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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
豆蔻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不甚愉快的对话。她那绵软的声音,亲密的称呼,让李昊天始终崩得紧紧的面容,开始慢慢地缓和了,转回视线,与她的目光紧紧纠结在一起。
豆蔻笑了,拍拍他的手,那样子似乎在安抚一只不安的猫,让人不觉莞尔。
“你们先回去回报你家主子,就说我到时一定赴约。”
“是!林小姐!”
那年轻人赌气似的,特意把林小姐三个字咬的很重,然后率领部下扬长而去。
豆蔻噗嗤一声又笑了,看看李昊天越发阴沉的脸色,不知是不是先前睡足的缘故,心情变得出奇地好起来。
原来,解开了心结,相处起来也并不难。相爱让人更加宽容,无论是他对她,还是他对她。
“昊天,你不记得欧阳洁了?”
“难道我应该记得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吗?”好大的醋味儿!
周围的侍卫们都纷纷别开了头去。
豆蔻的笑意越发地深了。看到她那自心底泛出的开心笑容,李昊天的脸色也慢慢变得缓和起来。
虽然这个名字确实有几分熟悉,不过,却总让他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就是在那年琼华宴上,您钦点为状元的欧阳洁啊!”
??
“琼华宴的状元?欧阳洁?她怎么会与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
他终于想起来了。而刚才离开的那些这些盗匪一样的部众,却又同时让他想起另一个只有一字之差的名字:欧阳皓洁。
那个把江南搅得天翻地覆的那个女盗匪,和豆蔻所说的那个欧阳洁,到底是什么关系?
中午的时间,车马终于进了扬州城。
“主子,可要通报地方官员?”
“不必惊动他们。只需让卢渊尽快赶来见我。”
“是!”
“还有,找个最好的大夫到客栈。”
“知道了,主子放心!”
听着那侍卫的声音远去,豆蔻有些奇怪地问李昊天:“为什么要找大夫啊?难道谁受伤了吗?”
还特意要见卢渊表哥。一定是和明天她与欧阳洁的约会有关系。
“你不觉得自己的身体需要让大夫看看吗?”
而且一路上没有侍女伺候,也难为她如此辛苦,还要自己打量自己。到了扬州城,住下来,应该就可以为她找两名侍女来伺候。
“我的身体?”
豆蔻上下看了看自己,摇摇头:
“我现在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啊。”
只要车子不要那么晃动,她就不会老是觉得想要晕吐。
这是,车子刚好到了客栈前面,停了下来,豆蔻一下子站起来,想要跳下车去,却被李昊天一把拉回怀里。
“别淘气。”
若他料想的不错,她真的怀上了身孕的话,只怕这样奔奔跳跳一定会出大问题的。
孩子他不稀奇,可是她的身体若是因此而受到任何损害的话,那他就追悔莫及了。
于是,那天午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中,一个昂扬七尺威严英俊的男子,亲密地抱着一个娇弱羞怯的美貌女子,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扬州城中最大最豪华的客栈,然后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天字号的这里最好的房间——那里早已经被预订了,可是店里的小二却没人敢上去阻拦。
当然,后来店主人证实,事先定下这个房间的,便是那位尊贵客人的属下。
不过,估计即便不是,店主人也不敢出来说半个不字。
那个威严英俊的男子,浑身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分明是那种从来不会接受人家拒绝的人。他们都是一口京城口音,恐怕是京城来的什么身份尊贵的人。
那一男一女分明是一对燕蝶情深的情侣。可是在一个老大夫被领来为那位夫人诊治之后,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后不久,屋里便有了压抑的争吵声和哭泣声。
之后更加令所有人咋舌的是,最后,那位尊贵的浑身难掩王者之气的男子,居然被赶出屋子来。
而他只是背着手,站在门口叹了一声: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然后便带着笑容走入了旁边的房间。
当然了,这只是目击者的以讹传讹,真实的情况如何呢?且听下回分解。
☆、江南之三
流言和真实相差多少?
就和一部分史书距离真实相差的一样多。
不同的是,流言总是把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夸张之后端给你看。
却说,那一天,微服私访江南的圣德皇帝李昊天,面不改色地抱着自己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中,闯进了客栈。
不久后大夫就来了,而大夫的诊断果真珍视了李昊天的推断:豆蔻,果真怀孕了。这段时间的情绪不稳,果然是有原因的。
“怎么,怎么可能?”
豆蔻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
而且已经二个月了,那么说,在她离开皇宫的时候,那颗种子就已经种下了?难道是那个醉酒的除夕之夜?
“豆蔻,你说如果朕不来找你的话,你是不是就准备自己把孩子养在那座可恶的寺庙里?”
看着她不断变化的表情,李昊天忍不住调侃她,
“我真的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孩子?”豆蔻手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兀自喃喃自语,根本没有注意李昊天说了些什么。
“豆蔻,他还没有出生,你就已经看也不看我了?”
男人努力维护自己的权利,把脸凑近她,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可是,却被她顺手推到了一边。
“我绝不容许同样的事情再重来一遍的!”
“如果你继续这样不理朕的话,朕”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我不介意下一次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跑!”
哈哈,大丈夫能屈能伸,怎么可以和情绪不稳的孕妇一般见识?
