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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在的他,没有自由决定「去哪里」的权利,否则他会马上打包好行李,跟着阿日回去。
「……凌恩?」
「嗯?」扬眸,赫然发现在餐桌正对面的克劳顿笑得很诡异。
「我差点以为你是睁着眼睛睡着了。你没听到我在问你的事吗?」放下汤匙,克劳顿以餐巾擦拭唇边。
「我没在听,很抱歉。你问了什么?」这好象是下飞机后,他们真正的独处。
「午餐之后,你想不想做一点能让你汗流浃背的运动?」不介意地挑了挑眉,重复先前的问题。
凌恩不假思索地回绝。「谢了,我什么运动都不想做。」
「你该不是想歪了吧?」克劳顿歪着头,装可爱地问。「我指的是板球。这是有传统的高尚运动,保证可以让你汗流浃背。」
「……」该死!他真的想歪了。「没经验的人也能打吗?」
「当然,规则很简单的,小小练习一下后,谁都做得到。除非你宁愿我们留在屋子里,找其它的乐子?」他促狭道。
「我现在非常想玩一玩你们英国传统的板球运动,我们走吧!」
哈哈大笑着,克劳顿瞅着他说:「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凌恩。可是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永远的。」
谁说的?我就逃给你看!凌恩吞下这句话。「我去换件衣服,然后就出发。」
◇ ◇ ◇
起初还以为他们会到哪个公园,不料克劳顿却开车抵达一间占地相当广阔的私人运动俱乐部。
里头除了有户外设施外,连一年四季都可使用的室内设备也相当齐全,小型的高尔夫球练习场、游泳池、网球场、马场等等……而他们走到铺设着人工草皮,大约一个标准操场那么大的板球场地时,里面已经有十几名头戴呢帽、身穿白衬衫、花格子背心与土色骑士裤打扮的男人,正挥动着专用板球杆,分成两组在竞技当中。
「我们先在场边观赛一会儿,我边跟你解释游戏规则。」
没有异议地随着克劳顿坐在场边的休息区,凌恩发现这种运动所需的体力还挺大的。真要形容的话,有点近似陆地曲棍球的模式……当然,球杆和球体都不同,但打球时的模样很类似。
咦?看着看着,凌恩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对方也同时注意到了场边的他们,比了个暂停比赛的手势后,朝他们奔跑过来。「叔叔,还有……我的天!为什么你会在这儿啊?凌恩先生!叔叔是怎么把你拐来的?」
「嗨,约瑟夫。」
克劳顿露出不满的表情。「你这小子不在普来敦城陪老人家,竟跑来这儿玩乐。」
「叔叔没资格这么说我吧?我还有回去露一下脸,哪像叔叔,不仅圣诞假期没回去,连新年假期也窝在伦敦。现在我知道你为何不肯回去了,是因为凌恩先生吧?你想把他藏起来独享是不是?」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还得跟谁申请许可不成?」
「叔叔太狡猾了!明明是『后来』,却想『居上』,那么我也不再同你客气了,我要正大光明地加入战场!」
「省省吧,你不可能赢得过我的。」
「不试试看,怎会知道!」约瑟夫转头望向凌恩,晴眸极具逼人的气势。「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话想跟您说,您愿意听我说吗?」
被他的气势骇住,凌恩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那……」环顾四下后,约瑟夫指了指前方的角落。「我们到那儿去谈吧!」
在跟他走过去之前,凌恩瞥向克劳顿,不是想征询许可什么的,而是希望能从克劳顿那边得到一点『暗示』,给点心理准备。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叔侄讨论得如此热烈、近乎在吵架呢?而且这件事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男人很不配合地送给凌恩一个「面无表情」。
罢了!去听听看吧!
「凌恩先生……」走到围住场地的铁网状栅栏边,约瑟夫单手扣着网子,微低着头问:「你、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眨眨眼。「是个很可爱的后生晚辈啊!我儿子们要是能像你一样讨人喜欢,我这个做父亲的就不必为他们操心了。」
「撇开我比你小的这一点,你单纯就男性的眼光来看,作为一个男人,我合格吗?」
「约瑟夫,你是个好男人啊!」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有很多的优点,是个优秀无比的男人,怎么会不合格呢?」
闻言,他迅速地扣住凌恩的手,以自己的双手包覆住。「那,你愿意考虑接受我吗?我喜欢你,凌恩先生!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
张大嘴。「爱……我?」
「如果不是叔叔横刀夺爱地把你偷走,现在在你身边的人应该是我!」激动地,索性拥抱住凌恩。「我不要求你在我与叔叔间立刻做出抉择,我只要求你把我摆在和叔叔同等的位置,也把我考虑进去,凌恩先生!」
低下头,约瑟夫的唇缓缓落下。
◇ ◇ ◇
「哈哈哈哈……」
厌恶地看着一路狂笑到家的男人,凌恩皱着眉。「你也适可而止一点。我把他推开,又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拜托你们头脑清楚一点儿,天底下有那么多GAY,何必找上不属于那类人的我呢?」
「但是……」笑得揩去眼角的泪,歇止笑声的克劳顿炫耀地说:「我可还是有亲到你,那小子连亲都没亲到,就被你一把推了出去。很好、很好,总该有人让那小子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被他装乖的那招给骗去的。」
「你这个人没有同情心的吗?」好歹也是叔侄吧,有必要说到这种地步吗?
