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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应该是被捡到的卡片钥匙,加上响个不停的手机。
配合着那阵呢喃,我的虚伪开始为了眼前的事态进行最佳化处理。
「搞什么,原来是掉在这里了啊。」
我极为厚颜无耻,同时装作一派爽朗地向那个大学生感觉的人搭话。
貌似大学生的男子转过头来,「嗄?」地眯细眼睛,接着又「啊?」地因为惊讶而瞪大。从他那张像是鸽子偎始(with)竹筒枪(注:日文用被竹筒枪射中的鸽子来比喻因为吃惊而愣住的神情)的表情看来,我们应该是有点怪吧……嗯,关于这个,我自己心里有数的部分实在太多,无法确定是哪件。不过就目前看来,应该是麻由在我背上玩甲壳游戏这件事吧。
「是被你捡到了吗?」说谎的男孩阿道,厚脸皮地接近中。
「嗯,啊,不是,该怎么说呢,不是我,是猫啦……这个是你们房间的吗?」
他将卡片钥匙数字面朝上地秀给我看。
对于我们这两个带来惊奇与感动却不肯退场的杂耍表演者,竟然还愿意进行交谈,这么一位有长辈风范的人真是令人感激啊。因为,麻由公寓附近的居民们基本上来说,在早上出门相遇时都很自然地对我们采取无视的态度。
同时,也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并不是「1701」号房的房客了。
「嗯,是我们的。从这里出来前往房间以后,才发现『啊,不见了』,所以赶快回头来这里找找看。」
「……喔。」
话语含糊了起来,似乎是在坏的方向有了反应。看来这名貌似大学生的男子对我们的印象恶化了。该不会是把这个地方当作自己的领土太久了的缘故吧?是太闲了还是怎样呢?
「那就还你吧——这么讲似乎也不对……语言真困难啊。啊,应该叫失物招领吧。」
貌似大学生的男子看起来没多想什么,便将卡片递到我空着的右手,然后视线又再度被我们小指上的红线所吸引。从对这条线的反应,可以判别对方是正常或不正常的人,所以这条线还兼任了驱邪符咒的效果呢——我对此稍感得意,骗你的是也。
……说到这个,那个路易吉大叔和女孩倒是没什么反应呢。
「这种场合,要拿出一成作为谢礼也有点难度,所以就请收下这个吧。」
我从口袋掏出香烟,一把塞进貌似大学生的男子手中,他也这么顺势收下,回了句「承蒙你赠送这么好的东西」一类的虚应故事回礼。嗯,顺利地把香烟处理掉了。
而既然已经做出那番发言,我转过身,决定回头去「1701」号房把那支手机的电源给关掉。在我转身的同时,麻由的脚又摇摆了起来。我可没打算让这种离心力变成习惯啊。
至于前去关掉电话电源的理由……应该是因为觉得太吵了吧。我可是来这间旅馆寻求平稳的度假,所以对于任何可能变成恶意之温床的东西,只有排除或无视这两种选择。而且,要是小麻被吵到发飘,嚷着「吵死了吵死了~!」然后把我一把勒死,那不是很不妙吗,哈哈哈。不过因为这种事就算在平常也有可能发生,所以我现在也不会刻意去警戒就是了。
转身回去不久,貌似大学生的男子便嚷着「等等、等等」小跑步追上来与我并肩。
「那个啊,作为捡到你房间钥匙的谢礼,让我看一下房间好吗?」
「房间……是说我们的吗?」
「就是这个意思。找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什么地方和我住的房间不同啦。」
貌似大学生的男子也不等我回覆「好啊」表示同意,便迳自以和我同行的速度走在我身旁。他或许是那种相信这世界上不会有人知恩不报的人吧,行动时连一点犹豫也没有。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平常就这么充满行动力。
「……………………………………」
他硬要凑一脚进来的态度让我有点在意。是在怀疑我们吗?如果是的话,比起用不漂亮的理由拒绝,或许让他也一起进那个房间还比较好。因为这么一来,这个貌似大学生的男子就变成非法入侵的共犯了。
然而麻由提出异议,反对让这个大型异物加入我们——「不要,请你离开。」麻由口齿伶俐地拒绝了貌似大学生的男子的要求。不过貌似大学生的男子完全没因为麻由冰冷的言语而退缩,还是说着「别这样嘛」,贯彻着轻率的态度。他那与此相得益彰、健全如阳光般开朗的态度,和自动贩卖机的光线相辅相成,在我的半颗眼球上烙下了痕迹。
「进房间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而且我也不是小偷啊。」
「我和阿道在一起的时间会变少。你很碍事。」
小麻毫不退让。也是啦,毕竟麻由拥有的也只剩下阿道了,哪能再让给别人呢。
「好,那不然这样吧!我会和你们离得远远的!重现我和我单恋的那女孩之间的距离!这样行了吧!」他沙沙沙地拖着脚步退到后方,同时暴露出某件令人感到很悲哀的事。从他拉开相当远的距离而不是稍微退后这一点来看,还真令人为他感到难过。
「这样的话可以吗?」我向麻由询问,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不管是多么讨厌的东西,只要出了视线范围就不予理会,这就是麻由的美德啊。而且,她的视线真的是动也不动。
永远都是最短路径的一直线看向阿道。
我们组成了和同伴间的距离可以再塞进六、七个人的团队,不过因为没有那种可以在地板上拖着脚步发出唰唰唰效果音的余裕,所以我们快步前进来到走廊底的「1701」号房前。走在超后面队伍末端的貌似大学生的男子则是在自动贩卖机那里停下脚步,然后视线往下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我猜应该是在看刚才那只猫吧。
房间里的电话还在响,唯独这份毅力让我不得不给予赞赏——不管是电话本身或打电话那个人,双方都太有毅力了。看了一下门把,上面挂着「现在就寝中」的牌子。骗鬼啊——我心中不禁涌起这个我没资格说的感想。电话吵成这样还能睡,根本就是死人吧。我把右手的卡片插进门上。结果红灯亮起,我把卡片抽出来再重插一次,这次亮起绿灯,门锁开了。
好久没像这样擅自进入别人的房间了呢。上一次是刚好一年前闯进麻由家那次吧。
卡片钥匙不会判别主人的真伪,为我们开了门。为了避免敲到麻由的脚,我把房门打得特别开,然后一溜烟进了室内。没多顾忌后面要进来的人,我把门就这么开着不管。
「……………………………………」眼前的事态……并不是我不想看到的那种。
被使用过而一团乱的床单、打开的行李箱、散乱的衣服。浴巾也随便地扔在地板上,看起来就是个男性一人住宿中的房间。
然后,正面是一扇打开的窗户。真不细心啊——这么想的同时,也回忆起那个可疑人物。在浦岛太郎不可能出现的现实里像只乌龟般被我们践踏的那个人,该不会是住这间房吧?
