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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玉走后的第二天,刘永义一早起来,吃过早饭后,无所事事的他拿了一本《三国演义》看了起来。
那个爱蹦爱跳的高丽丽又跑来找刘永义了,这一次,她是拿着两支钓鱼杆来的。
“刘大哥,看什么书呢?”
“三国演义。”刘永义回答道。
“我也喜欢看三国,不过比较而言,我觉得说书的说得更好、更精彩。”随后,她扬了扬手中的鱼杆:“别看书了,跟我去钓鱼吧,青龙河里的鱼挺多挺肥的。”
“好呀。”刘永义合上书。“这个主意不错,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两个人出了青龙镇,沿着青龙河往上游走了约一里多,在河边的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这棵大树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枝繁叶茂,巨大的身子歪斜着伸向河中,在河面上留下了好大的一片阴影。
“就在这里钓鱼吧,这片树影下面一定有很多鱼。”刘永义说道,“河里的鱼一定也怕热,怕热就会游来这棵树下乘凉,我们在这里下钩,肯定能钓到很多鱼。”
高丽丽伸长脖子向河里看了一阵,说道:“虽然你说的挺在理的,可怎么鱼儿就是不来这里乘凉呢?”
青龙河的水非常清澈,二米多深的水能一直看到河底,刘永义伸头看了一阵,确实,树影下没有什么大鱼,只有一些小鱼儿在懒洋洋地游着。
“那是因为天气不够热。”刘永义赶紧找解释,“这也没什么,我们把蚯蚓挂上,那些大鱼看见蚯蚓就会游过来的了。”
刘永义捡了一根棍子,在岸边翻着草皮找蚯蚓,找了好一阵才找到了几条,两人把蚯蚓挂上钩,然后把鱼钩放到水里。
几条小鱼游了过来,围着鱼钩打转,不时地用嘴轻轻咬着。
“怎么不见大鱼,净是些小鱼在咬钩,真讨厌,去去去,别添乱。”高丽丽生气地拿起一块石头向河里打去,“咚”的一声,平静的河面上扬起了一圈圈的水波。
“嘿,你这么打,还不把鱼全吓跑了?我看呀,准是鱼儿发现了我们,所以不敢来咬钩,我们躲起来吧。”
两个人于是退到大树后藏了起来,只把头伸出去看。
“你说我们这叫什么?鬼鬼祟祟的,是钓鱼呢,还是做贼?”高丽丽觉得非常有趣。
看了好一会,一条半尺多长的大鱼游了过来,它恶狠狠地赶走了小鱼,然后独自围着鱼钩转悠着,时不时地用嘴碰一碰鱼钩。
“快咬钩,咬呀。”高丽丽握着小拳头低声说道。
这时,又有一条大鱼游了过来,比原先那条还大,两条鱼对峙了一会,然后就打起架来了。
“原来不仅是狗狗会打架,鱼儿也会。”高丽丽看得兴奋起来。
两条鱼打了一阵,后来的赶走了原先的,然后,它也围着鱼钩转起圈来。
转了好一阵,大鱼觉得安全了,它游近鱼钩,看样子是要大口吞了。
“咚”的一声,一个东西落到水里,溅起了一片水花,大鱼一下被吓跑了。
“什么东西?这么计厌。”高丽丽抬头向上望,树上不知何时落下了三只翠鸟,其中一只嘴里还叼着鱼,刚才的声音肯定就是它弄出来的。
“小坏蛋,你把我的大鱼吓跑了,你赔我。”生气的高丽丽捡起一块石头又想打鸟。
“不要打,不要打。”刘永义小声制止道,“你钓鱼,别人也钓鱼,大家公平竞争嘛。现在让我们看看它们钓鱼的本领。”
树上的翠鸟接二连三地向着水面俯冲,有时叼到了鱼,有时却扑了空。叼到鱼的翠鸟洋洋得意地在树上玩起了杂技,它仰起头把鱼抛向空中,等鱼落下后再张嘴接住,如此这般地做上好几次之后才把鱼吞进肚子里,仿佛是要向同伴炫耀。
过了好一阵子,翠鸟们终于停止了捉鱼,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因为羽毛被打湿了。它们张开翅膀,开始晾自己被水打湿的羽毛。
“哎呀,咬钩了,咬钩了。”高丽丽忽然大叫起来,把树上的翠鸟一下子全吓跑了。
果然,水里正有一条大鱼在挣扎,它的力气可不小,把鱼杆都拖动了。
“快抓住鱼杆,别让鱼跑了。”高丽丽拍着手叫道。
刘永义跑上前去,双手握住鱼杆用力往上提,把大鱼从水里提了出来。
大鱼在草地上蹦跳着,高丽丽上前去抓,连抓几次都没抓住,刘永义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按住了大鱼。
“该把鱼放在哪儿呢?”刘永义把鱼钩取出,四面看着说道。
“我去挖一个坑。”高丽丽向河边跑去,蹲下用双手挖着泥土,刘永义放下鱼也上去帮忙,两个人合力在河边挖出了一个小坑,然后把水引进去。
把大鱼放进水坑后,大鱼在水里挣扎了一阵,然后就平静了下来。
刘永义以前在山西也钓过鱼,不过那里的河水很混浊,根本看不到鱼上钩的样子,只能看到浮标在河面上一抖一抖地扬起水波,现在亲眼看着鱼儿在鱼钩旁鬼鬼祟祟地游来游去、想吃又不敢下嘴的样子,他觉得非常有趣。
高丽丽没有说错,青龙河里的鱼真是不少,到中午,两人已钓起了十多条鱼,刘永义把小鱼放掉,只把五条大鱼留了下来。
鱼太多了,原先挖的水坑拥挤了起来,于是刘永义用手再挖,把水坑扩大。
“肚子饿了,现在,让我们来享受战利品吧。”高丽丽说道,她向周围望着,看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便走过去向别人讨了刀和火。
刘永义开始在石板上杀鱼,高丽丽则升起了一堆火,把刘永义杀好冼净的鱼用木棍串起来,架到火上烤。
