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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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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震天盟?哇,活著的人竟有不知道震天盟的,震天盟不是什么东西,是一个喝人血、啃人骨头的大帮派。”
“作奸犯科的大本营?”殷追欢狠抽一口寒气,她的身体竟然是卖给那种人?
吴董继而想想,恍然大悟道:“也难怪你没听过震天盟的丰功伟业,你是殷氏企业的小公主,是上流社会的钻石嘛。”
“我现在是一个连自主权也没有,只能任人摆布的商品。”最心痛的是她连求死的权利也没有。
“犀狼很俊的,女人家瞧上一眼就迷呆了,再瞧第二眼可就屁滚尿流,巴不得有隐身术。
“没有女人敢爱他,他也看不上任何女人,如果不是你的天生条件太棒了,老大也不可能妄想使用美人计。殷大千金,你的任务和西施、貂蝉是一样的。”不过困难多了。
犀狼可不是小白脸吕布,也不是好色的董卓或吴王。
“为什么你们要设计他?”而她,竟是祭品?
“这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清楚你是老大用三千万买来引诱犀狼的娼女,犀狼上勾最好,如果你入不了他的眼,就乖乖的做我的温被工具。反正你撗竖是要让男人睡的,三千万可不是掉入臭水沟白白浪费的。”不过他怀疑,殷追欢这等的上品如果不合犀狼的胃口,天底下大概没有一个女人能得犀狼的欢心了。
“你好好休息吧,过两天你的身体可得派上用场。”吴董一面往外走,一面心想,这小妮子的第一次竟然不是他经手的,实在心有不甘。
但是无可奈何,天下男人一般样,都是爱娇爱俏,更爱那一层薄膜。
他喃喃自语道:“其实我可以先睡她的,那一层薄膜破了也不碍事,弄个小手术不就成了?但是老大交代了,不准任何人碰她,连捏一下、揉一下也不成,就怕她尝过了男人的好滋味,没了真Chu女的那一分动人的本钱,三千万可不能买来一个烂梨子。”唉,可惜了,他多想拚命的、努力的在她身上冲刺。
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整间斗室只有殷追欢一个人的时候,她仅剩的自制力终于崩溃,泪水如断线珍珠夺眶而出……她的身子好冷、好冷,八月的炙热天候里,她竟然抖得犹如风中落叶。
***
长发及腰,以一条黑布带扎束在后,黑中微泛金褐色的发丝亮滑滑的。
精瘦的身体极其高姚,英挺之中犹带飘逸感。
他有一八五的颀长骨架,这般模样儿从背影看来就像个美人,但是没有任何人会误解错认……因为他周身散发出的迫人寒气,足以使得行走江湖的汉子吓出一身冷汗。
两地上趴著像只小狗的正是手握整个东南亚的人口买卖的吴董。
唉,幸好我单枪匹马过来,不然让我的手下兄弟看见我的孬样就完蛋了。吴董心想,唉,他已经跪了五个小时耶。
凭窗而立的男子终于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吴董的四肢百骸仿佛被灌入刺痛的冷风,几近麻痹。
他的俊脸怎么噙著微笑?而且那一朵笑使他看起来好像地狱来的使者。
高深莫测的悚然感觉好可怕!
“犀狼先生……你愿意移尊就……就驾吗?”妈的!他竟然被吓得拉了一泡尿。
一旁候立著的武手走至吴董身前,二话不说的送给他一记拳头。
“痛……”揉搓著脸颊,吴董暗暗地诅咒。去他娘的!他的牙齿被打落一颗。
另一武师又送上一记勾拲,威喝道:“震天盟的大掌堂在此,你这贼子竟然敢撒尿?薰臭空气啊你!”
