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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是皇帝,他是天子,尝尽了高处不胜寒的滋味的孤家寡人,这世间哪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他不信,他不信!!
可偏偏自己想要的,是那颗深藏在她体内,世间最难得的心啊!即便为了她精心布局,即便他步步为营,编制出千丝万缕,试图束缚她,结果却依旧是两个字:惨败!
越多的关注,越多的用心,只是让自己滑落的更快,滑落的更深罢了。他已经不知道,真的有朝一日他达到了目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后,他还能不能潇洒的撤出?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被蔑视的怒火,不能自拔的懊恼和恐惧感,融合在长久积压体内此时被激发出的情欲中,让李昊天彻底失去了理智。
即便是得不到她的心,至少她还是他的人!
“嘶!”衣衫一片片的落下,四周顿时一片狼藉。他充耳不听豆蔻的拒绝,目光只是紧锁着眼前在剧烈的挣扎中越发诱人的身体。
男性修长的手指覆上赤裸的娇躯,自上而下缓缓滑过,仿佛在执行凌迟的刑法,下手虽然有些重却也带点怜惜的温柔。
突然大手一用力,紧紧握住了胸前的饱满,那种更接近惩罚的力量让豆蔻一失神,叫了出来:
“昊天!”
那一声惊愕的娇呼,唤回李昊天的理智,他终于垂下眼来,注视着她的脸:
“豆蔻。”
“昊天。”
那双眼一如以往的澄澈透亮,只是其中饱含着着惊吓和受伤,还有歉意。
原来她也知道抱歉?将他的赐予随意地送给别人,是宽宏大方,还是那些东西以及送东西的人,都不曾被她放在心上?
他并不很在意东西,东西在他,不过是中意不中意罢了只是那个荷花香囊,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次,亲自为别人挑选的礼物。
虽然在朝堂之上做出那样的举动有他的目的,可是,当时看到那香囊是,唯一想到的就是她,只是觉得那玲珑剔透,卓然不群的东西,很适合她。
“你怎可如此无情?”
松开手,用手臂把半裸的她整个儿拢在怀里,紧紧地,带着疼惜,带着不甘心。
“昊天。”
豆蔻的心中也泛起了千般万般的滋味。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
☆、第七十一章 新科状元
被他拥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脸,却知道他的气息已渐趋平稳。
豆蔻伸手勾着他的肩头,因为受惊吓而狂跳的心渐渐恢复平稳,不一会,又开始欢快地跳起来。
多久了?应该好久好久了吧。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个怀抱依然如记忆中的一般温暖而叫人心动。
“昊天。”
她喃喃地叫着。声音柔柔淡淡的,带着她不常见的绵软和激情。
看来就连为自己脱罪,她也懂得偷懒。
发现了叫他名字的妙用,便只是反反复复的多说几遍,却也成功地浇灭了他的滔天怒火。
对于她如此的懒惰,李昊天不知道是感到是可气,还是可笑。
在人前她那么冷漠平淡,端庄正经得叫人望而却步,而现在当他挟怒而来时,却又表现得如此温柔可人,柔媚娇憨,叫人怒不得,怨不得。
真不知她还有多少的花招呢!
“我真想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心?”
李昊天修长手指在她光滑后背的一侧画着圈,揽着她细腰的手一放一收,让她整个贴在怀里。豆蔻周身的的肤色顿时都变成了粉红色。
“没有心的人如何能活?豆蔻怎么会没有心呢。”
豆蔻把羞红了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语带双关。
明知他要她的心,她却不能给他。明知道若是给了,终有一日,他一样会不经意地丢在一边,弃之如敝屣,何必要今日自轻自贱,泥足深陷呢?
一样是输,她却宁愿自己输得不要太惨,只要不说出来,那么等到有朝一日,他忘了她,她也忘了他,她可以骗自己说,今天的情意不过是过眼烟云,风吹过了,便什么也不剩了。
纵然是他的身形样貌,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一言一行,都已经丝丝缕缕不差分毫地刻在了心里,却也不能叫他知道,不言明,便有了退身的余地。
可是,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对他表现的更在意一些?也许若让他认为她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他是不是就会趁早放手?
李昊天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认为坐拥诸多美女是件值得得意和高兴的事情。对他来说,除了可以偶尔解决一下生理本能外,根本就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连他最需要的放松都不能给他,白天晚上都要面对若有所求的面孔实在是辛苦。
“你想知道,这些天朕是怎么过得吗?”
他的声音有些凉凉的,他自然不会忘记眼前这个就是为他又多制造出几个麻烦的人。
哪怕那是在他的指令下做得,但是他分明已近暗示,她可以把人全打发走的啊。
“不要说,不要说。现在什么也不要说!”
豆蔻却误会了他的意思。隐隐的头又疼起来,她用手扶住额头。
“你怎么了?”
“头痛。”
“怎么又添了头痛的毛病?找太医看了吗?”
“没什么,就是睡不好。”
“多久了?”
“有些日子了。”
沉默。修长的手指按住她头上几个治疗头痛的穴位揉着。
过了良久,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被那乐声吵吗?”
没有回答。
算是默认吗?
“你不觉得,这是你该得的?”
