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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阿牛有些傻眼,就又念叨,“难道是大老远跑来看相算命的?!没听说过老柳家有这种富贵亲戚呀!”
那小柳神相府因为出台了新规矩,一天只算十个人,因此不再像从前那样门庭若市,大排长龙,可即使这样,依然有很多信徒和主顾光临此地,排了队伍等候着。
就在曾阿牛诧异的时候,后面的小轿子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打扮俏丽的侍女,身穿小红袄,长的竟然比东大街卖豆花的张翠花还要好看。
看见如此俏美丫头,曾阿牛的眼睛就直了,和他一样,直了眼睛的还有路边的那些闲汉,也都凑了过来,站在大雪地上,眼巴巴地瞅着那俏女孩,一个个心说,这是谁家是丫鬟,如此标致?!
却见那俏美侍女莲步轻移,走到了前面的大轿子前,躬身福了福行了一礼,然后才伸手帮忙掀开帘子---
霎时,众人只见眼前突地一亮,就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宫装丽人从那轿子中跨了出来。
只见她肤色如雪,竟然比地上的白雪还要白嫩,乌发挽成坠马髻,单单一个背影就风韵无限。
这时那俏侍女早撑开了纸伞,却见那宫装丽人在纸伞的呵护下,迈动莲步,袅袅走向柳家府邸的大门。
不自觉地,那些挡在前面的人全都自动退开,留出一个过道来,仿佛挡住了这绝美女子,就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
柳家大宅,堂屋大厅内。
按照柳文扬指定的新规矩,看足了十个客人后,就准备招呼下人关门谢客。
柳大官人脱掉外衣,让丫鬟小翠帮自己把新衣服换上。
丫鬟小翠暗暗欢喜,难得又遇到如此好的机会亲近主子,更没有那个杀千刀的小童明月在一旁碍眼作祟,她定要施出浑身解数七十二般变化,按照敲定好的桥段,设计好的剧本,用自己精湛的演技来吸引主子的注意。
奈何柳大官人属于那种“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另类,何况那“窝边草”也不是什么绝世香草美人花,顶多只能算是稍有姿色的狗尾巴花;因此柳某人根本就提不起**丫鬟的兴趣,在换衣服的时候几乎是闭着眼睛看都没看某人一眼。
丫鬟小翠心中那个恨啊,虽然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可是在丫鬟堆里也算是数一数二,只为了要亲近心目中“美姿容”的柳少爷,也算是煞费心机,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瞧自己一眼。
就在小翠寻思着用什么法儿,让少爷睁开眼睛瞅瞅自己,再多说几句话,就算到时候挨骂也是值得的,可就在这时,那杀千刀的小童明月竟然又跑了进来,说道:“少爷,有客人要请你看相!”
刚把新衣服换上的柳文扬大手一摆,“不是刚立下规矩嘛,一天最多看十个,让他回去吧!”
“可是……可是那位客人却是一个女的!”小童明月满脸潮红,看起来好像很激动。
“女的?你家少爷不论男女一视同仁!”柳文扬说的很是凌然,不过接着又来一句,“对了,长的可够漂亮?!”
“漂亮!非常漂亮!”小童明月狠狠地咽了一下吐沫。
柳文扬也狠狠地敲了他脑门一下,说道:“你小屁孩一个,又哪里懂得美丑!”
小童明月苦着脸,“可是她真的很好看……不信,你去瞅瞅看!”
“看你个头!”柳文扬又赏了他一个爆栗,“你家少爷岂是那种**之徒?!”
小童明月捂着脑袋,卖弄苦情道:“呜呜,少爷我错了!你别再敲我脑门了,我本来就够笨的,越敲就越笨了!”
柳文扬忍不住笑骂:“笨人可不会像你这般会演戏!”
“嘻嘻!明月之所以会演戏,都是少爷您**的好!”明月脸蛋一变,从苦情变成了嬉皮笑脸,然后又道:“可那客人说,她们是大老远从县城来的,想要见你一面!”
