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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步兵」向前移一步。
现在,我正与魔耶露下将棋对战中,至于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其实是有很深的理由。
今天白天时我因为无事可做,便侵入家中的「玩具房」。那是位于二楼走廊深处,只有四迭榻榻米大的小房间,平常是母亲在使用,很少有人进去。
整间房间堆满了玩具箱,而且完全颠覆摆设的原则,连脚踩的地方也没有,要是跌倒肯定会被什么东西刺到。母亲将为了买而买却不再使用的东西,不知道从哪里拿来谜样道具,随便搁置在里面,那是名符其实的「玩具房」。
我原本是想来整理房间,但因为一天肯定整理不完,索性拿出几样看得到的游戏后确实关上门。
接着……游戏虽然拿出来了,但提到在这个家中可以较劲的对手,就只有一只猫而已。
「——啊!魔耶露等一下!」
我的「王将」完全被包围了。不管往哪里逃都会被另一着棋卡死,完全陷入「将死」的状态。
「我不是一直在等吗?我是无所谓啦,不过你恐怕要回很多步棋才能赢唷。」
魔耶露用肉垫移回棋子,大概是将棋谱完全背下来了,牠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
「你好像把大部分棋子都收回去了耶……难道,你是暗示我亭不了?这算是好意吗?还是同情?」
我忍住不甘心的感觉问魔耶露。
「彼儿,今天一天就变得这么自暴自弃啊!」
「我无法形容这种惨败给猫的心情……」
是啊,今天整天没有外出的理由就在这里。
我赢不了魔耶露。不管是黑白棋、西洋棋、扑克牌、将棋、甚至是棒球盘。
我在所有的游戏上都输得一败涂地,战绩轻轻松松就破了三十大关吧?真的是没赢过半项。
「没办法啦,因为彼儿很弱嘛。」
终于沦落到被魔耶露安慰了,打击呈倍数袭来。(录:这是安慰吗…)
「是你太强了啦,明明是只猫……」
魔耶露尤其擅长黑白棋、将棋这类棋盘游戏。相较于我花一分钟才下一着,牠不到三秒就想好了。
「唔,这跟『明明是只猫』没什么关系唷。这些游戏到头来都是可以模式化的东西,就算掺杂有运气的成分,还是找得到一定的下法。」
「什么模式化……你是计算机啊?」
不同于平时、理性的魔耶露,让人恨得牙痒痒。
「哈哈哈……说不定是这样唷。」魔耶露苦笑。
因为无法认同就这样输到脱裤,我拿出在玩具房里找到的最后一项游戏。
「魔耶露,这是最后了……我会用这个打败你!」
绿色的水平战场,以及三、四种长方形牌。
「——麻将啊。」
金色猫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因为没别人了,就我们两个打。规则……你知道吗?」
至于为什么到最后才拿出这个游戏,是因为我最擅长的游戏就是麻将。
如同刚才所说,这个也是被我们家任性公主乱丢的其中一项物品,当她说出「要记图案真麻烦~」这种颠覆世界根本的台词,正好是我费尽心力,将牌技提升到足以教人的地步时。那之后,我玩了好一阵子的一人麻将……不过一点也不好玩就是了。
这是一种拼输赢的世界,没道理因为以擅长项目对抗,就被说成「卑鄙」。
「当然知道啊,虽然我只打过一次。倒是彼儿,麻将还有一个非常大趣的规则喔——」
魔耶露用莫名娇媚的口吻说,这证明牠正在企图什么不象样的事。不管是母亲还是魔耶露,为什么都这么不含蓄呢?
「有趣的规则?」
「嗯,输的人要脱衣服。」
「……嗄?」
这只猫没头没脑地在讲什么啊?
「我所知道的麻将,每次输就要脱一件衣服唷!」
「不,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啊。」
「唷~彼儿,还没打就认定会输啦?输给我这种猫?」
「呿!打、打就打,谁怕谁啊!」
不需要去想输了的事,既然魔耶露知道的规则是那样,我就坦然接受吧。
「嗯,那来打吧!」
——我应该要在这时候注意到。
说出「那来打吧」时,魔耶露那张邪恶又疯狂的笑容。
洗牌时,叫人难以置信的敏捷动作。
盯着我的身体,交织于红色眼眸深处的那份情感。
更重要的是……
——猫根本没有可以脱的东西!
