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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肉绽露出白森森骨头的手指告诉他刚才他经历了什麽。
他的身上依旧在流著血,但他不去管它,他使出全身力气朝指环掉落的地方爬去,不远处指环散发出来的柔和白光好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指路灯,指引他冲破这道黑雾去营救他的朋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沈重得好像灌满了铅,每往前爬动一步都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气,指环离他并不远,但他却觉得那枚指环隔著他好像有千万里的距离。
鲜血从他血肉模糊的手指头间滴落,一滴一滴,在他爬过的地方晕开一朵朵漂亮的花。终於等他勾到了那枚戒指,从手指头上落下的血点点滴滴溅落在它黯淡的金属表面上,鲜血染红了镌刻在指环背面的神秘字符。
下一刻王华就看到这枚染血的戒指在他眼前从地上冉冉升起,一直升往空中,他想伸手抓住它,但他的手指却在下一刻穿透了它,只抓到了一把空气,那枚指环似乎在一瞬之间变得无形。在升起的过程中它的光芒也越来越盛,那光芒强有力的穿透力驱散了缠绕在王华身边的大团黑雾,让他的视野逐渐变得开阔,负伤的身体也随之轻松起来,不再那麽沈重迟缓。
王华吃力地站起来尾随著戒指的光芒而去,在迷雾逐渐消散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叫声,不过王华可以肯定这声音并不是侏儒和怪蛙的叫声,那个声音苍老而低沈,充满著痛苦,好像被什麽力量压制住了而在奋力地挣扎著。
那正是困住他们的黑袍法师的叫声。
从戒指上突然涌现出来的强大力量阻止了他的施法,在他即将要召唤万恶邪神成功的时候,那股力量突然出现并阻断了他与邪神的交流,它将他周围的空间完全封闭起来,把即将降临的邪神的灵识隔绝在了外界。
黑袍法师听见了被阻拦住而不能享用祭品的邪神的愤怒嘶吼声,空间甚至在一瞬间扭曲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大片的如飓风般暴烈的气流在他头顶不断涌动──那是邪神的灵力在与从戒指上散发出来的力量做著抗争。
恢复青春的黑袍法师的身体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他无法抵抗这股能跟万恶邪神相抗衡的强大力量,那不是凡人所能抵挡得住的。失去了邪神神力的维持,他的身体以一种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急速地衰老,很快,他那年轻俊朗的模样不复存在,又回到了原本那副白发苍苍,老态龙锺的样子。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他那从躺在祭台上的刘洋的肉|穴里拔出来的两根Rou棍也随著他身体的衰老而急速地缩小,并从马眼里喷出了一股接一股的浓稠的Jing液,黑袍法师无法控制自身这种不断She精的情况,直到最後他那两根软塌塌的Rou棒再没有一滴Jing液可以流出,他圆睁著双眼,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散落下来的宽大的黑色袍子包裹住了他干瘪如骷髅的躯体。
“嘿,醒醒!”怪蛙左右开弓,朝睡到在他身上的侏儒连扇了两个耳光,终於把睡得死沈死沈的侏儒给叫醒了。
侏儒睁开眼晃动了一下脑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不敢相信自己怎麽突然间会睡著的。
怪蛙晃动了一下身体,摸著下巴说道:“我们一定是受了黑魔法的影响。”
他们四处张望,寻找王华的身影,发现面前的木门倒塌在地上,他们跑了进去,很快就发现了倒在祭台不远处的血迹斑斑的王华。怪蛙让侏儒呆在昏迷著的王华身边,而它则捡起王华掉落在地上的手枪小心翼翼地朝前方的祭台靠近。
虽然房间里的黑魔法气息已经消失了大半,但它还不知道黑袍法师已经死了,它一面警惕地注视著那团瘫倒在地上被黑色法袍包裹住的东西,一面靠近躺在祭台上生死不知的刘洋,它脱下身上的袍子盖在了一丝不挂明显被凌辱过的刘洋身上。
“砰砰砰”一连串枪声从它身後传来,原来是侏儒开枪打在了那团黑色物体上,在接连开了五六枪发现对方一点动静也没有之後,侏儒一个箭步蹿到了黑袍法师身边,揭开了覆盖在上面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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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怪蛙的警告刚响起,遮在法师身上的袍子已经被侏儒扔到了一边,接下来他们就看见了这任人作呕的一幕画面。
“他死了。”侏儒捏住鼻子,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说道。
盖在黑袍下的已经不是一具人的躯体,而是一滩散发出腐臭的烂肉,使人根本辨认不出那到底是人还是动物的尸体。
王华撑起身体靠在墙壁上,他若有所思地注视著眼前这枚染血的戒指,如果不是它,他们都得死在这里。他握住指环在心底祈祷了一阵,感谢女神的保佑。
当怪蛙打抱著昏迷的刘洋走到他身边时,他深深地朝它怀中的人投去一眼,随後问怪蛙道:“他怎麽样了?”
怪蛙回道:“他的身体很虚弱,大概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醒。”
王华收回了视线,他没有再问什麽,从衬衣上撕下一块布条草草包扎了一下受伤的食指。虽然法师已经被干掉,人也救了回来,他们这次的行动算是圆满结束了,但是下一个难题摆在了他们面前:他们该怎麽突围出去?
他和凌云都受了伤,现在还带著一个昏迷不醒的刘洋,就算有公爵这个人质在手,恐怕他们依旧不能轻松地从城堡里离开吧。
第五十七章:逃出生天
王华烦躁地用左手抓了一下凌乱的短发,而他的右手因为手腕和食指的受伤而只能无力地垂下,握不了枪。
“瞧瞧,我发现了什麽?”
