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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背后确实出现万兽之王的威光,只不过发出威光的人是——
“魔、耶、露~~~~~~~~~”
——是樋野留真本人。
“咦?怎么了?呢女。我的精辟助言让你感动到发抖吗?”
“唔,怎么可能!你刚才的话怎么想都是吐槽呢!感觉像是跌倒后又被人用钉鞋鞋底践踏呢!”
反驳如烈火般猛烈。这是原本并肩作战的两人,出现了裂痕的瞬间。
“说起来……我没有发育是因为营养不良呢!只要补充营养,一定会很快长……唔!”
“呃……不过留真妹,我觉得视野宽广也不错……”
“……几濑,你干嘛说得那么慌张呢!”
听到个性耿直的依姐说出这番毫无帮助的话,留真妹越来越沮丧。
(竟然可以一直持续这个话题……)
这时的我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还在依姐的臂弯中。,
(不过,看起来挺有趣的。)
倒是如果一直放任不管,她们恐怕会吵一整天吧——令我感到有些不安。
约莫过了半小时后。
“那么,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经过我的仲裁后,大家总算能静下来谈话。我们一行人坐在公园的草坪上,开始聊起各自的事。
听到我的问题,留真妹和依姐互使眼色。
“我们来‘鉴赏’……彼方不是吗?”
不知为何,她们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鉴赏?那是什么?”
我这么一回答,两人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愕。
“彼方,你难道……不知道吗?”
“彼方,你这个人究竟……”
她们不知为何非常震惊又傻眼。
(……是有什么知名演唱会吗?我对这种事不太了解……)
当我这么想时,魔耶露跳下我的肩膀,走近她们。
“呢女、波霸。”
“什么事呢?还有,你差不多该叫我们的名字了吧!”
“猫咪,怎么了?”
魔耶露的心情不知起了什么变化,它跳到向来水火不容的留真妹肩上,窃窃私语。
我听不清楚魔耶露的话语,只有断续的单字随风传入耳中。
“此儿她……刻意……彼儿……”
依姐也倾听着它的耳语。
听到母亲的名字让我有点下安,不过我还是静待她们说完。不久,魔耶露迅速跳下留真妹的肩膀,回到我身边。
“你们在说什么?魔耶露。”
“因为彼儿在许多部分都很特别,我稍微跟她们解释一下。”
“?”
她们听完说明后,各自露出沉思的表情喃喃道:
“此方小姐挺严格的呢……”
“下过,我觉得她的作法很对唷。毕竟进来的金额很庞大,如果不是留真妹你这种特殊情况,这么年轻就让他自由挥霍的话,可能会影响他的成长。”
“也是。我以前没有想很多,现在想想那确实是笔可观的收入呢。”
“嗯……就是这样我才会没考虑清楚就买了按摩机……”
“那是你自作自受呢。”
我完全听下懂她们在说什么。
(金额?收入?按摩机?)
“总之,就是这样啦……我们今天是为其他事情来的唷。”
魔耶露在我思索时,硬是结束这个话题。
“啊……魔耶露!”
它的结束方式有点……不对,是非常有问题。
我慌张起来,至于眼前两人像是串通好似的,异口同声问:“别的事?”并看向我。
“!”
我在情急之下,赶紧将包包藏在背后。
(啊!)
可是,更衣后胡乱塞入的“那个东西”,却啪地当场掉在草坪上。
(哇啊啊!自堀坟墓啊!)
“嗯?那是……娜葛莉袍?”
依一眼便看穿那个东西的真面目。
“娜葛莉袍……是内衣吗?”
要是丈在这里,一定会说“不对”吧。
“呃,那个,大概是……啊!”
依姐无视我的慌张反应,咻地拿起掉落的娜葛莉袍端详。
“哇~好可爱的款式对吧?”
然后不加狐疑、眼神炯炯发亮地问:“这是彼方的吗?”
我差点往前扑倒,生气地说:“什么!怎么可能啊!我是男的耶!要是平常有这种衣服,不就是变态吗?”
我气得反驳依姐,但旁边的留真妹手捂着口,说出更要不得的话。
“可是……如果是彼方说不定……”
“留真妹!我也是会发火的唷!”
“不、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呢!只是想像一下彼方穿上它的模样,发现实在太适合了……啊啊,拜托你不要一边发抖,一边用泪汪汪的眼睛瞪我呢!”
真是够了!而且引发事端的魔耶露,还不高兴地别过脸去。
不过,这些纷纷扰扰——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都因为更大的噪音出现而草草落幕。
“Noise?”
听到冷不防传来的刺耳声响,我吓了一跳。
“对呢。”
留真妹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来自大楼闹区唷。”
依姐早一步起身,盯着目标方位。
“上午才解决一只……又出现了吗?”
“因为Noise的出现频率并没有准确的定律。尤其在这个城市,人们的思潮往往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动起来。”
魔耶露当场解开我的疑问。它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有拍档的样子吧。
“先去看看吧,彼儿。”
“嗯!”
