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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谢峣突然捂住温小和的嘴,对他使了个眼色。
原来隔间外不知何时传来脚步声,以及“砰砰”的推门声,好像有人在挨个推隔间的门找什么似的。
温小和不明白。他和谢峣又不是在做贼,现在就算直接出去也不会有问题,况且就算不出去,隔间的门也有上锁,为什么谢峣要这样?
但很快他就不奇怪了,因为他听出外面的有说话声,很熟悉的说话声。
一个声音说:“他们也不一定是在这里,也许一起从后门出去了。”
很像是龚南程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说:“不可能。”
毫无疑问是姚言的声音。
温小和这才想起,这里是姚言很喜欢光顾的地方,那么自然同阶层的龚南程也不例外了。
“我不想见他。”谢峣踮着脚,尽量小声贴着温小和耳语,“等一下再出去吧。”
外面龚南程的声音还在继续:“姚言,不要再管他了。”
“这是命令?你我是什么人?”姚言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客气。
静默了很短暂的时间,龚南程说:“我这次是认真的。”
“认真?玩了这么久你现在跟我说认真?你居然在订婚前跟我说你很认真?我告诉你,不仅晚了也非常可笑。”
“晚了?你的意思是,到现在你还要说你喜欢喜欢上别人?”
姚言说得斩钉截铁:“没错。”
“是谁?”
“对啊是谁?反正无论我说是谁你也不会承认。哼……有的人,逃避现实的功夫是一流的。”
“如果你说温小和,确实不可能,我也不会承认。”
“怎么,对你打击这么大吗?”
“是,我觉得难过,你赢了。”龚南程的声音低沉了不少,“但是,姚言,你犯不着现在还拿他气我。这次闹了这么久也够了吧,你还是要继续报复我吗?”
“你会难过?那可真是一场噩耗啊。可现在我有什么必要报复你?我是真的喜欢他。你刚才说认真,没错,他就是那么认真地对我,是你比不上的认真。”
“算了吧。你不是有爱人你,你就会爱他的类型,我比谁都了解你。这种等价交换不适合你。”
“我觉得适不适合轮不到你评价。”
“你也不要骗自己。”龚南程的声音变得非常沉稳,且充满自信,“适合你的人只有我。”
“哈,你这种人——”姚言讥诮的声音突然被阻断了。
隔间外只余下一些十分含糊的声音,与不知意义的脚步声、碰撞声和衣料摩擦声叠加在一起,听起来特别暧昧。
温小和听到这里,只能想到:他们果然吵着吵着就做起来了……倒是像排演话剧一样熟练。
像这样到底有多少次呢?他们就不会腻吗?
于是现在就变成了“躲在隔间里听现场”吧……这种特殊经历让温小和有些无所适从。眼神乱飘之际,他恰好看见谢峣对他了然一笑,明显也是与他有同感,这也给他平添了几分尴尬,倒让他觉得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似的。
当然,他们里面如何如何都不可能比外面的声音更让人尴尬或是羞耻了。
混乱中,温小和听到龚南程居然用那种他很难启齿形容的声音说:“你也有感觉吧……那些人能满足你吗?如果没有我——”
“砰!”
门板撞上隔间内壁的声音让里里外外的几个人都惊呆了。
连同制造这个声音的人在内。这个人在想,最惊讶的人应该是他自己。
温小和握紧了那只不听使唤擅自行动的手,将它收到身侧。
现在没办法了,他明晃晃地在那儿成了众矢之的。
谢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这个时候开门,还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可惜,应该再晚点儿。”
温小和不知道谢峣说的再晚点儿是有什么特殊意味在里面,他只知道,那些声音,如果再多听一些耳朵会痛,头会痛。
一时间,连空气也凝滞了。在场的四个人里,没有人可以动,连纯粹抱着看好戏心态的谢峣也没有动。
向来不爱主动的温小和只好主动一次,迫使自己先动了。
这种压抑的空间里,他没法安然呆下去。
他默默地走到洗脸台前,途中顺便看到被压在洗脸台上的姚言踹了龚南程一脚,两人分开了。——当然了,洗脸台就那么长,还有镜子辅助,走来走去总会看见的。但这似乎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想要的是出自洗脸台上水龙头里的水。
吐过了就需要漱口。
漱完口就可以离开了。
卫生间嘛,谁喜欢呆在那里?哪怕是个装修很不错的卫生间?
出去以后,那里发生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谢峣立刻就跟着他出去了。
然后是姚言。
只是姚言没那么顺利,因为龚南程叫着他的名字拉住了他。
姚言回头对龚南程说:“我是真的喜欢上别人,要相信这一点很难吗?”
