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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点不适合说谎,但真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床单虽留有一些使用过的痕迹,但无法判定那是昨天还是两天前用的。
菜种小姐和茜是当真采信玩躲迷藏的说法吗?两人开始翻找起抽屉。如果桃花只是为了预防被杀而躲起来,其实现在人正在某处安眠,那么贵重的笑点会滋润这栋房子。可惜的是,眼前状况只会让肩头重担加剧。茜大概是不满玩伴消失,气得用脚底踹衣柜。
桃花也没有倒在浴室、厕所或浴缸里。
最后离开房间的我,用身后的手阻断退化为空房间的空间与外界之间的联系。
「」
桃花的房间里有让我在意之处,但我计划等会儿能单独采收时再来搞清楚。
之后剩下的七人也没黏在一起,稍微保持着些许距离,一同为了找出桃花而在屋内奔走。
结果,后来虽然进行长达三十分钟以上的搜索,但别说桃花,就达血迹或凶器都没找到,回到了餐厅。
「人不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耕造先生一就坐,就焦急地想勒紧无法理解的事实。
「嗯嗯那个,该不会她离开这栋房子了?」
耕遥先生用一个狠瞪,就斩断洁先生对于生还的微弱凭倚。
「那她不对我们说明脱逃路线的理由是什么?因为那家伙是犯人吗?」
他孩子气地咬牙切齿展露对桃花的不信任。
就算桃花不是犯人,至少茜也该包括在救助对象的范围内吧?
「嗯俺再去找一次。」
茜做出这样的宣言,再疲劳也啪嚏啪睫地驱动那对快抽筋的双脚离开餐厅。没有人阻止她,
也没有人说要帮她。刚刚的义务搜索已算尽了情义。
接着耕造先生说出的话,实在难以推测他是否已用尽智慧思考。
「连同桃花的事,针对犯人我有个推理。」
这时不知为什么,他那双想射杀我的恶劣视线竟飙到最高极限。
「昨天我和洁谈了一下。」
「」他酝酿出希望有人间「谈了什么」的气氛,所以我故意呆滞地出神发呆。
「昨晚我们做出了结论,如果杀了景子和贵弘,以及破坏玄关都是同一个犯人所为,那你们两个最为可疑。」
「啥?」我抓抓后脑勺。你们两个,也就是我跟伏见吧。
多话的耕造先生继续编织他的论点,开心得似乎要哼起歌来。
「玄关的确已被破坏。但只要事先在房子外安排协力者,指示对方在指定日期从外面打开门就能逃出去了不是吗?」
这对耕造先生本人来说是浓缩了智慧、孤注一掷的妙案。听完之后菜种小姐和洁先生点头说..「原来如此。」伏见没什么动摇,「嗯?嗯?」地对这破洞百出的怀疑感到不可思议,汤女则一副不干己事的样子。看来只有我能反驳了。
「就算不是我们,这推理也能成立不是吗?」
「哼,很可惜,我们很少外出。我女儿和儿子也都没上学,外面没有认识的人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抬头挺胸地对我夸耀他们一家都关在家里不外出。我总不可能劝他说,难得有这个机会,要不要臭屁一下自己是无业游民?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讲得那么白。而我也没用陈腔滥调吐槽他说:要调度枪支,必须和外界有所联系吧?
「菜种小姐会去超市买东西啊。」
矛头被指向自己,菜种小姐吓得耸起肩膀。「那个,我」
「好啊,那就把菜种也列为嫌疑犯吧。不过你们要怎么洗清自己的嫌疑?」
「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吗?」我忠实表现内心的厌恶。
没想到肥胖的中年男子竟然以「回答不出来吗?」夸耀自己的胜利。
真的假的啊?仔细一瞧,连伏见似乎也被耕造先生夸张的推理给压过了,显得有些哑口无言。我很想索性用立体音响痛骂对方。
「意思是说我们早就知道保险箱里有手枪?」
「没错。」耕造先生,你竟然如此肯定?「连密码都早就调查过了?」
「没错。」
「怎么调查?听说这房子已经有六年没客人来过了。」
「那很简单,你是用其它方法杀死景子的。」别露出那副笑咪咪的表情,有够下流的。「那么,当时的枪声,还有真的消失的手枪子弹,你要怎么说明?」
「枪声可以用空包弹或事前录音取代,子弹只要事前先拿掉就没问题了!」
「不过铁栏杆上的明显刮痕,还有屋内墙壁没有留下弹孔,显示是内部犯罪的证据,如果打扫的人没发现这些东西的存在,代表她怠守职务啰?」我怎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藐视菜种小姐?「不能肯定她有发现吧?」
「我说啊」不行,肚子饿到眼前发晕,实在无法以音量和他匹敌。随着这屋子里的人数越来越少,说不定将会变成说话大声的人拥有发雷权的世界。「那你要怎么说明贵弘的尸体?」
「你这种口吻和故意转移话题的企图,是承认自己杀了景子吗?」
「承认?我倒想请教你该怎么承认。」
「结果,你就是说不出不承认啰?」他哈哈地开心藐视我。「要我让你」这种冥顽不灵的自信家「接受我的说法似乎是不可能的,这问题我保留不回答,我愿意让步。那你要怎么说明贵弘的事?我和伏见可都被锁在房间里耶?而且贵弘他本人也有亲眼目睹上锁的那一刻。」