「嗯……没有。」
凌恩重重地叹口气,拎起运动用的小提袋。「一身都是汗,我要先去冲个澡。你就一个人笑到死吧!」
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脱下外套,取出换洗衣物,凌恩走到位在这层楼最内侧的宽敞浴室里。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还是有点儿后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他的做法,或许已伤害了那个性格淳厚,远胜过他叔叔数百倍的大男孩了。拒绝有千百种方式,自己该挑个好一点儿的,或是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令约瑟夫出糗,导致他不得不中途离开……
我岂会知道,约瑟夫会突然对我求爱?这太离谱了!我的儿子们和他只差两、三岁而已,严格点说起来,我勉强可以做他的父亲了!
假使把约瑟夫的脸替换成儿子们的,要他不鸡皮疙瘩竖起,迅速把对方推开,那才叫奇迹呢!
跨进独立的淋浴间,关上玻璃门,凌恩沮丧地扭开水龙头。啪沙!无数水柱由四面八方喷洒过来,水蒸气顿时弥漫了整个空间。
任数以千百计的小小水流漫流过发楷,滴滑过脸庞、胸膛,凌恩闭上眼。
改天,再找约瑟夫道歉吧!我太欠体贴了,没顾虑到他的心情。我不希望他受这件事影响而一蹶不振,他还年轻,往后多的是机会。
狠狠地搓洗着脸颊。人只要一想通,不钻牛角尖,总能找出办法解决问题的。凌恩重新振作起精神,关上水龙头……
喀啦!
外头不寻常的开门声,让凌恩猛地抬起头。他明明有上锁啊!擦掉眼睑上的水珠,问:「是谁?!」
无声地,玻璃门被向外拉启,克劳顿不请自入地说:「我也满身臭汗,既然你要洗,我们就一起洗吧!」
凌恩瞪大眼,当机立断地往玻璃门移动,但在一个人时宽敞、两个人却嫌有点挤的空间内,想要飞越过克劳顿走出这道门,根本是不可能的。不管凌恩往右或往左,都被挂着狐狸般微笑的男人挡得没去路。
偏偏这个地方连个「武器」都没有,想攻击他就得靠自己的拳头。
「我不想跟你打架,请你让开。」凌恩绷起脸说。
视线恣意游走。「我们不必打架。洗个澡而已,莫非你还会害臊吗?」
歇斯底里的怒骂他在看什么,抑或像个女人般扭扭捏捏地遮这掩那的,都会让这个变态外星人更得意、窃笑罢了。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你要是不想吃拳头,就让开。不是我出去,就是你出去。和个大男人挤在这种小地方一块儿洗澡,我和你还没到那种交情!」义正辞严。
「交情不到,那就建立交情啊!」克劳顿不仅没受威胁,还更逼近地说。「我们已经浪费了一周,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谁知道何时还会杀出别的程咬金,你说是不是?」
「你说过你对强暴没兴趣!」凌恩这回是真的觉得自己「贞操」有了危机。
克劳顿轻佻一笑。「谁提到强暴两字?我是打算『身体力行』地实行劝说的动作。我会先说服你的身体,接受我所给的快乐,接着再慢慢说服你的心,让它再也离不开我为止。」
硬碰硬不见得对自己有好处。无论体格或力道,都是克劳顿占了上风……纵使避免不了对决,也得使点智能小诡计。
「啊嗯!」凌恩咬着牙,蓦地蹲下身。「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你怎么了?」
当克劳顿弯下身的同时,凌恩把握住时机,往前冲撞过去。本以为重心不稳的男人会被自己给撞开,却不料对方早就做好准备,还顺势一把抱住他,将手臂卡住他的颈项,向上一提。
「唔!」气管瞬间受到压迫,凌恩慌张地挣扎起来。
男人在他耳边轻笑地说:「试得好,甜心。换成别人或许就会被你给唬了,但是不要把克劳顿·霍普当成一般人,你太小看我是会吃亏的。」
凌恩以手指抠着他禁锢在自己颈间的手臂,他快喘不过气了!
稍稍放松一点,但手仍是紧紧环在他的颈项上。「让我们完成上次还没完成的事吧!我记得我还欠你一次,不是吗?这笔债我等着要还,等很久了呢!」
取回一点呼吸的空间,凌恩自牙缝中逼出话。「哪有人逼着债主还债的?我说了我不要你『还』,你听不懂吗?」
「不成、不成,我是有恩必报,有债必还的!」笑嘻嘻地,男人另一手伸向凌恩的下腹说:「你就只管等着乐翻天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冰凉的手覆住被水温热过的敏感地带,凌恩倒抽一口冷气。
无路可退了,这一次真的……
天杀的!
2、
密闭空间中的任何细微声音,在水气的作用下都显得格外淫亵、清晰。
手指穿越过茂密时的摩擦声……
咽在喉咙中骚动的喑呜……
一切细不可闻的声音,都在错觉下放大。五体感官敏锐到一碰触就会发疼的地步,身躯里燃烧着一把没有出口的苦闷燠火。
欲求、渴望、强烈的饥饿感煎熬着火烫的皮肤,每一寸都在等待着碰触,邀请更多的蹂躏。
……NO,这不是我想要的。
心,如是说。
……YES,我要的就是「这个」!还要更多、更多……
放荡的身体,无声地呐喊着。
沉沦下去会是一种解脱。假使能够舍弃顽固的心,不要再去抗拒的话……
随波逐流是一种强大的诱惑。假使能闭上眼睛不去提醒自己做人的原则何在、野兽与人类的区分何在的话……
想要追求快乐是件很容易的事——放开一切就是了。