歉说:“方小姐,如果我说的话有得罪你的地方请原谅!”
“没什么!梅先生犯不着向我道歉。”方慧抬起头时脸色已恢复正常。
“我、我可是真心的!”梅森再次道歉。
方慧撇了梅森一眼没吱声,偏转过头去看着对面的壁画。
谈话一下子陷入了冷场。过了一会儿,方慧转过脸来看了看梅森。看着梅森的脸上如同是被上刑似的表情方慧直想笑,于是她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我知道梅先生在想什么!”
“什么?”梅森刚才出言有些不逊,所以应答变得谨慎起来。
“什么时候可以约我出去吃饭,以表明刚才道歉的诚意。”
“我能有这个荣幸吗?”梅森认真地问。
“不可以!”方慧的回答斩钉截铁,“不过,梅记者,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尽管你拒绝了我诚挚的邀请,但我还是乐于回答你的问题。”梅森看着方慧脸上浮出了笑容有些费解,真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梅先生,‘梅森’是你的本名吗?”方慧直视着梅森。
“不是,是我的笔名,怎么了?”梅森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小时候的家是不是住在沈阳的老北站附近?”方慧没接梅森的话茬儿,只是直视着他继续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梅森诧异地反问。
“我不但知道,还知道梅先生当时的家具体位置呢!”看着梅森满脸深重的困惑,方慧禁不住感到了一种快意,于是脸上浮出了一丝笑意。
不知怎地,梅森竟觉得方慧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隐隐的苦涩。
“梅先生当时的家住在沈阳老北站后面的平房区里,当时紧挨着的是一所中学;梅先生在小时候经常到铁道边上捉蛐蛐;我还知道梅先生的真正名字叫梅向东!我说的都没错吧?”
梅森听愣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做答是好。是的,方慧说的一点儿没错。
“但是梅先生变成今天的这种世故的样子是我料想不到的!”方慧说完这话利落地站起身来,然后鼻子轻哼了一声拎起皮包转身走了。
梅森呆呆地望着方慧渐远的背影,他彻底被搞糊涂了:他少年时代的事方慧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他那时住的平房附近的确有一所中学,这所中学在八十年代初期由于改造棚户区而被迁走了。还有,那时他的确在夏天里常到铁道边上捉蛐蛐。最令他倍感诧异的是方慧言及的关于他的名字。他的本名叫“梅子东”。文革开始后时兴改名,他也改了名叫“梅向东”,但是粉碎“四人帮”后的第一次人口普查时又改回了“梅子东”这个名字。“梅森”这个笔名自他发表第一首诗歌时就开始用了,做记者后写新闻稿件署名用的也是“梅森”这个笔名。所以知道他曾用过“梅向东”这个名字的人可以说是是寥寥无几,就连他报社的铁哥们儿刘明都不知道。可方慧怎么会知道呢?方慧当时和他住在一个大院里?她是他上小学或是初中时的同学?
梅森过筛子似的在脑海里苦想着。最后,在他有印象中的各个时期的女同学中他实在找不出一张和方慧长相相似的脸庞,那么她会不会是听哪个熟悉他的人说起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关于他的童年经历他很少和别人提起过,更不要说“梅向东”这个政治功利性色彩很强的名字了。
妈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呀?梅森冥思苦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想起来,最后他坚信在这次新闻发布会之前从未见过方慧。最后梅森也懒得去想了,因为他感觉到了酒精开始在血液里有了反应,觉得头开始有些晕沉。梅森早晨没吃饭,再加上近来睡眠质量特别不好,刚才又空腹喝了那么多的急酒,等他走出包房时身体开始有些摇晃。
“先生,您没事吧?”一位服务小姐走过来关切地问梅森。
“没事,谢谢!。”梅森笑着拒绝了。他庆幸方慧没有看到他此刻的失态,他刚才还跟方慧吹牛说喝多少酒都对酒精没反应呢!