鱼烤好后,两人开始吃了起来。
“你烤鱼的本事真不错。”刘永义夸奖道,“真香。”
“那当然。”高丽丽洋洋得意地说道:“这都是练出来的,我最喜欢烤东西吃了,很多东西我都烤过,什么鸡、鸭、兔子、青蛙之类的,以后呀,我还要烤猪、烤牛。”
“还可以烤大象,什么时候我去给你抓一头大象来,让你烤上一回大象。”
正说着,对岸的芦苇丛中起了一阵响动,一只野鸭子受惊后飞了起来,它低低地从水面上掠过,直向远方飞去。
就在刘永义和高丽丽在河边钓鱼的时候,高平之悄悄地把青龙乡的所有村长召集到了自己家里,讨论寸草坪的事情。
“姓李的小妮子要挖水渠,把水引到寸草坪去,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高平之首先发问。
“照我看呀,还是老办法,他们把渠挖到哪,我们就把祖坟迁到哪,看他们怎么挖!”一个人首先说道。
“对对对,这方法百试百灵,就这么办,我看,就让张村长迁吧。”高正达赞成道。
“干吗让我迁,其他人不行吗?”一脸苦相的张才多问道。
“因为你长了一副可怜相呀,到时你往那一站,再挤出几滴眼泪来,那些挖渠的人想不相信这是你的祖坟都难啊。”高正达讥笑道。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安静,安静。”高平之叫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道:“看起来,大伙的意见是不让他们挖渠,对吧?那么,为什么不让他们挖呢?”
“姓李的不是说了吗,水渠一挖通,我们的地契就通通作废,寸草坪的四万亩地全归青龙乡集体所有。她要这么做,我们怎么能够让她挖呀?”高正达说道。
“对呀,高村长说得对呀,挖通了水渠,我们的地契可就全作废了,绝对不能让她挖!”几个人说道。
“你们想过没有。”高平之说道,“姓李的会在这呆多长时间?三个月、还是半年?她一走,青龙乡的乡长不还是我吗?到那时,青龙乡的事情不还是我们说了算吗?”
“对呀。”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表示道:“高乡长说得对,应当让她挖,不但让她挖,还要帮她把水渠挖通。等她一走,我们再把寸草坪的地给分掉。”
“可是,省里的人会不会来阻挠呢?这些人可一直都盯着这片地呢,如果他们又像五年前那样阻挠挖渠,我们该怎么办呢?”高正达问道。
“这件事由李乡长发起,遇到问题也由她去克服,我们在一旁看着就是了。她失败了,对我们也没啥损失。”高平之说道。
“那么,成立劳动队的事情呢?我们是办还是不办呢?”
“当然办呀,这对你们有好处,劳动队掌握在你们的手上,安排劳动时你们可以多向着自己人呀。”
“还有,建筑和纺织公司的事呢?贸易合作社的事呢?”
“这两件事情,现在看起来对我们没啥不好,先跟着他们干起来吧,如果以后的发展对我们不利,我们再出招对付不迟他们。”
“我觉得呀,成立建筑公司的事情对高乡长肯定不利,你没听姓金的说吗,三年之内,他要让高乡长的房子变成青龙乡最差的。”爱开玩笑的高正达说道。
众人又大笑起来。
过了两天,刘永义接到了刘致中打来的电话。
“永义,刘参谋长要带一个连到你那里去,和大龙山的牛大富谈收编的事情,你接待一下。”
“收编牛大富?”刘永义觉得非常惊讶,“牛大富这伙土匪作恶极多,在青龙乡名声很臭的。”
“那又怎么样?我们现在是招兵,不是招好人,他那伙人如何作恶我不管,只要他们肯听我的话拚命打仗就行了。”
“可收编了牛大富,我们在青龙乡的名声可就要臭了。”
“没事,臭就让它臭去,反正我们又不会永远呆在这里,过段时间我们走了,换了另一个地方,这名声不又香起来了吗?”
下午,参谋长刘敬云带着二连来到了青龙乡。
刘永义依然对收编牛大富的事情感到不满,见到参谋长后,他又一次地表达了这个意见。
“参谋长,我依然觉得我们不应该收编牛大富,他们是一伙流氓,品德实在太差!”
“刘连长,你在下面,很难理解上面的难处。我们团来到南方后,由于不适应这里的炎热潮湿气候,士兵们有的逃走、有的生病,造成了很大的减员,再加上前段时间的作战减员,我们团现在已累计减员三分之一。这些减员如果不赶紧补上,不仅会影响我们的作战能力,还会影响上面对我们的态度,如果上面以此为借口缩小我们的编制,那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刘敬云解释道。
“现在招兵这么难吗?”
“真的很难,南方人不愿意当兵,北方人倒是愿意当兵,但却不愿意来南方。我们现在每天都在为招兵的事情烦恼着,招兵的人派了一伙又一伙,招来的兵却仍是寥寥无几。所以啊,刘团长收编牛大富,这也是迫于无奈。”
国军要收编牛大富的事很快传了出去,青龙乡上下顿时一片哗然。当天晚上,近百人聚集到了乡公所门前,他们强烈地要求刘敬云出来对话,要他说清楚国军收编牛大富的理由,刘敬云见势不妙躲进了里屋,叫刘永义出去劝说乡民。
刘永义硬着头皮出来,在愤怒的乡民面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宣称:国军这样做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牛大富以后不会再作恶了,如果他现再作恶、国军一定会重重地惩处他,如此等等,类似的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