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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一晃神的功夫,她已经站起了身来,走过去,到了一杯茶端给他。
“夫君,你可有派人去通知那位特洛耶的亲王殿下?”
“那是自然。”
李昊天接过茶杯,揭开盖轻抿了一口。虽没有目不转睛,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她。
“那如果那位亲王殿下来了,你会直接让他把忆梅表妹接走吗?”
她似乎有意把表妹两个字咬得重些,眼睛眨呀眨地,看着他。
“那自然不可能。”
他的眼眸中亮光一闪,不动声色。
“哦。”
“这么绝好的机会,朕怎么能轻易的让他得手?自然要谈妥了条件,再让他把人领走。”
“什么条件?你要亲自出面谈判?”
“这个朕自然会交给林子然负责。朕需要在最后出面就可以了。”
林子然是个多么难对付的谈判对象,只怕只有和他谈过的人就知晓了。那位亲王殿下,既然连王妃都看不住,就等着被他扒层皮吧。
豆蔻眼珠转了转,本想要说你真会坐享其成,临出口又变了:
“那么,总要问问忆梅表妹的意见吧?”
“怎么,她不想回去吗?”李昊天终于放下了茶杯,转过来正面看着她。
她到底又想耍什么心机?有什么话却又不好好地对他说出来,却要转上七道八道的弯子?不过,这样的她看起来生气勃勃,狡黠而有趣。
“也不是了,可是你也是知道的,女人吗,总要点面子,总不能总像被抓逃犯似的,被抓回去吧?”
“你是说,朕给你的面子不够?”
呃?
☆、江南之六——条件
“你是说,朕给你的面子不够?”那磁性的声音轻飘飘地浮在空中,让人听的心也仿佛随着那声音一起浮在半空中了一般。
太聪明的人活得很累,自苦,人也苦,谈话时,总会有话中有话,听话时,也总能够听出那话里有或者没有的弦外之音。
他和她,谁太聪明,谁更自苦些?
“也,也不是了”
看着他的神情,豆蔻一时间倒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现在她倒有些怀念起宫中的日子来:不用这么天天对着他,如此费心费力费神。至少,忙于政务的他,就没时间天天琢磨她了。
哎,凡事也不能要他事事迁就着她,有些时候自己也要为惹下的祸付出点代价。现在他的样子分明是被她戳到痛处,那种笑容,让人看了真是
虽然她不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可也是个识时务的聪明女子。
“皇上,这是最新产的春茶,清香扑鼻,在京城里可是喝不到这么新鲜的茶叶呢。来,再喝一盅。”
李昊天眸色一暗,默默无语的接过她新续的茶水。
他自称为朕,她自然就会称他为皇上,这就是距离。
“皇上,这个是青团,糯糯软软的,有一股清甜味儿,据说是这里的的特产呢。京城里可吃不到呢。”
张开嘴,就在她的手里咬了一口软糕,慢慢地咀嚼。
虽然不大喜欢吃这种毫无嚼头的东西,不过是她喜欢的,自然的也就接受了。
“皇上,这种水果”
这次她索性端着水果盘坐到了他的腿上。她刚坐下来,他的手臂就自然而然地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她的腰,不敢太紧也不愿太松。
豆蔻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长长的眼睫毛眨呀眨地看着他。
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美人在怀,不理朝政的“昏君”模样。
“皇上,这个”再接再厉,要一举让他在晕陶陶的情况下签下不平等条约。
“豆蔻,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
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柔声细语。
要赶在被她喂饱之前,先诱惑她说出真实的意图来。
“说什么都答应我?”她低语的时候,声音很像那吴侬软语,仿佛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轻轻的撩拨自己的心。
“你不妨先说说看。”
怀在腰上的手臂紧了紧,他好看的眼睛又微微眯了起来。
不行,他理智还很清醒,火候稍欠。
“这江南好美啊。真让人留恋。”
媚眼如丝,却不去看他,伸出一只如玉般的手臂,承接着丝丝缕缕江南的明媚阳光。
“明天我带你杭州,那里的风光更美。”
“真的?”
她终于回过头来,脸上的神色毫不遮掩地把心中的喜悦呈现在他眼前。看着她脸上洋溢着春意的笑容,他的心中也不觉满满的。
原来取悦她,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自然是真的。”
“那不管多美,我都不过是个匆匆路过的过客。哎!如此美景,为何不能长留在身边呢。”
喜悦高亢的音调陡然转低,带着一种不大真实的伤感。
“你想留在江南?”这才是她今天真正的目的吧?
“你答应我的,不回宫!”
难得任性一把,没有国家和责任,没有家庭,没有父母,没有宫廷,没有所有的束缚,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新奇的地方。
“好,我们就不回宫。朕一直陪你呆在这里可好?”
他呆在这里?那么偌大个国家该怎么办?
“哎,我虽然心里很愿意,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自私。”虽然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可是心却没来由的被感动,被牵动了。
败了吗?又败了吧!他总是知道人心最软弱的地方在哪里,如何拿捏分寸。
“还有一个办法。让朕不会食言。”
“什么办法?”
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吗?虽然有思念,虽然难舍,可是也许可以一举两得啊。
他想她,可以来看她啊。而她想他,腹中还有个可以寄托相思的小东西啊。
“把皇宫改名!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紫禁城!”