「喂~让开啦……不过应该也听不懂吧?所以我才讨厌动物……」
以为后面有人住对我下达指示而回头,结果并不是。刚才在自动贩卖机那里的猫不知道为什么移动到门口那里,而貌似大学生的男子是在对猫说话。不过那只猫一和我的眼神对上,就再次往走廊跑掉了。是住这间房的人养的猫吗?
或许是从那扇打开的窗户跑出房间,然后在旅馆内游荡吧。这个例子,人和猫都各有一只。饲主的身教还真有效果呢——不过这只是我的臆测罢了。
「打扰了~」貌似大学生的男子原则上还是向我们敷衍地打了声招呼才踏进房间。他踏进房间后先停下脚步,转头左右观望了一下,接着似乎马上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在窗边弯下身子。在那里的东西是一个小型冰箱,以及一个大包包。
包包上有许多小小的搔抓痕迹,我在想,会不会是刚才那只猫抓的呢?
原本想开口说别乱碰那个包包,不过觉得这样或许反而会招致怀疑,因此修正判断,将警戒的标准放松一级,等他真的乱翻起来的话再制止他。
貌似大学生的男子将包包推开之后打开冰箱,把手伸进里头。看来里面并没有躲着诅咒师(注:出自《JoJo的奇妙冒险》第三部,身为印第安诅咒师的杀手躲在冰箱里企图暗算波鲁那雷夫)。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干嘛要躲在冰箱里啊?
「哎呀~其实是因为我房间里的冰箱一点也不冰啦,所以才想看看其他人房间里的是不是也一样。唉……真糟糕,看来冰箱不够冷是共通的啊。」
貌似大学生的男子脸上挂着遗憾的笑容转向我们,双手高举做出投降的姿势。相对于此,我则是回以模仿感觉能带来福气的背着龟壳的招财猫。不过要说这是回应还是什么的也不太对,因为我根本就一直都是这个姿势。不强迫麻由用自己的两条腿走路,果然还是太宠她了吧。不过我个人认为这种程度还算刚好就是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主观意见。
循着声音,我在枕头旁发现了手机。「啊,我把电话忘在这里了。真是的。」我装模作样地自言自语,接着像要潜入水中似地吐了一口气,弯下自己的膝盖。背着麻由生活还真辛苦呢,做什么事都得多花不少功夫。只不过,原本麻由得自己做的事变成由我来做,也算是如我所愿。这个感觉可不是骗你的。
放低身体之后,我以指尖拿起手机。映在萤幕上的是来电号码和一个登录为「Eko(ECHO)」的名字。我试着帮它补上「ES」变成「ECHOES」(注:出自《JoJo的奇妙冒险》第四部,广濑康一的替身「ECHOES」),不过怎么发音是秘密。因为要是去模仿,喉咙和舌头搞不好会报销,我因此打消了这个念头。另外,加上「le」变成「Ecole」(注:2006年于日本上映,原名为《Innocence》的电影,在日本上映时被改名为《Ecole》)也在禁止之列。其实要怎样都无所谓啦。
对方是地球环境保护团体的成员还是外国人还是情治单位的间谍还是什么都和我无关,唯一的问题出在那家伙是个电话狂,毕竟对方明明没人接电话还打个不停。而且也没办法知道打电话来的那一头是什么状况就是了。
但是,并不是说不知道就可以被原谅喔。听到了吗,你和我?
不过,反正「不可原谅」的这个箭头不必由我面对,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于是我便在算准来电铃声暂时中止的那一刻,在没有得到手机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关闭了手机电源。然后阖上手机萤幕,把它放在枕头上,祝它能甜甜地睡一觉。
好啦,这样子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吵人的声响已经前往梦的彼方,我的寿命也得以延长——
后者是否能达成则姑且不论。
这个房间真正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还是早早告退来得好。我们做的事和闯空门可是没什么差别的呢。
「我要出房间了,你那里好了吗?」
把脸凑进冰箱里的貌似大学生的男子,在听到我的话后为了回应而把头缩了回来。
「嗯?你这么快又要出门了啊?」
「嗯,想去咖啡厅吃个蛋糕。」
「喔~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