“我不是故意的,是膀胱一时不够力。”妈的!要不是犀狼以噬血闻名黑白两道,他哪会怕得当众撒尿,他可是四十岁的大角头。
“敢回嘴?”说著,武师又千军万马似的狠力一踹。
“哇咧!”跌了个狗吃屎,而且吐出一口鲜血的吴董很想放手干上一架,但是一瞧见武师纠结的肌肉只好孬种的连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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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错,小的不敢。”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他吴董自认是俊杰。
“你们用三千万买个女人来讨好我?”犀狼轻忽的勾起薄笑。
噬血的笑!
吴董头皮发麻、太阳|穴发痛、脑内发胀,哇!怎么有人可以用一个笑凌迟别人。
他鼓起勇气,硬著头皮回答,“犀狼先生英明,小的是仰望犀狼先生的厉害,呃不、不是啦,是小的小小的心意。”咦,他好像还没开口说到敬献美人的事啊,犀狼怎么知道?
“那女人仍是处子之身?我不碰二手货。”
“英明英明,不愧是大掌堂!小的即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献上俗物。那个小美人不但还没开苞,连和男人抱抱、亲亲都还没有过,保证是个纯得不得了的干净货色。”幸好他没有动手染污殷大千金。
“你认为我会被一个女人困住?”犀狼的笑意愈来愈邪味了。
吴董硬是又吓出一泡尿来,结果可怜的他又挨了揍,牙齿掉了四颗,其中有两颗还是镶金的。
“小的不敢。”去!只要是还有呼吸的人都知道,犀狼是个没感情的冷血动物。
“你不敢,你的老大倒是跃跃欲试,以为我会让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的老大?呃没、没啦。”
“江野渡人不是你的老大?三千万是他花费的,女人也是他用了两年的时间物色的。”
“呃……”妈祖婆、土地公公啊,让他晕倒好了,他实在接不下话了。
“江野渡人的禁药买卖毁在我的手上,蹲了五年的牢,在牢里被囚犯集体强暴,伤及生殖器,因此无法人道,也无法生育。他痛恨我加诸在他身上的酷刑,活著的唯一目的即是扳倒我。”吴董震惊至极,“你怎么知道?”犀狠不是人,绝对不是!
“吴先生以为呢?”犀狼笑意加深,眼中的锐光深不可测。
“我不敢以为什么啦。”吴董开始发挥“卒仔”的真正功夫,很努力的磕头,直到额上磕出伤口仍然不敢停。
“江野渡人正在柬埔寨纳凉。”倾满一杯白酒,犀狼的口吻淡然得恍若空气的流动。
他将酒递给依旧磕著头的吴董,笑弯了眉眼地轻道:“你的老大正忙著弹药采购,至于吴先生你呢,似乎拐骗了一群日本小男孩,预备逼那些小男孩施行变性手术,然后转卖到泰国和加州的人口市场。”顿了顿他按著道:“喝口酒才好打拚,这酒好入口。“
“呃,谢了。”四方神鬼救救他吧,这酒里八成掺了剧毒,但是他又不敢不喝。
苦著一张丑脸,吴董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光。
不过非常孬种的他用了十五分钟才喝完。
闭上眼,他恐惧的等待黑白两鬼前来索提他的魂魄。好不甘心,他还没有睡到殷大千金哪。
“喂!讨打?”武师的膝盖顶上他的背脊。
吃痛的吴董吓惨了,忙不迭睁开眼。
咦,犀狼那个没人性的人咧?
摸摸脸、摸摸手脚,又摸摸肚子,他呆呆的喃喃自语,“我还活著没死,肠子没烂光,但是犀狼干么拿一杯没有毒的酒给我?耍我啊?”如果这世上有人是被活活吓死的,他一定排名第一个。
“听著,大掌堂明天晚上会到你那间花园别墅,将安排的六个手下全部撤离,除了殷追欢,不准任何活人逗留。”武师撂下话之后,送上五记勾拳当做道别礼才离去。
“犀狼懂得未卜先知吗?他怎么知道殷追欢,以及负责看守她的人是六个,还知道我把她安排在哪里?”吴董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吓出一身冷汗。
接著,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他的两排牙齿竟然全被打掉了,妈……妈的!?