他的声音为何如此恶狠狠的?
“这一辈子,你都别想逃开朕的怀抱!哪怕黄泉碧落,朕也不会放手!”
那淡若清风的宣布,却让豆蔻没来由地抖了一下。难道,他有读心术吗?
同一时间,瘦西湖上,另一艘小一些的画舫上。
卢渊站在船头,眼睛始终目不转睛盯着前面的大船。
“卢大捕头,不用看了,有我的人在,你还担心什么?”
欧阳洁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拎着茶壶靠廊柱上,单腿站立,另一只脚抬起来踩在船舷边的台阶上,那潇洒而不羁的样子,看不出一丝女人的气质来。
“笑话!”
卢渊回头瞪了她一眼,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她踩在船舷上的脚,眉头微微皱了下。
“保护皇上,难道我堂堂巡捕房还需要洗手江湖没几天的土匪帮忙?”
欧阳洁的眸光闪了闪,然后释然一笑,似乎表示不和他计较,径自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尝。
“表哥!”
似乎反倒是苏忆梅有些不能接受卢渊难得的恶言恶语,自小一起长大,还没看到表哥如此一碰就着呢。
她看看这个,再看看另一个,越看越觉得奇怪。
“你们两人怎么了?又闹什么别扭了?”
这个欧阳洁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乱。能如此触动卢渊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欧阳洁哧然一笑。
“我?我又怎么了?”他们两人斗嘴,怎么又扯上她了?
“你说,他们在说什么?”欧阳洁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那艘船上,正在上演的一幕好戏。
苏忆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脸不觉一红,又赶紧转开视线,落入眼的是那一池碧波荡漾的湖水。她脑海中陡然跳出一双如湖水般碧蓝色的眼眸来,在深深地注视着她。
☆、江南之七——真伪
欧阳洁看着她,似乎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神秘地一笑。
“在说什么?”
爱侣在一起,自然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想不出来还能说些什么?
“他们自然是在说你了。”
“说我?”苏忆梅一惊,抬起头来。
“他们一定是正在商量,要把你卖个什么好价钱才合适。”欧阳洁自得其乐地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品饮着。
“卖我?”
某个人后知后觉,这才想起了什么来,伸手指着她,只能说出一个字来:
“你!是你?”
“我连皇上的面都没见!”
欧阳洁把头一摇,眼神有意无意地向船首瞟了一眼。
苏忆梅走过去攀住卢渊的手臂,摇了一下,不依地责怪他:“表哥!是你告诉皇上的吗?”
“我也是皇上告诉我,才知道你在特洛耶的身份的。”
卢渊看了一眼一脸看好戏瞅着他的欧阳洁,状似无意把手臂抽出来。
女人啊!有你的地方总能掀起风浪来。
经验告诉他:当你被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时,最好的方法就是走开,千外不要逞能。
“只是让人告诉他,我有特洛耶王妃的消息而已。”
欧阳洁把两手一摊,一脸无辜地道。
“那就足够了!”卢渊瞪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矛盾的焦点走了,气氛反而变得平和起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表哥?”
比起自己已经被决定的命运,苏忆梅似乎更加好奇欧阳洁是怎么惹毛了一向以沉稳自持的卢渊。
“扬州城里最大花楼逍遥楼,最近来了一个新的花魁。”
“然后?”以她的认知,卢表哥绝对不会对这个心花魁有染的!
“咳,我一时好奇就去了花楼就保养了她一个月。”
“保养花魁?你?”苏忆梅彻底傻眼了,瞪着她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身为女性的自觉啊?
“然后,咳,你表哥一怒之下,就带着二十多个巡捕把人家的场子给关了。”
说到此处,与其说欧阳洁是感到愧疚,不如说她是觉得好笑更恰当些。
“理由是不当经营。”
虽然理由非常之牵强,不过也可以理解。试问,那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会暴走?
“然后,咳”
“还有然后?”
“那个老鸨也是个混江湖,泼辣的人,她的花楼被无故查封,自然迁怒与卢渊,然后便四处散播谣言,说卢渊他,他”
“她都说了什么?”
“咳,她说卢渊有断袖之癖,而且还和青楼的花魁争风吃醋,共同争夺那个男人。”
“你,你都是你造的孽!”苏忆梅用手指指着她,想到卢渊被人传说成断袖之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欧阳洁,表哥到底前世欠了你什么,要这么还你啊?”
欧阳洁摸摸下巴,咳了一声,终于放下了茶杯。
“你为什么不曾怀疑她?”说着,她用手指指对面的船上那个秀美的身影。
“我相信她不会说的。”
“你真的不想回去吗?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我可以帮你。”
想她堂堂的欧阳皓洁,藏个把人还不在话下。到时候能不能找到,就看卢渊的本事了。
哧!这关卢渊什么事情啊?真的是冤家,时时刻刻都要干扰她的思路!
应该是:就看那位未曾谋面的亲王殿下的本事了!
“那个亲王殿下,就不值得你丝毫留恋吗?”
“也,也不是。”
头慢慢地垂下去,叹了口气。看着碧蓝的湖水,似乎又看到了他那双宛如湖水般似乎要将人的眼睛。
“他只是很可恶,很可恶!我我不想再见到他!”
再叹一口气,“你知道吗,那他的眼睛很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