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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想说什么,我希望我听见的是你的真心话。”她的目光和他紧紧纠缠。
“请你离开吧!这辈子我和你们善于算计的斐家人,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了。”他回答,被斐家算计的愤怒全部聚集在斐若彤身上。
不再了!这句话把斐若彤最后的一丝期待击溃;她是斐家人,一个被斐家摒弃,却又得为斐家承受过错的人。
她为何总是得承受谴责,只因为她身体里一半的血液是低贱、污秽的,所以她就必须来承担这样不堪的后果?
“我明白了。”斐若彤的心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但她的神情却是坚强无比,硬把脆弱伪装在面具下。“谢谢你告诉我,更谢谢你曾带给我这段美好的恋情,从现在起,我会彻底把你从心中忘记,我们从此不再有交集了。”
她说道,强忍着内心的酸涩,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她在心中决定,从现在起,要将他从生命中抹去。
她这番话充满感情,川介浩司不禁迷惘了。
“你……在意我吗?”
迟疑了半晌,他终于开口问她。他从她那坚强的外表下看见了一丝脆弱和不舍。他看错了吗?她不是根本就不在乎他吗?
“你这个问题太多余了,反正我们从此将不再有任何瓜葛了。”斐若彤垂下眼睫,她把对他的最后一丝眷恋从心中剔除。“再见,麻烦你向新郎和新娘致歉,我要回饭店,不参加他们的婚宴了。”
她给他最后一抹笑容,那笑容带着彻底的心碎。她转过身子,踩着优雅又从容的步伐离去。
“若彤——”
川介浩司低喊,在她转身离去的刹那,他惊惶地感觉到——她这次离去,将会完全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他的心突然被惶恐和不安占据……
“若彤——”他万般懊悔地追上去,但斐若彤并没有因他的呼唤而停下脚步。
她继续往前走,她已彻底将他遗忘,遗忘在火红色的香岚溪溪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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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若彤额抵着车窗。她紧闭上眼扉,任混乱的情绪在千疮百孔的心中肆虐、流窜。
干练精明的外表是她保护自己的手段,坚强淡漠的武装下,她的心其实是脆弱而不堪一击的。
努力地伪装了二十六年,今天,她却感到疲累不堪。
这样的伪装好累人,她想扯掉这层假面具。
不要,也不必再伪装了,反正……反正没人会在乎她了。
斐家人视她如敞屣,用最不堪的嘲讽把她轰出斐家大门;而川介浩司又把斐家耍弄他的一切罪过归咎在她身上,让她背负违背感情的罪名。
全部的人都把谴责放在她身上,在她身上冠上天大的罪名,然后一脚把她给踢开,抛弃她。
她好痛苦,她不想再继续走完人生;这样可怕的念头,在斐若彤最脆弱的时候驾驭了她的理智。
茫茫然地回到下榻的饭店,无意识的卸除粉妆、冲洗身体,斐若彤换上一身清爽的白色绵质短衫裤,没有擦干发丝,便躺下床休息。紧闭上了眼,纷乱的情绪让她迟迟无法入眠。
她一直有靠安眠药入睡的习惯,今晚也不例外。
习惯性的,她从放在床头的皮包中摸索出一瓶药罐,拿出几颗安眠药,吞了下去。
半晌,药效发作了,她脑海中纷乱的情绪渐渐平复,她沉沉地入睡了。
好困呵!斐若彤打个懒懒的哈欠,她翻过身,脸上紧绷的忧郁线条逐渐放松。
如果能就此长眠不起,不知该有多好,她就不必再去承担被爱人抛弃的痛苦,被家人讥诮的讽刺言词……
如果,能这样睡上一辈子,她不知会多快乐……
第十章
当川介浩司接到饭店的通知时,他几乎快承受不住。
他心中不祥的预感果然应验了,斐若彤竟然选择轻生,欲从此了断自己的生命!
以十万火急的速度,他飞快赶往斐若彤下榻的饭店。
“告诉我,她住几号房?”一进到大厅,揪住一名服务人员的衣领,他大声地吼叫。
“先生,请你、你说清楚,你要找哪一位客人。”服务生被吓着了,他害怕地问。
“我找斐若彤,此次来参加川介家婚宴的客人之一 ,饭店经理通知我,她出了状况。”这次由外地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一律被安排在这家饭店,所以他才会知道斐若彤轻生的消息。
“她住一O二七号房,不过现在已被紧急送到市立医院去了。”
川介浩司甩开服务生,火速转身冲出饭店,跳上车子,把油门踩到底,车子立即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往市立医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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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户、白色的衣服、苍白无血色的容颜……
她怎么会轻生?她是他见过最坚强、最冷静倨傲的女人,这样无知的手段,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才对。
老天!他一定伤她伤得很重,要不然如她这般骄傲的女子,怎会用这种方式来了断生命。
川介浩司僵直地站在病床前,他红着一双眼,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斐若彤的脸。美丽的脸庞,如今脆弱得令人心疼。
在获知她轻生消息的刹那,他恍然领悟,他对她的爱根本从来没有停止过。他是爱她太深,所以才会如此恨她、怨她。
在赶来的路上,他原以为已经远离她的一颗心,竟然为她的安危惶恐、焦急。他怕失去她,怕这颗心从此再找不到归属了。
他爱她,一路上,他一直在心中呐喊着。他不再在意、怨怼她曾经对他的欺瞒蒙骗,他已彻底原谅了她,只求能唤回她脆弱的生命。
“若彤,你醒醒啊!求你,快醒来……”
惶恐的等待煎熬着、凌迟着川介浩司的心。他跪在她的床边,温热的大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他在耳边呼喊着她,用最深情的语气。
但斐若彤完全没有听见他呼唤的声音,她仍沉睡着,她双眼紧闭,呼呼微弱。
“若彤,我不准你离开我,绝对不准。”斐若彤一直陷于昏迷状态,他的呼唤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唤不醒她,他绝不死心!川介浩司紧紧握住她的手,跪在她的床前,不断地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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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快乐过——
她好喜欢沉睡中的世界,她多想就此长眠,她不要张开眼去面对那无情而冷冽的现实生活。
“若彤,你醒醒——”
有人在唤她,是谁?