一小时后。
「我完全没有要输的意思吶……」白姬彼方以祼体裹着一条浴巾这副彻底败北的模样,垂头丧气说。
隔天,上午八点四十分——
「哈啊、哈啊……」
「喂,彼方……回……来……」
今天也是一如过往的上学景象。通往学校的最后一条笔直道路上,周围学生寥瘳可数。大概是因为各自都快迟到了,尽管气喘吁吁但大家还是不停地奔跑。我丢下拖着脚跑的丈,一口气冲到快接近校门的距离。
若说我没有朋友爱就太让人遗憾了,因为我会这样天天濒临迟到边缘,都是他害的。要不是这家伙不在意别人眼光,在上学途中讲解(加表演)卡通,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不过就算那样,大概也会是在钟响前五分钟左右才到校。
我拚命跑,距离校门分界线还差几步。
「好,今天来得及——」
然而。
——当当当当。
钟声无情地响起。难不成感应器之类的东西,是设置成我一接近校门前一公尺处就会作响?在个状态下,仅仅数公尺前的学校看起来就像是完全被隔绝的地方。
我一边用被害妄想逃避现实,一边寻找我今天的值班纠察。
正常来说,钟响前五分钟时,值班纠察就要在校门前待命……
「不在?」
说实在的,我脑中率先浮现出的单字是「lucky」。只要就这样装作若无其事地穿过校门、朝教室走去,就不会有任何人受伤。
「我想应该会伤到彼儿你的自尊唷。」
这是名为「良心」的天使之声吗?我将离心力发挥到最大极限,让叫我彼儿的天使闭嘴。
「……咿,呼——怎么了彼方?干嘛突然旋转包包。」
丈追上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我是在做利用离心力的简单加速度重力训练。」
我听到包包里发出痴呆的「啾呜呜呜」声,不过似乎没有传入丈的耳里。对于我的牵强说法,丈只是困惑地歪歪头,然后环顾四周。
「值班纠察……不在吗?真难得,这学校明明只有取缔迟到这点严格。」
「照你的说法,好像我们学校不在乎迟到以外的事情。」
不过啊,我可以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
「蔑视时间的家伙最差劲!」校长曾如此说。加上这也是他的方针,所以这所学校基本上严格要求守时。不过对于时间观念散漫的中学年纪小孩而言,那只是一把锁,无怪乎会想扯掉它。
「……竟把自己正当化。」读取他人想法的天使之声简短地说。
我决定肯定牠一边旋转还不忘吐槽的态度,所以我也轻声说——
「……既然是天使,就会飞啰……」
「咦,慢着,彼儿,你的意思——」
我让包包离手。
「哇喔喔喔喔喔——」
带有旋转产生的强大离心力,包包飞到相当远的距离之外。
结果,我们等了一会儿,值班纠察还是没有出现。
我心想「再等下去,要是赶不上班会时间就糟了」而进入学校,才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
「——虫?」
「对,被散布在三年级教室里。」
丈从教师办公室走出来,没有被责备迟到的事,只听完「事情原委」就回来了。因为没有看到值班纠察,丈便提议先绕去教师办公室再进教至。我原本很意外他竟然这么认真,看来是他对情报的敏锐度促使他这么做——对了,我之所以等在办公室前面,绝不是因为想让丈先进去沉稳老师的怒气。
「……替死鬼。」
「说得太难听了!」
精准读取他人思考的天使——魔耶露,好像已经毫无隐藏之意,牠用只有我听得到的音量吐槽道。
「……你的包包从刚才就装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有装的话就没办法旋转啦,像这样。」
「算了,总之啊,听说是因为最先发现的学姊没关门,虫群才会在校内到处窜逃。」
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
今天早上七点刚过,最早到三年级教室的学生抵达学校。她表示每天早上要帮教室的花浇水,所以会早一点到校。她像往常一样从职员室拿走教室钥匙,打开教室。一进到教室,她就听到喀沙喀沙的蠢动声。虽然觉得有点恐怖,她还是走进教室——
「出现大量没见过的虫呢……」
光用想的就觉得恐怖。我原本就不喜欢虫,所以不难想象那女生当时的心情。
「然后,被散布的意思是?」
丈在一开始说了「被散布在三年级教室」,听起来就像是人为的——有犯人!
丈用右手的姆指和食指抓起一小撮浏海。
「昨天学校放假,校内顶多就只有警卫,不过……如果只说结果的话,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转啊转地把玩起浏海,这是他说话时的习惯,如此可以隐约窥见到平常被浏海遮盖住的细长双眸。
「什么事也没发生对吧!那为什么说被散布了?」
丈突然停下动作,微微张开那双细到像线一般的眼睛。
「是啊,什么事也没发生——除了有个学生来拿忘记带走的东西。」
这……不是再明显不过的情况吗?
「……那,应该就是那个同学搞的吧?」
「嗯,一般是那样没错。」
丈的话语中隐约透露出有别的可能性。
「不是吗?」
「按照警卫的说法,那个学生回去后,他又氭细检查了所有教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将教室全部上锁。也因此,今天早上以前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这种只末对重点详加解说的口吻,感觉就像是自己也打算导出什么答案,或是已经有了结论,让人联想到侦探的思考模式。
「……如果只是有虫,也可能没注意到不是吗?警卫也不是睁大眼睛在巡逻吧。」
「不,不可能有这种事,因为——」
淡淡的视线越过浏海射向我。
「——好像不下百只。」
「嗄?」
「不下百只」这句话指的是什么事?我试着思考后还是不懂,或许是因为根本不想去理解。所以,当丈说出下一句话时,我打心底感到毛骨悚然。
「听说在那间教室里的,有超过百只——不过,又不是实际算过,不是很确定……但至少是可以用『虫海』来形容的数量。检查时不可能没发现,毕竟那应该是无法想象的光景吧!」
窸窸窣窣不停蠕动的虫海,我要是亲眼看到一定会昏倒。
丈一边说,一边靠向走廊墙壁。
「第一个发现的学姊很可怜吧,当场发出尖叫后昏迷,现在人在保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