「嗯,你从之前就主张这一点。你就是靠着不在场证明苟活的吧。」
「啊?」
「如果汤女是你的共犯,那你的不在场证明就全毁了。」
「」我和汤女双方都陷入沉没。
宛如被打碎的饼干,数量向上增加的嫌疑犯和共犯,喂喂。汤女虽然面向墙壁没有露出表情,但肩膀正在抽搐。撞见赤裸的国王将那件笨蛋看不见的透明新衣嫁祸给别人穿的现场,再怎么样也实在无法彻底不做任何反应吧。
「你那身打扮,男女共享一件浴衣,也是十二分的有力证据。」
「错了错了。」这飘散恶臭的粗劣根据,让我不禁想一本正经地否定。
「而且这家里如果有共犯,那刚才保险箱的问题也就解释得通了。只要在这家里待上几年,就查得到保险箱密码吧?」
「嗯。」说得的确没错。而且手枪是真的有被使用过,还被抢走了。但在这家里,保险箱密码可说众所皆知,似乎也是事实。
不过比起未曾露面的第三者存在的可能性,耕造先生似乎倾向于认为家人是嫌疑犯呢。看来漆黑的羁绊正在背地里扩张势力,把你们全都捆住。
「再说,你们拜访这个家的理由实在莫名其妙。用找东西这种让人搞不清楚的说法,谁能信任你们啊?」他傲慢地责难妻子的客人。
「喔喔我已经找到我要的东西了,请您别担心。」
虽然称不上抬头挺胸,不过这时我总算能翘起鼻子回敬他了。
「别用无聊的鬼话哄我。结果,你没办法否定我刚刚说的可能性吧?」
耕造先生因胜利的幻觉而情绪亢奋,一派悠闲地催促我回答。他都没有提到动机耶?一点也没涌现让话题延伸的气魄。
我可是饿到连杂草也好,希望能准备出长篇大论,好让我拿来当作充饿的道具耶?比起杀人犯,饥饿感在体内盘踞的恐惧还来得比较真实。
「那我做个反驳。刚刚耕造先生自己才夸口说家里的人没有外面的朋友,所以才剔除你们的嫌疑那么汤女她如果和我是共犯,我们不就应该是朋友吗?」
我利用对方的前提,向随便乱凑的推论刺一刀。
耕造先生的悠闲从表皮散去,鼻头上的油脂越补越多。
「那对了,你们来到我家后,汤女才和你们搭上的」
耕造先生发出怒吼,为了保护他的论点哑着嗓子喊叫。
太好了,汤女,妳终于登上幕后黑手的宝座了呢!这算是飞黄腾达还是一落千丈啊?
「原来如此,但这样的话,就没有在外面准备好、帮忙犯人逃脱的人物了耶?」
「目的是自杀!是全灭啦!」
「」辩论结束,算我输没关系。
真厉害,我感动到了极点。因为我没有那种把谎言当做真实,甚至深信不疑的力量。
有那种力量,我的世界会有多幸福呢?虽然这根本不需要去计算。
「走吧。」我用下巴催促伏见并离席。被人以粗暴言论当犯人对待,伏见似乎也快接近爆笑和愤慨的临界点。她毫不迟疑地反抗成年人。就像登在学生手册上的模范生一样,用再标准也不过的举止,驱动身体直线移动。
不过胸部还是有曲线地行进。这是一种乛ㄕ〤(啥?)。我不会说那是艺术。
「等等!如果你们是犯人,那我要做出适当的处置。」
「如果你当真认为我们是杀人犯,那请别再干涉我们。这是为了双方着想。」
这餐厅为什么对胃这么不好呢?难不成刚才喝的水里面掺有玻璃碎片?
「不过,我无法忍受房门被锁上,这一点请让我做出反抗。」
我只将这件事说在前头以威压对方。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不做,那我们只是没武装也不会武术、「逊毙了」的高中生。就算和耕造先生一对一,老实说找也不一定能维持各半的胜率,眼前情势十分紧张。如果是伏见上场,我想应该会全败。喂,现在不是用勇者斗恶龙PAFUPAFU挤胸部那招的时候啊!在真正的比赛上,对方可能会毫无反应地把妳给杀了耶!
就在我走过汤女身边时,她小声地说了一句「辛苦了」慰劳我。
「也谢谢你帮我辩护。」
「哪儿的事,被任命为幕后黑手的妳才是最辛苦的。」
双方的失笑都维持着不自然的样貌。
接着,在迎接第四天日落时,我开始活动了。
已变成同房居民的伏见,敏感地跟在我背后。
「你要去哪?」
「我想去调查桃花的房间。」
「嗯早上大家一起去看过啊?」
「正确来说,是回收我的目标物。」
虽然未经许可乱翻女孩子房间让我有些退却。
算了,应该没关系吧。
依我看来,桃花应该已经死了。
伏见虽然无法苟同地倾头,但为了让我实现诺言而选择做陪。
两人在照明功能过强的信道上昂首阔步。
中途在二楼遇到坂夫妻。
「啊,你好」真消极的招呼。菜种小姐的态度宛如脖子上绑着项圈般不自然。
至于她老公,则是有点害怕地缩缩脖子、紧闭嘴唇,就像只乌龟。
「啊呃,先失陪了。」
菜种小姐代替没出息的洁先生将招呼做个结束,两人就这样匆匆忙忙、看也不看我一眼地离开了。我发现菜种小姐变得很憔悴,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严重度已经达到伏见等级了。
「真是的」
在孤立的房子中陷入无援的状况,而且还加上遇难漂流呢。
伏见以好似在虎穴诞生的虎子般不安的眼神抬头望着我,还以「没事的」鼓励我,宛如绑紧布袋上的绳结般,做了一个握拳动作。
「我没怎么样啊。」
我含糊回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