“县城来的?县城来的就很了不起吗?!现在你家少爷名气在外,就算有专门从县城赶来捧场的也不奇怪!”嘴上这样说,柳大官人心里还是美滋滋的,直道这拨客人识货,他小柳神相可不是浪得虚名!
“好了,你就对她们说,今日客满,明日再来---当然,说的要婉转一点,莫要伤了顾客的心。”柳文扬还算懂得怜香惜玉。
“可是---”小童明月突然欲言又止。
“你这毛病真的要改一改了……有话快说!”柳文扬呵斥道。
“那个……对方说您如果愿意,只是帮忙观相,她就支付三百两的酬金!”
“三百两?真以为少爷我视财如命吗?看错我也!”柳少爷大义凛然。“不过,她既然敢这么说,就说明她的事情一定很紧急!你家少爷侠义心肠,最喜扶危救急,规矩虽然新立,可偶尔破一次也无可厚非!”
明月:“……?!!”
“那……是不是让她在客厅等候?”
“那怎成,既然是县城来的女贵宾,当然去贵宾室了!”柳大官人义正言辞。
第61章。美人如玉
桃花镇,柳神相府邸。
所谓柳家观相算命的〃贵宾室〃,实际上就是柳文扬特意安排的一间小客房。这间小客房故意和一般的客人区别开来,里面更是做了精致的装修,显得高雅,上档次,会谈间还有茶水伺候,要比柳大官人挂了自己大作〃北斗七星图〃的公众厅堂,高出一大截的品味来。
当柳文扬刚刚在小客房坐下,还没来得及拿起书卷,摆出一个“关羽夜读春秋”的帅气姿势看上一眼,就觉眼前一亮,但见一个宫装丽人从外面袅袅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俏丽的小丫头。
眼看客到,柳大神相忙“咳嗽”一声,假装看书看得正起劲儿,拿腔拿调地诵读道:〃凡至人家,先看其屋宇大小,气色盛衰,家道之兴旺,人丁之否泰,一动一静,务净要;要细加详察,自然决断如见,亦在临时应变,不可执一而论。〃
〃凡至人家,闻机声,及书声,乃兴隆之象。闻喧闹,及鸡鸣、犬吠、槛动,及不吉与之象,主有讼事牵连及灾悔破财等咎,即断其一年或半年,总觐其气色,便知远近,参断必应矣……〃
那宫装丽人似不愿意打搅他,在对面款款坐下,也不出声,只是拿了那如水美眸直勾勾地看了他。
柳文扬装着深沉,但觉从宫装丽人坐下那一刻起,满屋清香,萦绕鼻翼,尤其那香气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让人根本就静不下心来,遐思不断……
柳文扬可不是柳下惠,更不是那种正人君子,于是就忍不住耸了耸鼻子,使劲儿地吸了吸那香气,但觉鼻子忽然痒痒,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见他这般模样,那宫装丽人再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柳文扬再也坐不住了,丢掉书卷问道:〃你笑什么?揉鼻子而已,有何可笑?〃可是话刚说完,他就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对方,却见那是一个怎样的美人,看模样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眼波流动,目光中说不出的娇艳,媚得都能滴出水来。
想他柳文扬也算见识过不少美女,可是不管金姨娘还是苏慕雪,和眼前美人比起来都少那一股子说不出的风韵,好像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挠到人的心窝里。
那宫装丽人不理会他的发愣,美眸轻轻地眨了一下,然后红唇轻启道:〃我之所以发笑,并非因为你揉鼻子……而是因为……〃指了指那书卷,〃从一开始你就拿倒了它!〃
柳文扬一怔……很没面子呵!
