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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口气——
同时离开了现场,像是要逃离拿着德拉古诺夫狙击枪,滴溜溜转动的蕾姬……下半身的短裙一样。
死艾马基则紧跟在我身后。
话说,你从刚才开始干嘛一直整我啊。先是故意踩我的鞋子;然后我从讲堂的男更衣室换好衣服走出来时,你还想小便在我身上对吧。
我在讲堂穿的防弹制服·NERO是借来的,还能把它丢回还衣处装死;现在穿的这套制服可是我自己的。要是用脏了我会扒你的皮。
(……蕾姬、艾马基、小队编成……全都很伤脑筋啊。)
除了这些心烦的事情以外,今天还是武侦高中的陋习:「泼水祭」的日子。
这也是一个头痛的大源头。
「泼水祭」原本是校长母校一个别出心裁的乱斗祭典,主旨是「开学典礼当天学生可以对任何人泼水」。
那只是泼水所以很安全,然而不知为何到了武侦高中,规则就变成了:「只要是空手要找谁干架都行」的真·乱斗祭典。
(教务科也是,不要允许这种活动啦。实在是……)
我到最后真的开始头痛了,于是决定到救护科大楼内的药局一趟。
走大马路恐怕会受到「泼水祭」的荼毒,所以走小路吧。
当我如此心想,逐渐远离游行声时……
飘!
飘!
飘飘!
这是什么……?
肥皂泡泡……?
狭窄的小路上,突然有泡泡飘到了我的眼前。
波!波波!接着有两、三个泡泡在我眼前破掉。
「——你已经死三次了。」
下一秒,头上传来一个带着奇怪口音的女性声音。
我仰头一望……发现有一个小不点倒挂在建筑物的排水管上。
……这家伙是谁啊?
「JAPAN的武侦高中,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你也一样毫无防备。」
女孩身穿奇装异服,有如古早电影《灵幻道士》中,殭尸穿的那种中国清朝民俗服装——的改良版。
连同说话的方式来看,她八成是刚才在讲堂的香港武侦高中留学生。
「……有何贵干?」
我心情不悦,朝上瞪着她。她手拿葫芦,灵巧地不知在喝什么。
「嘻嘻!」
娇小的女孩尖锐一笑,以轻快如马戏团的动作,降落到小路上。
咻!
她左右两旁用缎带束起的黑色双马尾,追随身体的动作在空中飞舞。
「我,名字,叫昭昭(CaoCao)。你也报上名啊。」
——对方的身高约140公分左右吧,是一个小女孩。
她的眼角化了红妆,让原本上翘的双眼更加锐利。
娇小可爱的外表,会让部分的男性流下口水满心欢喜……不过……
总觉得……她好像某人啊。应该是巧合吧。
「我叫远山金次。」
对方都报上名了,我也姑且说出自己的姓名。
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对方以为日本人没礼貌。
「唉呀!唉呀呀呀呀呀!」
这位名叫昭昭的女孩,摆出夸张的动作仰天长叹。
搞屁啊。我的名字怎么了吗?
话说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想找我打架是吗?
「喂!你。好像有酒味喔。小鬼不要喝那种东西。」
我指着葫芦叮咛完,昭昭便杏眼圆睁。
「——我不是小鬼!昭昭昨天满十四岁了!」
她噗哈一声又吐出了带着酒昧的气息,怒吼说。
她喝醉了呢。毕竟在中国喝酒是没有年龄限制的。
话说这一来一往的对话,我好像也有既视感喔。
「没办法,让我试试你的身手吧。你离开公主身边,马上就有苦头吃了。」
她步伐蹒跚,动作似乎快跌倒……接着一个侧手翻,啪!
冷不防扑了过来!
——连同这个反应——
都跟我初次遇见亚莉亚的时候一模一样吗!真是倒霉啊!
「——!」
昭昭的脚,往我反射性伸出的手缠了过来。
什、什么!这不规则的动作,简直就像醉鬼一样——
我反击想把她推开,但没抓准时间。
昭昭像蛇一样爬过我的前方,身体一转紧贴到我的背上。
接着,她用绳子从左右两旁缠住我的颈部!不对,缠住我的东西是双马尾。
「嘻嘻!」
昭昭在我耳边一笑,连双手都缠上来了。
吱吱……吱!
——呜!脖子——
我被她勒住了。这是柔道中的裸绞。
(这、这种绞技有可能吗……!)
裸绞是一旦成功,就绝对无法徒手解开的徒手技巧之一
而且她的招式还不合常规。现在她连手带发就像在玩翻花绳,用复杂的形状勒住了我。
这个混账,明明是个留学生——是从哪里听到「泼水祭」的事情啊?
「嘻嘻!怎么,无计可施了吗?无计可施的男人没有用。要杀掉。」
「杀……掉?」
我冒出冷汗,设法挤出声音。
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武侦。如果每次有人威胁要杀死我,我就可以拿到一百日币的话,我现在已经盖豪宅了。
不过,我看这次不是普通的威胁!
(她、她是玩真的!)