斐若彤快乐地站在梦的顶端,循着呼唤声左右张望。她想看清楚是谁在呼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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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若彤,不准你离开我!”
他一直唤她,不死心的。
奸熟悉的声音,斐若彤在脑海努力地思索着。
她想起来了!这声音是……是川介浩司。
他怎会用如此深情的声音呼唤她,他不是不要她了?他曾撂下无情的话,他说从此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了啊!
瞬间,斐若彤费力地张开眸,她的眼神空洞茫然,望着陌生的四周。一时之间,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感谢老天,若彤,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在斐若彤张眸的刹那问,川介浩司所有的忧心焦虑都被惊喜代替。他俯身欺近她的脸庞,用最温柔、最怜惜的目光凝视她。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眨眨空洞的双眼,在数秒之后,斐若彤回复了薄弱的意识,他的出现令她感到震惊。
“我能不出现吗?你用偏激的手段折磨自己,也折磨我,害我的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我来这儿就是等着要找你算帐的。”川介浩司激动地对她低吼,他差点失去她!他差点失去她了啊!
“你找我算帐?”斐若彤皱眉,搞下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斐家人算计你的事情,你非得要全算到我头上来吗?”她的声音是孱弱而破碎的。
“管他的斐家人!你更可恶!你不只是和斐家人联合来算计我,你还企图以结束生命来折磨我!”
他的吼声愈来愈大,那些曾有的怨怼、怀恨,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此刻在意愤怒的是她吞安眠药轻生的事实。
她折磨他?她可恶?
这又是一项新罪名!她何时又招惹他了,她丝毫不记得啊!
“川介先生,请你说清楚,我实在听不懂你的话。”斐若彤无力地说,她感觉自己已全身虚脱,找不到一丝多余的力气和他抗衡。
“你听不懂?你这天杀的女人,你敢轻生就别伯面对我的怒气。”他焦虑的俊颜欺近她娇弱的美颜,他如狂狮狂吼般的怒气喷旋在她的脸上。
轻生?“我并没有……”斐若彤忽然清醒过来,她记起她在睡前似乎是多服了几颗安眠药。
“你没有?敢做不敢当?”他眯细了眸瞪视着她。
“我是不小心误服了过量药物,可并没有轻生的念头。”他干么那么生气,斐若彤不明白。
“就因为你这不小心的举动,你差点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他的情绪好激动。
“幸好没吓死你,要不然我恐怕又要多背负一条不堪的罪名了。”她凄然地说着,内心实在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川介先生,请你离开这里,我好累,没有力气和你再周旋下去了。”她下了逐客令。
他动怒的俊颜让她害怕,她娇弱地无法用相等的怒气来反驳他,更没有力气去细想他激动的情绪所为何来。
天知道!她现在是个病人啊!
“我不会离开的,这辈子我都要和你周旋到底。”他没有离开的打算,他的话已明白地告诉她,他要重新拥有她!
闻言,斐若彤惊骇无比,她心中有惊喜、有忐忑,她思索着他的话,怕自己会错了意。
川介浩司看着她脸上掠过的表情,有喜悦,也有惊惶。
“若彤,我无法放下你,当我听见你轻生的消息时,我整个人差点疯掉。”他把内心的情绪全都坦白地告诉了她。
“你……为我担忧……”斐若彤不敢置信。前一刻他是那么冷漠无情,这一刻却又变得深情温柔。
“我担心死了,怕你会就此离我而去,怕没有机会向你道歉,我不该把斐家所造成的过错,全部算在你身上,让你一人来承担。”他懊悔下已。
她惊喜若狂,一颗晶莹的泪滑下斐若彤苍白的脸颊。
“我……在作梦吗?你怎么可能会在瞬间改变态度,你不是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了吗?”她语带哽咽。
“若彤,这是真的,这不是梦。”川介浩司捧起她的脸,用最温柔的轻语对她吐露。“让我们重新开始吧!让我们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把斐家人对我们造成的伤害都抛开,从此留在京都,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好吗?”
“好……”她心中早就渴望着远离斐家,只是一直无法抛下亲情的包袱了。
川介浩司怜惜地替她拭去脸颊的泪珠,欺上她美丽的菱唇。
“哦,我好想念你这种甜蜜又倔强的滋味。”他饥渴地吻着她,喉问逸出一声满足。
斐若彤羞怯地轻笑出声,任他的唇予取予求。
火热的缠吻让两人呼吸急促,他把她压向白色的床上,热吻的同时,大掌从她露在床单外的腿入侵,急切地往上游移,寻找她腿问柔软的幽壑。
斐若彤虚弱的双手攀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