** 第 3 章 **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风主。
去也总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出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南宋名妓严蕊姑娘的卜算子描述的风尘女的心境,如今竟由她的口中道出这份凄苦。
“可是谁是我的东风主呢?震天盟的首席掌堂犀狼?”她是个高三女生,是自小受尽疼宠,人人捧在手掌心的幸运女孩。
可是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父母骤逝,顿失依靠的她只能埋首念书,借由诗词抒发心里的惶恐和无依的自怜自艾。
舅妈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忍耐,舅舅的暧味眼光她努力避开,心里惦念著只要她二十岁,即可不必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然而却挨不到……唯一的亲人居然将她视若蔽屣的卖了。
她的人生竟掌控在别人的手上,连求死解脱也不能!
她算什么呢?一件货物?一个供人泄欲的工具?
殷追欢至今犹不敢相信,舅舅和舅妈怎么狠得下心肠将她卖到妓女户?
吴董承诺她不必送往迎来的接客,可是她被迫成为一个男人的专属禁脔。
她的身体将被那个男人所拥有,她必须尽力服侍他的感官享受,直到他腻了、倦了。然后呢,她这株残败、凋零的落花将何去何从?
三千万决定了她污秽不堪的未来。
遽然一阵寒意袭来,她抖瑟了下,忍住泫然欲泣的哭意。
今晚是她“接客”的残酷考验,整栋三层慺的别墅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这感觉使她自厌自弃,仿佛自己是包装精美的礼物正等待那个他来接收。
瞪著镜里的自己,陌生的憎恨感让殷追欢双手抱胸,不停打颤。
镜里的女子浓妆艳抹,妖魅的模样好似男人的玩物。
银紫亮粉的眼影、鲜红欲滴的艳唇,眼梢旁水滴晶钻的假泪珠、上了大卷子的蓬松秀发和一身露胸、露背的舞娘装……这是她吗?这是即将接待恩客的娼妓呀。
她好想逃,好想杀死镜子里的小娼妓……倏然一骇,镜子里的她的身后多了一个他||一个美绝的出色男子!
她连忙回眸,惊见他满脸冷笑,好似唯我独尊的狂兽,正来检视他随手可得的猎物。
噢,是的!
在他的眼中,她是一只徒做挣扎的小羚羊,而他是即将咬断她颈子的噬血猛狮。殷追欢不禁打量起他。
椭圆的长脸,飘飞的凤眼,薄若剑刃的冷唇,深邃立体的五官,银黑色劲装下的伟岸身材和浑然天成的淡漠气质;无疑的,他的相貌卓绝不凡,少有男子得以媲美他三分。
她的心不禁起了悸动的涟漪,如果不是厚重的粉底掩饰著,她的臊红腮畔必显露无遗。
“你不怕我?”犀狼低笑,走至她的身侧,拥揽她的身子。
“不怕。”她不懂,为什么要怕他?他似乎是不存在世间的美男子。
他好高哦,一七零身高的她在他怀里居然小鸟依人似的显得脆弱娇小。
“你的肌肤看不见毛细孔。”淡淡的笑著,他以手指轻抚她的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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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追欢差点窒息,由肌肤触感所传来的酥麻使她紧揪初绽的芳心。
犀狼的冷唇压止她的左肩,轻轻啮啃、舔弄之后是辗转的吸吮。
她来不及上粉的肩头泛起桃红的艳泽。
掩著娇赧,含羞半敛眼的殷追欢微颤的低问:“你……是谁?”她真是不害臊,怎么任由一个陌生男子轻薄她的身子。
冰冻的星眸隐隐藏匿鄙夷的谑笑,他没有为她释疑,迳自拿起纸巾拭抹她的亮光唇膏。
手力一紧,犀狼将她转入他的怀抱之中,一手扣住她的螓苜,逼使她不得不仰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