〃咳咳,或许你说得对,不过对于我来说,这书本是正是倒都无所谓,因为其精髓已在我胸!〃
〃你倒是很会说话,看起来我是找对人了。〃
〃过奖过奖,能够找到我,也算你有眼光。〃
〃你很不懂得谦虚。〃
〃谦虚虽是美德,但对我而言却是一种负担,只因我若太过谦虚就是虚伪,奈何奈何?!〃
宫装丽人没想到柳文扬会如此夸夸其谈,心中难免鄙夷了一下,不过脸上却媚笑更浓,说道:〃你是否神算,还需帮我观了相才知……〃
柳文扬眉毛一挑,道:〃在下随时恭候。〃
这时丫鬟小红端上香茗。
柳文扬很是潇洒地将那香茗打开,轻嗅了一下说道:〃这位贵客请茶……此乃我柳府专门为贵宾准备的安溪铁观音,香气浓郁,沁人心脾!试试看---〃
却不想,他的这番好意却被宫装丽人拒绝,说道:〃铁观音么?我从不喝这般粗劣的茗茶!〃
柳文扬:〃……?!〃
铁观音还劣茶?那啥是好茶?!
他真的不懂了。
不过看着宫装丽人笑吟吟模样,柳文扬心中不禁竖起大拇指,一个字---拽!不过我喜欢!越拽的人就越有品味,越有品味的人就越容易被人当羊牯宰!并且是痛宰!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柳文扬自己打开茶盖,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喝完还自我陶醉地闭着眼睛道:〃啊,好茶啊好茶!大冬天喝上这样一杯浓茶,真的是精神抖擞,气机焕发!〃
看柳文扬那陶醉模样,宫装丽人只微微一笑,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柳文扬放下茶杯,道:〃在下虽然孤陋寡闻,但春风一笑楼春十三娘的大名却还是晓得的。〃
宫装丽人道:〃哦,是吗?那么你说说卡,我是怎样的人?〃
柳文扬道:〃不敢言,不敢说。〃
宫装丽人道:〃但说无妨。〃
柳文扬道:〃汝芳名远播,艳压桃李,琴棋书画,远近闻名,有诗云,春风一笑游人醉,君子偏爱十三娘!〃
宫装丽人闻言,不禁微微一笑,顿时媚态横生,艳丽无匹。
柳文扬暗赞道:〃乖乖不得了!这女人却是我见过最标致的角色,不可小觑。〃
〃你很会说话,直接说我出身清楼也就罢了,却堆砌了如此多艳美之词,可是在讥笑我?〃
柳文扬急忙道:〃岂敢,岂敢!在下只是照实而说,却不想姑娘如此误会……〃
〃好了,你的口舌我已领教,只不知你观相的能耐如何?〃宫装丽人---春十三娘好像不再愿意和柳文扬兜圈子,直截了当道。
柳文扬一笑,说道:〃我不是说了吗,随时恭候您的指教!〃
春十三娘一听,笑得犹似花枝乱颤,随即缓缓的道:〃那好吧,我就先让你看看我的手相,到要瞧瞧你这小柳神相有何本事?!〃说到这里,眼中闪烁过一阵厉芒,脸上神气仍是娇媚万状。
柳文扬哈哈一笑,说道:〃你且伸出手来……〃
春十三娘媚眼眨了一下,然后就将自己的手伸出。
柳文扬远远望去,见那手掌真似白玉雕成一般,心底立时涌起一个念头:〃这女人做这老婆倒也不错。如果让她负责收取客人的酬金,估计只要伸出手来,就没人能够拒绝的了,搞不好还要多给一点,但看这手儿,再看这人儿,到时定将柳家的大门也挤破了。〃
〃我已经把手伸了出来,你怎么地不看?〃春十三娘笑问道。
〃哦,马上就看,这就来!〃柳文扬下意识地就要伸出自己的手却握住那白玉般的手儿,可是没等他碰到对方的手指头,旁边那个萝莉版的小丫头突然说道:〃大胆,我家主人的手可是你这等人能够胡乱摸的!〃
柳文扬不禁一愣,心道:〃尼玛,这丫头蛮横啊,你主子还没开口,你倒是叫嚷起来。还有我是哪等人?怎么不说清楚?怎么说我也是桃花镇鼎鼎大名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看相一朵花!〃
于是,便嘻嘻一笑道:〃不知这位是丫鬟,还是婢女,亦或者是小跟班的妹妹此言差矣……〃
柳文扬这番话很损,直接把那小丫鬟气得够呛。
柳文扬继续道:〃我帮你家主人看手相,当然要握着她的手才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