“好啊,那么下一次,就是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到江南来游山玩水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终于,豆蔻扑哧一声先笑了出来。
“娘子,再叫一声相公。”李昊天诱哄道。
这次下江南最大收获,便是这个。突然发现她叫自己相公的时候,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不叫。”豆蔻还在赌气。
“只叫一声。”
“不。”看着他求她的样子,心情顿时如拨云见日,变得很好。
“不叫你也是我的娘子。”
“你没听人家叫我林小姐吗?”
“那这是什么?林小姐未婚先孕?”
“我若是未婚先孕,你就是罪魁祸首,是,是奸夫!哎哟。”
那个皇帝“奸夫”终于“动手惩罚”逃妻了,屋里的那没有丝毫火气的“争吵”暂时停歇。
不知过了许久之后,无力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有东西落地。
“不行不行,这样会伤到孩子的。”
“大夫说不碍的。”
“山野大夫的话怎么能相信?”
终于,在豆蔻一心维护孩子的母性面前,李昊天还是落败,暂时收摄起自己的欲念,哄她入睡。
可是熟睡的她,依然对他构成巨大的诱惑力,让他不能安眠。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忍不住走出屋子来,对着廊柱上的灯叹了一口气:
“唉,难道这次又要朕忍耐大半年吗?”。
却说,那个时候正好有人路过,看到这天字一号房间的客人站在门口无奈地叹着什么,第二天,关于这对俊男美女的谣言便疯狂的在客栈里传开。
扬州城,得月楼。
这里的格局和京城里的金熙楼很相似,不过更多了些江南的委婉和雅致。
一身贵妇人打扮的豆蔻,在小二的带领下,缓步上了二楼,跟在她身后的,便是被招来服侍她的两个新侍女。
来到最大的一间雅间门口,小二停了下来,拉开隔断移门,掀开绸布帘子,伸手向让道:
“夫人请进,您找的人正在里面等着呢。”
这件雅间果然很大,摆设富有情趣而雅致,仿佛是富贵人家的会客小厅,而且屏风后面居然还有隔间。
豆蔻正在打量四周的景致,却听见从里面的隔间里传来一个清朗而有些戏谑的声音:
“探花郎,请进来啊。”
探花郎?是说她吧?
那声音依稀有些熟悉,却又似乎与欧阳洁的不十分相似,更偏男性一点。
“状元郎,是你吗?”她试探地问道。
能这么快就知道她从京城来到了扬州,这位欧阳洁的能量还不是一般的大。
“哈哈,不光是我,还有榜眼呢。”
苏忆梅?她怎么也在这里?
上次回家时就听说她离家出走后,失踪了有些日子了。
她留下侍女,独自走进里面,果然看到里面只有一男一女正对坐小酌。
只见那“男”的,一身素白的儒衫,头发用一只玉环全部束在脑后,三月的天气,手中却摇着一柄纸扇,另一只手握着酒杯,跨坐在椅子上,唇红齿白,星目朗眉,一派潇洒的白面书生风范。
仔细一看,却正是女扮男装的欧阳洁。
那女子是标准的江南女子模样,娇柔婉约,温文尔雅,分明正是传言失踪的卢家表妹,苏忆梅。
看到她进来,苏忆梅赶紧站了起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坐在上座。
“紫棠,你还好吗?”
“还用问?看她的样子,也很好。”
欧阳洁兀自在慢慢品酒,丝毫没有起身“迎驾”的意思,只是顺手把那只空的酒杯斟满,放在她面前。
“听说她的夫君也一路陪同,游山玩水,还不自在哦!”
“怎么,皇‘他’也来了”
“不然你以为,我们现在尊贵的探花郎,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到江南游玩,难道是特意来看我们的不成?”
想起小钩子回来报告的细节看,只怕那人对她看得很紧。
“我自然是特意来看你们的!”
豆蔻抿嘴笑道。
她自小并没有多少闺中密友,自从上次在琼华宴上认识了她们两个人,两年多以来却一直不曾忘怀,或者这就是真正知交的定义吧。
不在相识了多久,而在于是否真正投缘。
“欧阳,你怎么和一些草莽混在一起?你不知道,那天你派人来请我,不知道闹出多大的误会。”
听了豆蔻的描述,苏忆梅先惊得目瞪口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欧阳洁,似乎在说:你不是说拍一两个人去请人吗,怎么成了劫道?
欧阳洁的反应却更是夸张,哧的一声,她差点把口里的酒喷出来。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要发火。
“他,他们,真的这么闯过去,拦住了车轿?”
那个出身牛犊不怕虎的小钩子,知不知道自己拦的是什么人的车驾?
☆、江南之四
在得月楼另一个雅间里。
卢渊笔挺地站立着,视线稍稍放低,尽量不与站在面前的李昊天的目光对接。
和九五之尊的皇帝站得这么近,真是太有压迫感了,而这个皇帝还是个洞察秋毫的明君,压迫感更是增加了几分。更何况,现在他也确实有心虚的事情。
“皇上放心,娘娘一定平安无事的。”
为了大家的安危,隐瞒一些无害的事情,这算不算欺君罔上?
“你的意思是,这个欧阳洁并无恶意?”
“她应该只是好奇吧,想要叙叙旧,并没有恶意。”
“看来,你和这个欧阳洁接触颇深啊。”
李昊天的声音微微调高,似乎颇为好奇似的。
“是,微臣有幸认识她。”
卢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