三个人和一只猫彼此点头,离开原地。
“喔,好像又有Noise出现了。”
身着骑士装的少女织梳伊织,事不关己似地说。
在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一隅,Tuner和Noise位于顶楼上。从他们的动作,可以知道形势完全倾向一方。
“你、不用……去吗……”
艾菲特膝盖着地,断断续续地说,身体仍被少女的武器“线”缠着。
“应该是不去不行。不过……”
另一边的织梳伊织则稳稳站着,将魔法道具“Silkstrin”缠绕在手指又松开,接着缠住,满不在乎地回答:“不去也没差吧。”
“!”
感受到Noise散发出的讶异气息,她不耐烦地说:
“现在好像有几个Tuner在这附近。虽然白天感应到的魔力很陌生。另外两个八成是来鉴赏的,所以小喽啰就交给他们啰。毕竟这边——”
艾菲特发现她的视线紧瞅着自己。
“——这边是难得遇到的上等货啊。”
那是闪烁愉悦之情的狩猎者目光。
艾菲特原本想尽量避免眼前的情况,但如今该选项已从它的脑海里消失。于是,它一边起身,一边对少女说:“……人类这种生物真极端埃”
Tuner神色愉悦地望着对手重新站起来,用轻快的口吻问:
“嗯?你是指什么?”
“就刚才所见,性格还差真多。”
现在对峙中的少女织梳伊织,与在工作室的她,呈现回然不同的气质。
“那全是演出来的吗?”
艾菲特之前一直在房间的角落观摩,照理说,它应该多少掌握到了每个人大略的性情。
“啊~那个吗——你是指‘伊织’吧?”
她若无其事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耸肩开口。
“?”
“你们刚才遇到的那女孩……织梳伊织,她现在就读高中二年级,是设计师的女儿。
说话方式温和文雅,梦想是和妈妈做同样的工作。”
说完基本资料,她咯咯笑了。接着用让人觉得冶漠的声音,斩钉截铁地说:
“——我和那女孩是不同人唷。”
“不同人……什么意思?”
艾菲特坦率地提出疑问。
伊织只将视线移开目标物,轻笑一声开口道:
“哼,好吧,反正我也想多玩一会儿……毕竟这类谈话,应该可以让你多少争取到复原的时间……说是不同人,但我就是货真假实的织梳伊织本人啵”
少女用挑衅的态度说这种话,很难让人信服。
“魔法道具是自己的分身,这点你知道吧?”
“……是啊。”
初次邂逅委员长时听到的话中,也包括这件事。
“织梳伊织是不太主动出击的类型。她无法坚决说出自己的意见,遇到对方强势的态度就会轻易退缩,是主体性很弱的女生。”
(主体性……)
艾菲特用所知的有限知识,试图理解她的话。一般Noise做不到这点,只有拥有意识者才做得到。
正因为它不是人类,才会一直追寻着什么。
“‘我’从以前就一直在忍耐。在学校被人硬塞讨厌的工作也不敢拒绝,无法主动融入朋友圈,就算走在路上也会老是想着‘小心不要妨碍别人’之类的无聊事情呢。”
明明是在说自己的事,少女的话语却很刻薄。
“虽然朝着设计师的梦想前进,脑海里却一直萦绕着自卑感。会想说这是下是自己的极限、我是不是根本追不上母亲之类的……那已经变成我的习惯。所以,我总是认为‘自己没什么了不起’,就这样活着。”
她的轻笑模样,并没有自虐的感觉。
(……反而像是在哀怜吗?)
“但也因为这样,才造就出我。”
“什么意思?”
“就是意念啦。这孩子郁积在心中的自卑、焦躁、不安,这些压抑衍生出强烈的意念。”
她用右手食指顶住自己的太阳穴,挑衅地笑了。
“‘变身愿望’。”
接着,做出“碰”的开枪手势。
“想成为更坚强、更自由、更积极进取的自己——这个强烈的愿望,因而创造出我这个人格。”
“伊织的愿望”创造了她所没有的笑容。
“魔法道具就是自己本身,是忠实重现思绪的钥匙。这条线对她来说,应该就是使她成为理想自己的礼服吧。”
就好比用一条丝线,创造出形形色色的服饰。
“简单地说,就是多重人格啰。”
艾菲特噤口不语,专心聆听她的话。
“刚开始,因为我显然是Tuner里面的异类,大家都防着我呢。不过在这个足以称为激战区的东京,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对我来说这个城市是天堂,因为有好多Noise呀。所以‘现实的我’,才能长期变成‘理想的我’。”
非人类的存在,边倾听边想:
(也就是对抗Noise时,能变成期望中的自己。)
伊织轻拉手指,阻断艾菲特的思绪。
“我的事就说到这里……你差不多复原到可以动的程度了吧?”
只是这样一个小动作,艾菲特身上的束缚便啪地解开。它原想问“你想怎样”,但还是作罢。
这是了解到她投身战斗之中的理由后所做的判断。
(为了逃避自虐的压抑而置身战斗……这也是一种“战斗理由”吧。)
“你也该发动攻击了吧?只是我单方面追击的话,好像我是坏人一样。”
“……坏人吗?”
(下管状况如何,对她来说我就是坏人。既然如此……)
艾菲特紧握拳头。
“喔,就是要这样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