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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很漂亮。”我指了指一个手镯,让服务员拿出来给我看看。这个镯子很精致,整体造型是一只狐狸,头尾相扣,可以任意掰开,甚至可以把它拉成一条直线。弯折后,它依然还是一只镯子,小狐狸似乎还在朝着我微笑。
整个藏银阁摆了很多只狐狸镯子,但每一只都是独一无二的,细节上有不少差异。
顾小北给王紫薇买了一个格桑花图案的手镯,猛地一看,略微有点老气,仔细一瞧,却又发现它散发出无可比拟的清新、古朴气息。
我看了很多个镯子,却没有要买的意思,忽然,我的目光定格在一对儿童银镯上,镯子上的花纹是八瓣格桑花。
“你不会考虑这么远吧?给儿子买东西?”顾小北抓住时机挖苦我。
“给我干儿子买。”
我叫服务员把东西包好,就出门了。
也许小雨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既然来到这儿,我就应该为他准备一份礼物,虽然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不知道我们是否有缘相见。我也不知道他的母亲身在何方,无论她有没有给予他生命,我都愿意相信他还活着。
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小雨。差点被父母抛弃的小雨,她不会狠心到亲手杀死已经六个月,会动会踢她的小生命。
“史麦儿,不要这么小气嘛!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王紫薇拉了拉顾小北:“她才不会生气呢,她明明就是伤心了。”
我哭笑不得,我哪里伤心了?
不一会,我的目光就被一个小摊上的彩泥娃娃吸引。经营这个小摊的是个中年人,他正在指导自己的两个徒弟。
我恳切地说:“叔叔,我可以自己捏一个吗?”
顾小北把一个海绵宝宝放在掌心,问老板:“这个怎么卖?可不可以再捏一个。把海绵宝宝和她还有我捏在一起?”
老板瞅了瞅她身旁的王紫薇,很有自信地说:“没问题!”
据老板说,这不是什么泥人,全是用面粉做的,经过特殊加工。都不会*,干掉之后更是异常坚硬。至于我说的自己捏,他打趣着说:“至少得学个一年才能出师,看你这个女娃子挺聪明的,我可以免费教你,但你得无偿帮我打一年的工。”
只是说笑,他当然明白。来这里都是奔着旅游的,哪有拜师学艺的?
我不服气地轻哼一声:“如果我捏出一个娃娃,只要一个小时,可不可以算我的?”
老板饶有兴致地答:“可以,前提是不能超过两个拇指合拢的大小。”
我站在一旁,已经看过老板娴熟的手法。他的两个徒弟正在捏笔杆,一步步工序,看起来很简单,自己上手才知道有多么难。
观察了大半天,我正想实践。却发现文星宇不见了。模特走丢,我还怎么捏?
老板手中的海绵宝宝和王紫薇已经颇具雏形,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开工!
轮廓分明的脸,被我捏成了圆圆脸,嘴巴就像上帝造人失误的残次品,惨不忍睹,我手中创造的不是艺术品,而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产物。整张脸,只有眉毛和鼻子有点像,明明他不长这个样子,但看起来就是像。
按照老板不可以超过“两个大拇指的大小”的要求,我只好把他的身体缩小再缩小,头身比例1:1,整就一活脱脱的q般流星雨。
“哇——真的好像!好可爱!”从顾小北和王紫薇惊讶的目光看,我知道她们并没有说谎。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我这个初学者的手艺都拙劣得不能再拙劣,粗糙得不能再粗糙,但给人的感觉,这个娃娃就是文星宇。
文星宇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面前,忽然眼前一亮,“这是什么?”
老板顿时乐了,“呵呵,女娃子,你捏的是你男朋友啊?还真的有点像……这样吧,这个娃娃算我送你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买了几串面团手链和一个桔梗的面团娃娃。
德吉梅朵风情街的尽头是一间熊猫屋,里面是各类熊猫主题的物品,标着坑死人不偿命的价格。皮草店里的狐狸皮,只能看不能买。藏獒皮几乎有一人高,每张皮旁边都附有藏獒的名字。旅行,总是有遗憾才会完美,狐狸手镯,珊瑚虫化石的项链,琥珀手串……我虽然有钱,却没有带在身上。
再说,花那么多钱买这些东西,就真的值得吗?
我买了一串红豆手链,也给文星宇买了一串,饰品类的东西偶尔戴戴还行,戴久了就是累赘,
几天后,我19岁生日,打开文星宇送给我的礼物盒,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盒子,一一拆开,竟然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东西。
☆、Chapter128:忘记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像减肥
忘记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像减肥,不需要刻意去逼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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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暑假,我在深圳打了将近两个月的工,从服装店的导购到平面模特,橱窗真人模特都做过,攒下钱,完成我的承诺。
文星宇给我买的礼物,我理直气壮地收下了,盒子的底端有张专利证书,他是在告诉我,他为我买的东西,每一分钱都是他自己的劳动成果。我记得我还欠沈泽洋一个手机,即使他可能早已忘却,我还记在心底。
我如愿被中山大学的管理学院录取。令我没想到的是,蓝雪晴第一志愿落榜,和我录取到同一所学校,但她在外国语学院。
不幸者总是愿意与幸运儿相比,抱怨自己的运气。
幸运儿常常不愿与不幸者相比,相信自己的努力。
这是一个有人哭有人笑的季节,牛奶分数不低,但提档之后被退档,不得不参加征集志愿,最终被一所东北的大学录取。苏阳阳如愿被北影录取,夏天被北京理工大学录取……
至于沈泽洋,被一所很出名的外国语大学录取,虽然是二本院校,但调档线年年超一本,他几乎算破格录取。
沈泽洋的生日,我把手机寄给他,还买了一本《星空》画册,想写两个字,又怕他觉得我的字迹熟悉,就在第一页写下一个单词:forever。
你是我的朋友,永远的朋友。即使你不优秀,不卓越,依然顽强地活着,从不屈从命运。我希望,你能够永远保持这样的品质,但更希望你能明白,有时候,选择比奋斗更重要。南辕北辙在我们看来是个笑话,古往今来,却有络绎不绝的人在重复这个笑话。
可是,除了那个苍白的单词。我什么都没有写,也许他永远不会明白。有很多人,因为优秀,难以卓越,走了弯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希望他及时回头之后,能在正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快递单是大头写的,他很不解:“姐,你要干什么?”