这话仿佛从李昊天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恶狠狠的幸灾乐祸,可是手指揉着穴位的动作却变得更加温柔了。
虽然夜夜笙歌,而且选在离她最近近的金雀宫,一多半是为了存心吵她。
让她知道自己就在不远处和她亲自挑选的女子在寻欢作乐,让她日日不能不惦记他,让她心生嫉妒,让她受煎熬,让她后悔不该不把所有可能夺去他欢心的女子都打发走。
可是等到看到她真的受到影响,他的心中虽有一点点的窃喜,但更多的却是于心不忍。
怀抱中这个女子对他的影响力是越来越大了。
他曾经可以狠心地默许她的孩子被夺走,可是今天看到她小小的头疼,就让他开始后悔自己所作出的事情。
若是将来,他做出的决定足以触动她的心肝肺,甚至可能毁灭她曾经拥有的一切,又该如何呢?
夜色更浓重了。一切都归于沉寂。
豆蔻倦极而眠,好多天来第一次如此地放松自己,坠入沉沉的梦乡。
而李昊天,却在黑暗中注视着怀中的女子,不知道该恨还是该爱,向来收放自如的他,第一次发觉被自己设置的大网拌住了。
从此以后,金雀宫中再也没有在晚上演奏过乐曲。即便是有,也是在白天或者傍晚时分。
隔上三日五日,当李昊天政事不忙的时候,便会巡视他的后宫。说不上鱼露均沾,但也不会特别的宠爱谁或者冷落谁——当然,除了不知因为何事而触怒了他的温妃。
而每隔一段时间,或三四天,或五六日,他便会不宣而至造访坤安宫。有时候他会怡然自得地在这里消磨掉整个晚上的时间,有时候却是匆匆而来,或霸道,或温柔地索要她。待豆蔻朦胧睡去,他又匆匆而去。
第二天,却听说他在某一位妃子的居所度过一夜,或是赵妃,或是朱昭仪、崔婕妤。
表面上看,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不能再正常的正常。
也许正是由于过于正常了些,当事者反而感到有些不正常的心虚。
豆蔻的失眠症不治而愈,她的表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处置安然,可是她心里的矛盾却更甚了。
她看得出他的挣扎和矛盾,却自讨没有拉他一把的能量。
强势如他,柔弱如她,如此不相称不匹配的力量之悬殊,只怕她伸出了手,陷落毁灭的却是自己的终生。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局中人无法出来,局外的人也无法进去。
秋后的一天,豆蔻和小玉一路从御花园回宫,却见一路上所见的宫女们都三三俩俩地凑在一起讨论什么。
她们的神情无不热切而兴奋,一个个眼中闪烁着无比奇异的光芒,脸上浮起上一层可疑的红色,仿佛准备情窦初开的少女在谈论自己的情郎。
一直到回到坤安宫,却宫中除了几个老成持重的宫女外,也都是一样的模样,连门口的门房太监,也凑了一脚。看到她回来了,便一哄而散。
“小玉,你去问问看,她们在讨论什么?”
莫非是皇帝要在宫女们中选一个嫁给有为的王室成员吗?怎么一个个像发了烧一样?
不一会小玉就回来了,脸上是同样的兴奋之色,不过倒是少了两朵红晕:
“小姐,小姐!今科秋试的文举和武举都已经落幕了。文举且不说,自然是老爷门下的弟子。那高中武举第一名,武状元正是赫连少爷!”
“秋叶大哥中状元了?”乍闻喜讯,豆蔻不觉也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是啊,他在宫中当过差,不少宫女都见过他,都很倾慕他的少年英武。谁知今科一举夺了个武状元。宫中侍卫能夺取武状元,他可是第一人呢!”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赫连秋叶并不知道自己在一夜之间成了宫女们的第一偶像,已经有赶超皇帝之势。
而且豆蔻也不知道,可是由此而带来的危险,也随之悄悄靠近她。
☆、第七十二章 小人之心
“崔姐姐,你年稍长我,我就称呼你一声姐姐吧。”
坐在明艳的崔婕妤面前,赵妃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不过,她自己并不这么觉得,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灿烂无比。
毕竟,后宫里并不是全以姿色论成败的,能得到皇上的欢心才是真的。
不过,最近崔婕妤似乎大有超越之势。
“哪里,你我身份有别,怎能因为我稍稍早出生几个月,就费了礼数呢?如蒙不弃,还是我称呼你一声姐姐吧。”
从内心讲,崔婕妤是看不起赵妃的,论相貌,论才艺,论身家背景,赵妃没有一样能强国她,而且虽然崔家属于没落的贵族,可好歹她的父亲还算是一任小小的京官,而赵荷花算什么?寻常的京郊百姓!
尤其是现在面对面两下比一下,她更加有些不服气起来。可是形式比人强,即便是在自家的屋檐下也有不得她不低头。
“好啊,你我以后就姐妹相称好了。”
赵妃掩嘴轻笑,笑毕拉着崔婕妤的手,轻轻叹了一声:
“本来嘛,大家都是一起进宫,还在一起相处过一段时间,情同姐妹,应该多多走动才对,可是皇上不喜欢我和宫内的姐妹们来往。现在妹妹住的金雀宫,连皇后娘娘都登门只怕都不能进去呢!我现在倒像个笼中鸟。”
她这是在炫耀吗?还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崔婕妤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在那依然灿烂的笑容里,看不出丝毫端倪,可是崔婕妤依然觉得那笑容分外地碍眼。
“我和这宫中的娘娘夫人们一样,所受教育都过于正统了些,皇上看厌了端庄华贵,自然是更喜欢姐姐这样的清新怡人。浓淡调和,这也是人之常情。”
她的言下之意:她和后宫的其他嫔妃们都是出身大家闺秀,都属于正餐大菜,而赵妃则属于餐前餐后的小菜。就像是吃腻了富家的大鱼大肉,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