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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进班级。女生们还在等待夏尔身后一定会出现的夏影。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直到夏尔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教室门口也没有夏影的身影。那个高傲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是自己捏造出来的么。夏尔想。是不是夏影根本不曾存在过呢。不过是自己构造出来一个幻影而已。
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抬起眼眸。是一脸微笑的残。她放下书包。转过来问自己:“哎哎。那个臭冰箱呢。”然后东张西望。也没有看见夏影的身影。却看见夏尔眼底的迷茫与悲伤。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残有些愣了。他们不是形影不离的么。平时应该是像胶水一样粘在一起的啊。怎么会不知道对方去哪里呢。
“残。问你一个问题。爱是什么。”夏尔躺在草坪上。眼里的焦距集中在一起。形成一个点。朝着太阳的方向看去。残坐在他旁边。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也听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爱么?我不懂。至少在我看来。爱是唯美的。刻骨铭心为对方牺牲一切的勇气。”夏尔闭上眼睛。专心地听她说的每一个字。那些透露着他所不知道的情感。人类也许是情商最高等的动物。但至少夏尔知道恶魔不是。
为对方牺牲的勇气么?我们到底有没有。我们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见过太多的死亡场面。唯独没有看见自己的死亡。
夏尔突然想要去冥界。或者是去神殿。要母亲和父亲找到离开自己的那个孩子。他们是共同体。怎么样也不许分开。不许。
(二)
“夏影。别睡觉。”班主任还是会突然叫错名字。明明只剩下夏尔一个人而已。另一个人已经办了休学。于是班主任又马上改口:“那个。那个夏尔。别睡了。”残对班主任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转过身。摇了摇还在睡梦中的夏尔。这种叫醒夏尔的工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残。
这样的夏季。真让人犯困。
“这是今天第几次了哦。讲着讲着你就睡着了。”残拿起课本。重重的砸在夏尔的头顶上。他醒过来。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对残微笑。上课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以至于成绩慢慢地落下。到了需要昂残给自己讲课的地步。于是干脆辞掉了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也把学校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拱手让给了别人。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普通学生。
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是讲课的好地方。下午放学的时候。夏尔和残会到这里补习。
残看着夏尔的脸。白皙而且俊俏。脸颊边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悸动。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好看。脑袋被突如其来的笔尖敲了一下。
“什么啊。你流口水了。”残听见夏尔有些嘲弄的口气。马上伸手摸了摸嘴角边。干干净净的。
“唉。你居然也会像臭冰箱一样欺负我。”她伸手。重重地敲了下夏尔的脑袋。应该很痛吧。残也觉得自己下手好像有点重。但对方没有下意识的伸手揉揉头顶。他的意识全都停格在那句“你居然也会像臭冰箱一样”。心里平静的一湖水。突然荡漾起来。
“我哪有学他。”淡淡的语气。没有夹带悲伤或者是任何的遗憾。却让残突然掉下眼泪。男生的悲伤究竟有多隐忍呢。勉强自己一定会痛苦吧。
(三)
一望无际的沙漠。夏影站在最高处。火龙安静地停在他旁边。半空中。它一直陪伴着他。因为它是他体内的一部分。
“我的孩子。再走一些。会到达地狱。那里会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只有毁灭冥界和神殿。你才是王者。才能得到夏尔。”心中的另一个灵魂说。从它的语气里。听得到淡淡的兴奋。火龙听懂了。它“嗷”地叫了一声。心中的另一个灵魂赶紧停止了声音。夏影听不见。血红色的眼球看不到任何的感情。
他想要完全的得到夏尔。所以他必须毁了冥界。毁了夏尔必须继承的王位。
是不是走错了路。现在也已经无关紧要了。只要得到夏尔。那么一切也无所谓。他扇动翅膀。朝着沙漠飞去。沙漠里有若隐若现的骸骨。这里是进入异界的其中一个入口。所以在这里。会有大量的骸骨并不稀奇。
沙漠的尽头有一个漩涡。他一个人要去那个自己从未去过的异界。他飞到漩涡旁边。
“冥界的王子。夏影。欢迎你回归。请丢弃你身上人类的所有物品。才能进入异界。”漩涡突然发出声音。夏影笑了。他有什么能带走的呢。有什么比夏尔更重要的东西呢。除了那枚耳钉。那是满一百岁的时候。夏尔亲手打出来的。两枚耳钉。那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他脱掉所有的衣服。最后伸手摘掉右耳边的耳环。看着它发出的冷芒。然后丢进地上。马上被黄土吞噬进去。他赤裸着身体站在漩涡面前。漩涡慢慢地扩大。他没有回头。径直地走进去。漩涡慢慢变小。它把那个从未去过的异界的冥界王子送进了通道。
这是一种仪式。见证冥王的孩子如何蜕变成异界和人间最大的威胁。
第十六章。恶魔的气息。
(一)
左耳突然间刺痛起来。夏尔下意识弟抚摸耳垂。却感觉到有一些粘稠的液体涌出。是一片血。从耳钉处涌出。他看着那些尊贵的血液。这是冥界最纯净最强大的血液。是任何妖精都渴望尝到的美味。夏尔哑然失笑。他知道这些血流出来的意思。
夏瑜摘掉了耳环。去了异界。他在耳钉上使用过能力。只要对方摘掉耳钉。独自去冥界。另一个的耳朵一定会立刻涌出一大片的血。
影。原来你这么想要得到能力。原来我在你心里根本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才会那么干脆地丢下我一个人在人间。独自一个人去了异界。
“天啊。怎么流了那么多血。”残进音乐教室的时候。看见夏尔正看着手中一摊的血迹发呆。耳钉的大片血触目惊心。残从口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创口贴还有棉花准备为他清理伤口。靠近他的时候。血腥味扑鼻而来。心脏不自觉地加快跳动的速度。他的血连闻起来都是那么让人流连忘返么。她在想什么。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血对于妖精来说才算得上是美味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球变成了血红色,她慢慢地清理伤口。嗅着那些甜腻的味道。最后贴上了创口贴。
她抬起眼睛。周遭的颜色变成了血红色。讲台桌。地板。就连夏尔的白衬衫也蹭上了血渍。她愣愣地问夏尔:“夏尔。你的袖子是不是有血?”