“问题不要太多。”我说完,用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大头拧开一瓶格瓦斯。递给我,撅着嘴问:“姐,你不会又想到什么整人的办法了吧?”
我满头黑线,你姐都19岁了,还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我被顺利录取。幺叔和幺婶都笑得合不拢嘴,见人就夸我,夸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被人损被人鄙视习以为常,被夸耀反而觉得不可思议,反而觉得难堪。
幺婶这两年身体不太好,有点畏寒,尽管是夏天。只要房间里有空调,她就一定会披个披肩。她肩上的这条披肩,具有很浓郁的民族特色,是我从德吉梅朵风情街买来的,送了她两条,虽然值不了多少钱。她却很喜欢,见人就说那是她侄女给她买的。
“女儿就是贴心,这三个傻小子,啥时候才记得他们的妈……”
幺婶是个很会生活的女人,临近四十岁。依然皮肤白皙,几乎没有皱纹,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一对双胞胎堂弟长大之后,也不是特别像了。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一个酷爱运动一个迷恋乐器,一个阳刚一个文雅。
文雅的弟弟比幺婶更懂得生活,了解各种美容知识,还很好心地传授给我。花茶搭配,养生粥,各类的洗面奶面膜,比“牛奶”更“牛奶”。
用晶莹剔透来形容他丝毫不夸张,他那一双清澈的眸子似乎会说话。暑假几乎都宅在家里,我和他的接触也比较多,平时我们都叫他哥大双,叫他小双,从小叫到大,改口也不容易。
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把他与那个排斥小雨的人联系在一起,对他有点偏见,他慢慢地也感觉到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我了。有时候陷入尴尬,幺婶也会打圆场:“你姐啊,她就那样儿,小时候啊……”
幺婶总喜欢说我小时候调皮捣蛋,为所欲为,固执己见……女大十八变,我变得乖巧可人了,骨子里那份倔劲还是没有丢。
吃过饭,洗过碗,我把幺婶的药洗过之后放进砂罐,加水开火之后,坐在了电视机前,逗着点点玩。[汶网//。。]
点点已经五岁了,还没有当过妈妈,因为是我的狗,吉娃娃生小狗风险太大,幺婶不好做主,也不好随便给它做绝育手术……好在点点比较乖,不会乱抓乱咬东西。幺婶说,我以前老是把它关在家里,都关傻了。
点点一点都不傻,即使这么久没有见过我,还是能第一眼认出我,又是往我怀里蹭,又是在我脚边绕圈,黏腻得就像一只小猫。
小双沏了一大杯花草茶,各式的干花漂浮在水面上,水已经变成了琥珀色。
“小麦姐姐,你可能是脾虚,才会面黄枯瘦。内调不好,用什么护肤品皮肤都不会好的,化妆也盖不住。你的皮肤不是黑,是黄。”
说完,小双从茶几里翻出纸笔,给我写逆袭计划书,从生活作息到饮食,以及洗面奶面膜都一应俱全,还有几乎成为他代名词的花茶。
他写得很用心,也是真的把我当姐姐。无意间听到幺叔和幺婶跟他说过,小麦姐姐没有爸爸妈妈,有点敏感,脾气有点怪,有时候不知道说错什么,就把她伤了,要多多包容她。我不喜欢别人的可怜,却不愿再因为我的骄傲和固执去伤害那些在乎我的人。
只有在乎,才会包容你。亲情说不清道不明,浓到深处如醇酒般令人回味,淡到深处若冰水般凉透心扉。深情、凉薄,有时候是对事不对人,有时候是对人不对事。
我双手接过杯子,边吹边喝,“好,小双,你有把握帮小麦姐姐调理好脾胃吗?”
“没有,我是个半吊子的养生家。”小双扯扯嘴角笑着说,“但是可以带姐姐去看医生。给妈妈看病的医生很厉害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厌食暴食的习惯已经完全改变,水到渠成,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小双的逆袭计划书。我倒是很有兴趣实践,毕竟女生永远不会嫌弃自己越来越耀眼。
减肥,不是为了减掉体重,而是为了让生活更美好。养成了良好的饮食习惯,想胖都难。刻意去压制食欲,只会让食欲不断地积压,到达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发。
开学前,我回了一趟云城,在奶奶的墓碑前告诉她。我做到了。
还有一个欢乐的小型同学会,只有十来个人聚在一起吃烧烤。
“干杯——来年我们再聚首!”文星宇和钟子方同时站起来,向在座的人敬酒。
“干杯!”
大家都兴致很高,我、文星宇、蓝雪晴被同一所外省大学录取,这样的概率非常小。成了他们调恺的对象。
“话说,我一直以为文星宇会和蓝雪晴在一起!”
“谁说的?蓝雪晴喜欢的人是沈泽洋!”
两个当事人顿时尴尬得不知所措,蓝雪晴的筷子都掉了,大家抓住时机拿她开筛,问她是不是余情未了。这一刻,我真庆幸,没有人把我和沈泽洋扯上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