——事到如今,我才确切感受到危机感。
这是比「泼水祭」的规则还要更严重的问题。
我焦躁万分,伸手想拔出贝瑞塔——这时我才总算注意到,自己连双手都被少女的双脚巧妙地压制住。
「——!」
亚鲁·卡达的技术,只能在打击战的距离下使用。
对手如果像这样完全贴近,对你使出角力战时——手臂有可能会被对方按住,或是被关节技制伏,造成无法用枪的情况。
这跟之前距离太远子弹射不到的蕾姬相反;而是距离太近,手枪被无力化。
(真、真的……不妙了……!)
我意识逐渐模糊。
此时,这位和亚莉亚相似的女孩黏在我身上的感觉,和一种快被勒死的感觉交错,扑通!我的体内……出现了异常的悸动。
(这、这是……!)
这种感觉和平常不一样,不过八成是爆发模式。
而且还是大哥说过的,濒临死亡的爆发模式。
垂死爆发。
(现、现在的我!被逼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过我的王牌在最后一刻觉醒,实属幸运。
我至今惊慌失措的脑袋中,鲜明地浮现出在强袭科学过的反裸绞技巧。
该把昭昭往墙上撞?还是咬她的手臂?当我正在思考能脱身,又最不会伤害到她的方法时——
惨了……这招不、不一样。
我爆发模式下的脑袋,告诉我事态比我预期的还要严重。
这不是裸绞那种简单的招式。
「嘻嘻!双蛇刎颈崩!」
……喀嚓……喀嚓……!
(颈、颈椎!)
她想,挫开,我的颈骨!
我的颈部内侧发出异常声响,意识逐渐远离。
我的视界忽明忽灭,双眼看不见了。
——反应太慢了。我根本没有闲工夫对女性手下留情。
连爆发模式,也无力……回、天……!
快、快昏迷了!
——呜汪!
随着一阵吠叫声,啪!
昭昭一口气松开了手臂和头发。
我往前扑倒,抬起头来。
艾马基在我眼前,一副准备要冲上来咬昭昭的模样,背部和尾巴的毛倒竖,发出了吼叫声。
我的脖子没有被挫开。千钧一发啊。不过现在还是头昏眼花。
——刷!刷!
昭昭身轻如燕,后空翻退到了小路的另一头。
「公主养的狗,看来你比较有利用价值。」
随后,她翻眼皮吐舌头。
对我们做了一个鬼脸。
「我是『万武』昭昭——『万能的武人』。金次,零分。」
昭昭说完挥手道别,
「你,补考。之后再算一次分数。再见。」
语毕,便消失在转角处。
我只有呆若木鸡——目送她离开的份。
打、打从昨天开始……现在是怎样。
倒霉的日子拜托一天就结束吧。
我被蕾姬狙击之后,现在又败在留学生拦路魔的手上……这样我不就是二连败了吗。
武侦高中里头,学生之间动刀动枪是家常便饭,杀人未遂会被当成小事轻易带过,这是一个可悲的现实。
话说,如果跟老师说:「我在路上差点死在留学生手上。」的话,最后的下场恐怕是被老师踹倒在地上说:「有人杀你你就杀回去!」
况且,这种状况在武侦高中的用语称为「折下」——打架输给低年级生,是一种极度可耻的败北。
况且对方是国中生,而且还是体力生来劣于男性的女子。再加上又是空手格斗吞败仗的话,那更是耻上加耻。用麻将比喻的话,就是三种可耻凑成的满贯状态。
校内的评价我是没差,可是万一这件事被拿来瞎起哄,我就会变成大家的笑柄。
现在我只能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当作它没发生过了。
不过——
(昭昭的格斗资质……和亚莉亚一样,甚至在她之上啊……)
我听说中国培育强袭型武侦的课程和日本大相径庭。
——那边的武侦高中如果在个人身上发现某种资质,就会对此进行磨练。
手枪资质就是手枪。小刀资质就是小刀。不会再教第二种。他们似乎是藉此培育出,在各种不同的领域上登峰造极的菁英。
换句话说,她是从幼时开始就只接受格斗技训练的专家吧。
(这家伙虽然不是中国人……不过可能也受过相同的训练吧。)
我心想,瞄了身旁的蕾姬一眼。她在游行结束后,已经换回了水手服。
爆发模式已经完全解除的我,目前在台场的街道上闲晃。
问我为何会来这里?我是来吃饭的。
我刚才去了学生食堂,打算暴饮暴食来消除一连串的压力时,结果这次换一群奇怪的男生把我团团包围。
那群家伙似乎把蕾姬当成女神一样崇拜,嘴里说着:「请把蕾姬女神的日常生活告诉我!」「她的睡脸很可爱吗?」「话说你仆街去吧!」突然把我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简单来说,就跟武藤刚才警告过的一样,他们按照泼水祭的规则修理了我。
我不是被他们勒住脖子——今天第二次——就是手脚被扭向不自然的方向。而蕾姬则背着德拉古诺夫,站在一旁袖手旁观无视于我。艾马基也一样,用后脚搔着耳后,还打了个哈欠。我真的要哭啰?
其他的吃饭地点——便利商店和家庭餐厅,也有蕾姬教的信徒站岗,所以我才会放弃在学园岛用餐……远征到台场来。
唉呀……今天是开学典礼也不用上课。
拜初秋的季节象征——一个逼近日本的台风所赐,今天的风势有点强劲,天气也很不错。像这样漫步在街上,还能顺便散散心呢。
不过……
「…………」
蕾姬大小姐今天没说几句话呢。昨天明明还挺健谈的。
话说,她在那之后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