夏尔下意识弟转过脸去看自己的衣服。袖子干净无比。只有一些小小的灰尘。他边拍灰尘边说:“哪有。你看错了。”
背后却传来一声尖叫声。夏尔转过身去。残捂着自己的脑袋。眼神变得惊恐。慌张地四处环顾。她拼命的摇头。撞倒了一整排的桌子。被椅角狠狠绊倒在地。她血红色的眼球直勾勾的盯着夏尔。她往后挪动身子。夏尔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她的眼球居然是恶魔才有的血红色。她明明是个人类。
他慢慢地靠近她。蹲低身子。温柔地说:“残。别害怕。我是夏尔。我是夏尔。”但是她根本听不进去。视线里都是血。令人惊恐的血红色。她看见自己身上是满满的。还往地板上一点一滴掉落的血迹。她尖叫着。然后开始慌乱的撕扯自己的衣服。似乎要摆脱那些血。
夏尔看见她胸口以及小腹露出的白皙肌肤。低咒了一声。跑上去。抓住她那双撕扯着自己衣服的手。
“滚。快走开。都是血。夏尔。你看。怎么办。都是血。”她努力地想要挣脱夏尔强而有力的手。但是无济于事。他的力量跟臭冰箱一样大。
“残。我的孩子。救我。快救救我。”耳边萦绕着母亲痛苦的哀嚎。她受到的惊恐更大。眼球的血红色更加浓郁。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夏尔抓着她的肩膀。有谁会来告诉他。究竟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与恶魔直接匹敌的斩魔猎人第十代啊。为什么会有恶魔的眼瞳呢。
残趁着夏尔的一不注意。狠狠地推开他。撞向玻璃窗户。玻璃渣插入她柔嫩的肌肤里。手臂血肉模糊的一片。额头上的皮肉外翻。露出流淌着血的人肉。残在玻璃的倒映看见满脸沾满血的自己。惨叫了一声倒在夏尔的怀中。夏尔的周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他体内的恶魔气息起了反应。但是他的理智还在。
是不是自己就像是母亲说的那样。过于善良天真了呢。明明这个时候是杀了斩魔猎人第十代的最好时机。但自己却下不了手。反而背起了她。往医院的方向跑去。
残。那个时候。我真的应该杀了你。
(二)
白色的病房,浓重的苏打水味道。着明明不该是夏尔来的地方。他讨厌医院。倚在墙上等待残的家人到来。他已经完全掩饰好自己的气息。尽管这样真的有些冒险。
“你的病人的家属吧。到柜台结账。”走进一个男护士。愣愣地丢下一句话。他大概是妒忌夏尔的英俊。因为病房外满满的一排偷懒的女护士。翘班来看这千年才有的美貌男子。
夏尔看了眼床上睡梦中的残。然后走了出去。关上了门。生怕那些烦人的护士会进去打扰到她休息。果然是细心的人。夏尔学着夏影的样子。冷着一张脸。走到柜台结账。果然结账的那个女生不敢多看自己。明明是想要好好看看这张比明星还要惊艳的俊脸。尾随的护士们也吞了吞口水。但是没有再跟过去。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几个中年男人谈论着女人怎样怎样的淫秽话题而露出的诡异笑容。夏尔讽刺般的扯开嘴角。这一刻他相信这个纯净的人间是多么的肮脏。
(三)
打开了病房的门。他看到残醒了。而她旁边坐着一位老人。他皱紧了眉头。似乎很担心残的状况。看到夏尔的时候。转过脸来。夏尔立刻绷紧了每一条神经。
“爷爷。这是夏尔。啊。对了。夏尔你怎么在这里?”残疑惑着一张脸。眼球也没有了刚才的血红色。果然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吧。夏尔扯开了笑容。然后说:“你昏倒了。医生说你贫血。是我带你来的。你忘了么。我们在音乐教室补课啊。”
“这样。我果然都记不太清楚了呢。”残没有再多想。手抓了抓头发。抱歉地看着夏尔。肯定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
“真是的。让我这老头子又担心了。以后要多吃点。”爷爷拍拍残的手。从椅子上缓缓地站起来。走到了夏尔的面前。他提高了警戒。嘴角边还维持着笑容。爷爷拍了拍夏尔的肩膀。眯起了眼睛微笑:“年轻人。谢谢你啊。残不是昏倒么。手臂和额头怎么多了伤口呢。“
夏尔不得不佩服他的观察能力。连这一点细微的瑕疵都被他观察到。”她昏倒的时候撞上了玻璃窗户。玻璃渣划破了皮肤。”夏尔不是一个容易慌张的人。他能快速地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让别人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话。爷爷点点头。像是放心了一样。
“年轻人。忘了今天的事吧。不要说出而且并且要忘掉你今天所看见的事。拜托了。”夏尔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事。他是该庆幸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