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缫盐四竦幕撑炎约核谡笥锻聍庀碌母鞯刃奘俊�
“凡人世间闹得太狠,以至于我们一时之间竟没有注意到我们内部的问题……”各家宗门的长老们都纷纷露出了震惊之色,并且无比顺畅地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了那个总在凡人世间折腾,着意于凡人生死和存续的佛子,而忽略了自己等人在面对“魔劫将至”这个警告之时的轻慢和各怀私心。
而这些修士们在面对魔劫的威胁之时,其反应并不比普通凡人们要好上多少。
那些凡人们多少还是因为修士们出手认定那是魔物附身后,才生出了排挤之意,这些修士们却是因为知道大家其实都可以找到术法掩藏自己的底细,于是在“或许”,“可能”,“大概”之类的形容词语无形中都变成了一定确定以及肯定,种种猜忌,顿时就引得暗潮汹涌。
“那个佛子呢?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有人在无计可施之下想到了单乌这个一直被他们觉得碍眼的存在,“难道现在魔劫真正开始了的时候,他反而是怕了?”
……
终于有切实的冲突爆发——那些诞生在修真宗门内部的魔胎正是种种矛盾一刻引发的最棒的借口。
那些有闲心成双成对有闲心在自己修炼之外考虑繁衍后代的修士,其本身地位家底一般都不低,于是那魔胎便可以成为他人理直气壮得掠取那些人地位利益的理由。
而利益永远是让人为其疯狂做出无数匪夷所思之事的最本源的动力。
于是,当那些孕育出魔胎之人发现自己等人就算依着众人的意愿直接亲手将那魔胎碾得身魂俱灭,那些外人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时候,一些人追悔莫及,一些人因愤怒而狂暴,并由此大开杀戒,反出宗门,引得背后一队队的追兵——修士们真正开始决定驱逐魔物的时候,可比那些只有铁锨锄头的凡人们能干得多了。
一时间,那些反出宗门之人,只觉得这茫茫沧海天下之大却不知自己能往何处而去,于是到得后来,其中的大多数人,竟是做了与那些魔人们同样的选择——佛魔岛。
事实上,因为那些普通魔人的数量已经开始减少,再加上对佛魔岛内部动静的'熱,門。小'説。 网'试探的毫无进展,已经有人生出了打道回府的念头了,结果,就在那群小修士们犹犹豫豫拖拖延延的时候,那些他们平常只能仰望着的前辈高人们,居然一个接一个地就冲到了佛魔岛的附近。
于是,追杀了魔人这么久,都没怎么受过伤送过命的小修士们,稀里哗啦地就在高人们的争斗之中死伤了一堆,而其中侥幸逃脱的,竟都是慌不择路间冲进了那禁域屏障之中的小家伙们。
“佛魔岛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那些人的选择让佛魔岛的存在再度变得高涨了起来,而佛魔岛最初的成因,亦早已在种种传闻之中被人忘得几乎一干二净了。
“那佛子当年顶多就是像我们给那些魔人们做标记那样,给这佛魔岛画了个印记吧。”
“啥?你说那佛魔岛是佛子设下的封禁?那佛子自己才什么修为啊,顶多也就是个初入元婴的层次,怎么可能设下这么一个影响波及天下所有魔人的大阵来?”说这些话的人很显然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等人的四处煽动的种种。
而就算有人记得那些前因并提出质疑,他们也可以指着那些冲入佛魔岛的据说是入魔了的金丹甚至元婴境界的修士们,并以此来为自己辩解:“当初的那些煽动,就算真的煽动了那些凡人,难道还真能煽动那些前辈不成?莫非你真的以为,那些前辈是会听到我们这些小修士们的话的吗?”
“不管那佛魔岛的屏障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多的前辈们都冲了进去……难道他们还会看不出底细吗?如果不是其中真有魔神的指引,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那些前辈们的举动是不是意味着魔神已经铺垫完了凡人的棋子,开始对修士们下手了?我们之前以为的可见的终点,其实只是一个布局发酵的节点?”
“真正的魔劫莫非才刚刚要开始?”
于是到了最后,众人只依稀记得佛魔岛与佛子大概是有那么点关联,但是除此之外,那佛魔岛更是这世上魔人们一心所向之地,未来多半也是真正的魔劫开始爆发的源头。
没有人知道那佛魔岛中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层屏障所承受的压力,显然是越来越大了。
于是在这样的混乱之中,终于有人发现了佛魔岛附近的灵力异变。
似乎是因为实在有太多人——特别是修为高深至金丹以上境界的修士们——冲入了禁域的界限,于是那一层分割两界的屏障渐渐地就有些不堪重负了,而为了维持住自己的完好无缺,这一层屏障竟开始主动地吸纳外界的灵力。
于是,围绕着这么一片海域,周遭的灵力洄转着,竟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挤压得周围的空间都有些变形——那气旋甚至如同龙卷风一样高高地扬到天空,仿佛一条尾巴被钉在地上的张牙舞爪的巨龙,一旦有谁蹭到了那巨龙的攻击范围,立即便会被那龙卷风抓住,而后一股脑儿地塞进佛魔岛中,不知生死。
这一下,再不需任何警告,佛魔岛的所在,是真正成为了这外海之中的禁域所在。
……
除了投奔佛魔岛的那些人之外,还有一些人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存活机会更大的出路。
——那些人偷偷摸摸地开始往那片大陆的方向潜行而去。
“虽然宗门之中一直有禁令,禁止修真之人往那大陆而去,但是现在我们都已经反出宗门了,又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坚持当初的那些规矩?”