王华和怪蛙循声看去,在祭台周围横七竖八地堆放著法器、药瓶、书籍和各类杂物,侏儒正站在一摞书前,他手中拿著一卷图纸,他把图纸铺在祭台上,这是一张制作热气球的图纸,上面标志完工的日期就是前几天。
“在什麽地方?”因为身体受伤而暂时无力起身的王华倚靠在墙上问他们,他把握在手里的戒指重新套回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侏儒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图纸,抬头告诉王华:“在塔顶。”说完在看到王华的眉头又再次皱起来之後,他紧接著又加了一句话,“我会操作那东西。”
王华听完之後吃力地撑著墙壁站了起来,沈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先去跟阿凌汇合。”
侏儒点头,收起图纸揣进了怀里。
怪蛙因为怀里抱著昏迷不醒的刘洋而无法腾出手搀起王华,侏儒也因为身材短小也无法扶著他,他们都担心地看著站立不稳的王华,王华却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不要为他担心,他没什麽大的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快点离开城堡。
“呸,该死的狗娘养的!”凌云靠在走廊的石柱上,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伸手擦了擦流血的鼻子。
“口丝──”可他的手刚碰到鼻子就痛得整张脸扭曲起来,好像鼻梁骨被打断了。“该死的!”他咒骂著,恨不得立刻就用枪崩掉眼前这个娘娘腔的脑袋。
而被他揍倒在地上的公爵的那张漂亮的脸蛋也挂了彩,他的眼角肿起了一片,有著明显的淤青,那是凌云的杰作。公爵的嘴唇也在摔倒在地上的时候磕破了,华美精致的袍子上脏污了一大片,上面既有他的血也有凌云的血。他那头漂亮的金发散落在沾满灰尘的地面上,变得有些暗淡无光,一如他现在处在下风的处境。
他同样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气,而他毒怨的目光则紧紧盯住凌云的脸,就像毒黄蜂的尾针一样一有机会就会牢牢蛰到对方身上,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凌云举起枪瞄准躺在地上的公爵,冷笑著说:“别指望那几个杂碎能够上来,也别耍花样,我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就在下一刻,他身後的走廊上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他的脸在露出微微的紧张之色之後就放松下来,甚至显露出了一丝微笑。
“阿华──”然而在他看到了王华现在的狼狈模样之後,他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不见,他迫不及待地拖著一条瘸腿迎上去扶住他,担心地问他:“你怎麽啦,你伤成这样?”
王华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倒在他的身上,凌云小心翼翼地拥著他,两个人一齐坐在地上。这个时候怪蛙和侏儒也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侏儒架起公爵,把绑在对方手上的绳索检查了一遍以确保他不会挣脱。
怪蛙将事情经过对著凌云简要地说了一遍,告诉他他们需要乘坐热气球离开这里。
尽管负了重伤,流了很多血,不过王华还没有晕倒,在平安地离开城堡之前他必须强撑著。他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倒在凌云怀里的,他察看了一番凌云脸上的伤势,皱著眉头问他:“怎麽了,是谁把你打成这副样子的?”
凌云擦掉了又从鼻孔里流出的鼻血,回答道:“有几个杂碎想闯上来,被我一枪崩了。魔法失效了,那个娘娘腔想逃跑,被我狠揍了一顿,我的鼻梁好像被他打断了。”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他的那些狗迟早会攻上来的。”在简要地汇报完事情之後,他搀扶起他的死党,侏儒拽著人质,他们一齐朝塔顶跑去,而围住塔楼的士兵已经开始偷偷溜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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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塔顶,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覆盖在帆布下的热气球,发现它足可以载著他们五个人离开这里了。
在启动了装配在热气球上的燃烧器以後,搀著王华的凌云顿了顿,将视线投向那被侏儒扣住的斯特林公爵,他走上前举起手里的枪对准对方的脑壳,阴森森地问道,“我们该怎麽处置他?杀了他?”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他随时随刻都可以扣动扳机杀了公爵,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麽简单。对方现在对他们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可以像他当初对付他们那样对付他──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斯特林公爵的面庞十分僵硬,他怕死,这方面他跟普通人没什麽两样,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时候,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对方冰冷的目光以及坚定的口吻都使他确信这个平民是打心底里想杀了自己,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他攥住拳头,尽量用著平稳的语气告诉眼前的这一群人:“杀了我,你们会成为整个国家的敌人。”
王华略一沈思就将没有受伤的左手搭在了凌云执枪的手臂上,对他说:“杀了他,我们会有很多麻烦。”
凌云想了想,点了点头,他把枪口微微远离了一点公爵的脑袋,然而在下一刻他转动枪托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头上。公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倒了下去,血迹从他那头散落在地上的金发上晕染开去。
“我们走吧。”凌云一手握著枪一手搀扶著王华,对著另外两个同伴喊著。
随著底下的枪声阵阵响起,热气球已经升到了高空中,逐渐远离了城堡的范围,在摆脱了追兵之後,王华他们紧绷著的神经才能得到稍微的放松。怪蛙将依旧昏睡著的刘洋放在一边,并细心地替盖上暖和的毯子免得他著凉。随後他从随身空间里拿出药草和绷带替王华和凌云这两个伤员上药包扎。
凌云瘫在藤筐中,他的鼻梁骨确实折断了,怪蛙正在帮他的骨子固定、止血并上药,凌云不时地“口丝,口丝”地抽著冷气,他朝身旁的王华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现在正靠在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