方慧背影望上去很美,长而稍微卷曲的头发披散着,随着身体的移动轻轻地飘曳。那套白色的西服套裙好像专为她设计似的,穿在她的身上显得特别合体。她个子有多高?从她那修长的腿来看她的身高差不多有170公分吧?倒是一位很有性格的女孩!只是锋芒太露,另外也有些太自负了,太盛气凌人了,大凡漂亮且聪明的女孩都这样自命不凡。
梅森脚步有些发飘地往外走着边这样想着。
梅森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交往起来太累。
意味深长的梦魇
第4章 意味深长的梦魇。
睡觉前满满一大瓶的矿泉水都喝下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又会渴呢?梅森爬起身来到厨房找水喝。他拿了一瓶矿泉水来到了客厅坐在沙发里豪饮着。然而,就在他起身要关灯回去睡觉的时候,他的视线不知怎地竟被对面墙上的那幅画吸引住了!
他挂的这幅画很大,几乎覆盖了整面的墙:灰蒙蒙的深秋的天空,那是行将下雨才有的景象。一条弯弯曲曲的石甬小径,挺拔的白桦树林,树上的叶子金黄金黄的,看那叶片掀动的样子一定是有一阵轻风掠过。小径的尽头是一座红棕色的小房子……
他感觉着画面上似乎多了点什么。可是到底多了什么呢?他歪着头审视着。
终于,他在那小径的尽头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和白色的裙子随风飘动着。令他倍感奇怪的是,那个女人看上去距离他很远,可那鞋根叩击路面发出的声音却清晰可闻,如在咫尺。他急切地来到画前,尽可能地近地想辩识那个女人的面容,可怎么也看不太清楚。那女人分明是循着小径向他走来的,可却怎么也走不近,而足音却越来越响。就在他焦灼地等待那个女人走近的时候,他蓦然看见白桦树丛里出现了一条黑影。那黑影迅疾地向他奔来。随着距离的迅速拉近,他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匹狼!两眼迸射着幽幽的绿光,张着殷红的大口!他恐怖地转身就逃。他想,只要跑到客厅的门后就安全了。蓦地,他想起了那个女人,于是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啊?那女人还在往他这个方向走,这回比先前更近了!但他已经无暇顾得去看那个女人的面容了,因为那狼已追得离他只有半步之遥了!
真是活见鬼了!距离客厅的门只有几米远,怎么跑了这么半天还没有跑到?他低头往脚底下一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他脚下的地板就像用来健身的跑步车滚动的平面一样正在疾速地向后退去!啊!原来跑了这么半天一直在原地跑啊!这时他已经能闻到身后那恶狼嘴里发出的腥臭了。看来在劫难逃了!于是他拼命地大喊了一声……
“怎么了?深更半夜里大喊大叫的,又被恶梦魇住了?”丽馨躺在枕头上望着梅森问,并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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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没言语,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上挂满了汗珠,心脏狂跳着,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着。好可怕的噩梦!
“做什么恶梦了?看把你吓成这样!”丽馨欠起身来问梅森。
“狼!追……我!”梅森说。他还没有从梦中的极度恐惧中恢复过来。
“看你梦得稀奇古怪的!怎么会梦到狼呢?明天我再给你开点‘脑复康’来。都后半夜两点了!快睡吧!我明天还有一个开颅手术呢!”丽馨打了一个哈欠说。
“你先睡吧!”梅森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说。
渐渐地,梅森的心绪开始平静下来了。
丽馨偎在梅森的身旁,右手习惯性地放在他的那个部位上,并且偶尔会下意识地揉动了几下。要是往常,梅森在丽馨如此的抚摸中总会有所反应的,然而此刻他全无感觉。对于丽馨的这个习惯,梅森曾和她开玩笑说:你呀,就像一个爱握着妈妈Ru房睡觉的吃奶孩子。
梅森侧着脸望着沉睡过去的丽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脸显得格外安祥,长长的睫毛细微地抖动着。她睡着的时候就像个孩子,显得那么单纯,那么需要人来保护,梅森曾这样对丽馨说过。所以我才找上你来保护我呀!丽馨这样回答说。
梅森倚在床头上点着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半晌才喷吐出来。
青烟袅袅地扩散着,他又想起了刚才的恶梦。和以往的梦一样,梦中的那个女人的面目依然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裙子,梳着长发,莫非是白天见到的方慧在他的梦中出现了?对了,方慧白天时曾说他像一匹狼。弗洛依德说,日有所见,夜有所梦,看来真有这么回事。
这个方慧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