“是啊,私自前往那片大陆的修士们是会被蓬莱派出的执法队追捕捉拿甚至投入九渊之海封禁的,但是这威胁对如今被追杀的我来说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更何况,以眼下的境况来说,蓬莱的那群执法队,大概是要倾尽全力来应对那真正的魔劫吧,多半是无法分心来追究我这么个小人物的。”
“反正我总归是要东躲西藏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藏一个远点的地儿。”
第八百六十一回借机发难上
单乌抬起头,看着天边嗖嗖而过的几点流星,不由地挑起了眉梢。
“这群修士们这段时间里折腾出来的动静,比之前数万年累计起来的都要多了吧?”单乌默默嘀咕着,然后勾起了嘴角,“我还可以让这天底下更乱一些。”
而后单乌手边一些传讯符文亮起又熄灭,将他已经平安归来的消息传递了出去。
时机刚好,一名甘露寺的菩萨级别的人物正在附近盘桓,接到了单乌的传讯之后,立即便带人前来了。
“不知佛子这段时间发生了何事?”那位守善菩萨客客气气地问道,表面上礼节一丝不苟。
“一时不慎,被魔神坑了一下。”单乌回答,而后将飞花楼金瓮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
在听到“乞命粥”三个字的时候,那守善菩萨的脸色已经极不好看了,而在单乌提及此事居然涉及到飞花楼的某位大长老的时候,守善菩萨的脸顿时就皱缩了起来,只是在皱缩之中,依然有些许小小的期待。
“或许可以借此事打压掉飞花楼?”守善菩萨忍不住由“飞花楼”这个名字开始发散——自从甘露寺参与到世事之中之后,飞花楼觉得自己得到了机会,一直想要在甘露寺的附近发展势力,早已经引起了甘露寺中诸多僧人的不满,只是一直没有特别合适的理由来处理此事,毕竟诸家宗门之间在面对魔劫的时候本就应该协同一心,同舟共济,互相帮衬,等等等等……
但是现在,单乌遭遇到飞花楼中某位管事的突然攻击,攻击采取的手段还是乞命粥这么阴损的诅咒之物,而且刚好,被炼制成乞命粥的那个小婴儿还颇有来头……
“这简直是摆在眼前的机会,不把握住的话天理不容。”于是在单乌详加叙述的过程中,守善菩萨的思维里只是这么小小地盘算了一下之后,便已经决定要好好借着此事发挥一下,“这一定是因为那**商在甘露寺附近的作为惹怒了佛祖,所以……不,这就是因为他们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居然能弄出来乞命粥这样邪祟恶毒的东西,这就是罪无可赦之事!我们甘露寺必须要替天行道!”
于是守善菩萨脸上的表情渐渐就变得义愤填膺了起来,抬头看向单乌,沉声问道:“所以,佛子你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有。”单乌点了点头,一反手,那洁白莹润的小骷髅脑袋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是那个婴灵?”守善菩萨露出了惊诧之色。
“嗯,我花了一些时间,为他斩断了魔缘并且超度了他。”单乌回答,“在往生之前,他最后留下了这缕意识,我觉得应当可以作为证据。”
“还是少了一些……”守善菩萨的脸色有些凝重。
“金瓮现在在哪里?找到他的话,他身上应该也有很多的证据可以被追究出来。”单乌看出了守善真人的不知所措,于是挑了一下眉梢,开口提示道。
“你是想说……他还没死?”守善菩萨眼睛一亮,但是随即又摇了摇头,“按理来说的话,他做下了这些事,难道不是早就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了?”
“未必。”单乌摇了摇头,“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关键是干净利落,一切的拖延都有可能在事后成为破绽,所以,如果那一位主使之人真的有杀人灭口的念头的话,金瓮就应该和那楼船,还有我,一起沉入海底——那样才是真正的毫无痕迹,并且如此一来,我就算脱身而出并找上门去兴师问罪,他们也可以将事情全部推给那一个死人,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然而金瓮并没有死在那变形的楼船之中,而是早早地就给自己预备好了后路。”单乌想守善菩萨分析道,“换而言之,不管是金瓮,还是那位大长老,都认为我在那婴灵的诅咒之下,必死无疑——他们才没有思考什么毁尸灭迹之事呢。”
“的确如此……”守善菩萨其实不太能理解单乌所分析的因果,但是既然单乌认为那个叫金瓮的修士没有死,那么那修士多半就的确还活着,并且即将成为一个最为有力的证人。
……
单乌当然没有告诉守善菩萨那楼船沉底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那一群追着婴灵诅咒而来的围攻他的修士们足以说明那些人并不认为金瓮的作为是万无一失,那些人坚信的是作为后手的他们自己的万无一失。
只不过,当一群人觉得某些事情做成功是十拿九稳了之后,他们多半并不会特别去在意善后的工作,也不会特别在意打扫干净事情留下的蛛丝马迹,至于金瓮这种底层的只知干活却什么内幕都不知道的小修士,逃走了就逃走了吧,反正也影响不了什么大局。
对此,单乌觉得自己大概都能学出那些人一脸高高在上的不屑的模样,并且模拟出那些人临场之时的心理活动来了——“对这种蝼蚁小辈出手实在是污了我的手,何况这儿还有别人盯着,啧,要是被他们看到我居然连这等不顾身份之事都会做的话……虽然是蒙着脸,但这脸面也是丢得大了。”
“所以,这么一群人来围攻我,就不觉得丢脸了么?”单乌在确定那些人当时居然真的就放金瓮离开之后,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好吧,姑且认为佛子这个身份还是挺有威慑力的好了。”单乌自我安慰道。
此外,单乌也在追究那些人的意识的过程中认识到——与杀人灭口这种事比较起来,对那群修士而言,别被其他人察觉到自己等人突然毫无缘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