“那你呢?坦白一点难道很难吗?我们是一样的。说真的,我们重新开始吧。”
“……龚南程,你总是说自己是男人,但我也是。你明白吗?我想你不明白。”
“我……只要你回来,我可以让你在上面……是真的,这次绝对是真的。”
姚言疑惑地看着他,恍然冷笑:“你是真的不明白。”
30
温小和回到之前与谢峣喝酒的地方,将自己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犹嫌不足,又灌了谢峣的那杯,最后嚼着杯中的冰块才觉得心跳渐渐平缓,终于想起要回家。
谢峣自然是义不容辞地要陪他一起。
但温小和却不能接受他这么做。
因为就在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有个似乎是看了他们很久的男人突然追出来拦住他们,语气不善地说:“他病了,你倒是很轻松。”
谢峣虽然不甘示弱地表示那个男人大可以亲自照顾“他”不是更好?可是温小和却能感到他扶着自己的手在颤抖,于是就说着“今晚想一人呆着,非常抱歉不能收留你。”顺利把他打发走。
温小和想自己大概知道他们所说的“他”是谁。
这样也好,反正那说辞也属实话。
今晚那段倒胃口的意外让他非常不舒服,一个人呆着调整一会儿或许会比有人陪着更好、更自在些。
不过意外的是,回家之后没过多久谢峣就去而复返了。
当时温小和正一头倒在床上,迷茫的看着天花板。听见开门声和频率熟悉的脚步声,他懒得动,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一刻他完全忘记了考虑谢峣怎么会有他家里的钥匙?同居这么久,他没有交出过备份钥匙,谢峣亦善解人意从未要过。他只想着,难道谢峣和“他”又出了什么事?
“你当我是谁?”卧室门口传来很熟悉的带着愠怒的声音。
温小和心不在焉地扭头看去,没有在预想的高度看见谢峣的脸。
“无论当你是谁你都不是。”他皱皱眉撑着坐起来,除了惊讶为什么是这个人之外,依然没有想过他是怎么进来的,“我一没拍照二没录音三没录影,最大的优点就是人微言轻,你没必要浪费时间特意来一趟。”
“……我知道你不会。”姚言轻咳一声,“可以让我进去再说吗?”
你不是已经进来了?
温小和一面如此腹诽,一面想着坐在床上说话很奇怪,随即站起来:“有何贵干?”
姚言本来是觉得自己有很多想说的,但此情此景使他如鲠在喉,几个深呼吸后才语气不佳地反问道:“那你又想怎么样?”
温小和深感莫名明奇妙与无奈:“如果你说现在,那么我只想你说完了赶快走,我很想早点休息。”
“如果你没笑,我根本就不会来。”
“无中生有。我不记得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值得笑。”
别说开心的事了,就连这次不慎听到看到自己从心理到生理上都十分厌恶的人做出毫无美感的事情,温小和也觉得自己是反感到连当场嘲笑讥讽都没有心情,怎么还笑得出来?
“今天的确没有什么好事,但你就是越不开心就越笑得厉害。”姚言没好气地说,“说我无中生有,难道你真的认为别人看不懂,所以我也看不懂?”
温小和怔了怔,很快地说:“好吧,也许真的如你所说,但原因也很简单。”说着,他感觉自己的嘴角有点上扬的意思,“我呢……就算要笑,也是因为可怜你。你该照镜子看看当时自己的样子有多可怜,不甘心却又抗拒不了他,对不对?可怜你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是那么不容易毕业的……也是,在你身上,他算是非常有技巧有耐心,很难拒绝。你是他的好学生,那些伎俩,很好用不是吗?”
“说这么多,你很在乎?”
“我想,我应该有鉴定你们是否有辱视听的权利吧。”
姚言的表情本来有一刻转为柔和,但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变得非常僵硬:“如果你早点出来就不会那样!”
“又来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把问题都推到别人身上,这根本与我无关,有问题的是你自己。还有,姚言你最好扪心自问,要我对你的人生负责……”说到这里温小和觉得自己是真的笑了,“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姚言喃喃重复几次,忽然烦躁地“啧”了一声,紧紧抓住温小和大声道:“一向都是我占先,花了那么多功夫,为什么要让给别人!你倒是告诉我,凭什么后来者可以居上?”
他这番话说得既委屈又气愤,也足够答非所问不知所云甚至是理直气壮地换概念,温小和并不惊讶自己听完之后胃痛加剧。
早就知道了,要跟他认真,到时候受不了的只会是自己。
“没错,你对,你全都对。后来的绝对不可以要求什么,先来后到很重要嘛。”温小和的脸上继续保持应该是笑着的表情,他自己觉得这个时候要能不笑,很难,“所以你看我这个‘后来的’多有自知之明,完成了帮你们两位‘先来的’增进感情的任务以后就自动退出。如果不是你坚持,现在根本什么事都不会有了。说到底,你究竟还在坚持什么呢?哦,对了,是我疏忽……之前的事……听起来很像是你们两位还没有完全和好是吗?于是就立刻想到我这个还算好用的义工了?不不不……不是这样……应该是……觉得我之前的任务完成得不到位损害了你的利益,所以要求我补偿你,再来一次?是这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听着,到此为止我不欠你什么,你就算想要什么,我也不会照做。现在可以请你离开吗?谢峣快回来了,他不喜欢你。”
“谢峣谢峣……你居然还在等他?你知不知道,有好几次,他主动接近我。直到昨天——”
“我觉得无所谓。”
姚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可以容许他这么做?”
“对,他确实做什么都无所谓。”温小和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总有他的理由,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得了。”
“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和你不同。”
“不同?你倒是说说他哪里比较好了?他到底有什么能耐把你迷到这种地步?哦,对了,差点忘记他什么出身,这种也许特别的……他是做什么的你也应该知道了?”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